作家唐俊杰 宋文秀《真爱无价》（下）
（中篇小说 · 下）
作者 唐俊杰 宋文秀
上图：作者唐俊杰曾获全国首届素质教育论文一等奖，在北京举行的颁奖大会上，中国著名教育家、演说家、全国艺术教育理事会会长李燕杰教授亲自为作者颁发奖杯，图为颁奖时合影（右为李燕杰教授）
九
表哥真的气愤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份量很重、理论性也很强的话。这些年来，我很少看见表哥发表这样近似演讲的谈话。他的口才和文采真的很棒，我虽然上了清华，深感自愧不如。
表哥这些年来，不管种地干活多么劳累，每晚都学习到深夜，不仅全部自学了高中课程，还报考了自修大学汉语言专业，21门课程已经拿到19门课的成绩合格证书。还通读了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和主席的哲学著作《实践论》、《矛盾论》，特别对主席的诗词能倒背如流。表哥还把毛主席的书法模彷得惟妙惟肖，我真的对表哥刮目相看了。
凤儿当然不会示弱，马上回击说:“我承认说不过你，当年你是学校的高才生，甚至比秀儿更厉害，要不是命运对你过不去，你也早就成了北大和清华的高才生了。正因为如此，我对你特别敬重和崇拜，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梦中情人。多少年以后，还在追求你，不管你贫也好、穷也好，是一个地地道道被人看不起的农民也好，我都深深地喜欢你、爱着你。但是做梦也想不到，你是个‘伪君子’，‘铁石心肠’，‘狗上锅台不识抬举’，‘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是知恩不报、反来为仇、丧尽天良的‘陈世美’！你对我这样冷酷无情，我要报复，我要叫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要叫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大队长也在火上浇油：“刚儿，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哇！凤儿这样爱你，而且爱得很热烈、很痴心，把一切都为你想好了，也为你的进步和发展安排好了应当安排的一切。可是你就是不买账，还找出种种理由百般推托，这多叫凤儿寒心啊！你说要实现梦想和理想，不想庸庸碌碌过一辈子，这不是在说梦话吗？你的学历只是一个初中生，你的身份是一个农民，你的家庭经济条件属于贫困等级，你的政治条件连个正式党员还不是，还是在刘书记和我的帮助下，刚刚成为预备党员。就凭这些条件，你的梦想怎样去实现？实在叫人读不懂，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放着这么好的爱人你不要，放着眼前的幸福你不要，却要走你根本走不通的奋斗之路。这做人做事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自己的份量，只是好高骛远心比天高不行。常言说得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如果刘书记得知你的态度，肺都会气炸了，他会怒发冲冠，一怒之下，把你的大队会计和预备党员全给撸了，到那时，你就是跪着求情，也无用了!”
听了凤儿和大队长对表哥的无理指责，我实在坐不住了，愤怒地站起来说:“你们太过分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好人！你们是谁呀？是“皇帝”还是“公主”？你们这是来‘招驸马’吗？你看中了谁、谁就得服从、谁就得就范？否则就要治罪、甚至要‘杀头’！我们现在是新中国，是社会主义法制国家，不能胡来。一切要依法办事，否则就要受到法律的惩处。一个扬言，要叫表哥一辈子找不到老婆，一个扬言，要拿掉表哥的大队会计和预备党员！共产党是新中国伟大的执政党，不是你‘刘家的党’和‘王家的党’！表哥入党是通过全体党员和支部大会通过的，你一两个人为了自已恩怨打击报复，说拿掉就能拿掉吗？至于大队会计，是你们看中了表哥的人品和能力让他干的，不是他自己要干的。你们真比皇帝的野蛮公主还野蛮！凤儿狂言要叫表哥一辈子找不到老婆，这可能吗？你应当好好想一想，这普天之下，就有你一个女人吗？也可能还有比你更优秀的女孩子等着表哥呢！说到底，这婚姻大事必须按《婚姻法》办事，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你的要求，表哥不同意是合情合理的，你们用这种威逼利诱的行为是卑鄙无耻的手段，是在强行逼婚，这才叫不折不扣的违法！并且用一些下流语言来贬低农民的地位，你不觉得这是伤害自己的老祖宗吗？我真的不相信，你是真的爱表哥吗？如果是真的爱表哥，为什么当表哥提出不同意见和不同观点时，就反目成仇了呢？就把表哥视为“仇敌”了呢？开除党籍、罢免职务，叫表哥活着难受、生不如死，造谣诽谤、贬低人格、发誓让表哥‘一生找不到老婆’！这是一个善良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说到底，你不是真的爱表哥，你是因为表哥长得帅、有才华、将来通过你们的打造，或许能升个一官半职，为你们刘家争光添彩、光宗耀祖，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凤儿也不示弱，马上对我进行反击:“你不要认为自己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有点儿臭理论，就指责我。大学生一抓一大把，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吗？将来到社会上，还不知道混得怎么样呢！我就知道，你把你表哥当成了宝贝，找我这样没有学历和低智商的人感到不平。谁知道你在幕后搞了些什么名堂？表哥爱表妹，表妹爱表哥，这在封建社会里一点也不新鲜，戏剧舞台上的传统戏里也屡见不鲜。可现在是新社会，是社会主义的新中国，不准近亲结婚，这点常识，你这个清华大学的高才生，不该不知道吧？《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和贾宝玉悲惨的爱情故事，不会发生到你们身上吧？哈哈!”
凤儿非常得意，她认为抓住了我的七寸，使我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了，这当然是打错了算盘。
我马上反击：“如果研究《红楼梦》，你给我当学生都不够格。这部书中的800多个人物我能倒背如流，因为我原原本本地读了十几遍《红楼梦》，你读了几章几回？恐怕一遍完整的也没读过吧？你能知道《红楼梦》中的几个人物？就是知道贾宝玉和林黛玉吧？顶多还知道一个薛宝钗。因为你正在模仿薛宝钗的风格，表面上落落大方，实际上口蜜腹剑。比那个“脸上一堆笑、脚下使拌子”的王熙凤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叫‘凤辣子’，你顶大算是个‘凤妮子’吧？哈哈!”
我这当头一棒，凤儿真的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说：“我不和你讨论《红楼梦》，我就问你一件事，我喜欢刚儿，深深地爱着刚儿，而且期待着让他娶我，就是倒贴我也心甘情愿，你是不是吃醋了？我知道，你也深深地爱着刚儿，不过只是暗恋罢了，不像我这样透明公开罢了。所以，当爸爸让大队长做媒，堂堂正正地让刚儿娶我时，你醋意大发，表面上说祝福，暗地里却捅刀子，千方百计阻挠这桩美好的姻缘。可悲的是，你和刚儿既不符合伦理道德，也不符合婚姻法的规定，国家禁止近亲结婚，这点你也应当明白。如果让大家知道，特别是让乡亲们和你清华大学的那些同学们知道了，在当今社会里，‘愚昧’的表哥娶了‘愚蠢’的表妹，会传为佳话、笑掉大牙的呀！哈哈！那可真的成了笑话他爹打笑话，（打）大笑话了。哈哈!”
凤儿真的有点得意忘形了，我马上进行回击：“凤儿，千万别为了得不到你心爱的人，得了神经病啊！千万别以为自已真的是“皇帝”的女儿，充其量是一个“土皇帝”的女儿，就可以信口开河、歇斯底里、信口雌黄啊！也别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千金小姐”呀！表哥就是看不上你，不喜欢你，这又怪谁呢！还得怪你自己，你虽然外表美丽、但心灵却非常的肮脏。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表面上甜言蜜语，给表哥做这做那，好像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但当达不到自己的目的时，就原形毕露，拿出威逼加利诱的手段，逼人家和你成婚。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信口开河，造谣污蔑，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卑鄙无耻吗？”
王吉祥有点坐不住了，马上拉偏架，他说:“秀儿，咱可不能因为自己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就大搞人身攻击呀！你这样骂风儿，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我也决不相让:“我说大队长，作为大队的领导，说话办事，千万要公正啊！是凤儿挑起的‘战争’，我不过是被迫进行还击罢了。你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吗？她说我破坏她和表哥的婚事，和她争风吃醋，他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吗？无中生有诽谤他人，可要负法律责任啊！一个党的基层干部，能不懂吗？”
王吉祥自知无理可以狡辩，软了下来：“好好好，你是清华的高才生，说出话来都要上升到法律角度，挺吓人的，我说不过你。凤儿，我看呀！咱们回去吧！你好心当了驴肝肺，人家根本不买账，天底的下好男人有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王吉祥在劝慰凤儿。
凤儿说:“反正这口气我咽不下，我看清楚了，就凭我的第六感觉，我和刚儿的事，肯定是秀儿在搅局，不然她不会百般阻挠！别看秀儿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勾当呢！秀儿，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吗？”
我非常坚决地说：“我不仅敢于看着你的眼睛说话，并且看见了你丑恶的灵魂！你想问什么？我保证对答如流、奉陪到底！”
“我问你，你爱刚儿吗？”
“我爱，很爱！他是我生命的长城，是我生命的桥梁！我的腿摔断了，表哥背着我上学，我病了，表哥给我喂药，我上高中时，表哥每一个星期日往返100华里去看我，给我送吃的、送用的、送衣服、送钱，表哥亲自把我送到了北京清华大学。表哥把他上大学的机会让给了我，自己甘当农民，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流血流汗、种地种庄稼挣钱，养家糊口，还要供我上大学、供我上研究生，这种天底下最好的表哥，我怎么能不爱呢！我爱表哥胜过爱我自己，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凤儿也不相让:“我是在问，你们之间的这种爱，是亲情之间的爱，还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爱呢？”
我非常坚定地说:“在这之前，也就是你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之前，我和表哥的爱，纯粹是亲情之间的爱。可是，我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在想，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如果让表哥落到你的手心里，一定没有好下场！又经过你精心地点拨，我大梦初醒了，我大彻大悟了，我完全有资格和表哥产生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爱了，难道不行吗？难道违法吗？”
凤儿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行，就是不行，就是不行！你这是违法，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是近亲恋爱、近亲结婚，你对后代子女不负责任，会对国家未来的接班人产生不良的影响，这是一种极端自私的行为，说得严重一点，就是一种违法行为。难道这点法律常识你也不懂吗？还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呢！不可思议。”
我也毫不示弱，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刚儿有血缘关系呢？”
凤儿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是你的亲表哥，你是他的亲表妹，这不是千真万确的血缘关系吗？这不是铁的事实吗？”
我非常理直气壮地对凤儿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除去我父母以外，谁也不知道的一个‘惊天大秘密’，我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
凤儿看着我，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不是瞪着眼说瞎话吗？欺骗撒谎也是违法的呀！你可休要为了得到刚儿，胡乱编造故事。你亲生父母不就在眼前吗？让他们说说，大伯大妈，秀儿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女儿？”
妈妈生气地说：“秀儿，你胡说什么呀！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呀！今天你和凤儿，为了刚儿，说了很多不近人情的话，我都快气死了。你爸爸有心脏病，你们这是要他的老命啊！刚儿，你也太不争气了！答应了凤儿的要求，一切不都解决了吗？你叫我们做老人的犯难啊！真是造孽呀！”
妈妈伤心地哭了起来，我非常体谅妈妈的苦楚，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痛下决心，说出事情的真相了。
我对爸爸妈妈说：“怪女儿不孝，让您二老生气了。本来我是下定了决心，一辈子也不会说出事情的真相，免得您二老生气和伤心。可是事到如今，凤儿步步紧逼，而且说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如果我不说出真相，她会更加‘疯狂’和变本加厉，表哥和我今后会更难做人。如果凤儿得不到表哥，她会疯狂地进行报复，千方百计的败坏表哥的名声，让表哥一辈子找不到老婆，真比王熙凤还狠毒啊！”
凤儿步步紧逼：“秀儿，编故事是你的特长，一定要编得精彩一点，把这个传奇动人的故事传下去，就是亲生女儿变成了不是亲生女儿的故事。目的也只有一个，把亲表哥变成情人，再变成丈夫！但事实总是事实，谎言只能欺骗那些善良的人，欺骗那些善良的大傻瓜，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得不到‘宝哥哥’，宝哥哥还是娶了‘宝姐姐’。千万不能‘焚纸断痴情’，成为真正爱情的牺牲品！”
我坚决地回击说:“你智商低下，是一个蠢货，不要激动，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啊！听我把真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你会大吃一惊的，也会为之动容的。如果你还有点良知的话，也会感到震惊的!”
凤儿轻轻地笑笑说:“放心吧！我的感情不会那么脆弱，但愿你讲的话句句是真话，能够打动我，改变对你的看法！”
我调整了一下气愤的情绪说:“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的亲生父母，在北京一所大学里当老师，因为说了几句“大实话”和“真心话”，两个人都被打成了右派分子，下放到我们县的重点中学进行劳动改造。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我们学校的十五处厕所，我们学校的师生共有3000多人。我的亲生父母干得是又脏又臭的重体力劳动，挖厕所、拉大粪车子、晒大粪，为的是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亲生父母已经被人为的推到‘敌人’那边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妈妈怀了我。妈妈非常难过，决心要把孩子打掉。但爸爸不同意，因为我是第一胎，三十多岁的爸爸妈妈做梦都想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政治处境恶劣，两个右派分子生下的孩子，就是黑五类中的‘狗崽子’，上学、工作、参军、提干都要受到严重地影响，会被社会上的人看不起，甚至恋爱结婚都成为老大难问题。所以妈妈想到这些，怕影响孩子的前程和艰难处境，就偷偷地跑到医院，要把怀的孩子做掉，后来爸爸追到医院，硬把妈妈拉回，才保住了我在妈妈肚子里生存的权利。”
“故事前半部分，编的还可以，好像听不出什么破绽来，哪后来呢？”凤儿半信半疑地说。
我继续说：“经过我的大姨妈和亲生爸爸妈妈的多次商议，决定千方百计找一个善良的好人家，把我生下后，偷偷送给这个善良的好人家，最好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好人家。要求是对待我要像亲生的孩子那样疼爱。我大姨妈正好和现在的爸爸妈妈是亲戚，爸爸妈妈非常同意接受我。而且他们有些喜出望外，因为他们那时也结婚十几年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听到大姨妈的安排和意见，特别高兴。大姨妈为了掩人耳目，和两边的爸爸妈妈想出了一条‘妙计’，就是想方设法，叫我养母的肚子慢慢鼓起来，让父老乡亲认为养母真的中年怀孕，是一件迟到的大喜事。”
这故事编的还真像写小说一样，有开端，有发展，快到高潮了吧？”凤儿讥讽地说。
我没有和凤儿再争执，心情沉重地继续说：“养母，也就是我现在的妈妈，在肚子上慢慢增加一些衬垫的东西，就像真正怀孕一样，‘肚子’渐渐鼓了起来。十个月以后，爸爸妈妈与亲朋好友说，为了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老生宝宝，要到县医院去‘生产’。无巧不成书，我的亲生母亲，按着预产期计算，真的准时把我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了。我大姨妈和我的亲生父母，把我亲手交给了眼前的养父养母，他们中年得女，喜出望外。我的亲生父母却无奈地把他们第一个宝宝送给了别人，实在难舍心头肉啊！就如万箭穿心。养父养母也是百般劝慰，表示一定要把孩子当成亲生的细心养育，精心照料，百般呵护。并表示，不仅要把孩子抚养成人，还要把孩子培养成才，就这样，我被抱回到这个家中。听眼前的爸爸妈妈说，乡亲们都来祝贺，祝福三十多岁的爸爸妈妈生了一个宝贝女儿，真是可喜可贺！这就是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啊，爸爸妈妈？我要是有半句假话，会受到老天的惩罚、法律的制裁、良心地谴责。”
早已哭成泪人的妈妈已经泣不成声，爸爸、凤儿、大队长和表哥，被我讲述的这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惊呆了。他们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又看见爸爸妈妈那难过的样子，都一时说不出话来。
凤儿还是不相信，对我说:“秀儿，我知道你会写文章，也会写小说，更会编故事，但在亲人面前可不能胡说八道哇！如果说慌是会受到良心责备和惩罚的。”
大队长接过凤儿的话荐:“大哥、大嫂，这件事你们最清楚，其实我也是见证人。虽然我比你们小几岁，当时，嫂子怀了孕，一切正常，肚子慢慢地鼓了起来，到了预产期，为了孩子出生安全，是我赶着马车把你们送到县城的。那时，我只是一个赶马车的群众，连小队长也不是。过了两三天，嫂子顺利地‘生’下了秀儿，又过了三天，我又赶着马车把你们从县医院接了回来，这是全村乡亲们都知道的大喜事呀！很多乡亲还来为你们祝贺，祝贺你们中年生‘千金’，生了一个是最知心、最温暖的‘小棉袄啊’！这件事就像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离奇的故事了呢？秀儿，你不是在演戏吧？就是演戏也没有这样精彩的呀！太离谱了，这样胡编乱造的故事，是不能叫人信服的。千万不要为了得到刚儿，就不择手段，捏造事实。这样会出乱子的，甚至会犯错误的，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风儿也在附和着：“王叔叔说得有道理，秀儿，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有学问，就可以胡说八道呀!”
王吉祥又在逼刚儿：“刚儿，你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了，由于你亲生父母早亡，生活在舅父舅母家里，他们二老早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了。现在你已经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了，你是否听到过秀儿刚才讲的故事？”
刚儿说:“没有，从来没有。”表哥非常真诚地回答。
王吉祥又转向了爸爸妈妈：“大哥、大嫂，只有你俩才是最清楚的，秀儿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真是急死人了，气死人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也别难过了，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吧!”
王吉祥紧逼妈妈爸爸，希望他们说出秀儿是在‘撒谎’、是在‘欺骗’。
妈妈两眼含泪，她说:“大队长，凤儿，刚儿，秀儿刚才说的话全是真的。当时，我结婚十几年没有孩子，日也盼夜也想，看了很多的医生，但是都不起作用。我三十八岁那年，我的一个亲戚，也就是秀儿的大姨妈，她找到我，说秀儿的亲生父母，在北京一所大学里教书，因为说了几句真心话、大实话，被打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下放到咱们县城一中进行劳动改造。就是在这个时候，秀儿的亲妈怀上了秀儿，当时的右派分子，被定性为地、富、反、坏、右‘黑五类’分子之一，是人民的‘敌人’。秀儿的亲生父母联想到，即将出生的孩子生下来以后，竟然是人民‘敌人’的孩子，一生的前程也就全毁了。绝不能连累无辜的孩子呀！于是找到了秀儿的大姨妈，托她找一个出身工人或贫下中农的好人家，最好是不能生育的善良夫妻，收养即将出生的秀儿。让孩子从小生长在一个好的环境里，精心培养、备加关爱，好好读书，将来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不久我的“预产期”到了，我也就去县医院“生”孩子了，当时就是大队长赶着马车把我们送去的。当秀儿的大姨妈和她的亲生父母，把刚出生六天的孩子抱到我们面前时，我高兴地泪流满面。秀儿的亲生爸爸妈妈难过地泣不成声，如同挖了他们的心头肉，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咽。几天之后，我们就顺利地回来了，就是现在的大队长用马车把我们接回来的。从此以后，我们把秀儿当成了亲生女儿来关爱，乡亲们和亲朋好友们也都赶来祝贺，祝贺我们中年得了个宝贝女儿。这段经历，我从来不想告诉别人，包括秀儿和刚儿，免得她们对自己的不幸感到难过。本想秀儿大学毕业后，再告诉她这个事实，让她去认她的亲生父母。那时，我们抚养秀儿成人和培养秀儿成才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对她的亲生父母也算有了个圆满地交待了。想不到今天情况突发，秀儿提起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我真的撕心裂肺，我对不起秀儿，对不起她的大姨妈和她亲生父母哇！”
妈妈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爸爸也老泪纵横……
我走上前，偎依在妈妈的怀抱里，劝慰妈妈说：“妈，请您别伤心了，我会永远知恩、感恩、报恩的，感谢您和爸爸还有表哥无微不至地关爱。虽然我早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我上高中时，大姨妈就告诉我了。但她不让我说出真相，怕我说了出来，你们会伤心，怕我不好好读书，怕我将来找不到好工作，怕我不孝顺你们二老。并叫我好好读书，听爸爸妈妈的话，将来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万万想不到，在凤儿的‘威逼’和讽刺挖苦之下，我一时冲动，说出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大队长，也对不起表哥和凤儿。但是，爸爸妈妈，请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孝敬你们，你们比我的亲生父母还要亲，我会给你们养老送终的。”
此时此刻的我，也是泪流满面。从来不知情的表哥，也热泪盈眶，大队长和凤儿直听得目瞪口呆，眼里也闪着泪花。
表哥擦掉眼泪说：“秀儿，这样大的事情，你可以不和别人说，为什么也不告诉我呢？难道连我你也信不过吗？”
我对表哥说：“在这个世界上，除去爸爸妈妈以外，你就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你对我比亲妹妹还要亲，你是我生命中的桥梁，是我生命中的长城，是我生命中的太阳。真爱无价，您对我的真爱，是无法用数字和金钱计算的呀！我有时也想和表哥说明真相，又怕你不慎告诉了爸爸妈妈，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伤心和烦恼。要不是风儿紧追不放，说我没有资格爱你，没有爱你的权利，我还会闷在心里、烂在心里。爸爸妈妈只要不提此事，我永远不会主动提及此事。我已经把爸爸妈妈当成了我的亲生父母了，没有他们的养育之恩，就没有我秀儿的今天。今天一怒之下，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是说给凤儿和大家听的，我秀儿是有权利爱表哥的，既不违反法律，也不违反伦理道德。”
十
这时，我眼前的凤儿和大队长，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心平气和了。
风儿说:“秀儿，对不起，原来以为你是为了和我争刚儿，在编故事，现在看来是我错怪你了。首先我对你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对你的无端指责表示道谦！多少年来，我的确非常喜欢刚儿，爱得很强烈、爱得很疯狂、爱得很痴心。但刚儿却并没有像我一样，他还有远大的理想，现在还不想成家。加上在争论过程中，你为刚儿打气助阵，我当时真的怀疑你也爱上了刚儿，是在和我‘争风吃醋’。所以我得理不让人，说得太尖刻，太不中听，实在对不起了！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一段不幸的遭遇。对不起，我在你本来就伤心流血的心上，又插了一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刚儿，我会祝福你们，决不会说三道四。你俩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如果你们真的成为夫妻，那才叫天赐良缘，那才叫金童玉女，那才叫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我真诚的祝福你们幸福美满，地久天长，白头偕老！还是刚才我说的那句话，‘你们才是真正的天合之作，天赐良缘’啊！”
我上前紧紧抱住了凤儿，凤儿也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们俩的眼里都闪现着泪花。
凤儿继续说：“谁不知道，在秀儿摔断腿不能上学的那一年，是刚儿背着秀儿上学的呀！刚儿甘当人梯，把上高中读大学的机会让给了秀儿。刚儿处处事事都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保护秀儿，爱护秀儿，这种爱是无私的、这种爱是无价的，就像诗人、作家描述的那样，真爱无价。天知道，刚儿小小年纪，一身才华，却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刚儿受了多少累、流了多少汗，都是为了这个家呀，都是为了供养秀儿上高中、读大学呀！我现在非常认同秀儿刚才说的，刚儿是你生命中的桥梁，是你生命中的太阳，是你生命中的长城，我从心底里祝福你们!”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一向强硬自命不凡的凤儿，说得非常真诚和动情。我也非常感动，连忙说:“凤儿，我们是好同学，也是好朋友，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爱表哥是天经地义的，人都有爱的权利，也有被爱的权利。而且你对表哥的爱，爱得很深，爱得很执着，爱得很纯洁。我也多次表示支持你们的结合，也多次劝表哥接受你的爱，并多次表明，你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女孩。怎乃大丈夫志在四方，表哥是铁血男儿，他还有宏大的抱负和远大的理想，在这个时候，无论哪个女孩向表哥求爱，他都不可能接受，我们都应当理解他的心。因为你是付出了很高的代价，却得不到自己日也想、夜也盼的心爱人，并且认为我成了你们中间的“小三”，一腔怒火，全发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是万般无奈，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是为了证明，我如果真的爱表哥，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对表哥从来没有产生这种感觉和感情。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还真的感谢凤儿呢！在我们争论和对话的过程中，我也说了很多尖刻和不中听的话，我诚恳地向你和王叔叔表示道谦，对不起了!”
大队长说:“听了两个孩子的表白，我也深受感动，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风儿和秀儿都深深地爱着刚儿，而且爱得很痴迷、爱得很执着、爱得很真诚。常言说得好，世界上的爱情都是自私的，谁也不希望把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抢了去，更不会拱手让给别人，包括那些伟大的人物在内。木不钻不透，话不说不明，现在两个孩子都吐露了心声，这太好了，有人说理解万岁，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特别是秀儿，说出了二十多年前一段让人辛酸的往事和她不幸的身世，我们都非常同情，非常震撼。世界上竟有这样离奇的故事，世界上领养孩子的有的是，但没有大哥、大嫂和秀儿她大姨妈安排的这样天衣无缝，安排得这样得体。在我赶着马车送嫂子去县医院“生孩子”时，一点也没有产生怀疑，认为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从这个真实的故事中，我们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残酷的政治运动中。秀儿的亲生父母就是因为说了几句真心话，就被打成了‘右派分子’，从大学重要的老师岗位，下放到中学去打扫厕所、拉大粪车子，当时他们艰难的身影还历历在目。是善良的大哥大嫂接受了秀儿，并含辛茹苦把秀儿抚养成人，培养成才。当然在这其间，刚儿对秀儿付出了很多，自已也牺牲了很多。听了这个真实的故事，读懂了你们大爱无疆的精神，我也深受教育。秀儿，你的亲生父母早就平反了吧？是不是又回到原来的大学教书了？”
“是，早已平反了，又回到了原来的大学工作了，谢谢王叔叔的关心!”
凤儿接着问:“你和亲生父母联系上了吗？见过面了吗？”
“没有，大姨妈和亲生父母不希望我现在去找他，怕我的养父养母伤心。他们说，在最困难、最惨烈的年代，是养父养母收留了我，一定要报答养父养母的养育之恩。如果过早地去见他们，会刺激和伤害到养父养母的心，教育我要知恩、感恩、报恩。让我工作以后，要挣钱养家糊口，减轻表哥的负担，帮助表哥实现梦想，将来给养父养母养老送终。他们想得很周到，和我想的不谋而合。”
大队长说:“你亲生父母平反以后，不仅政治上给于平反，经济上也会得到补尝的，会补很多的工资，他们从经济上给你提供帮助了吗？”
“亲生父母让大姨妈转给了一些钱，让我今后逐渐不要表哥流血流汗挣来的钱了，表哥真是太不容易了。但是还不能让表哥和养父养母察觉此事，免得他们伤心。亲生父母为我想得很细很周到，他们一切都为我想到了。回到家中，我把亲生父母给我的钱和勤工俭学挣的钱，还有学校发给我的奖学金，都交给了爸爸妈妈和表哥。他们也曾质问我，勤工俭学的收入和奖学金会有那么多钱吗？并一再嘱咐和教育我，千万不能为了挣钱而做‘傻事’！我对表哥和养父养母说：‘你们放心吧！我挣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哈哈……”
听了我详细地讲述，大家也都笑了。原来箭拔弩张的气氛不见了。
凤儿说:“秀儿，你什么时候才去见你的亲生父母呢？他们也是很想念你的呀！”
“原来打算大学研究生毕业了，我能自力更生了，能挣钱了，就把养父养母接到北京，叫他们衣食无忧，过上幸福的生活。到那时，我再把真相说出来，如果养父养母同意，就叫双方老人见面，肯定是个令人激动催人泪下的场面，我说得对吗？”
凤儿说:“对对对！秀儿不愧是才华横溢道德高尚的大才女、大美女，说的想的都是那么入情入理，我真的刮目相看了。现在我才意识到，你什么都比我高出一块，你和刚儿，那才叫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这叫什么来着？还是我在前面讲过的那句话，这叫‘天赐良缘’，哈哈……”
此时此刻，我真的看到了凤儿真诚和率真的一面，连忙说:“凤儿，谢谢你的真诚和善良，我刚才在气头上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现在我收回来，再次向你表示道谦！你虽然没有上过高中和大学，但到了社会上，同样有着非凡的能力，实践才能出真知，你很不一般。比如你对爱情的追求，不计较三六九等和门户高低，那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都追过你，你却稳坐钓鱼台，一个也看不上。却独具慧眼，看上了我既无权又无钱的表哥刚儿，令我非常钦佩。我非常支持你对婚恋所持的态度，眼里看的是人品，心里想的是人品，而没有把门户高低、金钱权势、社会地位放在前面，这在当今物欲横流社会里，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尽管我从小也喜欢表哥，我是把他当成了我依靠的长城和大山，因为他对我付出和牺牲得太多太多了。因此我对表哥的感情完全处于亲情方面，而绝没有和凤儿争风吃醋的意思，哈哈……”
大家又跟着笑了起来，大队长说:“你们都是才貌双全的女孩子，又都看上了一个帅气、阳刚和聪慧的男孩子，这真是太有意思了，比小说里的那些爱情故事还精彩呢！哈哈！这个矛盾，我这个大队长和大哥大嫂是解决不了了，也当不了家了，只有刚儿才有决定权。这就看刚儿的态度了，刚儿，她们两个都吐露了心声，你就表个态吧!争取有一个圆满的结果，你说是不是啊，大哥大嫂？”
爸爸说:“事情的发展比我们的预想好得多，凤儿秀儿都心底善良，相互谦让，没有忘记发小和同学的深厚感情，我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非常赞同大队长的意见，刚儿，你就表个态吧!”
妈妈也说:“刚儿，别端着了，有什么心里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了!”
刚儿说:“既然长辈和领导让我表态，我就直言不讳了。我的父母在世的时候，就鼓励我上进，要成为国家有用的人。父母去世以后，我在他们的坟前发过誓:‘一定不辜负二老的希望，如果从文，一定要考上中国的名牌大学，学好本领，报效祖国和亲人。如果从武，参军当兵，认真习武，当国家需要的时候，我就要奔赴战场，为国杀敌，捐躯献身，马革裹尸，牺牲疆场，在所不辞。‘生要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是我一生的信念，这两个理想和愿望，到现在一个也没有实现，我怎么会考虑儿女情长婚恋问题呢？你们可能认为我这是在唱高调，白日做梦。但世界上的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我有信心，我也有能力实现我的梦想。这得需要时间，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承受的艰辛和代价。我已经自学了全部高中课程和大学的部分课程，明年我要以同等学历身份参加高考。我看到了国务院和教育部的相关规定，鼓励在职人员和工人农民以同等学历的身份参加高考。这些人有实践经验，如果文化课和理论课过了关，达到了录取分数线，比应届毕业生更有优势。总之，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我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去竞争、去拼搏，说不定还能取得全国的状元呢！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今年暑假前，我参加了滨海市一中的应届高三毕业生的几次过关考试，各门课程和总分都是名列第一名。而滨海市一中又是全省的重点中学，每年高考成绩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是名列前茅。这个中学的校长特别接见了我，说我是学习尖子，有希望考上全国的名牌大学，还免费送给了我一套高考复习资料。另外，我如果参军，一年之后，还可以报考军事院校，那可是培养各兵种军事指挥官的摇篮啊！我还要指出的是，要达到这些目标，绝不会一路平坦的，一帆风顺的，肯定有坎坷、有风雨，也有一定的风险。我不愿意让凤儿为了我而耽误了她的美好青春，我坚信，会有更优秀的男孩子在等待着凤儿呢！你们认为我说得有道理吗？”
凤儿被表哥这一番慷慨激昂、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的话感动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刚儿是个目光远大有血性的汉子，我深感自愧不如。我鼠目寸光，只想到个人的幸福，个人的青春和年华，愿意在人生的黄金年龄结婚生子，是我想要的。年龄是不饶人的，我不愿意等到成了黄脸婆再去谈婚论嫁。还在我青春懵懂时期，初中三年级时，我就钟情刚儿，不管岁月如何变化，从来没有变过。我认为这是我最大的成功，实践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我爱上了一个与众不同优秀的男人。可是我太自私了，我太轻率了，想得也太简单了。认为凭我的自身条件，只要我稍加主动，提出要求，刚儿就会百依百顺，喜出望外，正如戏词里唱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样的好事喜事，比做梦娶媳妇还要容易，刚儿肯定高兴地睡不着觉。可是事与愿违，人家刚儿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而是多次婉言谢绝。我想了那么多年的心上人，却如此冰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真是自作多情啊！好在听了刚儿刚才一番浩然正气、大丈夫志在四方、‘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言壮语，我都感动地流泪了。我从内心深处更加理解刚儿了，也更加敬佩刚儿了。他要先立业，后成家，他要成为国家的栋梁。一个平常女孩子和一个大队会计，怎么会栓住他的心呢！我坚信，刚儿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要找女朋友，也一定要找像秀儿这样杰出的女孩子。现在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你的，硬要是得不到的。在爱情这个圣洁的殿堂里，金钱和权势有时也显得苍白无力。刚儿和秀儿是老天和月下老人早就安排好了，他们是‘天赐良缘’，是天生的一 对，地造的一双，我从心底里祝福他们！这就是我现在的所思所想，你们相信吗？”
“相信，完全相信。”大队长说:“刚才听了凤儿通情达理、语重心长的话语，我也深受感动了。凤儿、秀儿和刚儿的肺腑之言，都非常感人，说明他们真的长大了、成熟了。他们都有大爱之心，关键时刻，处处时时为别人着想，这种精神太可贵了，真的用不着我们大人操心了，对了，你们已经长成大人了！哈哈!”
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我也很开心。心里热浪翻滚，深情地对大家说：“风儿的真诚表白，使我心里激动，脸上发烧。我从来没有对表哥有过非份之想，我对表哥从小到大，除了尊重就是敬重。他是我生命中的长城，是我的铁肩膀，是终生的靠山。所以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间的恋情关系。正如凤儿在前面所说的，现在是新中国，是社主义社会，不允许近亲恋爱结婚。作为一名清华的学生，我深深懂得这个道理。要不是今天和凤儿的‘唇枪舌战’，我今生今世是不会主动透露我的真实身份的。一是怕伤害了养父养母的心，二是亲生父母虽然早已平反回到北京工作，他们也不让我说出真相，也是怕伤害了含辛茹苦把我培养成人的养父养母。要不是凤儿把我‘逼上梁山’、‘走投无路’，不得已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既然窗户纸已被戳破，真相大白，我这颗少女的心，也怦然跳动了，而且跳动得非常厉害。说句真心话，我爱表哥，表哥还不一定爱我呢！”
凤儿接过话头：“刚儿不仅爱秀儿，而且爱的很强烈，爱的死去活来，对不对呀刚儿？哈哈！”
刚儿还是那样稳重，他说：“不要开玩笑了，大丈夫事业未就，何谈婚事，我现在想的是参军报国考军校，就是赴汤蹈火、战死沙场也在所不辞。”
爸爸也激动地说：“刚儿说的在理，大丈夫就应该志在四方！”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我深有感触地说“听了王叔叔、爸爸和表哥有水平的总结发言，深受教育，现在我们大家的心贴得更近了。特别是凤儿的真情流露和感人肺腑的语言，加上表哥大男儿志在四方、赤胆忠心、生要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浩然正气的发言，还有大队长对青年人无微不至地关怀和爱护，爸爸妈妈的勤劳善良，都给了我这个在读大学生，上了一堂生动感人的政治教育课，我深深感到受益匪浅。前辈老人，就像蜡烛一样，燃烧了自己，培养了我们。我们前进的道路上还会有风风雨雨，但我们并不害怕，风雨之后，才能见到彩虹。人生的旅途，会有悲欢离合，因为有了爱，离去的人和现实生活中的人，都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旅途中不管遇到多少困难，我们都能克服。经过不懈地努力和不断地攀登，有了强大的动力，让人生充满了温暖与力量，充满了阳光，也充满了回忆和感恩。我谢谢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谢谢大队长叔叔的谆谆教导，谢谢凤儿的大度和宽容，谢谢表哥像对待亲妹妹那样对我的关爱。我和表哥、凤儿是发小、同学，不管走到哪里，我们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要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愿我们事业成功，爱情美满幸福!”
这时，室外虽然是北风劲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寒气逼人，室内却感到特别的温馨，这就是爱的力量！
我深深懂得，漫漫人生路，透着沧桑，含着沉香，今后的路，还会有沟沟坎坎，还会有风吹雨打，但愿生活的画卷，经年以后，洗尽铅华，清韵犹存，褪尽色彩，依旧斑斓。
一年之后，表哥报名参了军，又一年之后，表哥考上了一所著名的军事院校，又过了两年，凤儿结婚了，男朋友是一位中学老师，我和表哥都应邀参加了凤儿的婚礼，向凤儿表示热烈的祝贺！真诚地祝福！
我在清华大学研究生毕业以后，没有再考博士，参加了工作，有了工资，我把养父养母接到了北京。又过了一年，我和表哥结婚了，又过了两年，我们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宝宝，爸爸妈妈和我早已退休的亲生父母，轮流带着我和表哥的一双儿女，享受着天伦之乐，过得很幸福。
作者宋文秀，山东滨州人，大专学历，中学教师，网络作家。
唐俊杰、宋文秀老师是一对酷爱文学的伉俪。几十年来，他们笔耕不辍，创作了一百七十多万字的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有小说、散文、诗歌、戏剧、报告文学、论文、杂文、小品、相声等。
政治论文、教育论文、艺术论文、奥运征文均获全国一等奖。
《尊严》等三十多篇中短篇小说获不同奖项。散文《一石激起千层浪》、《走进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体育直播间》，获全国一等奖，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长篇文艺通讯《土气营长朝气旺》，《解放军报》发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全国八家报纸转载。报告文学《雷锋的户口——共产党员黄茂才的初心》，在党建网发表。中国网、新华网、新闻环球网、凤凰资讯网、中国新知网等十多家网站转发。报告文学《心系家国天下 身传道德文章——记著名作家李延国老师》，《深圳商报》发表。党建网、新华网、作家网、北京文艺网、山东文艺网等十多家网站转发。报告文学《终生难忘的友情》、《无悔的选择》、《刘平平在马场》等在《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发表。《黄河口抒怀》等十八首诗歌在大型文献《中华颂》发表。《爱心》、《走进中央台》等文章在文学杂志《诗意人生》发表。话剧《我爱脚下这片热土》、相声《学骑马》，在济南军区文艺汇演中荣获演出和创作一等奖。
在“中国新原创”发表散文《全国选四人 怎么会有我》、《我与体育广播的故事》。 《大鹏之志 赤子之心》——读延国老师的《大鹏歌》，在著名诗人木子为总编的“文学沙龙”中发表。十三场大型现代京剧文学剧本《马背青春》（6万字）、“俊杰 文秀伉俪文集（2）”《生命中的桥梁》（35万字）、50集大型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军马情》（65万字）已经出版。“俊杰 文秀伉俪文集（3）”《仰望星空》（40万字）即将出版。长篇小说《马鸣黄河口》（50万字）正在创作中。
唐俊杰 宋文秀往期作品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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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诗人：《作家诗人名录》第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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