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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萍散文随笔《落花惊梦录》

2018-03-10 马金萍 文学沙龙

落花惊梦录《序跋》集之一

《马金萍剧作选》

自  序

   

       这是迄今为止,我出版的第一部剧作选。这也可能是我今生今世出版的最后的一部剧作选。我所以要这样说,这并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创作能力产生了怀疑,更不是自卑自贱故意谦虚,认为自己的剧本写得不好,不够出版的资格。而是因为在商品大潮泛滥成灾,低俗文化甚嚣尘上的今天,剧本文学这种样式的“文学”,除了供给排演的演职员们看看之外,很少有读者再去看这种玩意儿了。即便印了,也很难卖出去的。所以,不会有哪家出版社去赔钱来印这种书的。就是我现在出版的这上、下两卷的剧本选集,也是我的一个做音像的朋友——沈阳莎梦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老板霍燃慷慨出资才得以付梓的。否则,我这辈子能不能把自己一生的劳作成果结集成书都很难说了。

       收在这两本选集里的剧本,除那几个发表在杂志上的所谓的“小剧场”话剧外,其余的,几乎都搬上过舞台。而且,几乎都获过奖。当然,获奖并不能说明什么,但起码可以证明,这些东西曾被一些有“权威”、有“身份”的人认可、肯定过。其中还有几出小戏,现在仍是许多剧团经常下单的剧目。经常下单,就意味着还有观众喜欢看,这也是我做了一辈子编剧得以稍感欣慰的一点所在。

       其实,点评戏剧的真正权威是那些有文化档次的观众。

       我的真正的戏剧创作应该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前期,也就是1984年左右。在此之前,虽然也在这个圈子里晃荡,但那都不能算作真正的创作。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那个文化荒芜的年代里,由于自己学养的欠缺,认识的浅薄,加之政治上的盲从,虽然也写了一些东西,但那只不过是一些政治口号和文化垃圾,算不上作品的。而且,那些东西已经在时间的尘垢里,被掩埋的几乎没有了踪影。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到今天——新世纪初叶的前期,这中间已经隔了二十年了。二十年的光阴,把我们这些当年豪气干云、认为写剧本是天底下最牛气的职业的青年作者都变成了白发苍然的“老爷子”了。当我们人生的途路已经走过大半,人生的夕阳渐次来临的时候,翻检一生的劳作所得,不过是这些浅陋的作品而已。细细想来,真有些感慨万端。

       记得当年在白城开创作会的时候,我的朋友冯延飞曾跟我说过,等我们到老了的时候,检索一生的创作,如果能像孔乙己拈茴香豆似的,能拈出10个,这辈子就算没有白过。当时,我对他的这番话曾不以为然。那时候,我觉得我们人生的道路那么漫长,怎么就能写出10个剧本呢?这未免太悲观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说这番话时所隐含的苦衷是多么的深刻呀!

       写戏跟写别的文学作品不一样。写戏很麻烦。婆婆特多。有时候,点灯熬油费尽心思构思、写成了一个作品,说不上就会被哪个大爷的一句话就给你枪毙了。现在收在这部剧作选里的一些小戏,有不少都曾遭受过这种境遇。比如《县长赶集》、比如《济公新传》、比如《包公庆寿》、比如《焦大闹园》等,我写《焦大闹园》的时候,还在扶余县创作室工作,剧本写出来一讨论,当时就有人说,你这不是讽刺共产党、讽刺国家新的领导人么?因此,这个戏只好锁进抽屉里,放起来拉倒。后来还不错,还在《戏剧文学》上得以发表了。赚了两三百元的稿酬,总算没有白费劲。

       我所以要说这番话,就是说,我们的每一个戏剧作品的问世,都是经过了很艰难的曲折。戏剧创作不是剧作者一个人的事,戏剧是一门综合艺术,即便剧本通过了,接下来还要由导演、演员、音乐、服装、灯光、舞美、音响等各个部门的配合,才能够完成。在剧作者与这些部门合作的时候,由于对剧本见解的差异、由于艺术认知的迥异,有时候也会产生很多复杂的矛盾,这种时候,作者只能妥协,退居幕后,让他们去折腾。演出成功了,获奖了,那是人家导演导的好,演员演得好,跟剧作者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如果演砸了,许多责任就都会归咎在作者身上。认为你剧本写得有问题。这种职业真是有苦难言。

       现在毕竟好起来了,在商业市场上,只要能卖钱,怎么弄都成。但这随之就出现了新的问题,商业化使得我们的一些戏剧——尤其是二人转,已经低俗得令人难以卒睹了,但是有些观众就喜欢看这样低俗的表演,它有自己的固定的观众层面,有人花钱买票,政府又不过分干涉,你有什么办法?再加之媒体的推波助澜,尤其是电视屏幕上的那些主持人嗲声嗲气,撒娇扮嫩、打情骂俏的表演,与这种低俗文化遥相呼应,使得我们整个民族的文化空气都已经被污染得不成样子了。在这种大的文化氛围中,戏剧观众大面积流失,作为一个戏剧作者,除了无可奈何,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因此,今后,戏剧创作已经不是我的主要的职业了,我将转移战场,尝试着去写一些别的东西,以弥补心灵上的空虚和生活上的窘迫。

       正因为此,所以我才更看重我的这部两卷本的剧作选。

       本来,现在出书写序,一般都要找一些名人、专家、有声望的学者来做,以给自己壮些声威。我当然不能免俗,也曾想拉大旗作虎皮,请某个名人或专家学者给写一篇序,后来一想,现在的名人、专家、学者们都挺忙,不可能有时间来读你这些玩意儿。据说,现在写序一般都是作者自己写好了,经过名人的同意后,署上他们的名字就行了。这样一来,这不等于打着名人的旗号自我吹嘘吗?拉倒,我还是自己如实地交待这部书出版的经过,交待一下自己出这本书的心态,也就算序了。

       在这部选集的后面,我附上了我这些年写的一些旧体诗和创作年表;所以要附上旧体诗,是因为,这些诗几乎记录了我在各个时期的心绪心态;而创作年表则是我人生创作的一本流水帐,不过是给自己的文字生命留一个痕迹罢了,别无他意。

       感谢中国戏剧文学学会能够组织出版这样的一套丛书,给剧作家们提供了一个出版剧作的机会;感谢中国戏剧文学学会曾献平先生在这本书出版的过程中所付出的劳动;感谢我的朋友、沈阳莎梦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霍燃先生的慷慨资助。当若干年过去之后,当那个时代的某个人在这人世间的某个角落里,偶然发现这部落满了灰尘的剧作选的时候,偶然翻开一看,他们或许会稍稍感慨一下吧?哦,在若干年前,曾经有这样的一个人,写过这样的一些戏剧作品,还有人帮忙给他出版。我以为,这或许就是这部书的一点价值吧?

       是为序。

马金萍

2005年9月15日于长春东岭忘忧斋

《马金萍剧作选》

后  记


       2005年11月1日的上午10点半,当我从省戏剧创作室小印刷厂拎着厚厚的一大塑料袋我的《剧作选》的校对稿,顶着初冬的冷风往家走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的内心深处滋生。此时我手里拎着的这一这大包东西,是我用多半生的光阴积存下来的,这些东西,曾经给我带来过短暂的虚荣的满足,也曾让我得到过小小的荣誉,更让我赚取了些许微薄的稿酬以养家糊口。可以说,我这一生全部的生命都荒疏在这种点灯熬油费尽心机的创造中去了。可是,这些东西在人类生命的长河中,在历史演进的过程中,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几乎穷尽一生的智力把它创作出来,又耗费巨大的精力、财力将其印将出来,到底会有多少人能看它呢?这些用我的生命的血营造出来的东西,除了我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看去校对,一句话一句话的去斟酌去修改,还有谁会来注意它呢?更不要说阅读它的人了。

       想到这里,便有一丝悲哀在初冬的寒风的吹刮下,像虫子般嗜咬着我的灵魂。我甚至都有些后悔来印它了。

       我在这本书的前言中曾经说过,当若干年过去之后,当那个时代的某个人在这人世间的某个角落里,偶然发现这部落满了灰尘的剧作选的时候,偶然翻开一看,他们或许会稍稍感慨一下吧?哦,在若干年前,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人,写过这样的一些戏剧作品,还有人帮忙给他出版。我以为,这或许就是这部书的一点价值吧?

       其实,这不过是我自己的一种臆想而已。若干年之后,这本书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都不好说,更不要说还会有哪个人来翻看它了。说到底,所以要托朋友赞助来把自己的创作集印成书,还是一种虚荣心在作祟。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虚荣心的话,如果所有的人都没有了虚荣,那么,这个世界前进的速度肯定会缓慢下来。虚荣,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推动历史前进的一种动力。

       大概,这也正是自己为自己印这本书所找到的一个借口吧?

       不管怎么说,这本书终于要出版了,我的一生的戏剧创作生涯终于以这种方式作了一个总结。这就跟那些建筑工人修建一幢大楼总要封顶,庄稼人种完地总要把庄稼收进仓库一样,这就是我自己给自己生命中的一个工程的封顶和完工,给自己一生的收成的入库。

       现在,当我写这篇后记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风仍然很凄凉地在吹刮着,在黑朦朦的天光中,我依稀可以看见小区周遭的那些杨树的叶子正在凛冽的寒风中旋转飘飞。其实我们每个人的个体生命就像这些树叶一样,当生命的严冬来临的时候,我们肯定会从人类的这棵巨大的生命之树上漂落下来的。但愿我们飘落的那一瞬间,姿态能优美点,用优美的姿态投进大地母亲的怀抱。

       关于这本书的出版过程,我在序言里已经都说了,该感谢的也都感谢完了,因此,这篇被称作的《后记》的文字,到此也就该结束了。


马金萍

2005年11月1日,晚5时写于长春东岭忘忧斋


关于《伪都》的跋语


       我的中篇小说《伪都》在《新文化报》上经过长达三个多月的连载,终于在2000年的3月3日连载完了。一篇小说能够横跨世纪越过千年,在一个人的文字生涯中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所以,这篇小说虽然写的不尽人意,有很多缺憾,但我还是很看重它的。这不仅仅因为这篇小说耗费了我的许多时日,而且还因为它所描写的城市正是我现在居住的城市,我对这个城市拥有许多许多的感慨,可以说它是打开我生命视野让我的生命感知这个世界的博大与雄厚的第一座城市。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还是1966年的冬天,那时候正是“文化大革命”的高潮渐次来临的时候,乘车串联已经不允许了,提倡徒步串联,于是,我们几个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便徒步从我的老家扶余过松花江经前郭尔罗斯一路顶风冒雪晓行夜宿见车不坐硬是走了五六天走到了长春。那时的长春破烂不堪,站前的广场极其破败,日本人留下的火车站以及站前那些低矮的楼房,在寒冬的冰雪中瑟缩着颓败的历史的苍凉。但是,尽管冬日的寒风与冰雪令这个城市显得苟且冷漠凄惨败落,它还是深深地震撼了我。因为,它比我的家乡不知大了多少倍,它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斯大林大街、那纵横交错的马路、那灰涂涂的松树柏树杨树柳树枯干的枝头上的寒霜冰雪,都让我感到新奇。那一夜,我们被安排到七马路附近的一个澡堂子里去住。澡堂子里散发的气味令我们感到难以适应,因此,那一夜,我们几乎没怎么睡觉,一直在冰天雪地昏黄的路灯下去体验一个大城市对我们的诱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那时既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困,就觉得这个城市太大了,要是能在这个城市生活该有多么好啊。

       后来,我们就搬到长影附近的吉林省粮食学校的学生宿舍去住了。那里离长影很近,我们每天都到长影去看大字报。记得第一次上长影的摄影棚时,在黑漆漆的走廊里怎么也找不着门了,走廊的两侧都是大字报,许多我景仰的老编剧、名演员的名字都出现在大字报里,大字报揭露了他们许多的隐私,在这些隐私的字里行间,一切高大眩目的光环都黯然失色了。那时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无论什么人,都有自己的黑暗的一面,一旦把这黑暗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在一间摄影棚的大门口,我看见一个在此之前我从来没看见过的漂亮的女人,她多大年纪我看不出来,反正不会太大,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白得好像没有多少血色,梳着一种盘在头上的发髻,这种头饰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坐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美丽的眼睛里似含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东西。我看着她,心想,此生要是能找这么一个漂亮女人当媳妇那该是怎样的一种造化与福气啊。这时我才知道,所有的漂亮的女人都住在这种大城市里,我们那样的小城是生长不出这么漂亮这么美丽的女人来的。

       这就是长春这个城市最初给我的感知与幻想。后来,我就当兵了。当我再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八年之后了。那时我已经是个有了一些阅历的大人了。当时,长影正在拍电影《艳阳天》,长春话剧院根据电影又改编了话剧,我们上长春来就来观摩这个话剧的。那一次,我们在长春呆了大约四五天的样子吧,虽然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观察这个城市的变化,但是,我可以很理智地以一个大人的眼光来审视这个城市了。这个城市经过七八年时光的磨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城市依然破烂不堪,“文革”中被武斗打烂的站前旅馆虽然重新修起来了,但依然显得非常小气。这个城市令我有些失望,这也或许是因为我当兵走南闯北见了太多世面的缘故吧。在我的潜意识中,不由自主地就把她跟沈阳、北京、上海、南京等大城市相比较,这样一来,这个城市就显得极其灰颓了。

       后来,由于工作的关系,我来这个城市的机会就多了,有一段时间,一年有多半年几乎都住在这个城市里,甚至被朋友们戏称为这个城市的“荣誉市民”。在这个城市呆的时间久了,就对这个城市有了更深的感情,就总想着写写这个城市。但是,写什么呢?这个城市的汽车、长影,早就有人写了,况且,我对这些东西也不太熟悉,恐怕也写不好。因此,这个念头由于时间的关系也就渐渐淡漠了。

       1994年,我有幸调进了这座城市,成了一家艺术表演团体的专业编剧。于是,这个城市便成了我生命漂泊中的又一个家乡。在许多个不眠的夜里,我跟这个城市的关系便在我的脑海里萦绕,我总想蠢蠢欲动,让这个城市在我的笔下更加出名。这个城市曾经是伪满洲国的国都,是一个有着很浓重色彩的殖民文化的城市。正因为有了那一段屈辱的历史,才使得这个城市延续了很多殖民地色彩的东西。但是,人们并没有去注意这些隐藏在生活底层的文化存在,所以,我一直想以此为题材写一点东西,这样就有了《伪都》这个小说的名字。我又找来了好多资料,但对伪满洲国这段历史的材料掌握的还是不多,我本想从“九、一八”写起,写日本人如何用刺刀架构了一个国家,这个国家从上层到底层的生活及反抗,由于资料不够用,我只好改变主意,以一个从日本归来的作家写起,把他的命运放在殖民地的土地上,通过他的命运来折射一个民族的苦难,折射出生活在日本刺刀下的中国人那种屈辱与不幸。通过肖达生的命运来反映在强权政治的压迫下,任何人都是没有自由的,任何文化都是虚假的。现在这篇小说结束在伪满洲国垮台,小叶秀子失踪,日本女佣人横哲英子怀了肖达生的孩子回国,林子厚也跟他的日本干爹跑到日本为结局。

       这仅仅是这部小说的上半部分,下边我还想接着写改革开放之后,长春发生了天翻复地的变化,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年日本人豢养的走狗肖达生并没有死,他在共产党的监狱里改造了三十多年,改革开放之后他才出来,但他没有想到,当年的日本女佣人横哲英子怀的孩子长大了,上长春来寻找亲爹,并且在长春购买地皮,开发房地产,跑到日本的林子厚也回来了,他与肖达生、以及肖达生的后人各种复杂的关系,通过他们的矛盾纠葛透视出潜伏在长春这座城市中的殖民地文化在今天的延伸。可是,由于创作任务的羁绊,由于生活的迫压,我现在暂时是没有时间来写这些了。这种构想只好等到以后有时间再写了。

       今天是星期天,外边刮着很凄凉的风,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看报纸,看书,思索着眼下急需完成的创作任务,我本来应该写急于应命的剧本《村官上任》,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来写这一篇留给自己看的跋语了,我就是想给自己留一片小小的自由的天地,留给自己将来回忆时有一片晴朗的回忆的空间。

       这篇文章并不是为了拿出去发表才写的,我只想把它附在连载小说的剪报后边,留此存照,以备将来检索。我知道这种工作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的,但我只想把意义留给自己,留给将来的回忆。生命就是这样,只有留给自己的东西,才真正是别人的东西,一开始就想着给别人的东西,十有八九是虚假的东西。世界是由每个个体生命组成的,每个个体生命都把自己的真实的东西奉献出来了,那么,这个世界才真正会变得真实和美丽起来。


2000年3月12日上午 写于长春忘忧斋

2003年8月28日重新修订


       [长篇小说《伪都》即将由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这是附在书后的跋语。后因故这本书没有印出来,这个跋语也就白写了]


       作者简介:马金萍  男。民族,汉。本名马金平,笔名有马金萍、司马荒原等。吉林扶余人。文革后期毕业于吉林省扶余县第一中学。后因前途渺茫,遂入伍戍边,曾先后在在陆军40军120师360团一连当兵,后被选入360团文艺宣传队,因创作上取得的骄人成绩,两年之后又被调至120师文化工作队,先后任创作员、创作组长。转业后,被分配到吉林省扶余县戏剧创作室,任创作室主任。1991年进入中央戏剧学院高级进修班代职进修,主修戏剧文学、影视文学编剧,同年结业。1992年调到吉林省民间艺术团任编剧、艺术室主任、艺委会主任。系国家一级编剧。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文学学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曲艺家协会会员、吉林省二人转艺术家协会理事、二人转艺术研究会秘书长等闲职。马金萍创作的歌词《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孙连梦演唱)、《咱们屯里人》(赵本山、刘德华等演唱)、《老家大东北》(火风演唱)、《东北二人转》(小沈阳、沈春阳演唱)《永远伴随你一生》(阎学晶演唱)《情满西厢》(阎学晶演唱)《蓝河遗恨》(阎学晶演唱)《回杯记》(阎学晶演唱);(《东北人的歌》(王小利演唱)《高粱叶子窄、苞米叶子宽》(衡越演唱)《弹起吉他唱起歌》《努尔哈赤的故乡》《黑土地——生死之吻》《东北大粮仓》(日本、韩国等电视台多次播出)等,在国内外流行歌坛影响巨大。除歌词创作外,他的主要影视作品有:20集电视连续剧《海风吹过的乡村》、三集贺岁片《讨个老婆过大年》之《四喜临门》;10集电视系列剧《缴枪不杀》、电影剧本《镜泊湖的枪声》(长春电影制片厂出品);电影剧本《代乡长主政》(广西电影制片厂出品);48集东北风情电视系列剧《拉拉屯风情》;30集电视系列剧《恭喜发财》(与人合作)等;参与策划、创作的影视作品有百集系列剧《北方故事》(吉林电视台);千集网络微喜剧《关东微喜剧》、《荒唐县令》;网络电影《东北赌途》《东北山炮》;东北风情纪录片《关东大喇叭》《龙腾黑土地》等;其中20集电视连续剧《海风吹过的乡村》获1999年度全国电视剧评奖“飞天奖”, 并同时获吉林省文艺最高奖“长白山文艺奖”;创作出版的文学作品主要有长篇小说《白色的太阳梦》《中国文联出版公司》、《人在江湖》(电影出版社)、《黑道生涯》(电影出版社)、《线人》(新文化报连载,电影出版社)、《尘世浮情》(城市晚报连载)、《腐•败》(电影出版社)、《反贪局长自述》(中国电影出版社)、《黑色娱乐圈》(中国电影出版社)、《谁玩谁》(群众出版社)、《逃亡日记》(群众出版社)、《月光花园》《新文化报连载》、《谜底》(时代文艺出版社)、《交易》(新文化报连载);长篇报告文学《与死神搏斗的人们》、《光明行》;中篇小说有《原罪》、《宿罪》、《人欲》、《女犯》、《在掌声中死去的女演员》、《同时出现的三个妻子》、《爱到伤心才是情》、《爆炸》、《横祸》、《伪都》、《八卦》、《断落》、《在极乐园疯人院里》、《狼谷》等六十余篇。其中中篇小说《佛眼》获“关东三宝”奖。《同时出现的三个妻子》获“东北文学”奖。小小说《聋爷》获吉林省建国五十周年征文一等奖。在进行影视及文学创作的同时,主要从事戏剧、二人转、以及歌词和其他艺术样式的创作,出版有《马金萍剧作选》(上下卷);其主要代表作品有大型戏曲《皇帝出家》、《盘丝洞》、小剧场话剧《瀛台落日》、《鸳鸯扣》、《绝响》、《人欲》等。其中《鸳鸯扣》获戏剧文学奖;《人欲》获第四届全国戏剧文学奖优秀剧本奖。二人转、拉场戏作品有《矬乡长》、《挂风铃》、《盘丝洞》、《幸福鸟》、《生财有道》、《二姑爷拜寿》、《孙成打酒》、《济公新传》、《猪八戒照镜子》、《县长赶集》、《徐九经赶店》、《焦大骂园》、《大劈棺》、《劈关西》、《听声》、《招聘记》、《二大妈打庙》、《大炼活人(演出时易名为《顺水推舟》)》《黑吃黑》等150多部,二人转《矬乡长》获中国曲艺最高奖“牡丹奖”文学奖;拉场戏《生财有道》获吉林省政府最高奖“长白山文艺奖”。二人转《挂风铃》、《盘丝洞》、《矬乡长》、拉场戏《二姑爷拜寿》、《济公新传》、《上班》、《珍珠翡翠白玉汤》、小品《杠杆》、《谁帮谁》等分别获国家和省级会演一、二等奖。另外除此之外,还在各种期刊上发表戏剧论文、散文等各种文字数百篇,共发表各类作品1000多万字。《中国文化报》、《中国青年报》、《吉林日报》、《新文化报》、《城市晚报》、《戏剧文学》等多家媒体曾多次撰文刊载介绍、评论他的创作成就。国内50多家出版社编撰的各类人物辞典登载过他的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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