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智库发展报告（2011）▍东中西部区域发展和改革研究院建院十五年成果展（8）

今年是东中西部区域发展和改革研究院（CRDRI）建院十五周年，从6月份起，本小号陆续刊发CRDRI成立以来可公开的科研成果、智库产品。

《中国智库发展报告》是于今教授主持、CRDRI院承担的国家重点项目。2008年立题，2010年结题，2011年出版。 

中国有没有真正的智库？中国智库的真实面目是什么？东中西部区域发展和改革研究院和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今天发布的国内第一本专门研究智库本身的报告，对其做了深入而详细的回答。《中国智库发展报告(2011)》分析了智库产生的背景、智库的职能和分类，介绍了国内外著名的智库成功的经验和运作模式，指出了制约我国流智库发展的因素，创造性的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智库发展的道路和模式。

《报告》指出，中国智库以社会主义国家哲学为主要载体，以服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建设为根本目的，以政策研究为核心、以直接或间接服务政府为直接目的、以影响国家政策决策和民众思想为价值判断标准的公共研究和咨询机构。独立性、非赢利性、现实性和政治性是智库的特征，而非判断智库的标准。《报告》认为，中国智库呈现出官方智库一支独大、民间智库辅助发展的多元化发展格局。因此，我国家智库的发展不必复制西方模式，应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智库模式。

《报告》指出，当前中国已经初步形成不同于西方的、官办与民办和谐共存的、独具特色的智库群。“十二五”期间，中国智库将迎来一个大的发展时期。

《报告》指出，我国古代历史上的智囊以其咨询、参谋甚至决策活动而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保证了领导者当时决策的正确性和可行性，但这些智囊是“个人”而非“库”。所以，中国古代属于“有智无库”的时期。《报告》认为中国智库发展迅速、数量众多、层次丰富，但研究成果良莠不齐;官方智库与民间智库并存，但发展极不平衡，中国智库与政府之间的人员交流逐渐增多，但仍没有形成类似国外“凯旋门”的机制。鉴于中国智库的现状，我国应该在“做精、做强”官办智库的前提下，大力发展各具特色民间智库，以利于公共决策中的利益协调，实现公共政策公共性和正当性的价值目标;为公共决策提供竞争性的选择方案，实现公共政策的科学化;有利于转变政府职能和推进政府机构改革，降低政府的决策成本。为此，要明确官办智库与民办智库的职能，如官办智库加强储备性政策研究，民间智库突出应用性政策研究。要变革社团与研究机构的管理制度，给予发展空间和明确法律地位。要消除官方智库和民间智库交流的制度性障碍，完善捐赠机制，从而使民间智库资金来源保持相对稳定和多元化;同时还要建立市场化的运行机制，尤其要建立政策分析市场。引入竞争机制，让官办智库和民间智库同台竞争。加大政府对咨询政策的采购制度。报告特别强调，应加强退休官员加入民间智库的必要性、可行性等方面的研究。

《报告》首次提出了“智库群”概念，智库群是由不同学科背景，不同的类型、性质和不同等级规模组成的智囊团体的组合，通过论坛、座谈会辩论等形式实现智库之间的联动和功能融合，最终形成“特色鲜明、功能互补、整体优化、形成合力”的体系。

《报告》还对以下问题进行了探讨，中国智库宽松的外部环境怎样建立?官方、民间智库并举的局面如何产生?社会主义智库的系统工程如何开展?如何在中国现有的体制环境下现代智库实现顺畅的本土化运作和发展等。总之，中国智库的发展要具有中国特色，务必要处理好古与今、中与外、历史与现实、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务必要秉持既不能割断历史，又不能脱离国情的理念。

   前  言

    2009年6月17日，温家宝总理在主持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明确要求：“根据国内外经济形势变化和中长期发展需要，加强储备性政策的研究，提高宏观调控的前瞻性和针对性。”“储备性政策”一词首次进入普通大众视野,而担当“储备性政策”研究的主角——智库也逐渐揭开神秘的面纱，甚至高调出场，成为外界关注的焦点。7月2日，备受瞩目的“中国最高级别智库”——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筹备的 “全球智库峰会” 在北京举行，参会人员级别之高，会议规模之大，相信将让世界智库界叹为观止。这些似乎强烈释放出一个信号：中国智库将迎来一个大发展。

    智库即智囊机构，也称“思想库”（Think Tank），简而言之，是指由各领域专家组成的，为决策者出谋划策的公共研究机构，被称为政府的“第四部门”或“第五种权力”。按照世界上最著名的智库——兰德公司的创始人弗兰克•科尔博莫的定义，智库就是一个“思想工厂”，一个没有学生的大学，一个有着明确目标和坚定追求，却同时无拘无束、异想天开的“头脑风暴”中心，一个敢于超越一切现有智慧、敢于挑战和蔑视现有权威的“战略思想中心”。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组织和现代政治的产物，智库最早出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美国，是适应现代社会高度发达的需要和满足现代国家日益复杂的决策需要而产生和发展起来的。

    当然，正如“人们远在知道什么是辩证法以前，就已经辩证地思考了”，“人们远在散文这一名词出现以前，就已经用散文讲话一样。”（《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85页）在没有明确提出智库概念以前，我们伟大的中华文明中已经出现了智库的萌芽，它有一个相似的称呼叫“智囊”。智囊或中国古代智库，在中国历史上有着悠久的历史，它以不同的形式、不同的称呼出现在历史的各个阶段，如养士、谋士、策士、门客、幕僚、幕宾、幕友、谏议大夫、翰林院、军师、师爷等等。而中国现代智库的真正开端发轫于1978年的改革开放，当时邓小平等领导人已经认识到了决策咨询的战略意义，不断提出要实现“决策科学化”的口号。在新的历史阶段，面对纷繁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中央和政府更加重视中国智库的发展。2004年1月，《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的意见》在党的历史上第一次以中共中央的名义明确指出，“要使哲学社会科学界成为党和政府工作的‘思想库’和‘智囊团’” 。2005年5月19日，胡锦涛同志专门主持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听取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工作汇报，强调要“进一步办好社会科学院”。 2007年，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胡锦涛总书记强调“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推进学科体系、学术观点、科研方法创新，鼓励哲学社会科学界为党和人民事业发挥思想库作用，推动我国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和优秀人才走向世界”。2009年6月17日，温家宝总理在主持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明确要求加强储备性政策的研究。

     国内外形势的发展也对中国智库的发展提出了迫切要求。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趋势继续推进，国际形势错综复杂，经济走势扑朔迷离，人民币升值压力加大、各种贸易摩擦频繁、中美关系风起云涌。2008年，我国人均GDP已登上了3000美元的新台阶，国际经验表明，这一时期将进入社会发展的高风险期，我国一系列经济社会问题正在逐渐凸显出来，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国内外政策问题日益复杂和技术化，政府决策机构急需外脑补充。2009年，我国超过日本成为总体经济规模第二大国，一个经济上逐渐崛起的中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国际大形势，中国自身的发展也面临前所未有的调整。这样的历史背景，也前所未有地向中国提出了政策咨询的强大需求，中国智库建设迫在眉睫。

    但从中国智库的发展现状看，我们必须清楚地看到，与西方的发达国家相比，中国智库的发展处于比较落后的状况，面临种种问题，可以说依然处于初步发展阶段，甚至有人从智库的独立性和非营利性特征上得出结论，说中国真正意义上的智库还太少太少，《2008年全球智库报告》中收录的中国智库只有74家，这成为关注中国智库发展的人们心中之痛。对此，除了西方智库研究学者对中国智库存在偏见的因素之外，我们也必须承认，现代意义上的中国智库，作为新生事物，其发展还存在种种问题和不足,不论是公众、政府决策机构、学术界、舆论，还是智库局内人，对于目前中国智库的状况，不很满意。这绝不是妄自菲薄，我们必须看到对智库以及中国智库的研究和建设工作急需加强。

    从智库的研究现状看，学界对此的关注度很高，对我国智库的发展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学术界、媒体对我国智库，尤其是民间智库的发展现状以及存在的问题进行了非常详尽的探索和报道，但对智库、对中国智库进行系统地研究还比较少，对我国智库未来的发展方向，对中国智库的发展理念和发展模式的研究还相对比较弱。

    有鉴于此，本书产生了。什么是智库？全球智库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怎样？中国智库将向何处去？带着这些问题，本报告对智库相关素材进行了整理汇编，意在抛砖引玉，能为关注智库发展的有识之士提供一个畅思、畅想、畅谈之所。

    本报告在谋篇布局上由四部分构成。第一部分简述智库的一般知识，从智库产生的背景、智库的职能与分类、智库在经济政治社会中的作用等三方面进行论述。第二部分论述中国智库的现状，从我国古代智库的萌芽和作用讲起，对中国现有的著名智库进行一一介绍，回顾中国智库的发展历程，并对制约中国智库发展的四大因素和中国智库本身面临的四个问题进行分析。第三部分是国外著名智库的成功经验借鉴，分别对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美国兰德公司、欧洲联盟论坛等国外智库的成功经验进行一一剖析。第四部分，探索中国智库发展的道路和模式，在中国智库的性质与定位、中国智库发展的理念与导向、中国智库发展需要解决的几个问题、建立适应时代发展有中国特色的智库模式等方面进行粗浅的探索。第四部分是本报告的重点，也是难点。

     如上所言，本报告仅仅是抛砖引玉，希望能为智库研究尽一绵薄之力，本报告的编者们尽最大的努力，在借鉴学术界已有成果的基础上力求在以下几点进一步深入：中国智库的性质和定位应是社会主义国家哲学的主要载体，应服务于社会主义国家最根本利益；中国智库在发展的理念与导向上，要体现多样性和兼容性，要构建中国特色的智库群，体现中国特色智库建设的民族性，同时要借鉴国外智库的发展经验，为我所用，等等。

    中国现代智库是一个新生的事物，智库建设是一个涉及面非常之广的系统工程，由于学识所限，本报告关于智库的研究还非常浅显，许多方面甚至未有涉及。中国智库宽松的外部环境怎样建立？官方、民间智库并举的局面如何产生？社会主义智库的系统工程如何开展？如何在中国现有的体制环境下现代智库实现顺畅的本土化运作和发展，这些还都需要我们给予的更多关注和研究。这些问题我们将在《2012年》报告中详解。

做好弼马温    学会七十二变

谢谢阅读

推荐阅读

智库之道，在于顶天立地

实干 谏言 不辱使命

东中西部区域发展和改革研究院（China Region Development & Reform Institute简称发改院，英文缩写CRDRI），创办于2002年9月11日；是在中国国务院提出区域经济发展大思路的背景下成立的综合性国际智库。集研究、咨询、会议和培训于一体。其决策咨询性、公益性研究特征突出，研究领域广泛。总部位于北京。设城市与区域、智库产业、全球健康、一带一路、（华沙）中东欧等研究中心。CRDRI成立至今，承担并主持了中国多个“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五年规划”的重点研究项目，特别是在探索性研究课题方面，提出、发表了上百份专题报告，获得中国从高层到基层各级政府的重视与肯定。CRDRI在2002年创办公学网（全国干部教育培训网） ；2004年创办百仁基金，主持评审“中国发展百人奖”、“中国发展百人奖学金”；2009年首创中国智库研究系列读物《国家智库》《中国智库》《中国智库发展报告》，创新性提出智库产业新体系。CRDRI是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一带一路”智库联盟理事单位，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战略合作伙伴，中央外事指定对外合作对话的参与机构，与欧美国家智库建立了交流关系，进行了富有成效的合作。CRDRI始终坚持“小机构、大网络”的运作机制以及“科智并举、政府背景、社会智库”的体制特性。有近百位来自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以及政党领域的杰出专家学者担任学术委员、研究员。

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2013年全球智库报告》中，CRDRI在多项名录中排名靠前，上榜全球顶级智库，列“全球智库最佳跨学科研究项目”第16位，是此项唯一中国智库；列“全球最佳健康政策智库”第30位，是此项唯一中国智库；列“全球最佳智库合作机构”第45位；列“全球最佳智库论坛”第33位；列“全球最值得关注的新兴智库”第38位；列“全球最佳智库网络”第45位。

信箱：北京西长安街35号信箱(100031)   邮箱：[e-mail]

请通过以下方式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