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性命交托,我必全力以赴!记一位心脏严重重构转位患者的绝望与幸运【医患缘】
“我死的心都有。”
患上房颤、房扑、房速多种复杂心律失常的舒先生坐在蒋晨阳教授面前,这样形容第三次手术的失败感受。
当时他人还满怀希望地躺在手术台上,就听到医生说,放弃手术——导管无法成功进入心脏。
“没法治”,医生给出的答复让他心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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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义诊重燃希望
武汉当地的医生告诉他,这次无法继续手术,是几年前那次双瓣膜置换手术的“遗祸”。
可能因为他是严重的疤痕体质,外科手术在心脏上留下的疤痕挛缩,使心脏严重变形。
变形到什么程度呢?
常规操作下,导管甚至已经无法探入接触到病灶,就更别提治疗了。
但他还是想治。
心脏不分昼夜一直跳得很快,“两个瓣膜跳得啪啪响,2米外都能听得到”。
不治,这日子怎么过呢?
2018年9月29日,对舒先生来说,这是他重获希望的日子。
这一天,苏州明基医院·哈特瑞姆心脏中心举行开诊仪式,因为女儿在苏州工作,舒先生得知消息参加了当天的义诊活动,挂到了蒋晨阳教授的号。
仔细琢磨分析了病历,蒋教授告诉他:
“你这个手术,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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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会诊,做足准备
作为我国治疗复杂心律失常的专家,蒋晨阳教授见过太多的复杂病例:心梗后疤痕依赖的室性心动过速、从心脏移植边缘拉回来的频发室颤、白细胞偏低患者的零射线射频消融手术……
很多找到哈特瑞姆的,都是在各大医院碰了壁、多次复发无法治愈的老病号,怀着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想法而来。
“他们找对了!”蒋晨阳教授自信道。
▲蒋晨阳,主任医师、教授,哈特瑞姆心脏医生集团华东团队创始人、浙江邵逸夫医院心内科副主任、浙江省医学会心电生理与起搏分会委员、明基医院·哈特瑞姆心脏中心主任
他的信心,不仅来源于自身丰富的手术经验,也源自于他背后百余位哈特瑞姆专家团队的支持。
“心内科治不了的,我们可以找到心外科专家会诊;国内专家治不了的,我们还可以找到国际顾问。”
这些专家不是挂在医院墙上只见照片不见人的“墙上专家”,而是可以随时找到、随时可以沟通的志同道合者,是各自心脏亚专业的佼佼者,怀抱着做一个纯粹医生的梦想,聚集在哈特瑞姆。
舒先生就诊的那天,蒋晨阳教授就和一同出席开诊仪式的专家们积极讨论了病情,仪式结束后还在微信群里和专家们反复交流,甚至术前去台北参加2018年亚太心律学会科学会议,也不忘与同行的专家探讨一二。
▲哈特瑞姆心脏医生集团创始人刘兴鹏教授(左)、华东团队创始人蒋晨阳教授(右),摄于台北
蒋晨阳教授认为,面对这样的复杂病例,准备永远也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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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蚂蚁啃下硬骨头”式的手术
心脏好像一个“黑箱”,尽管术前已经对这个“箱子”做了种种扫描检查,但真正要“开箱”的时候,总会有些未知的情况。
这就是为什么此前舒先生第三次手术会在中途宣告失败。但失败的手术也带给了蒋晨阳教授很多信息。
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
手术安排在了10月21日下午,多种备用方案,心腔内超声指引、可调弯鞘、STSF消融导管……相当多昂贵器械都“不惜工本”带到现场备用。
当扭曲的心脏通路在导管头探视下展现,现场的医生们都倒吸了口气。
“房间隔被切开缝合过,疤痕让它变得很厚,足足5~8mm,正常人只有1-3mm,穿刺起来很困难,难度差别就像是戳破一张坚韧的牛皮和戳破一张脆弱的纸片。”
“可能因为疤痕挛缩,整个心脏重构转位、左心房变得很小,定位用的冠状窦电极导管根本放不进去,只能挂在右心房高位、靠近左心房的位置,勉强作为定位的参考。”
“左心房缩得太小了!操作起来,真比螺蛳壳里做道场还难。”
事后蒋晨阳教授历数手术难点,处处都是“拦路虎”。
但蒋晨阳教授与配台的邹操主任有备而来,用上蚂蚁啃硬骨头的功夫,一点点地把这场手术做了下来。
四个小时后,手术宣布成功。
“其实在手术台上我就感受到了,心里很轻松,跟原来那感觉是两码事儿”,这是第一次,舒先生躺在手术台上如此放松和心满意足,“都想下手术台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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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的理解,
是医生愿意冒险的勇气
虽然前三次手术都失败了,但舒先生提起主刀的医生们,言语间都还是千恩万谢:“是我这个病太难,不怪大夫们。”
这种理解和宽容,让蒋晨阳主任深受触动。
“虽然不论如何,医生都会权衡病情安排最好的治疗方案,但不得不说,患者的支持,会让你更有勇气‘冒险’。”
这一次手术中,蒋晨阳教授采取的“激进”方案就让围观手术的人好一阵心跳。
他选择了消融效力较强的STSF消融导管,50g-50W-60s,“就像机关枪一样”,蒋晨阳教授打了个比方,通过导管头释放大功率电流,用高温强力消融、阻断病灶。
但内行人更明白这其中的风险。
好比平时都是用手枪点杀敌人(病灶),但这次架上了机关枪,旁观的医生都看得心惊胆战,就怕一不小心伤到了人质(正常组织)。
这可是在心脏上“开枪”!
正常的消融手术,导管和消融病灶的接触力值(反应导管和心肌壁贴靠程度)推荐为10-20g,而这次在蒋晨阳教授手下,足足达到了50g。
“当时手术台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怕心脏被‘捅破’”,蒋晨阳教授笑道。他自己倒是一派从容。
但这种医疗决断,绝不是冒进,而是根据病人的情况采取的个体化对策。
舒先生的心房曾经做过迷宫手术,也遗留下了疤痕,和心外膜已完全黏连,心肌壁坚韧非常,就像是敌人穿上了一层“防弹衣”,手枪根本打不动,必须要上“机关枪”。
如果保守采取更“安全”的传统消融方式,不过又是一场可以预见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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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性命交托,我必全力以赴
都说医生治病,是把病人一个个背过河。没有人比主刀医生更希望手术成功、患者痊愈。
让蒋晨阳教授胆敢如此放手施为的,是“艺高人胆大”,也是病人积极治疗的意愿,以及对医生的理解信任。
医学不是神学,尽管各类医学“黑科技”层出不穷,人类目前唯一彻底攻克的疾病依旧只有天花。医学充满了未知与不确定性,没有人能确保万全,每一次做出高风险、高收益的医疗决策,都是医生的一场冒险。
而患者的理解,是医生愿意冒险的勇气。
- 视频访谈 -
最后想提一提的是,这场“声势浩大”的手术,据明基医院·哈特瑞姆心脏中心执行主任马志强介绍,“因为经历过多次手术,舒先生确实情况困难,所以在我们的协调下,明基医院减免,哈特瑞姆齐心工程基金会补助,耗材公司赠送一次性的材料,算下来,一共免去了5.4w的费用。”
你以性命交托,我必全力以赴。
在绝望中坚持,这样一个噩梦开局的求医故事,终于迎来了童话结局。
蒋晨阳
哈特瑞姆心脏医生集团华东团队创始人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心内科副主任
浙江省医学会心电生理与起搏分会委员
邹操
哈特瑞姆心脏医生集团核心专家
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心内科教研室副主任
中国生物医学工程学会心律分会青年委员
苏州明基医院
医院地址:江苏省苏州市竹园路181号
预约门诊及术后随访护士:151016297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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