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转载丨《桃源》by败北少年(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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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博:@败北少年-青梅煮酒
桃源
作者:败北少年
文 案
受暗恋攻,耍贱圣母受,阳痿攻,陶源一步步接近鄢懿,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儿
怕有人误会,先说清,HE,鄢懿*陶源,不要把高二少当成攻了。
目 录
第七章 死地后生
刘羽崇不在那一堆性感比基尼美女堆里挤,专门来拦陶源。
他刚才趁着陶源和鄢懿说话,一把抓住他的腿把他拉下去,要是一般人,恐怕得吓得“哇啦哇啦”地大叫,他就是希望看到陶源受惊尖叫,要是再哭一哭就好了。
没想到陶源只被呛了口水,很快就稳定下来,浮在水面,还开始推攘刘羽崇了。
刘羽崇对他这淡定的态度很失望,又很轻浮地拽住陶源的手:“我怎么就不是你对手,嗯?”
刘羽崇很早之前就想吃陶源豆腐了,陶源这人,给人感觉非常奇怪,他长得好看倒是挺好看的,只是有时候逗比起来,让人受不住,不过,有时候他一个人在一边的时候,他要是露出一点迷茫或者忧郁的表情,那真是挠到人心尖上了,刘羽崇就喜欢他这个样子。
不过陶源是高洋的人,要是打他主意,哪一次都会被高洋教训,所以不少人惦记高洋的这个马仔小跟班,却没有人敢真正上手。
此时高洋在美女堆里不亦乐乎,根本顾不上泳池边上的陶源,刘羽崇当然就想好好逗逗他了。
再说,陶源可是只穿了泳裤,一身白生生的皮肉,不比那些穿比基尼的女人差。
陶源微微眯了眼看刘羽崇:“你游泳肯定游不过我呀。”
刘羽崇抓着他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拉:“谁要和你比游泳。”
陶源被他围在自己和泳池壁之间,不由真的生气了,一把将他狠狠推开了,刘羽崇没想到陶源平常总是笑嘻嘻脾气很好的样子,这时候推人力气却不小,刘羽崇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往后退了一些,而陶源绕过他就往一边游去。
刘羽崇一把抓住了他的脚,把他往后拉,手甚至从他的大腿上摸了过去,陶源真生气了,一腿就朝他蹬过去,刘羽崇往旁边让开了,又抓住了他的一只手,陶源正要挣扎时,“噗通”一声,水花溅在两人身上周围。刘羽崇一看过去,就被还穿得整整齐齐的鄢懿一把推开了,鄢懿甚至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把他拍得沉到了水里去,刘羽崇即使水性不错,也被呛了好几口水,而鄢懿还游过去把他要浮起来的脑袋往水里按,刘羽崇狠狠地挣扎起来,但只要浮出水面,就又被鄢懿按下去。
陶源在旁边回过了神来,看鄢懿沉着一张脸,眼里带着凶气,简直要把刘羽崇淹死,他怕真出事,就赶紧游了过去,拽住了鄢懿的胳膊,大声道:“你在干什么?!”
鄢懿一把推开了他,朝他凶道:“你到底懂不懂自爱。”
刘羽崇趁着这个空当总算浮了起来,他惊慌失措,鄢懿又要把他往水里按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不断扑腾并叫救命。
众人都看了过来,陶源根本不管鄢懿骂了他什么,只是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撞得往后漂了一米多远,靠在了泳池壁上。
鄢懿发起狠来,不像高洋他们那样只是找人打架出个气,他总是闷声发狠,陶源是很忌惮他这样的。
陶源抬头看着满脸凶相的鄢懿:“不要闹了。”
鄢懿冷冷地看着他,低声说:“最近不找我,是又勾搭上其他人了?”
陶源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他抿了抿唇,放开鄢懿,往一边游去,把刘羽崇拽住了,并把他带到了泳池壁边,让他抓住扶手,他自己则上了岸。
鄢懿说完就有点后悔,看陶源往一边通道走了,他便也爬上了岸。
他刚才根本没有脱衣服,身上还穿着衬衫和西裤,此时他满身是水,但他毫不在意,追着陶源而去。
高洋他们自然也不好再玩水上排球了,而是游到了刘羽崇身边,刘羽崇这时候已经回过气来了,他对着高洋他们骂鄢懿:“简直跟个神经病似的,突然就过来打我。”
高洋说他:“你他妈还不是自己犯贱,你去找陶源麻烦做什么?”
刘羽崇“哈”地笑了一声,勉强爬上了岸,坐在岸边说:“我有找陶源麻烦吗,只是和他说说话而已。再说,我找陶源关他鄢懿屁事!”
高洋也爬上了岸,说:“你们玩吧,我去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还踢了本来就半死不活的刘羽崇一脚:“看着兄弟被欺负不出手,那是哥们吗?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打陶源主意,他不是你能随便玩玩的。”
刘羽崇很不高兴地说:“是你随便玩玩吧,我可不是随便玩玩的意思。”
“哈。”高洋一声讥笑,“他是我兄弟!你他妈再乱说试试,平常你们乱说也就算了,你们还当真啊!啊!”
他说着,又要踢刘羽崇,刘羽崇赶紧往旁边爬着避开了。
高洋不理他们了,也往换衣通道那边走。
虽然高洋让剩下的人继续玩,但大家谁还有心情玩,大多数都从水里爬起来了,还有人跟过去看热闹。
陶源进了淋浴换衣间,拿了毛巾进了一个隔间里洗澡,他正要拉上帘子,鄢懿的手就挡住了他的动作。
陶源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反而面无表情,陶源只要做出这种严肃认真的模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说:“鄢少,还有很多隔间,你可不可以去旁边。”
鄢懿把他推着靠在了隔间墙上,自己伸手拉了身后的浴帘,手压着陶源的肩膀,说:“生我的气了?”
陶源把脸往旁边侧了侧,不看他,说:“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了,我干嘛生你气。只是刘少也是朋友,你那么对他,实在不对。”
他这话对鄢懿来说实在太绝情了,鄢懿瞪大了眼,死死盯着陶源,又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陶源抓住他的手要把他的手掰开,但鄢懿力气非常大,他根本撼动不了,鄢懿压抑着怒火说:“什么叫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关系的,你太一厢情愿了吧,当初是你勾引我,之后说走就走,一点联系也没有了。刚才呢,你由着刘羽崇调戏你,你心里还在暗爽,是吧?”
陶源脸彻底黑了,狠狠推他:“你神经病犯了吗,看心理医生去吧。”
鄢懿“哈”地笑了一声:“你有没有问题?”
陶源依然推他:“我们没有关系了,放开我。”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鄢懿听他这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怒气越来越大,他伸手去扯陶源的泳裤,手摸他的阳器,又一口咬住他的嘴唇,陶源挣扎起来:“你放开,放开!听到没有。”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鄢懿却并不放,又用舌头撬开了陶源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不断冲撞,又勾着他的舌头逗弄,陶源简直要无法呼吸,被他狠狠压着,又被他握着下面,想要发火,又不知道该怎么发。
两人正亲得热火朝天,浴帘就被拉开了,高洋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两人,陶源眼里蒙着一层水意,从眼尾看到他,不得不用了大力,把鄢懿给推开了。
鄢懿看到站在隔间外面的高洋,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只是抬手把陶源的泳裤给拉好了,然后对高洋说:“看什么?”
高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骂了一句:“我操!”
陶源一时有些尴尬,要把鄢懿推出隔间洗澡:“出去。”
鄢懿不走,还说:“我满身都湿透了,我也要洗。”
陶源皱眉:“旁边还有很多隔间。”
鄢懿说:“我就要在这里。”
陶源对着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我去隔壁好了。”
他抓了毛巾就要出去,鄢懿又把他拉住了:“不要闹了行不行。莫名其妙就冲我发火,莫名其妙就不理我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高洋本来被这两人的热闹震惊得觉得世界观都被改写了,此时听了鄢懿怨妇一般的抱怨,他就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还说:“鄢懿,你不要欺负陶源。”不怪他没人性看热闹,全是因为鄢懿平常总是一副高冷样,谁能想到他有今天。不过他真是奇怪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随即想到之前陶源总找他问鄢懿的情况,还说得罪他了,难道是那时候?
鄢懿一手抓着陶源,一手推高洋:“出去,出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高洋完全没有自己是电灯泡的自觉,反而兴致勃勃地盯着两人看热闹,又强调了一遍:“你不要欺负陶源。”
鄢懿不客气地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管什么。”
高洋说:“他是我弟,我怎么能不管。”
鄢懿看陶源面无表情,而且把脑袋转到一边不看他,就觉得很挫败,他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对陶源敞开心扉,所以陶源就不理他了,他觉得陶源在这件事上比女人还难以讨好,但他又拿陶源没办法,以前总觉得陶源是个完全没脾气的人,现在才发现他心眼真是小得很。没办法,鄢懿只得步步退让。
鄢懿忍了忍,对高洋说:“我没欺负他,我只是想找他说话。”
高洋道:“哪里只是说话。”
鄢懿放开陶源的手就开始脱衣服,对高洋道:“我要洗澡,你什么意思,想看啊。”
高洋“哈”了一声:“你有什么看头。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虽然这么说,他到底把浴帘放下退出去了。
陶源被鄢懿放开之后,就不再理他,从他身边走开了。
在外面对上高洋探寻又揶揄的目光,他还对高洋笑了一声,到旁边的隔间洗澡去了。
鄢懿开了水,心里又烦躁又挫败,由着冷水淋在自己身上。
陶源很快就冲好了澡,用毛巾裹着下身去穿衣服。
高洋已经出去了,但另外几个一起来玩的公子哥却站在浴间里假装要洗澡看热闹。
陶源对于他们的目光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穿裤子。
鄢懿从隔间里出来,看那几个人在浴间里晃,还盯着陶源看,就黑着脸瞪人道:“看屁啊看。”
有人嘿嘿笑,目光倒不至于猥琐,但绝对非常揶揄。因为鄢懿一向表现得对赵妍情深似海洁身自好,没想到没多久,就和陶源搅到了一起,还一副怨妇样。他们本来以为陶源是高洋的人,鄢懿和陶源这么搅在一起,高洋和鄢懿一定会闹矛盾,没想到高洋毫无反应不说,反而看起了鄢懿的笑话。这下大家当然知道高洋和陶源之间大约是真没什么关系的。
这些人的目光让鄢懿怒上加怒,走过去就突然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瞬间把他推得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嘭”的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被撞了的人甚至一声痛叫。
鄢懿打人那不是闹着玩的,他读书的时候得过气步枪比赛的冠军,还学过拳击和散打,以前打篮球也很厉害。以前他读小学的时候,看着是个乖乖学生,却把向他勒索的初中生给打进了医院。
没和鄢懿接触的时候,陶源觉得他简直是个完美的人,在一起了大半年后,他觉得鄢懿问题太大了。而最大的问题是,他对自己认知特别清楚,他自己的问题,他都很清楚,但是他不允许别人干涉,而且并没有让人真正接触到他的心的意思。他整个人对外界,其实是封闭的,而且无意打开。
也许赵妍是女人,又很自我,她只要求鄢懿做模范男友,对鄢懿本身的问题,她恐怕根本没有注意到过,所以和鄢懿的相处并没有闹陶源这样的矛盾。
陶源知道自己爱鄢懿,即使是现在也没有改变过初心,但他受不了鄢懿只是遵循“和他是恋人”的规则和他在一起,其实并不爱他,也不愿意和他心意相通。陶源想,如果是这种公事公办一般的“爱情”,那不如不要。当然,他更希望鄢懿能够对他敞开心扉。
陶源刚穿上了裤子,就发现鄢懿又要打人,他不得不赶紧冲过去拽住了他:“你干什么。”
鄢懿冷硬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放开。”
陶源死死拉住他不放,又对另外几个人说:“简少,你们先出去吧。他发神经,你们别和他计较。”
被他推了一把的人本来跃跃欲试要和鄢懿打架,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武力值高,和他打架,真是被打了也是白打,要是不还手,那又太没面子了,便又有些迟疑。
此时有陶源递的梯子,当然就赶紧走了。
有人还对陶源吹了两声口哨,陶源也是回以笑容,脾气好得不得了的样子。
鄢懿冷着脸看他:“谁发神经了?”
陶源把他放开后就过去穿上衣,说:“我发神经了,行了吧。”
鄢懿要过去拉他的时候,他赶紧推他:“不要碰我。”
“你到底怎么回事呀?”鄢懿又恼又委屈,又不知道该拿陶源怎么办。
陶源将T裇套好,瞥了他一眼,说:“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合适,就是这样。我出去了。”
鄢懿要被他气死了:“你逗我玩是不是。之前说要和我在一起,根本是逗我玩是吧?”
他把陶源拽住不要他走。
陶源只得回头看着他说:“要是我是逗你玩,我根本就不会和你生气。大家反正只是玩玩,那么怎么开心怎么舒服怎么来,是吧,鄢懿?”
鄢懿没有回答他,只是皱紧了眉头。
陶源继续说:“不是我在玩玩,鄢懿,是你在玩玩。你只是想和我试试,和我玩玩,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爱我,也没有想过要多么了解我,也没有想过要让我了解你。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只要能够在有的时候互相满足需要就行了,你不过是将就着和一个人在一起。但是,鄢懿,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做朋友,什么都好说,但是,做恋人,是不行的。”
陶源的话让鄢懿怔住了,陶源说:“所以,以后还是做朋友吧。还和以前一样,嗯?”
陶源再掰鄢懿的手的时候,鄢懿怔怔地把手放开了。
鄢懿知道,他的确挺喜欢陶源的,从小就喜欢,因为陶源总是能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在他需要一个人默默陪伴的时候,他去高洋家里,陶源总会默默地在他的身边陪他,而在他需要一个人说话逗乐的时候,去找陶源,陶源总有办法把他逗笑,陶源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但陶源说,做朋友什么都好说,但做恋人不一样。
他喜欢陶源,但是距离将自己的一切都和陶源分享的爱,是还有一段距离的。
陶源出去了,鄢懿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
一会儿,陶源又进来了,拿了一条泳裤给只用毛巾围住下身的鄢懿,说:“你可以去游会儿泳,我给你的管家打了电话,让人给你送一身衣服过来。大约要四十分钟左右才到。”
陶源总是这么贴心,鄢懿接过泳裤便说:“谢谢你。”
陶源对他笑了,说:“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总不会因为我们散了,以后就不理我了吧?”
鄢懿痴痴看着他,问:“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
陶源摇头:“对不起。真的,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合适。鄢懿,你是个多么固执的人,你自己知道,我根本无法改变你哪怕一点,但是你现在这样,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那真是浪费我们互相的时间。”
鄢懿在他面前穿上泳裤,他的身材太好了,陶源多看两眼就要硬,只得避开了眼,说:“我出去了。”
鄢懿在水池里游泳,陶源坐在岸边喝果汁,之后大家一起吃了晚饭,他才离开了。他走时,鄢懿还在和高洋他们一起玩。
陶源晚上不怎么睡得着,他觉得自己那么无情地拒绝了鄢懿,太傻了,而且太无情了,以鄢懿的优秀,说不定他很快就会被别人把走。但是,要他每天卖乖卖傻和鄢懿在一起,即使鄢懿完全不对他交心也没关系,他又觉得完全不可取。
他又嘲笑自己,两个男人在一起,本来就该只是性的吸引,合则在一起,不合就分开,他居然还妄想心心相通和天长地久,是不是太不自量力。
陶源翻来覆去地乱想,近凌晨的时候,高洋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很显然,他刚刚快活过了,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性感和调笑,说:“陶源呀,你不准备对我说一说吗,你和鄢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我不会笑话你们的。你知道我一向很开明,他们玩男人,我从来不觉得不对。”
陶源心想二少你总是这么高看自己,这是人家的自由,还真不需要你的认可。不过对高洋的关心和护短,他倒是很感动的,说:“我和鄢懿早就分开了啊,已经分了一个多月了。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啊!操!”高洋震惊又失望,“真的假的?刚才鄢懿还好好的啊,他还唱歌来着,也不喝酒,说他要自己开车,完全不像失恋了。”
鄢懿和赵妍分手的时候,可是要死不活地喝闷酒,和陶源分手却完全没有什么表现嘛。
陶源知道高洋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吃醋,他和赵妍本来就是不同的,也没什么可比较的。
鄢懿因为赵妍怎么样,陶源根本不在意,但是,他在意如果他和鄢懿在一起,鄢懿是什么状态。
陶源笑着说:“是真的。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其实就只在一起了几个月,你知道我们都忙,根本没什么相处的时间。就当多了次经历吧,二少,你千万不要再问我关于我和他的事了,真的没什么好讲的。就像你在酒吧遇到一个妹子,约了她上床,之后又好了几天,然后就分了,你希望别人不断在你面前说她吗?”
高洋虽然听到陶源在笑,而且没心没肺,但他依然能够感觉到陶源是在强作欢笑,他严肃了起来,说:“陶源,你和鄢懿都是我的好哥们,我真不希望你们之间做什么炮友,到时候见面不尴尬吗。”
连高洋都说只是炮友了,陶源还能说什么,只好笑道:“还好,我们纯洁着呢,以后不会尴尬的。”
高洋又说:“你真不要和鄢懿玩,鄢懿是家里独子,他肯定要结婚的,你和他玩,能玩出什么结果来。到时候反而被一个女人笑话。如果你喜欢男人,我给你介绍不错的男人,要是你男人女人都行,那我给你介绍女人。”
陶源笑着回他:“二少,真是谢谢你了。你认识的男人女人,我差不多也都认识啊。我自己这点事还是知道要怎么做的,你就不要管我了。”
高洋怒道:“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陶源说:“你就当我没脸吧,真不用了。”
在高洋的心里,鄢懿以前都是喜欢女人,突然和陶源在一起了,那肯定不是变成了个同性恋,他肯定只是因为在赵妍身上受伤了,找了陶源疗一下伤,玩一玩,以后肯定还是要和女人在一起的。
高洋可没什么三观,要是鄢懿疗情伤玩一玩的这个男人不是陶源,而是其他人,高洋肯定不会管的,甚至,他可能会给鄢懿拉皮条,叫几个干净漂亮的小鸭子去陪他,反正,这又不算什么事。
但是,这个人是陶源,就不一样了,高洋从小霸道惯了,总是欺负陶源,但对他来说,是只有他能欺负陶源,其他人都是不允许的。
因为高洋刻意为之,每次叫了陶源一起玩,就不叫鄢懿,叫了鄢懿就不叫陶源,所以在这两个人都忙的情况下,两人有大半年没有见过面。
再次见面,是因为公事。
鄢家控股的重志集团要买下一家电子电器公司,这一家公司有陶源所在风投公司的股份,两人在会议上相遇了。
鄢懿一身黑西装,身材修长而挺拔,陶源也是一身正装,见面之后,陶源陪着上司同鄢懿握手,本来陶源作为打下手的,并没有和重志老总握手的资格,不过鄢懿向他伸了手。
陶源含笑躬身受宠若惊地赶紧和他握手,还奉承了他两句。
鄢懿没有理他的奉承,落座后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重志集团在年初的董事会上,鄢懿的父亲正式退了,让年仅二十八岁的鄢懿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因为鄢懿的年轻,不被看好,重志集团旗下的好几支股票都有一定程度的下跌,大约有一个月才稳下来,后来便是持续增长,陶源把全副身家都用来买重志集团的股票了,此时倒要感谢鄢懿让他赚了钱。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鄢懿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离开,陶源站在后面,在心里叹了口气,抬头时突然就和要上车离开的鄢懿对上了眼,鄢懿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上车走了。
之后一直是陶源在负责这次的案子,但是他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鄢懿,都是鄢懿手下的一个经理在负责这件事。
陶源有些失望,不过倒不至于太后悔。
又过了几个月,高洋约陶源在酒吧里玩。
陶源从高洋的嘴里得知鄢懿和一个K城的名媛千金在拍拖,高洋看陶源在最初的瞬间十分震惊和伤怀,虽然之后他已经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但高洋觉得陶源可能还是在意鄢懿的事,毕竟之后陶源没谈女朋友也没谈男朋友。
高洋说:“说,你想要个男人,还是要个女人,我都满足你。”
陶源道:“算了吧。除了鄢懿,我谁也不爱。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替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陶源说得非常深情,不过就是因为过于深情了,一听就知道他又在搞笑。
但推开门站在门口正好听到他这句话的鄢懿却愣了一下。
除了他,他身边还带着一位身材高挑、性感大方的皮肤为小麦色的女人。
鄢懿握着黎阳的手进了包间,是高洋约他过来玩的,还特地说,让他把女朋友带上,让大家见一见。
毕竟是好哥们,而且在他接任重志集团的过程中,高家作为重志集团的大股东给予了他很大的支持和帮助,他不可能不买高洋的账。
所以高洋说让他把女朋友带来,即使黎阳不大愿意来,他还是让她来了。
他以为是一群人在一起玩,没想到被侍者引过来,里面只有高洋和陶源。
更甚者,他还听到陶源说那么戳他心肝的话。
但鄢懿的失态只是一瞬间,他马上就变得镇定而从容。
完全接任重志集团后,鄢懿变得比以前更忙,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时间。
而这短短的时间,也让他变得更加稳重内敛而威严深重了。
他以前和高洋看着还可算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但现在再看两人,陶源觉得鄢懿和高洋已经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高洋虽然也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意,但他上面有能干的父亲和兄长,他什么也不做,也有花不完的钱,他毫无压力地挥霍着自己的时间,除了享受生活便是享受生活,他身上有大家公子哥的高高在上的霸道和嚣张,但是人却非常浮;鄢懿不同,他因为责任和繁忙的工作而被磨砺得更加坚毅而沉稳,整个人都带着内敛从容、说一不二的稳重威势,让人有信服感。
他真是变得越来越迷人了。
陶源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这么想着,心中激荡着一种缠绵而浓烈的爱和痴迷,但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
他也看到了鄢懿的新女友,是个漂亮而火辣的女人。
陶源想,他除了后悔过将陶竟扔在孤儿院自己被收养外,没有后悔过别的事,他想,他也不该后悔曾经将鄢懿推开了。
高洋虽然很多时候疯玩不靠谱,但正式场合,他还是非常靠谱的。
他已经站起了身来,走到鄢懿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对鄢懿的女朋友说:“黎小姐,幸会幸会。我是鄢懿的哥们,我们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黎阳对他笑着说:“你好。”
她又看向了陶源,陶源在鄢懿的新任面前倒不至于气弱,只是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被这位漂亮的小姐听到,所以心里些许尴尬,面上却是一派从容,走过来对黎阳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陶源。”
黎阳对他含笑点了一下头:“你好。”
看得出,黎阳并不是一个内向的人,但对着高洋和陶源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可见鄢懿并没有在她面前对她说过自己的这两位好哥们,不然,她不至于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
鄢懿多看了陶源两眼,就把目光转开了,说:“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高洋说:“人多了想说几句话都不好说,我们几个在就行了嘛。”
说着,又对着黎阳笑:“再说,我们今天就是要看看弟妹的,叫那么多人来做什么。”
鄢懿带着黎阳过去坐下了,高洋坐在另一边和黎阳调笑,问她身边还有没有别的美女可以介绍给他和陶源,又问她是怎么看上鄢懿这个闷葫芦的,诸如此类,让黎阳很开怀地笑起来。
陶源一向最善逗乐子,此时却成了哑巴,坐在另一边默默地喝酒,喝了两杯了就出去上卫生间。
陶源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鄢懿进来了,他站在一边看他,陶源从镜子里盯着他,突然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然后他想起来曾经发生过。
他镇定了下来,笑着说:“你不去上?”
鄢懿看着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陶源渐渐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他说:“你不去上卫生间?那我先走了。”
他转身就走了,鄢懿想伸手拉他,伸到一半又收回了手。
陶源回头多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先走了。
陶源进了包厢,和高洋说他还有事必须先走了,又对黎阳抱歉地说:“黎小姐,很对不起,我必须先走了,下次再约着一起玩。”
黎阳含笑对他点了点头:“再见。”
陶源觉得自己是逃跑的。
回到家,他很是失落,他以为自己不该后悔,也不该失落,没想到结局却是这样。要他在当初重新做选择,他会怎么样,他有些拿不准了。
陶竟毕业后本来要进一家汽车制造公司工作,但他导师留他读博士。他其实是希望自己能够早日自立的,但陶源说,希望他做他喜欢的事,因为他现在有能力让他做他喜欢的事了。
陶竟说,你还是赶紧找个嫂子结婚生子吧。我难道要一直靠你。
陶源说,我不会给你找嫂子的,陶竟,我喜欢男人。
陶源说得严肃而认真,但陶竟却觉得他在说笑话:“不要逗我了。搅基这个梗,网上都用烂了。”
陶源却微微垂了头:“嗯。”
陶竟从他一向强韧到天塌下来了也会在废墟中顽强活下去的哥哥身上感受到了伤怀和苍凉,他瞬间就愣住了,意识到他哥哥没有逗他玩。
他别扭了一阵,便说:“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只要不是喜欢我就行。反正爸妈也没有了,又不会从坟墓里爬起来打你。”
陶源一下子就笑开了,把陶竟扑在沙发里:“陶竟啊,你怎么这么可爱,我就是喜欢你啊。”
陶竟给了他一脚,把他踢到了地上去,面红耳赤地骂他:“你给我正经点。”
之后又小心翼翼问陶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了?我告诉你,不准出去乱搞!”
陶源对他抛了个媚眼:“我真的喜欢你。”
“滚蛋!”陶竟知道他哥是不会说了。
陶竟于是放弃了之前签的工作,开始读博士。
他还是大多数时间住在学校,有时候回家。
有一次他大晚上回来,发现陶源坐在阳台上抽烟,烟味从大开的门吹进了客厅里来,陶竟走过去说:“你怎么又在抽烟。”
说着,就看到陶源旁边的凳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五六个烟头,他震惊地大骂:“你怎么抽这么多。说了你多少遍了,让你少抽烟!”
他把陶源嘴里的那支也抢过来按熄了:“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而且也有害家人身体健康。”
陶源叹了口气,说:“陶竟,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可不可以。”
陶竟这才在昏暗的光线里发现他哥微微皱着眉头,满脸伤心,他愣了一下,说:“遇到什么事了,工作上又不顺心?”
陶源说:“没什么。你怎么这么晚还回来?”
陶竟别扭地说:“今天从实验室回去,打开寝室门,发现门从里面挂了链子。”
陶源“噗嗤”一声就笑了:“你室友带女朋友回去了。”
陶竟不答,显然就是这个原因。
陶源笑话他:“你下次也带个女人回去,你和你室友就扯平了。”
陶竟“哼”了一声往房间里走,顺手拿走了陶源的烟盒打火机和烟灰缸。
陶源去洗澡了,陶竟从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出来喝,正好看到陶源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在闪,过去一看,是鄢懿的电话。
他拿着手机去给陶源,在浴室门外说:“哥,你的电话。”
陶源说:“挂了,我一会儿打回去。”
陶竟“哦”了一声就要挂,但手指却不小心摸到了接通,他一愣,对方已经说道:“陶源,我在你楼下,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可不可以下来。”
深夜,房间里很安静,陶竟虽然没有将手机放在耳边,但依然听清楚了。
他心里一紧,直觉自己发现了什么。
因为鄢懿的声音里带着很深的感情,绝不是公事公办或者哥们情义。
他犹豫了瞬间,说:“鄢懿哥,我是陶竟,我哥在洗澡。”
鄢懿那边一愣,说:“他洗完了,你让他下楼来吧。”
陶竟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就走到了阳台处往外面看,小区里的路灯并不好,看不清楼下是什么情形。
陶源洗澡出来,陶竟就说:“哥,刚才是鄢懿哥的电话,我不小心摸到接听了,他说他在楼下,让你下去,他有话对你说。”
陶源怔了怔,擦头发的手不由停下了动作,但在一会儿后,他说:“你下去给他说,我不去。”
陶竟说:“为什么不去?我刚才回来时,就觉得楼下那棵树下停的车有点特别,是辆劳斯莱斯幻影,应该是鄢懿哥的,他在楼下等你。”
陶源说:“你知道什么,让你下去给他说就去说。”
陶竟说:“我不去。”
不仅不去,还去浴室洗澡去了。
陶源总不能把脱得光溜溜的弟弟拉出来让他下楼,他一阵郁闷后只得去换了一身衣服,拿上钥匙下楼了。
陶源真不是个狠心的人,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理睬鄢懿,让他在楼下站着喂蚊子喂一整晚,但他却觉得浪费别人的时间不好,于是乖乖跑下了楼。
鄢懿站在距离楼道口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静静地站着看着楼道口,站得笔直,很显诚意。
陶源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他慢慢走上了前去,说:“有什么事吗?”
鄢懿说:“这里好多蚊子,我们上车说吧。”
陶源:“……”
陶源看鄢懿蹙眉抱怨的样子,全然没有对外的那种不苟言笑的威严,反而就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过去拉开了车门,正是陶竟说的那辆豪车。
陶源穿着在家里穿的短袖短裤,一站在树下蚊子就扑过来,只得跟着上了车。
他刚坐上副驾驶位,鄢懿就发动了车,陶源震惊地说:“你干嘛?”
鄢懿说:“我带你去兜风。”
陶源伸手去抓他的手:“我要回去睡觉了。”
鄢懿扣着他的手放在一边,已经把车瞬间飚了出去,他居然在这种老小区狭窄的道路上飙车。陶源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拿开了,说:“路上经常有人,撞人了怎么办,你发疯吗?”
鄢懿侧头看了他一眼,将车速降了下来,等陶源松了口气时,发现鄢懿已经将车开出了小区。
这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车,鄢懿的车开得飞快,陶源坐得惴惴不安,说:“你开慢点。”
“嗯。”鄢懿果真降了车速。
陶源不觉得鄢懿能把自己怎么样,就不再吵他了,只是说:“用你的手机给陶竟发个短信,不然他要担心我。”
他下楼时以为一会儿就会回去,便没带手机。
鄢懿把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递给了陶源,陶源没想到他这么大方,顺手接了过去,打开短信给陶竟发了个短信,他当然顺便瞄了一眼鄢懿的短信箱,发现第一页上还有自己一年多前给他发的短信在,最后一条是鄢懿回他会在第二天去度假山庄找他,让他可以睡晚点起床,因为他不会到得很早。
这让陶源觉得恍惚,因为那晚鄢懿连夜赶到了度假山庄,然后两人算是度过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早晨,随即,两人就闹掰分开了。
陶源看到这里,真的有些后悔自己当初那么决然就离开了,其实,他也可以朝鄢懿耍乖卖萌的,但他那时候却并不想那么做,他就希望鄢懿会在那时候对他说,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可以慢慢地了解我。
但是鄢懿什么都没说。
他固执地坚持着他的阵地,并不容陶源侵入染指。
陶源其实是很伤心的。
他觉得自己和鄢懿在一起的快乐,都是漂在水上的,根本就不实在。
他其实是相信鄢懿是真的喜欢他的,不然以鄢懿的性格,他绝不会和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地在一起。
但是,他的喜欢,却也只是很一般的喜欢而已。
陶源愿意一切都以“为鄢懿好”为出发点,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特别是在鄢懿不知道他的感情的情况下,这种带着奉献精神的暗恋,就像是使命一样。
但是,两人真正谈恋爱了之后,鄢懿知道他的真心之后,他依然一个人固守他的防线和心,是很让人伤心的。
陶源想破除鄢懿的那道防线,他知道这是困难的,他甚至想过放弃,觉得不是自己,也许另一个人,可以和鄢懿结婚生子的人,也能做到。那样,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他可以站在远处继续如最初一般静静看着他就好。
但看到了鄢懿手机里的这个短信,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做不到回到最初——只是默默地在远处看着他喜欢他就好。
鄢懿的手机早已不是以前的那支手机了,他应该是把以前的短信都导到了新的手机里。
陶源没有多看,把手机还给了鄢懿。
车开出了城,并上了高速公路,陶源其实已经很困了,坐在车上却睡不着。
陶源不得不问:“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鄢懿这么说。
陶源觉得鄢懿即使不管理他家的公司,去做赛车手也照样能养活他自己。
车从高速公路上飞速而过,陶源渐渐习惯了这个速度,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喜欢飙车。
车下了高速,鄢懿把车开得慢了些,陶源发现他们是在往山上走,他四处看了看,随即明白了鄢懿要去哪里。
这边有一个很大的墓地,据说风水很好,不少有钱人都往这里埋。
鄢懿把车停在了墓园下面的路边,他下了车,陶源也下了车,鄢懿过来拉陶源,陶源要抽回手,鄢懿没放,说:“走吧。”
陶源觉得大晚上到墓园里来真是瘆人得很,不过看鄢懿面色深沉毫无动摇之心,他就跟着他走了。
门卫被鄢懿叫起来开了门,鄢懿就拉着陶源往上走了。
山风吹得陶源有些冷,鄢懿于是和陶源换了个方向,自己给他挡点风,说:“很快就到了。”
陶源说:“怎么这么大晚上来这里,你妈妈埋在这里的吗?”
鄢懿说:“对。”
陶源说:“这时候带我来做什么?”
“白天不方便。”鄢懿说。
陶源故意活跃气氛道:“你要做什么,为什么白天不方便。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其实是鬼魂吧?”
鄢懿说:“别乱说。”
说着,还伸手摸了一把陶源的脖子:“我的手是热的。”
陶源说:“我知道,你拉着我的手在出汗。”
鄢懿妈妈的墓在最上面风景最好的地方,在月色里,这里苍凉而美丽,陶源突然就不觉得瘆人了,反而四处打量。
鄢懿指着他妈的墓说:“我妈就是葬在这里的。”
陶源赶紧对着鄢懿的妈妈行了礼。
鄢懿长得像他妈妈,鄢懿长那么好看,可见他妈妈一定是个大美人。
陶源见过很多次他妈妈,他记得她有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面容精致,即使不化妆,一个眼波也足以颠倒众生。
其实高洋的爸爸对她都颇有意思,陶源是不敢对人说这事的,因为他有一次躲在花园里树丛里睡觉,听到高洋的父亲叫她的名字,他探头去看,发现高洋的父亲在摸她的头发和肩膀,那是非常暧昧的,不过鄢懿的妈妈很快就走了,两人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
陶源觉得鄢懿的妈妈有些水性杨花,但为长辈讳,当然不能乱说。
鄢懿的妈妈死在鄢懿上初中时,是出车祸死的。
陶源知道这件噩耗,已经是人下葬了好一阵子了。
他那阵子跟着养父母回了一趟他们的老家,他们是回老家买墓地的,带着陶源去认路。
陶源回来就从高洋的嘴里知道鄢懿的妈妈死了,所有人都很惋惜,不过高洋的妈妈乐见其成,陶源听她说风凉话:“不是有句话叫‘不叫美人见白头’吗,年轻的时候死了才好啊。她那么爱漂亮,要是老了才死,不是会受不了嘛。”
大家都没有理她,她讪讪地,也就回房去了。
陶源不知道鄢懿是如何面对他生母的死亡的,但陶源知道那一定不好受,他当初父母双亡的时候,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不只是伤心能够描述。
鄢懿在生母过世后更加发愤图强,从没有走上过歪路,陶源不得不相信,有些人的命真像是上天安排好的,这些人,无论遇到什么,他们总会走向光明的成功。
而鄢懿,一定是被选上的那些人之一。
鄢懿站在他妈的墓碑前却并没有行礼,他只是过去摸了一把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温柔。
鄢懿回头对陶源说:“我妈是被我爸故意杀死的。”
陶源因为他这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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