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满哥闯海南（6）：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文|跑哥 画、编辑|马桶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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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的重庆，给人的感觉是生活节奏慢慢悠悠，比起海口的来发展要落后七八年，沿江一排排破落的吊脚楼，满大街的拓儿车、棒棒军，随处可见的茶馆和打麻将的人们。
俗话说得好，少不入川——这种氛围哪里还有创业的激情呢？
宝哥决定先带一众高管去歌乐山渣滓洞进行革命传统教育，振奋一下精神。来到渣滓洞，宝哥指着手腕粗的铁镣，开始了他准备了一晚上的讲演：“我们的革命先辈们正是因为对事业的无限忠诚，才抛头颅，洒热血，抛家舍业，我希望大家对我们的企业也要这样，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是一支无往不利的铁军……”
宝哥一口气讲了十几分钟，秀才带头鼓起掌来，众人也心潮澎湃。
出来的时候，宝哥对墙壁上的几行蓝字产生了兴趣——“长官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想到听到做到。”
宝哥对秀才说：“这两句话不错啊，把长官两个字换成老板，这就是完美的企业文化了，这谁写的？”
秀才轻声回答：“这好像是戴笠戴老板说的，我们拿来用，怕是不合适啊！国民党的企业都做到台湾一个小岛上去了，还是共产党白手起家厉害些。”
宝哥点点头：“嗯，还是你秀才有文化，不然我又跑偏了。”
重庆解放碑附近最好的两块地，已经被富豪李嘉诚和船王包玉刚拿下了，已经开工准备建设大厦，地面上挖了基坑，从江北区望过去，两个大洞十分明显。这时重庆的房地产开发市场有点起步的意思了。
重庆解放碑
这天，招招联系了招商局的刘老师一起来谈事情，宝哥把这次来重庆考查的意图一说，刘老师从包里拿出来一叠资料，都是待招商的项目，他从中抽出了一份递给了宝哥。宝哥一看是一个国企改制的项目，和青岛的项目类似，马上和秀才一起研究起来。
这个厂子叫江北机械厂，就在观音桥附近，大的位置不错，但是厂子现在是在一片老城区里面，进出的道路都十分狭窄。改制和安置总共需要投入1000万资金，可以获得土地开发权。宝哥有点拿不定主意，想了想，说：“这个项目还是有点瑕疵，我们做房地产的，地段是第一位的，但交通的因素也要考虑在内啊。”
刘老师闻言一笑：“不瞒老兄你啊，在你之前确实有几家房地产公司来看过这个项目，一直也拿不下来，他们和你的顾虑是一样的。但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有个内部消息，可以提前透露给你。”
宝哥问：“什么消息，能作得数不？”
刘老师低声说：“市里有规划，这两天就会宣布，有一条新修的华新路将要经过厂子门口。”
宝哥一笑：“刘老师，我们先不忙做决定，回去研究一下可行性，再拿方案。”
回到宾馆，招招、宝哥、秀才、亮子叔一起合计了一下，觉得如果有规划的话，这个项目还是可以进行的。
接下来，秀才带着公司高管开始物色办公地点，准备大干一番。他们最终在江北区重庆国际投资公司的大楼里租了1200个平方的写字楼。办公家具订的是香港联邦，搬家的那天，大家终于见识了棒棒军的厉害，一个几百斤的冰箱，棒棒就凭一根麻绳加竹棒，一个人背上四楼，这一趟才挣一块钱。宝哥感叹挣这力气钱没有真功夫是不得行的。
招招说重庆消费低，棒棒做两趟活，就可以挣一餐饭。宝哥不太相信，两块钱能吃什么啊？招招说带宝哥见识一下，就带他来到楼下的一个小饭店，正是吃饭的时间，里面坐满了棒棒，门口有个纸牌子，上面写着“豆花饭一块五”。宝哥问豆花饭是什么，招招掏出三块钱对老板说：“老板儿，来两碗。”
豆花饭
宝哥一落坐，老板端上来两碗白饭和两碗白花花的豆腐脑。招招对宝哥说：“这就是豆花饭，走，到后面打蘸水去。”宝哥跟招招拿个碟子装了些辣子、花椒水、香油、醋，一搅和就得了。招招接着给宝哥示范，夹起一点豆花，在蘸水里点一下，就着吃一口饭。宝哥也试了试，味道真还不错啊，又香又辣还有点麻，挺开胃的。宝哥风卷残云吃完一碗，又加了一碗，这才摸摸肚子，满意得打了个嗝，说：“招招，这饭真是又便宜又可口啊！难怪这么多做棒棒的，随便做两趟活，就能糊住一餐了啊！”
招招笑道：“所以噻，我们这里生活好安逸的。”
等到办公场地收拾停当，时间也过去了半个月，招招打来电话，说规划出来了。宝哥带上袁大头和秀才马上赶到了招商局。刘老师拿出了盖红章的规划设计图，果然华新路规划到了厂门口。宝哥觉得自己的好运气又来了，有了青岛的经验，这次不捞票大的，鬼都不信啊！
这边安排秀才和刘老师商谈合作协议，那边又让袁大头带团队去现场勘测，听取厂子里的意见，汇总问题。两边同时进行，整个团队好像看到了羊的狼群，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把项目实施框架搭建完毕。宝哥现在可以当甩手掌柜了，有秀才、袁大头他们来操盘，他也乐得清闲自在。
重庆公司的名字也取好了，叫“大成置业”，按照宝哥的规划，未来要花几年时间把大成置业打造成一个集团公司。现在公司业务在海口、重庆两地开展，涉及金融和房地产。但宝哥觉得摊子还可以铺大一些，他需要多几条腿走路，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现在的宝哥正寻思着找几个不错的篮子。
宝哥慢慢适应了重庆的生活，平时和招招、亮子叔坐坐茶馆，嗑嗑瓜子，摆摆龙门阵，看看街上的美女发发呆，好像又回到几年前的海口书场街了。重庆的妹儿皮肤好，身材也棒，亮子叔说：“这是因为重庆山路多，全靠两条腿走。想胖都难。再者雾气大，光照少，皮肤自然好了。”
重庆美女
有天，亮子叔带了个朋友来喝茶，这个朋友年纪和亮子叔差不多，五十多岁，有点脱发，体型微胖，看上去精力旺盛的样子，叫雷叔。亮子叔介绍说，雷叔是江陵造船厂的，文革时是厂里造反派的头子，也算有点本事，由于脑子活络，大家叫他“雷参谋”。
那年搞武斗，雷参谋组织厂里青工拿了民兵联防的枪，从厂里一路放枪，打到了朝天门。那回事情闹大发了，流弹打死了个路边看热闹的人。上面追究下来，当时那一枪是哪个打的，没一个人承认。最后由组织者雷参谋背了锅。还好只判了几年，从号子里出来以后，回到厂里谋了个闲差，混混日子。当时和雷参谋一路搞事的青工们，现在大部分都成了技术骨干了，还有几个当了点小官的，对雷参谋也还照顾一二。
雷参谋每天去厂里报个到以后，就和朋友一起喝茶摆龙门阵。这天他又开始摆起来：“这些天我一直琢磨一件事，三峡大坝搞好以后，现在江上跑运输的船，都不得行了。”
亮子叔问：“囊个呢？”
雷参谋说：“现在的船一般是200吨，逆流上去时200吨，顺流下来也是200吨，等到三峡大坝搞好了，水流就平坦了，一样的动力，逆流上去时还是200吨，顺流下来时可以做到1200吨了。”
亮子叔不太相信，问：“1200吨，囊个搞得成？”
雷参谋回答：“改船噻，别忘了我在船厂干这个可是老本行。”
宝哥在旁边听着两个人说话，忽然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从茶馆望过去，嘉陵江面上都是忙忙碌碌跑运输的船。宝哥运神，若真如雷参谋所讲的那样，这里面的商机不小啊！
嘉陵江两岸风光
宝哥喝了口茶，问道：“雷叔，这改船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雷司令看了一眼宝哥，笑着说：“老板，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宝哥追问：“这话怎么说呢？”
雷参谋答：“首先得要有资金，还要有图纸，要技术工人，还要有场地，最后还要有造船用的钢板。五者缺一不可。”
宝哥说：“这太专业了，一般人可搞不来啊！”
雷参谋叹息道：“是啊！不那么容易，我现在和厂子里的老伙计们一合计，图纸、技术人员、场地都不是问题，就是缺资金和钢板啊！”
亮子叔对宝哥说：“你小子有钱，要不哪天我们去雷参谋厂里看看去，你要觉得这项目可行，咱们再细聊。”
宝哥点点头：“那要得。”
回来以后，宝哥安排公司副总大庆去调查了一下重庆造船业的市场情况。大庆回来汇报真的像雷参谋说的那样，而且已经有几个船厂开展了类似改船的业务。宝哥终于下决心去雷参谋的厂子里看看了，他给亮子叔打电话，约着两天后一起去。
这天一大早，宝哥和亮子叔约好在茶馆碰头，雷参谋也来了，他说：“我今天就带你们去看看实地，重庆长江段只有一段适合改船的滩涂，就在涪陵的李渡。我们江陵造船厂在那里有一个车间，管事的是当年我造反派的手下。”
宝哥说要得，我们开车去。亮子叔摆摆手：“开车太累了，要五六个钟头，还是坐俄罗斯水翼船去快些。只要两个多钟头，就到位了。”宝哥还没坐过水翼船，一听就来了兴致。三人来到码头，上了水翼船，一排十个座位，十分宽敞。船发动以后，在水面上跑得飞快，一部录像看完就到了涪陵了。看过了水中那一道刻满历代文人题字的白鹤梁后，又改乘去李渡的班船，一路上山清水绿，也是一番风景，尖尖的天子山上的天子庙，都能一眼望到。
俄罗斯水翼船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来到了李渡，来到江边，平坦的滩涂上，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十多条大船架在滩涂上，各种机械轰鸣，戴着安全帽的施工人员穿梭其中，密密麻麻，丁丁当当的敲打声此起彼伏。雷参谋指向滩涂中间的位置，说：“那里就是我们的车间所在。”
顺着雷参谋所指的方向，宝哥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其他的施工区域人员着装都是各色掺杂，只有那一片是统一的深蓝色着装，一水的黄色安全帽。亮子叔点头感叹道：“到底是大国企的气派啊！”
雷参谋的手下也赶来了，四十多岁的年纪，蓝色的工装上油污点点，一脸的络腮胡子，人称老万。雷参谋介绍说：“老万啊，这是我的朋友宝哥、亮哥，他们都是搞房地产的大老板，今天我带他们来看看咱们车间。”
老万一听，喜上眉梢，一双大手使劲的搓着，到底还是没能伸出来。“不好意思啊，我这手实在是脏，就不握了。欢迎两位老板，我们可算是盼来了财神菩萨了。”
“没事，没事”，宝哥说着，一把握住了老万的手，使劲摇了两下，只感觉对方一手的老茧硌得自己手疼。
三人在老万的带领下，参观了改船的车间。宝哥看到工人们干活的场面，忽然心里浮现出四个字“实业报国”，一时间热血沸腾。当然，报国的同时，肯定也是有钱可赚的。
大家来到老万的办公室。雷参谋说：“宝哥，你也看到了，现在造船正是好时候。其实我们已经有了个方案。”随即，老万从档案柜里拿出了一个牛皮大纸袋，雷参谋打开纸袋拿出了几张纸说：“这个就是我们几个老伙计设计的改船图纸，有了这个，技术方面是没问题的。”
宝哥一眼看去，纸上是各种图案和参数，画得十分精致。但他确实是看不懂，只是感觉这图纸花了不少功夫。
老万说：“有了图纸，施工的人员不是问题了，我们厂里即将改制，一大批老伙计要自谋生活，他们可都是技术骨干哦，年纪虽然大了些，但做起事来一点不输年轻人。”
雷参谋接着说：“客户方面也不是问题，江面上很多船老大都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想改船。”
宝哥听着两人的话，来了兴趣，问道：“那你们缺什么呢？”
雷参谋说：“资金我想你宝哥有，只剩下钢材一项了。”
“大概需要多少资金呢？盈利如何？”
“设备30万够了，另外20万流动资金。50万就可以启动。改一条船可以净挣10万。”
宝哥一听，50万不多，搞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啊！但他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只是问了句：“这个项目和你们厂是个什么关系呢？”
雷参谋神秘的一笑，说：“这个我只能说，和厂里没有多大的关系，最多是租用一块滩涂场地，执照方面我有门路解决。”
宝哥看看亮子叔，亮子叔笑着说：“雷参谋是我的老朋友了，他的话信得过。”
“那这样吧，这个项目我要回去商量一下，如果钢材的事可以解决的话，那我们就搞。”宝哥说完，雷参谋和老万点了点头。
回来，宝哥开始了解钢材的事情，亮子叔说：“造船用的钢材，应该归口在一轻公司或者二轻公司专营的。”
于是宝哥带上秀才直奔二轻工业公司。当时二轻公司是一排低矮的门面房，秀才在一个门口发现了个“板材科”的牌子，宝哥敲门进去，一个小年青坐在办公桌里，头也没抬，低头写字。见有人来，开口就是一副标准的官腔：“有啥子事情？”
宝哥给秀才使个眼色，秀才从包里掏出了一包龙凤呈祥的香烟，递了上去。“你好，我们是来咨询造船用的钢板的，请抽烟。”
小年青看到那包烟，才回答了一个“哦”。秀才又赶紧把自己大成置业总经理的名片递了上去，这名片可是秀才花了大功夫设计的，逼格十分高。小年青接过名片一看，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弯。“原来是搞房地产的大老板啊，请坐，请坐。”小年青说完也从裤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秀才，上面写着“二轻工业公司，张大圣经理”的字样。
秀才和宝哥坐了下来，秀才手一伸，介绍道：“张经理，这是我们大成置业的董事长宝哥。”张经理一脸的谄媚说：“董事长，幸会，幸会。”
接下来的谈话就简单多了，秀才给张经理讲了讲李渡造船厂需要钢材的事情，从国家政策到地方经济再到造船业发展的趋势，一通云山雾罩，讲了一个多小时，张经理楞是没插得上几句话，都听傻了。宝哥坐得沙发上，茶喝了几杯，尿胀得不行，一看表，都11点半了，于是一摆手，秀才才停下来，喝口茶歇歇气。
宝哥说：“张经理，你看都到中午了，我们都饿了，要不我们去吃老火锅吧，边吃边聊。”
张经理也不推辞，一口答应下来。三人上了大奔，来到了一家“一拖二”。点了各色涮菜，加了一瓶江津老白干，开始喝了起来。酒过三巡，秀才不断推进钢材的事，张经理这才讲了真话，其实他并不是经理，而是给总经理开车的司机。
宝哥一听就乐了：“那你是师长啊！”秀才立马给敬了一杯酒，宝哥知道领导的司机是个能量不小的人物，也是领导最信赖的人，拿下他，钢材的事就有希望了。
宝哥拍拍他的肩膀：“大圣兄弟啊，这个事情，还真得你来办啊！”
称呼一改口，大圣一愣，但也很受用。他连忙说：“谢谢董事长看得起。”
宝哥继续说：“我们之间一见如故，你以后就叫我宝哥吧！大圣啊，现在李渡造船业发展得很快，钢材的需求十分大，这个事情是可以搞的，你们二轻公司可以去开一个经销部，就地销售钢材，绝对有市场。”
大圣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可以，但我做不了主啊！”
宝哥说：“老弟啊，老哥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想给老板开一辈子车？”
大圣说：“我才不想呢，这年月只有当经理，多挣钱才是正路。”
宝哥笑道：“我有一个办法，只要你把你们老板请到李渡来考察，我就可以让你当上经理。”大圣眼睛瞪得溜圆的，说：“真的啊？那我晚上就去找老板说。”
秀才说：“大圣老弟，别急，我先得告诉你怎么去说啊！”秀才如此这般说了十分钟，问大圣：“记住了不？”
大圣一脸坏笑：“高啊！实在是高！这样说，我就不信老东西不去，哈哈哈。”
第二天，大圣在车上给老板汇报说，有一个海南搞房地产的大老板邀请他去李渡玩，有一些好节目，顺便考察一下项目，大老板交代最好不要带家眷。总经理一听，眼珠子一转，眉头一皱，问道：“这个老板你熟不熟啊？”
大圣只说是自己远房亲戚，总经理这才放心下来，说：“那就去吧，到时候你通知一下财务科小刘，一起去。”
大圣早知道这老东西和小刘有一腿了，于是回答：“好的，我通知她。”
大圣电话告诉秀才，约在周六。宝哥给雷参谋打电话，让他在涪陵的宏声别墅订一栋，预备周六住。
宏声度假村的别墅
二轻公司的总经理姓龙，一个大胖子，走起路来左右晃来晃去。龙胖子见到宝哥的大奔，立时亲切了许多，一番介绍后，大家一行人上了水翼船，直奔李渡而来。船上宝哥又给龙胖子讲了讲李渡的情况，龙胖子没有表态，只说看看再讲。
来到李渡的滩涂上，就着热火朝天的情景，宝哥又描绘了一番自己“实业报国”的情怀。龙胖子觉得很意外，说：“没想到你一个房地产老板，竟然有这种抱负。”
一会儿就到傍晚了，雷参谋给宝哥说：“已经安排了，在附近农户家吃饭，有野味。”
原来雷参谋提前一天就安排人抓了一只豪猪。说到抓豪猪，是这样的：几个村民先找到豪猪洞，用树枝点燃，熏烟，再把其他洞出口封住，只留一个出口。豪猪耐不住烟熏，跑出来时，就一棒子打晕。
一行人来到农户家，一脸盆豪猪已经上了桌子，还有凉拌猪耳、油炸花生米等一桌子菜。龙胖子不喝酒，宝哥和雷参谋、大圣开始喝了起来。秀才在旁边讲起了海南岛的故事，龙胖子听起很有味。后来龙胖子介绍自己是公社书记出身。宝哥一听马上接话说：“我们家老爷子也是公社书记出身啊！”两人一起讲起了公社书记的故事，就这样拉近了距离。
一顿饭吃完，宝哥喝了一斤江津老白干，龙胖子喝了一肚子里茶水。最后，龙胖子笑眯眯的说：“这个豪猪味道不错啊！”宝哥觉得这事情应该有点眉目了。
饭毕，雷参谋把大家带到了宏声别墅。龙胖子很是满意，对宝哥说：“我和小刘再去散散步，你们就都不要陪着了。”
宝哥知道这事差不多了，叫上大圣来到房间里说：“我看你们老板应该不会反对这个事情了，你明早一定要找他去汇报，第一，你说以后什么事情都听老板的，随叫随到；第二，宝哥说了，这个李渡经营部的经理一定要大圣来做，不然他就会去和一轻公司合作了；第三，经营部的会计审计还是要局里派人来；第四，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司机了，也想干点事情，闯一闯。”
大圣问：“这行吗？”
宝哥说：“你把那个‘吗’字给去了，就行。”
第二天一早，大圣找到龙胖子汇报，照着宝哥说的四点，一字不差的说了。龙胖子一笑：“这个话应该不是你想出来的吧？”大圣一脸通红，只好道出实情。
龙胖子说：“这宝哥还真是个讲义气的人呢，有意思，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没过多久，二轻公司的人事任命下来了，李渡经营部的经理果然是大圣。由此钢材问题终于解决了。秀才把这事通知了雷参谋，雷参谋也把最后的底牌亮了出来，原来他知道有个船老大手里有造船的执照，只需在工商那里走个程序就可以用了，执照只卖两万。
场地也和江陵造船厂谈好了，租用一年一万五。老万对江上的船老大摸了个底，有四五个有意愿改船的。另外江陵厂有几十个老工人，随时可以上工。
如此一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宝哥坐在办公室开始构想起“实业报国”的蓝图来，远处江面上来往的船只，一艘一艘地在编织着他无比美好的梦想。
未完待续
跑哥：生于七十年代，长在五一广场，现居河西。从事销售工作，喜爱文学、音乐。爱交朋友，人称“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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