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的语言学（以及其他孩子们说的怪事）

虱子的游戏让孩子们了解了传染的概念，但儿童文化和文字游戏并不是为成年人准备的。

By: Chi Luu | May 6, 2020 | 9 minutes

在这个奇怪的大流行时代，全世界的小孩子都被封锁起来了。对于许多焦头烂额的父母来说，在通常狭小的空间里，要兼顾家庭教育、儿童护理、工作和经济方面的担忧，这可能会让人感觉生活在某个黑暗的童话故事中。

随着学校的关闭和教育在网上的不完善发展，许多有责任感的成年人感到担心和焦虑。在学校抓到COVID-19是一个主要的担忧。但是，如果一些孩子只是整天呆在家里玩，他们如何学习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以成长为快乐、健康和正常的社会成年成员？他们的教育发展会不会因为正常生活的这种非同寻常的中断而受到阻碍？学校应该比其他社区机构和企业更早开放吗，其前提是儿童与其他年长的人类不同？

这些都是有效的问题。在这个史无前例的颠覆性时代，似乎没有什么是合理的，现代社会的脆弱性暴露无遗，从严重的经济不平等到我们中一些更脆弱的人被污名化。在没有正式指导和监督的情况下，孩子们将如何理解这个没有任何东西是正常的，人们戴着面具，彼此远离，以免他们染上可怕的东西的世界？

事实是，儿童的世界比成年人通常认为的更黑暗、更怪异，也许更有创造性的弹性。在那里，孩子们接触到诸如传染病、瘟疫、神秘事故、社会不平等以及政治阴谋和处决等事情，并将它们一代代地传给其他人。通过操场上的游戏以及孩子们喜欢的看似无害的童谣和无厘头的文字游戏这一媒介，对这个世界的严峻和不安的描述得以延续。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似乎是有意义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孩子在一首天真的摇篮曲中入睡，这首摇篮曲讲述的是一个婴儿，奇怪的是，他被留在树梢上，每一阵风吹过，他就有掉下来的危险。在其他地方，一只可怜的黑羊被征收了税，它的三袋羊毛都被送到了1%的地方。在另一个地方，两个人在神秘的情况下从山上摔下来，其中一个摔坏了他的皇冠。但这还不如几个教堂的钟声不祥地响起，一支蜡烛来照亮你的床，"来了一把菜刀，要砍掉你的头！"这更让人不安。

为什么这些童谣会有这么多黑暗的废话，这一切又会意味着什么？

与心理学时刻更相关的是，其中包含的神秘信息到底是什么：

铃儿响叮当、

一口袋的花束。

阿提斯胡，阿提斯胡、

我们都倒下了。

Ring-a-ring a rosy,

A pocketful of posies.

Atishoo, Atishoo,

We all fall down.

许多人都在思考这个儿童游戏是否会（有点冷酷地）暗指十四世纪的大瘟疫，即臭名昭著的黑死病。假设 "玫瑰色的圆环是覆盖在受害者身上的红色疮口。一束束的花，即花束，被用来给带着腐败的特殊气味的空气增添甜味，但效果不大。当黑死病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它的受害者都倒下了"。

这一定是有意义的，因为否则会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我们不总是通过对成年人的关注来看待儿童，也许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儿童文化（是的，有这样一种东西）可以被认为是其本身，而不是作为成人的一个淡化版本。正如心理学家朱迪思-里奇-哈里斯所指出的，"儿童的目标不是成为一个成功的成年人，就像囚犯的目标是成为一个成功的警卫一样。孩子的目标是成为一个成功的孩子....。儿童不是成人社会的无能成员；他们是自己社会的合格成员，有自己的标准和自己的文化"。

从儿童的传说中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从他们所说的话到他们的游戏方式。

人类学家Lawrence A. Hirshfield在 "为什么人类学家不喜欢孩子？"中说，特别是当涉及到虱子的游戏时。他写道："关于虱子的学术研究很少，"他说。但他自己对关于 "恶作剧 "和类似游戏的文献的审查表明，儿童可以建立一种有弹性的文化，使他们能够理解一个混乱的世界，以及如何在其中采取行动。

在孩子的世界里，虱子和其他类似的传染病可能不是真的，但它们是致命的。北美儿童传说中的虱子是 "一种社会污染物，从一个孩子传给另一个孩子，是一种人际关系的污染"。"虱子cootie "一词可能取自英国殖民地时期的虱子，由回国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士兵推广，可能来自马来语的Kutu，意思是 "一种寄生的咬人的昆虫"。它可能是虱子，可能是病菌，但它是看不见的，而且你可能有感染它的危险。

民俗学家艾奥纳和彼得-奥皮描述了来自英国的一种类似的游戏，叫做 "可怕的Lurgi"，而在日本，孩子们为这种社会传染病开发了自己的预防疗法，叫做engacho。类似的医疗方法，记录了诸如虱子疫苗和虱子免疫的术语，也可以找到虱子的方法，涉及特殊的手势，或许是假装的注射。玩这种游戏的儿童学习和吸收对公共卫生紧急情况熟悉的概念，但以他们自己的陌生术语。因为虱子可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正如Hirshfield所描述的：

该项目的主要研究人员之一，伊维里斯-马丁内斯，亲眼目睹了虱子恐惧的力量。马丁内斯在教室里与一群9岁的孩子聊天（不是关于虱子），这时一个女孩走近这群孩子，坐在一张空椅子上。几乎是立即和相当突然地，她变得明显地不安。马丁内兹问她怎么了。女孩气喘吁吁地回答说，她刚刚意识到，最后一个使用椅子的孩子有虱子。

虽然它可能对儿童的社会距离产生真正的影响，但很难准确地确定虱子是什么，因为从概念上讲，它需要有很多东西。孩子们含糊地将虱子描述为 "它们会给你带来坏的病菌，可以杀死你 "或 "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你碰了他，你就会得虱子"。这与无形的病毒并不一样，因为没有人是安全的。没有孩子知道他们是否会得到它，或者他们是否会被指控给别人带来虱子。

现实情况是，虱子也反映了更深层次的社会问题和焦虑，与现实世界中发生的情况并不一样。就像病毒一样，虱子经常攻击儿童社会中更脆弱的人--那些有可能以某种方式被污名化的人。虱子使你可以在社会上与你不喜欢的人保持距离。Hirshfield提出的实质观点是这样的："虱子是关于儿童文化中的权力和权威。虱子被用来建立和维持儿童之间不平等的社会关系"。

以这种方式玩游戏本身往往是有意义的，即使外人不理解它们。我们可以在儿童文化的游戏性无稽之谈中看到这些成人世界的反映的片段，并理解通过游戏，儿童也在学习和排练，探索这些黑暗的概念。但是，许多人试图利用这种与成人和现实的联系来解释无法解释的事情，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理解。事实是，即使没有正式的学校教育和指导，儿童也在不断地通过游戏学习、吸收和测试关键的概念。

在孩子的世界里，无稽之谈是很有意义的。

描述可怕的Lurgi、Opies的同一位民俗学家也推翻了 "Ring-a-Ring a Rosy "这首童谣是关于大瘟疫的说法。从它的历史和时间来看，这样的理论没有意义，而且我们也不能真正确定它意味着什么，如果有的话。但是，许多童谣确实常常是那么黑暗，那么奇怪，那么......无稽之谈。

作为成年人，当我们惊讶于我们可能在孩童时期玩耍时重复的诗句时，我们可能想赋予它们以意义，使它们具有某种意义。其他童谣也被认为是关于其他更黑暗的主题，每一行都充满了成人的意义。一些学者可能试图从童谣的起源中找到意义，这些童谣可能来自于成人民谣，被剥离出来以便让儿童更容易接受，因此被认为比单纯的废话更有意义。

不管真正的起源是什么，当涉及到儿童时，这种寻找令人满意的意义可能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在孩子的世界里，胡言乱语是很有意义的。

有些童谣当然是与民谣同源的。但是，如果我们认为童谣只是为儿童创造的，而不是儿童自己创造或玩弄童谣并将其传给其他儿童，那么我们就会忽略儿童文化在怪异和奇妙的语言游戏和发明方面的非凡能力，即自发的童谣和双关语以及口头上的拼写，以及为什么世界各地的儿童如此喜欢它。

正是这种对无稽之谈的幼稚宽容，认为也许童谣和其他游戏不必意味着任何与成人世界有内在联系的东西，这使得儿童能够学习和组织他们周围的世界，使之成为对自己有意义的东西。为了理解世界可能是什么，理解它不是什么也是有用的，在这里，逻辑和语言与非逻辑和弯曲和伸展的语言携手并进。

扬-沃伊奇克（Jan Wojcik）描述了一个孩子，在第一次看到冲浪和大海时，他说："海浪打在岩石上。岩石在哭泣"。在另一个场合，马克斯想出了一个自发的黑色喜剧的童谣："现在是时候，/现在是时候/把所有的复活节女孩/和所有的复活节男孩/和所有的复活节兔子孩子带到桥上，/把他们关在桥上"。

孩子们和他们的父母都喜欢这样看似无厘头的时刻，因为孩子们在他们的言语中获得了新的隐喻，将两个不同的事物通过它们意想不到的相似性联系起来，我们用不同的眼睛看世界。

"离开我的箱子，土豆脸"。

"抬起你的嘴唇，土豆片。"

"用橡胶管塞进你的鼻子。"

"这不押韵，弗兰肯斯坦。"

"我是老板，苹果酱。"

“Off my case, potato face.”

“Up your lip, potato chip.”

“Up your nose with a rubber hose.”

“That don’t rhyme, Frankenstein.”

“I’m the boss, applesauce.”

通过玩这些关于单词、押韵、隐喻和比喻的语言游戏，孩子们不仅更加了解语言和语言结构是可以用来创造新的想法和概念的，提高他们的语言能力，而且还可以尝试他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然后取笑其黑暗力量。

很难相信你童年的虱子和童谣可以揭示出这么多关于世界的东西。即使在学校关闭的禁闭状态下，也正是儿童的语言胡言乱语和可能不被完全理解的玩耍，使儿童能够不断学习和探索世界最深的角落。

来源：daily.jstor

翻译：dee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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