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对的，假如并不存在 / 夜十条（94）

第1181片树叶儿

1

人可以假装很开心很幸福，并且还可以骗过很多人。因为并不会有太多人，真的有那份耐心，来辨别你是不是在说假话。

2

但是，你唯独骗不了你自己。这样一来，你假装的开心和幸福，会像一支折返回来的冷箭，深深地扎进你的心里。它们连一束假花都不如。

3

请你相信我吧。这样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丝怀疑的阴影，已经潜入对方的眼里。

4

母亲比闹钟更让人踏实放心，她们有时担心自己睡过头，耽误了孩子的正事，宁肯睁着眼睛熬过后半夜，直到孩子关照的钟点到了，喊答应了声，听到起床洗漱的动静，才安心睡着。

5

看上去，这几天真的要下雪了，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可是，谁都知道，一场雪，又能带来什么？还能改变什么？

6

整理房间时，太多的东西，都舍不得扔了，仿佛那样随手一丢，就会砸中过去时光里的那个自己，他也许会喊疼。

7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明天开始我变得一无所有了，那该怎么办呢？好吧，你是对的，因为假如，并不存在。

8

忽然想起那一年冬天，腊月二十六上午，大雪纷飞，我从扬州往回赶。好不容易倒了三次车（马自达），到江都时又被蛮横的车主，莫名其妙地丢在淮江公路边上，挤在一群人里眼巴巴地望着公路南边，焦虑惶恐地等过境的大巴。雪真大啊！因为怀里抱着一捧书，很奇怪我好像并不觉得有多冷，不像身边的人，嗤嗤哈哈地跺脚搓手，抱怨这鬼天气。它们都是我犹豫了很久，这次因为要过年了，终于狠下心来都买了。那是一趟神奇的旅程，在后来的很多次回忆时，我总恍惚觉得是那些我心仪的作家们，陪我一起回家过年的。想想再后来的经历，看看现在的情状，我好像辜负了那个风雪中的年轻人啊。

9

那一年夏天，在上海书城，碰见一位老人，看到我拿起来翻看的书，主动跟我说，他就是作者，然后挨着我指给我看，这一章写的什么，那一章写的什么，他欣然的样子，如同在夸赞他出色争气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人家肯定已经不在了，我有些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有买下那本书，当时的老人一定是失望的吧。

10

有时候，语气是比语言更加重要的。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了，感觉大不一样。同一个人不同时候，说的同一句话，因了语气的不同，感觉也是很不一样的。

好吧，现在我说，不管怎样，无论如何，新的一年，已经来了。

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阳光明媚，和风舒畅，万物生长，星空浩荡。

2020年1月10日

星期五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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