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读|理解城市与传染病的八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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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城市与传染病的八本书

“瘟疫的到来如死亡和税收一样不可避免”。

纵观人类历史，传染病改变了世界，从鼠疫到天花，从流感到非典，再到目前肆虐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影响了人口、城市、国家、科学、医学和健康的发展轨迹。传染病在人类、昆虫、动物、食物和食品之间传播……我们生活在一个使人类、昆虫、肉类、食品在全球范围内相互交流成为可能的城市世界里。尽管城市密集人口密度促进了商品交易和思想的自由流动，但同时也加速了细菌和病毒的传播。

与城市化、城市密切相关的传染病可以大致分为：水和卫生相关疾病，例如霍乱；媒介传播疾病，例如经由跳蚤传染的鼠疫、经由蚊子传染的疟疾、黄热病、登革热和日本脑炎、经由蜱传染的莱姆关节炎、经由苍蝇传染的利什曼病等；呼吸道感染疾病，例如肺结核、流感、SARS、以及正在国内肆虐的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性传播感染疾病，例如乙肝、丙肝、艾滋病等；生化恐怖主义，例如炭疽；以及医院内耐药病菌。

城读编辑搜索挑选了八本有关城市与传染病的书籍，学习传染病与城市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供各位宅家过年读者参考。同时希望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早日得到遏制，生病的人早日恢复健康，疫情抗击前线的医护人员平安，生活和生产秩序早日恢复正常。

1.[法] 阿尔贝·加缪，顾方济，徐志仁译，鼠疫，译林出版社， 2003

Albert Camus, translated by Stuart Gilbert, 1991.The Plague, Vintage.

加缪的小说讲述了鼠疫如何在一个北非沿海小镇肆虐，揭示了在面对无法消除的“恐惧时人类的顽强精神，是二十世纪文学的经典。加缪在这本写于1947年的小说里准确捕捉到对于现代流行病，我们所必须面对的一切。小说结尾，加缪写道：

 “面对这种景色，里厄医生于是决定动手编写这篇到此为止的故事。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不愿在事实面前保持缄默，是为了当一个同情这些鼠疫患者的见证人，为了使人们至少能回忆起这些人都是不公平和暴力的牺牲品，为了如实地告诉人们他在这场灾难中所学到的东西，并告诉人们：人的身上，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于应该蔑视的东西。

不过他明白这篇纪实写的不可能是决定性的胜利。它只不过是一篇证词，叙述当时人们曾不得不做了些什么，而且在今后，当恐怖之神带着它的无情的屠刀再度出现之时，那些既当不了圣人、又不甘心慑服于灾难的淫威、把个人的痛苦置之度外、一心只想当医生的人，又一定会做些什么。

里厄倾听着城中震天的欢呼声，心中却沉思着：威胁着欢乐的东西始终存在，因为这些兴高采烈的人群所看不到的东西，他却一目了然。他知道，人们能够在书中看到这些话：鼠疫杆菌永远不死不灭，它能沉睡在家具和衣服中历时几十年，它能在房间、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耐心地潜伏守候，也许有朝一日，人们又遭厄运，或是再来上一次教训，瘟神会再度发动它的鼠群，驱使它们选中某一座幸福的城市作为它们的葬身之地“。

2. (美) 威廉·麦克尼尔，余新忠，毕会成译，瘟疫与人，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10

William H. McNeill, 1976, Plagues and Peoples,1st Edition, Anchor

《瘟疫与人》从疾病对文化不同寻常的影响——对政治、人口、生态和心理的影响——对世界历史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解释。从西班牙人用天花征服墨西哥，到中国的淋巴腺鼠疫，到欧洲的伤寒流行，再到1980年代初艾滋病毒的发现，疾病的历史就是人类的历史。

本书作者威廉·麦克尼尔是芝加哥大学的历史学家，他概述了过去几千年间人类遭受微生物攻击的原因。他认为人类历史上的每一场灾难性流行病都是人类进步造成的啼笑皆非的后果。麦克尼尔警告说：人类改进命运的同时，也就加大了自己面对疾病的软弱性。

“我们应当意识到我们的力量是有局限的，”麦克尼尔说，“应当牢记，我们越是取得胜利，越是把传染病赶到人类经验的边缘，就越是为灾难性的传染病扫清了道路。我们永远难以逃脱生态系统的局限。不管我们高兴与否，我们都处在食物链之中，吃也被吃。”

3.[美]劳里·加勒特，杨岐鸣，杨宁译，逼近的瘟疫，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8

Laurie Garrett，1995，The Coming Plague: Newly Emerging Diseases in a World Out of Balance，Penguin.

人类的宿敌是微生物。微生物并没有因为科学发明了医药、抗菌素和疫苗（天花是个突出的例外）而自行绝迹。在产业化时代以后，美国人和欧洲人虽然清理了他们的大小城市，微生物也没有消失。微生物当然更不会仅仅因为人类忽视它们的存在而寿终正寝。

本书探索了近些年疾病发生的历史，大体按编年体的顺序考察了具体事例，说明了微生物流行病发生的原因，以及文化人、科学家、医生、政府官员、政治领导人、宗教领袖的各种反应。

本书也在微生物的层面上探讨了进化生物学，仔细观察了病源和传病媒介如何变化，来对付人类自我保护的防御武器。另外，本书还考察了人类如何通过计划不周的发展项目、指导不当的医疗措施、方向错误的公共卫生政策、目光短浅的政治行为或不作为，实际上为微生物帮了大忙。

最后，本书提出了一些解决办法。恐惧在无法消除的情况下会变得非常厉害。在整个历史上，它都曾使某种疾病的患者受到终生的控制；在不那么严重的情况下，也会使人不当地耗费金钱和资源，去击退真正的或想象中的敌人。

总的说来，需要的只是一种关于疾病的新思维方式。不要把人类同微生物的关系看做一种历史的直线关系，若干世纪以来的总趋势是人类的风险越来越小；要寻求一种挑战性更强的看法，承认在人类身体的内部和外部，人类和微生物之间存在一种动荡的、非直线的状况。正如哈佛大学的迪克·莱文斯所说：“我们必须兼容并蓄，不求简单，不避复杂；必须寻求办法，来描写和理解一种我们看不见、却时刻受到其影响的生态。”

作者还特意为中译本作序，谈到2003年爆发的非典（SARS）：

“SARS显示出一个新时期一一全球流行时期的到来。实际上，正如本书所说，通过征服者、战争、商人、运输中的动物和食品，疾病早已形成全球流行之势。不过SARS更代表着一种神秘的流行病在一个新世界的出现，这个新世界利用20世纪难以想象的方式，通过经济和空中交通，彼此紧紧地连成一个整体。

就人类同环境中存在的病毒、细菌以及寄生虫的关系而言，我们如今正处在历史性的十字路口。人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移动着……人类行为的这一切变化都使微生物的生存条件有所变更，往往给人类、农业和牲畜带来威胁。“

4. （美）约翰·M·巴里，钟扬等译，金力校，大流感：最致命瘟疫的史诗，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8

 John M. Barr, 2005. The Great Influenza: The Story of the Deadliest Pandemic in History, Revised edition, Penguin Books.

第一次世界大战正酣之时，历史上最致命的流感病毒在堪萨斯州的一个军营爆发，随着美国军队向东移动，然后爆发，导致全球多达1亿人死亡。它在24个月致死的人比艾滋病在24年致死的人还多；它在一个月致死的人比黑死病在一百年致死的人还多。但大流感爆发的时候不是中世纪，1918年标志着科学和流行病的第一次碰撞。本书为我们应对即将来临的流行病提供了一个精确而清醒的模式。

5.〔美〕史蒂芬·约翰逊 (Steven Johnson)，熊亭玉译，死亡地图：伦敦瘟疫如何重塑今天的城市和世界，译言·东西文库／电子工业出版社，2017

Steven Johnson，2007. The Ghost Map: The Story of London's Most Terrifying Epidemic--and How It Changed Science, Cities, and the Modern World, Riverhead Books.

史蒂文·约翰逊《死亡地图：伦敦瘟疫如何重塑今天的城市和世界》，讲述19世纪伦敦霍乱的不断爆发，一个名为约翰·斯诺的医生如何首次通过绘制疾病地图找到霍乱传染源，不仅奠定了现代流行病学，还使让规模都市生活的可持续发展成为可能。历史上瘟疫和霍乱的爆发，科学家最终发现了一种数据驱动的方法来找出问题的根源：空间流行病学，其中疾病地图彻底改变了我们思考人类健康的方式。

6. 《互联的疾病：全球城市的致命传染》

S. Harris Ali, Roger Keil, 2008. Networked Disease: Emerging Infections in the Global City, Wiley-Blackwell.

本书由来自四大洲七个国家的学者撰写，论述非典的爆发及其与日益全球化的城市社会的传染病管理之间的关系。本书综合全球城市、网络和治理的理论观点，重点关注病原体与经济、政治和社会因素相互作用的方式, 最终对人类发展和全球城市构成威胁。本书采用跨学科方法研究非典疫情，清楚表明社会科学视角对于研究全球化世界中传染病与城市的价值。

7.《健康与医疗地理学》

Michael Emch, Elisabeth Dowling Root, Margaret Carrel, 2017.Health and Medical Geography, Fourth Edition, The Guilford Press.

为什么降雨、致癌物和初级保健医生的空间分布不均衡？《健康与医疗地理学》为本领域顶尖教材，现已出到第四版。最新版本涵盖全球疾病生态学和促进健康的最新发展。本书通俗易懂地介绍了健康和医疗地理学的核心问题和观点，并讲解了制图和空间分析的前沿技术。本书探索健康和疾病特定地理模式背后的遗传、生态、行为、文化和社会经济的交叉过程，包括新的疾病和流行病是如何出现的。本书还探讨了医疗服务供给和可达性的地理尺度。

8. 《瘟疫与城市》

Lukas Engelmann, John Henderson, Christos Lynteris, 2018. Plague and the City, Routledge

《瘟疫与城市》揭示了中世纪、现代早期和现代城市里瘟疫和反瘟疫措施的叙事，并探讨瘟疫与城市环境之间的联系，包括专业机构预防或限制流行病爆发的尝试。本书汇集了研究不同历史时期瘟疫的主要学者，提供了一个跨学科、跨时空的城市瘟疫研究。各章节涵盖了广泛的历史时期、地理区位和学科方法，但都试图回答重要的研究问题，包括是否可以确定共同的动机以及关于瘟疫的知识在多大程度上是基于对城市空间的理解。本书还利用地图和照片，显示如何通过可视化瘟疫与城市环境之间的关系来理解城市中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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