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躺平时，请了解一下欧文·亚隆帮助“躺平”鼻祖叔本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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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Arthur Chen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简介：心理圈稀有性别男颜值高咨询师，长相年轻、内心成熟的代表人物。座右铭：惜时惜人。咨询小时数：3500小时，研究方向：职场心理、婚恋两性、身心疾病、朋辈心理辅导。近期关注：要事第一、正念减压、网络时代人际沟通。
编辑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
联系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邮箱 coffeepr@qq.com
要说目前国内最热的话题，非“躺平”莫属了。甚至连云南大象在林间休憩的照片，也被人命名为大象也躺平。坊间主要是两个观点：年轻人不能“躺平”，代表人物有白岩松“不会吧？”，而不少年轻人也反击：现况如此，你让我不躺平，我难道要我让你躺平？
其实，说起“躺平”，不能不提西方哲学史上著名的代表人物叔本华。他的哲学思想和他的生活方式，其实就可以用“躺平”来概括，可以说他是“躺平”学的鼻祖。
在他死后100多年，国际存在主义心理大师，也是知名畅销小说作家的欧文·亚隆，却突发奇想，想要“穿越时空”，为叔本华做一次心理治疗。这就是他的名著《叔本华的治疗》的主题。
那么，为何欧文·亚隆要帮助叔本华？
如何通过叔本华的“躺平”学，去理解现在“躺平”的人？
欧文·亚隆帮助叔本华的过程，又可以给我们哪些启示？
且看本文为你慢慢道来。
欧文·亚隆是当今世界最著名、著作流传最广、最有影响力的心理治疗大师之一，被评为美国至今健在的三位最重要的心理治疗学家之一。他是斯坦福大学精神病学荣誉退休教授，也是享誉全球的畅销心理小说作者。其作品多次荣获欧美小说和非小说大奖，其中《当尼采哭泣》在2007年被翻拍成电影。他的妻子2019年去世后，他依然笔耕不辍，以妻子去世对自己的心理冲击为主题，出版了一本书。
而今年90岁的欧文·亚隆，身体依然硬朗，还将于生日之际，与国内一众心理学者举行对谈。
“躺平”跟他绝对没有关系，相反他是亲身实践“反躺平”的代表。
那么，他是怎么会对叔本华感兴趣的呢？
说起来，其实是源于对叔本华本人的赏识。
在这本书中，他借他人之口给了叔本华这样的评价：
如果没有叔本华，就没有弗洛伊德。
叔本华之前，包括当时最著名的哲学家黑格尔都认为人是理性的，并且也是在理性层面研究问题的，而叔本华则不认同这种观点，他认为人是不理性的，学术研究也应该围绕这个非理性展开。
要知道这是在19世纪上半叶，那时候弗洛伊德都还没出生，距离弗洛伊德提出“潜意识”要早半个多世纪。
在这个时候，叔本华就提出了现在很多人都未必意识到的问题——人的很多行为是受非理性因素的控制，甚至绝大多数是如此——这是多么石破天惊的创举！
而这种思考维度，自然也直接影响了同样爱读书的弗洛伊德。叔本华在某种程度是现代心理治疗基础理论的启蒙人。
在欧文·亚隆看来，可以说目前大家所接触的心理治疗，都来自叔本华。这也是“叔本华的治疗”其中的第一层含义。
然而，就是因为钦佩他，反而对他的身世和其他观点感到特别唏嘘。
亚隆发现，叔本华的观点极为悲观、厌世，而且其生活状态也是如此，是活脱脱直接平躺的“躺平”者。
可能是心生怜悯，也可能是职业敏感，亚隆从现代心理学的角度审视叔本华的个人生活后，油然而生很想帮帮他的心，于是想创作一部虚构的小说，回到19世纪去帮助叔本华。当然，帮助叔本华，实际上也是在帮助跟他有类似心境的人！
可是，他立马发现了一个逻辑漏洞：
那个时候弗洛伊德的爸爸都不知道在哪里，哪里来的心理治疗能帮叔本华呢？
这个故事就没办法讲通。
于是这个念头被搁置了两年。
直到两年后，他完成另一部作品，又想到叔本华。
这次他另辟蹊径，把主角出场的时间线放在现代，通过虚拟一个个人身世和叔本华非常类似、又是叔本华理念信徒的角色菲利普，让他代替叔本华出场，这样就能顺利地解决治疗叔本华的时空逻辑困境。
同时，安排了另一个老年咨询师，而这个老年咨询师的学术背景和擅长的咨询方法也和自己很相似，通过这位老年咨询师朱利亚斯帮助菲利普的过程，完成自己跨越时空给叔本华进行的治疗。这是“叔本华的治疗”的第二层含义。
当然，出于对叔本华的偏爱，在这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亚隆用时空穿插创作的手法，时而在现代治疗菲利普，时而又把焦距放在叔本华所处的年代，让我们了解叔本华到底经历了什么，可见希望读者直白地看懂自己是把对叔本华的同情投射给了菲利普，而他非常希望帮助叔本华的心情又有多迫切。
那么，叔本华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亚隆如此同情？
在这里我想先简单和大家介绍一下叔本华的基本哲学思想。
“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就会痛苦，满足了就会无聊。人生，就像是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这是叔本华的一句名言，也是他基本的人生观。
叔本华看来，人生的本质就是痛苦的。而人之所以要承受痛苦的折磨，是因为欲望，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陷入求之不得的痛苦，而去满足欲望，就会产生各种纠纷，自然也不会美好。而欲望一旦满足，又会陷入无聊，需要下一个新的、更大的欲望来填补。
那么人应该如何摆脱痛苦呢？
叔本华提出了两种摆脱人生痛苦的方式：
一是进行艺术的审美活动，如听音乐、看话剧、欣赏优秀文艺作品。
在叔本华看来，艺术审美活动可以获得一时间的快感，但这些艺术审美终究是短暂的，人还是会回到现实生活中，一旦回归，就又会痛苦。
那么，有没有彻底摆脱痛苦的方式呢？
既然人生痛苦的根源是欲望，所以解决办法就对这种欲望进行否定。
实行彻底的禁欲主义，就断绝对世界的迷恋，以获得“寂灭中的极乐”和“不可动摇的安宁”。
叔本华说，“无欲，是人生的最后目的”。
而现代的“躺平”实质不就是不要有欲望，这样就可以避免痛苦吗？
有很多人以为“躺平”是年轻人想出来的新鲜玩意，其实不然，这种“躺平”有非常深远的哲学基础，而这些观点人家叔本华早200年就提出了。
从某种程度看，对于这些有欲望而不得，陷入非常痛苦境地的人，叔本华的这套理论，在某种程度上也提供了一种心理治疗，让他们觉得这样的“躺平”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才是解决人生困境的一种方式。
在亚隆的这本书中，被亚隆塑造出的人物菲利普，就是早年陷入到这种痛苦中，找咨询师朱利亚斯咨询了3年依然没有结果。后来他接触到叔本华，从叔本华的这些思想中找到了人生困境的解答方法。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也是“叔本华的治疗”的第三层含义，也就是叔本华的思想其实一直被用于治疗相当一部分人的心理问题。
你看到这里可能也会有些被叔本华所说服，特别是中国人因为长期受到佛教思想的影响，所以对叔本华说这套可能更容易产生共鸣，毕竟“苦海无边”。
但是，回过神来，你也会觉得这种思想好像也是有点太悲观了。
我们知道，任何思想的背后都与这个人的人生和他所处的时代背景有关。
因此，在这里我也想简单地和大家介绍一下叔本华其人和其所处时代——这也是亚隆在书中花了大量篇幅穿插介绍的内容，并非纯粹只是致敬，也是希望从这个深度让大家理解这种想法产生的背景，当然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那些“躺平”的人。
说起来，叔本华的家境其实不错，1788年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是一个商人，而母亲则是当地有一定名气的小说家，后来还和歌德等人成为挚友。祖上也很风光，曾祖父曾接待过俄国的叶卡捷琳娜二世，祖父则和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关系很好。他们家的商行主要做谷物、木材、咖啡贸易，是那个时候比较赚钱的行当，长期主导波罗的海的贸易。
然而，那个时候的西方已经风起云涌，这种风光的日子已经快结束。而在叔本华的一生中，欧洲几乎战事不断。
大时代的大变革下，其实比较容易催生“躺平”一族，这是时代大背景。
在这样的背景下，叔本华的父亲希望儿子能够子承父业，并且在这样动荡的岁月中能够带领家族走出困境，于是，从小就想培养叔本华成为商业精英。
然而，叔本华并不太感兴趣，他喜欢哲学、历史、文学，学校校长也建议他去读文科，而不是商科。但是这并不是他父亲想要的。迫于父亲压力，16岁的他，开始了和汉堡一位有名商人的学徒生涯。
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父亲65岁，但身体情况非常糟糕。有一天，他爬上自家谷仓的顶楼，从窗户纵身一跃，跳进汉堡河中。
父亲的自杀给叔本华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创伤，同时，也让他背负更沉重的道德压力，父亲对自己的期望怎么能够在他走后就违背？
而这个时候，叔本华的母亲却作出了违背叔本华本心的选择。丈夫死后，她立马获得了自由，卖掉了祖屋，搬到大城市，因为那里有自己热爱的文学中心，并且成为一个旅行日志作家。
母亲也鼓励叔本华摆脱父亲的枷锁，包括帮助他解除了学徒身份，让他可以自由地研究哲学，但是母亲也对他有要求，希望儿子和自己保持距离，不要跟她住在一起。
这位母亲不希望儿子妨碍自己的自由，另外她也不希望这个丈夫的化身在自己眼前碍眼。
叔本华和母亲的关系之前是很紧密的，他们能够一起讨论学术问题的关系，父亲去世后，叔本华也希望能够取代父亲在母亲心中的位置，继续与她亲近，包括他故意被学校开除，以能够退缩母亲身边。
但是母亲就是不待见他，让他心生愤懑。
最后，这一对母子关系彻底闹僵，在母亲最后的25年间，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此后，叔本华的生命里出现过一些女人，但是绝大多数都是“人与人之间联结”的表层关系，相当长一段时间他沉迷于此。这也是菲利普这个人物设定为何也是如此的原因。
随着年龄增长，他打消了结婚的念头。不过，因为对性的认识，让他体会到这种非理性的力量人是无从控制的。
而在多年后，最后由弗洛伊德通过对性的理解，认识到人是受到意识之外力量所控，从而建立起现代人类心理世界大厦的基石。当然，这是后话了。
叔本华对于人际关系有一个经典的寓言，他用豪猪做比喻：
豪猪在冬日为了取暖，会在一起。但是很快被硬刺扎痛，然后分开。
在他看来，人是面临这种生存需要才要靠近的，否则应该必须避免与人太过亲近。
对于“躺平”来说，这恐怕是“最好”的人际关系解读了。但是，谁会知道，这是叔本华在自己人生中，与这些重要的人相处后被扎得血淋淋后的真切感受呢？
在叔本华人生最后30年中，除了当天来回的那种拜访，他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居住地法兰克福，住在租住的房子里，没有薪水，也没家、没老婆、没亲人，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在这段时间，他保持着非常规律的作息，每天写作3小时，吹1-2个小时的长笛，坚持每天在冰冷的河水中游泳，总在一家餐厅吃午餐。为了确保自己就餐时候旁边没有人，他常常付两人份的钱。
那个和他决裂的母亲，在晚年恢复通信后，也曾在信中表达了忧虑：
“儿，一个人也不见，这样不好，我很难过，一个人不能也不应该总那样孤立自己。”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很有名，除了晚年最后的几年，绝大部分时间都默默无闻，没有读者。
1860年的9月，叔本华突然病逝。在10年前，他就留下遗嘱，自己的尸体不能立马下葬，必须存放5天，因为他怕自己不是真的死了。
在叔本华的葬礼上，遗嘱执行人念的悼词是这样写的：
“站在这里的所有人当中，没有一个人与他有血缘关系，他孤独地死去了，正如他之前孤独地活着。”
谁不为叔本华提出的这些论断感到惊叹？
谁又不为叔本华论断背后的悲剧人生感到哀恸？
别说像亚隆这样的大师，即便是有朴素情感的普通人可能也很想帮助叔本华一下，让他不必如此悲催过一生。
那么，亚隆是如何帮助叔本华——也就是用书中朱利亚斯帮助叔本华的化身菲利普来呈现他的治疗理念呢？
而这一治疗理念对“躺平”又有哪些启示？
1、不要空洞的说教，而是要融入他的生活，真实地倾听他们的故事。
关于“躺平”的讨论很多，但是目之所及绝大多数都是在讲道理，反对有反对的道理，支持有支持的道理。大家似乎都是道理天后，却鲜有人真实地想去了解一下“躺平”的人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们又是怎么会有“躺平”这种念头的。
叔本华提出了很多“躺平”者心中所想但没办法用理论表达出来的理念，当然你也可以从道理层面反驳他，但是这恐怕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你能说得过叔本华吗？
我不是批评白岩松，但是这种“不会吧”显然是太过主观地想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人，也太过主观地判断别人的生活处境和自己的不会有什么不同了，会被年轻人群嘲也是自然的。
实际上，每一个“躺平”的人背后都有可能会让人辗转反侧的故事。如果你不深入其生活，又怎么会知道，其实他是用“躺平”在治愈自己的伤口呢？
那么，欧文·亚隆是怎么做的呢？
“躺平”的人不愿意听说教，对一对一的咨询关系可能也是抵触的（因为这就意味着：我要改变你），因此他让菲利普进入了一个团体治疗小组。
团体治疗小组是一群有心理困惑的人坐在一起，共同讨论彼此的问题，大家可以给彼此提供建议。
这样的小组有一个非常大的特色，那就是不仅仅是要你讲自己真实的故事，而且彼此间的互动也会成为讨论的重点——反过来说，你说的故事可能是假的，但是你呈现的与人互动的状态却很难造假，会成为大家议论的重点。
因此，在这样的小组中，一个人可以被真实的看见：
看见他真实的故事，看见他真实的人。
菲利普之前一直用叔本华的思想作为人生圭臬，言必称哲学思想，实际上过着非常疏离和回避的生活，但是在这样的治疗小组中，他不得不真实地向别人开放自己，进而触动到自己的内心。
如果你真心想要帮助“躺平”的人，那么也请你收起你的说教，不妨给他们提供一个非批判的平台，让他们可以真实地表达自己，当你真的理解他们了，或许你就知道他们到底为何而“躺平”了，而这种被理解或许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2、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需要，只要能够看到这点，就不会真的“躺平”。
菲利普的人生和叔本华的人生是高度重叠的，所以我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但是菲利普有机会在这个小组里表达自己——不管他是否有意遮掩，他的互动方式也在泄露他的内心，这是叔本华没机会获得的难得体验。
这个小组里的人，其实各有各的问题，但是不管是什么方面的问题，总是逃不开一个核心的主题：
关系。
叔本华之所以“躺平”，不正是因为关系嘛？
在这样的关系中，因为害怕爱人，也害怕被爱，所以选择“躺平”。毕竟，什么选择都不做，反而更不容易受伤。
菲利普也是如此。他的内心世界就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真的爱自己。
即便有人真的爱上过他，也只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一面，而不是爱真实的自己。
是呀，既然是爱表现出来的一面，那么为何自己要费力地努力装成另一个人被人喜欢？
干脆“躺平”好了！
然而，又有多少人真的理解到这一层呢？
在这个小组中，菲利普和另一位组员的前尘往事被揭开，原来是他当年放荡不羁生活时，睡过的一个女孩，两人的冲突因此成为小组讨论的重点。
然而，就在最后一次小组讨论中，当菲利普打开心扉，表达从来没有人爱自己的时候，当年因为被她睡过即弃因此对他怀恨在心的女孩站了出来，对他说：
我本来可以爱你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
朱利亚斯请她反复说这句话。
听着听着，菲利普双手掩面，大声哭泣。
这一段是朱利亚斯对菲利普，也是亚隆对叔本华治疗的最精华之处，也揭示了“躺平”一族，甚至是人生而为人最需要的两样东西：
1）得到肯定。
这种肯定不以要取得什么成就为代价，他们需要的是作为一个人的肯定。
2）感到被爱。
这种被爱也不以他们要迎合谁的需要为前提，就是作为一个人值得被另一个爱。
这种肯定和爱，才是化解叔本华一生创痛，也是鼓舞一个人焕发生机、参与社会的根本动力。
3、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态度，是最大的反躺平教育，需要身先士卒。
很多人反对“躺平”，但是他们自己的生活又是如何呢？在我看来，和“躺平”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浑浑噩噩，蝇营狗苟，还未必比“躺平”好。如此这样，又有什么说服力？简直是笑话！
朱利亚斯对菲利普治疗成功还有一个关键，虽然不直接体现在团体治疗中，却贯穿全书，那就是进入生命倒计时的朱利亚斯，用他最后的人生，亲自向菲利普作出了示范，生命可以怎么绽放。
事实上，之所以菲利普会进入团体治疗，是因为朱利亚斯被医生宣布只有一年的生命，而他希望用这最后的一年时间，继续完成自己的团体治疗工作，包括把之前没有取得比较理想结果的个案给了结掉，而菲利普正是那个没有圆满了结的个案。
一个人面对死亡，是选择悲观、厌世，直接躺平？还是看到生命的有限性，于是抓紧时间，为这一段宝贵时间赋予自己的意义？
其实，从更长的历史长河来看，我们每个人最终都要躺平的。
因此对我们每个人而言，都面临这个问题：
你是提前躺平，还是在终极躺平之前，去做点什么？
而你会选择做什么、怎么做，就决定了你的有限人生，到底会经历什么。
亚隆，或者他塑造的朱利亚斯，用自己的生命故事作出了最真实的示范，即面对必然的死亡，依然要充分、深度地接触他人，并在这种人际接触中，充分地实现自己人生的意义——通过这些接触，让别人的生命得到丰满，而自己的精神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存在下去。
在最后一次治疗的第二天，朱利亚斯就突发昏迷，随后几天就不幸离世了，可以说他为了自己的人生意义，奋斗到了最后。
故事结尾是在三年后。这群接受朱利亚斯帮助的人聚在咖啡馆，一起缅怀朱利亚斯，而那个叔本华的化身菲利普，也早已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走向。现在他接过了朱利亚斯的接力棒，用朱利亚斯留给他的9把椅子，开起了诊所，以团体治疗的方式，帮助其他陷入困境中的人。
现在，我也把这个故事推荐给你。不管你是否选择“躺平”，相信你都会从亚隆对叔本华的治疗中获得更深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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