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凡输了，都美竹没赢，胜利属于“地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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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Arthur Chen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简介：心理圈稀有性别男颜值高咨询师，长相年轻、内心成熟的代表人物。座右铭：惜时惜人。咨询小时数：3500小时，研究方向：职场心理、婚恋两性、身心疾病、朋辈心理辅导。近期关注：要事第一、正念减压、网络时代人际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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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关部门加班加点的努力下，吴亦凡和都美竹的“决战”总算有了分晓。
以结果来看，吴亦凡是彻底输了。
虽然有关部门通报中的那个吴亦凡，还是坊间的“加拿大活佛”、“加拿大电鳗”模样，但是当这件事变成街知巷闻的大丑闻后，他的个人形象严重受损，商业价值已经大跌，全部代言丢失，影视作品被雪藏。即便没有人添油加醋，吴亦凡本人确实需要为自己在男女关系方面过于“freestyle”负责。
但是，都美竹也没赢。
这个19岁的女孩，为了出名，希望利用吴亦凡上位，其结果确实是红了，但是这种出名法显然不会被有关部门所容，有生之年，她的名字和她的形象，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否则会让更多人觉得这是一条可行的路子。
那个左骗吴亦凡，右骗都美竹的初中生学历骗子呢？他的出现是出乎意料的，但是他最终也没有得手，反而先行去吃牢饭。
在我看来，这件事的胜利属于那个为都美竹炮轰吴亦凡出谋划策、撰写吸睛文章的31岁写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属于这一类的“地摊文学”。
没错，回过头看，吴亦凡事件的实质就是“地摊文学”的水平，而吴亦凡事件的结果就是“地摊文学”的胜利。
最近我在拜读斯坦福大学教授、斯坦福大学创意写作项目创始人华莱士·斯泰格那的《斯坦福大学写作课》，感触颇深，想结合他的观点，和大家谈谈吴亦凡事件，也希望我们能够真正汲取这一事件背后的深刻教训。
吴亦凡为什么会输？都美竹为何会如此迅速地成为“网红”，红到自己都控制不住？
和那个中间插一缸的骗子其实关系不大，主要是那个帮都美竹策划、操刀的人，他确实写了几篇“好文章”，精准打击了吴亦凡，并且让许多人都能裹挟其中。
因为，他很清楚，“读者”喜欢看什么——“地摊文学”，不喜欢看什么——“严肃文学”。过去，这两个词是雅俗的分水岭，甚至是能不能过审的标准：地摊文学四个字，也就决定了它的生存空间只能是犄角旮旯里。
华莱士·斯泰格那曾告诫创作者，不要用“地摊文学”的主题作为“卖点”，指望靠这些主题来吸引人，应该思考的是什么才是读者真正需要的东西，是能产生启发的东西，这也是他写作课非常重要的观点。然而，在互联网时代，他的话不起作用，反而“地摊文学”借由互联网获得了广阔的发展空间，甚至大行其道。
“地摊文学”有几个非常重要的主题，每个主题都是非常“吸引人”的，我就以吴亦凡事件为例，举例说明：
1、权力脚本。
人类社会是关系社会，有关系就有等级，有等级就有权力划分，有权力就有对权力的态度：人们崇尚权力，也畏惧权力，自然也就会产生权力的抗争。
常见的权力脚本是，有一方是强势，一方是弱势，然后强势一方凭借强势地位欺负弱势，而读者天然地会站在弱势的一方帮助弱势。如果弱势一方敢于反抗——这可能是读者自己想做但没做到的，那么读者会给予弱势一方更多的支持。
比如，男性对女性，丈夫对妻子，是权力脚本中非常常见的人物。因为在传统文化下，男性居于更强的位置，女性居于从属地位，就存在权力争夺问题，而在这一脚本中弱势的女性，天然地会获得同情和支持。
还有一类比较常见的权力脚本关系是，大人物对小人物，这也是在传统文化下，大人物仗势欺人时有发生所致。
在吴亦凡和都美竹的“地摊文学”里，第一个也是最主要的脚本就是权力脚本。
在这个版本里，因为吴亦凡是男性，都美竹是女性，吴亦凡是大明星，都美竹是小人物，只要往这个方面进行叙述，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吴亦凡都会落入下风，都美竹也就很容易成为人畜无害的“受害者”。
当然，在诸多网络事件中，权力脚本都是最容易唤起更多人“共情”的脚本。
2、情欲脚本。
无论是西方社会还是东方社会，这都是永恒的主题。特别是在东方社会，由于长期存在性压抑，反而更需要寻找出口进行释放，因此谈论别人的性，并且从“道德高度”予以“批判”的需求长期存在。
“地摊文学”自然很清楚这一点，也喜欢将细节描绘得绘声绘色。你可以观察到，许多人就是一边批判，一边看细节看得非常起劲。
在这位写手为都美竹捉刀的作品中，性脚本被发挥到淋漓尽致，特别是针对“尺寸”、“床上话”的部分，让吴亦凡事件成功“出圈”，也是将其个人形象摧毁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性脚本要是和权力脚本组合在一起，威力是非常大的：
男性对女性的权力压迫，往往是通过性的形式在体现。而这种压迫比平等的关系，显然更能激发人们对性脚本题材的“阅读”兴趣。
因此，当两个脚本“双线”并行，吴亦凡还有什么活路可走呢？
3、阴谋脚本。
安全感的高度匮乏，让人处处防范，也处处生疑。只要心中有了疑惑，那么看什么都可能是一场阴谋。由于，“阴谋”无法证实又很难证伪，所以在安全感匮乏的人心中，永远都存在着。
在“地摊文学”中，一些看似平常的场景，经过写手的描写，立马变成一场有着不可告人目的的骗局，也是“引人入胜”的亮点。
比如，吴亦凡的局，到底是平常聚会，还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就看阴谋脚本怎么写了。
另外，阴谋脚本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作者只要给读者植入了怀疑，读者是能够自行脑补的，他们会“续写”更多的阴谋。
因此，当吴亦凡和都美竹的故事写到这里，吴亦凡就不仅是“好色之徒”了，而且“穷凶极恶”，他的口碑怎么能不崩坏？
4、金钱脚本。
读者大部分都是工薪阶层，无法想象有钱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对待有钱人的态度也很复杂：一方面，渴望自己也有钱，也能享受更好的生活，另一方面，对于有钱人的生活又是羡慕嫉妒恨。
“地摊文学”便热衷于满足这种心理需求，窥探并痛斥“纸醉金迷”。
都美竹的写手不正是不遗余力地放大吴亦凡的“荒淫”吗？
同时，把都美竹塑造成“有10万零花钱”的有钱人吗？
因为，一旦她变成钻到有钱人圈子的“穷人”（虽然事实结果她就是这样的人），是为了金钱利益傍上吴亦凡的那类人，反而会成为金钱脚本中最被人唾弃的那类。
5、家庭关系脚本。
窥探他人的家庭关系，是八卦的永恒主题。“地摊文学”最喜欢讲家长里短，其中母子关系，婆媳关系尤甚。
吴亦凡和都美竹的故事脚本已经足够，但是这位写手还是没有忘记补上脚本，让吴亦凡的母亲卷到此事中。于是，吴亦凡又摇身一变，成了被妈妈“溺爱”长大，所以才有恃无恐的纨绔子弟。
吴亦凡和都美竹的事情听起来很复杂，但是用正规写作分析路径来“解剖”，其实就是一个“地摊文学”的大杂烩。
如果放在20年前，这样的作品真的只能在地摊和小报上读到，是没有机会登上大雅之堂的。
所谓“时势造英雄”，在“人人可发声”的互联网时代，这些“地摊文学”的创作者终于有了随便怎么写、随便哪里都能发的契机。
当然，这件事的写手，显然也很懂得把握时机。
华莱士·斯泰格那强调，之所以“地摊文学”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并不是他们所写的内容别人不爱看，而是如果不加节制的话，他们比严肃文学读者要多得多。
然而，“地摊文学”有一个明显的缺点：
没有办法陶冶情操，更没有办法引领人的成长，反而可能会败坏一个人的思想和情感。这一点是万万不可纵容的。
因此，在很长的历史长河中，他们不被上位者待见，只能呆在边缘位置。
然而，现在“地摊文学”迎来了他们的“春天”，在网络上，他们不仅不再被人痛斥，反而赢得了更多的拥护者。
吴亦凡事件的真相揭晓后，都美竹及其团队炒作“实锤”，但是都美竹依然有许多拥护者，比如：
有人认为，那个初中学历的骗子，只是站出来“顶雷”的，以他的学历怎么能骗过这么多人？
也有人认为，都美竹才18岁，怎么会是坏人，她是如此勇敢地在和恶势力斗争，只不过斗不过他们！
……
其他的支持言论，不再一一列举。
该怎么看待这些言论？
1、每个“地摊文学”的通用脚本，其实都是每个人习惯的故事脚本。
2、人类用这个习惯的故事脚本来解释外部世界。这个脚本是根深蒂固的，不会轻易改变。
3、无论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他们都可以用这个脚本去解释：
习惯“阴谋脚本”的人，自然认为是有人“顶雷”，里面有个大的故事呢！而习惯“权力脚本”的人，自然看到的是抗争失败，并且希望继续抗争下去……
这就是“认知壁垒”。
一个人长期受这些“地摊文学”熏陶，就很难超越自己认知能力的局限，反而会更加稳定地用自己熟悉的框架来解读，最终导致所有的事情，在这个人看来，其实都是一件事。
有人会说，通报的结论明明和他们的认知并不符合，为何他们还是还是坚定相信自己的，这不是“脑残”吗？
也不能这么说，这其实是“认知失调”，而且在网络“地摊文学”的熏陶下会更加严重。
一个人接受和自己原本认知不符的事情，其实是一个比较痛苦的过程，而且是一种比较高级的能力——意味着要对自己说“不”，要勇敢认错，要直面现实的复杂性，但是很多人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因此，在这种状态下，他们宁可拒绝相信这些内容，并且从通报中找到“支持”自己的内容（实际上，是用自己原来的框架去生搬硬套的结果），进而再次确认自己“没错”。
过去，由于上位者强势打击，“地摊文学”只能在边缘游走，喜欢“地摊文学”的人也不好意思告诉别人。
而现在“地摊文学”正取代严肃文学成为互联网上的主要文化产品，追捧者也从地下走到线上，在互联网“回声室”效应的推动下，他们成为了一个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1、“地摊文学”的生产者，提供读者“想看”而非他们真正需要的内容。
2、读者给予“地摊文学”正向反馈，高度肯定其“正确性”，而且人数众多，在一定意义上加持了其“正确性”。
3、“地摊文学”的领地越来越广阔，而读者真正需要的“严肃文学”反而被挤压。
4、“地摊文学”进一步迎合读者，进而长期地影响读者的思维，使得他们越来越离不开“地摊文学”。
你是不是在指责这些读者没有什么品位，也没有什么分辨力呢？
可能有人会这么反驳。
并非如此。
我想表达的是，这恐怕是包括我在内，广大网友都可能面临的一种文化窘境，因为究其根源，这些“地摊文学”很好地唤起了我们潜意识深处的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从弗洛伊德时代开始，我们知道，人类都有自己的潜意识，我们对自己的了解，其实非常少，绝大部分是不能被意识觉察的潜意识，然而我们日常的行为，思想，情绪，其实又是受到潜意识的掌控。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其实需要高度警惕，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为何吴亦凡会唤起你的强烈情绪？真的只是吴亦凡吗？
还是你的某些潜意识深处的东西被这些“地摊文学”唤起却不自知？
潜意识之所以成为潜意识，是因为早年我们的一些经历，带给我们一些痛苦的感觉，因为比较痛苦，所以就被我们藏在了内心深处。
但是，它只是藏起来，并没有真正消失，因此，只要外界发生一些波动，就有可能在我们的内心泛起一些涟漪。
而这些“地摊文学”就是很好的潜意识唤起工具。
事实上，当我们回看这些“脚本”，会发现，这些“脚本”无一不是可能让我们陷入被动、失望、难过、抑郁、愤怒之中的伤痛。
你可能未必会经历故事中都美竹的那些事，但是“地摊文学”会在某些时刻，让你自动带入到那种情绪之中，唤起你内心深层的伤痛。
而“地摊文学”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这一点，而是唤起这层伤痛之后，它并不是用有效治愈这种创伤的角度来帮助你，而是把你当做一个“复仇”的“机器人”，煽动你发泄情绪。
这些脚本中藏着很深的爱恨情仇。而爱恨情仇实际上就是一个人最本质的潜意识。
事实上，这一点弗洛伊德100多年前就预测到过，他非常担心，将来的人类社会，有人会“发明”一种工具，可以大批量地“唤起”人类内心的“黑暗”，让他们仿佛被“催眠”一般被人操控。
今天，我们知道了，这种工具就是网络“地摊文学”，以及配合这一载体的各种互联网推送机制。
而这才是吴亦凡事件背后真正值得引起重视的问题。
通报发布后，很多都美竹的支持者说，都美竹是“不完美受害者”，并以此为她辩护。客观来看，都美竹不仅是这部“地摊文学”的一个角色，也是比较主要的创作者之一，无论写手或写手团队能力再高超，没有她都很难成事，她是需要为此负责的。
事实上，一定要说谁是受害者，可能吴亦凡才是受害者，只是他并非是“完美受害者”罢了。
吴亦凡的此番经历，让我想到了一个老人，现年79岁的汪康夫，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更不会把他跟吴亦凡联系在一起。
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被人冤枉是“qj犯”，并且是针对“未成年女孩”。
1966年，江西省莲花县琴水小学，24岁的小学教师汪康夫被判有期徒刑10年。
当时，全班12名女同学都被两名教师贺恩莲、曹静安叫去做了秘密谈话，谈话逐次进行，让她们写出汪康夫对她们做了什么。
在和12名女生谈完话后，她们两个分别上交了一份报告，上面记录了汪康夫“qj”的详细过程、女学生“被qj”时的身体反应。
在报告里，贺恩莲甚至记录了的对话：比如，汪说：“叫什么，有痛吗？”
其他内容主要是汪康夫以找学生“谈话”、帮学生“治病”、教学生“游泳”为名，使用各种流氓手段，qj12名女生。
像极了“地摊文学”！
不知道这两个老师是不是平时看多了，还是随便拿了一本复制黏贴的。她们两个或许真是生错了时代，否则哪里轮得到都美竹这次的写手？
但是就是这样绘声绘色的“地摊文学”成为了罪证，因为无论是那个年代，还是现在这个年代，老师对学生——权力脚本，男对女——情欲脚本，各种“手段”——阴谋脚本，都是撩拨人心的绝佳工具！
后经复查，莲花县人民法院一审判定：汪康夫qj两名女生，猥亵10名。
汪康夫不认罪。他在二审宣判笔录上写下：
我没有qj女同学。
多年后，汪康夫被释放，几十年来，一直在伸冤的路上。
一直到2016年，在那些女学生集体表示其实是弄错了，取证有问题的情况下，加上媒体、律师的多方助力下，事情才有所转机。
但是，直到今年，依然还是没有翻案。
不知道汪康夫还能活着看到自己平反昭雪的那一天吗？
我举这个例子是想告诉大家，不要以为吴亦凡是大明星，所以因此落难是一件与你无关的事情，一个普通人也是会被“地摊文学”毁掉的。
当然，如果你是女性，不要以为我举两个男性的例子，就跟你无关，这种伤害是无差别的，而且很可能是随机的。
说不定哪一天，下一个吴亦凡，就是你。
一个拥有5000万粉丝，有一定影响力的公众人物，随随便便就可以被“地摊文学”颠覆，这种力量不应该引起警觉吗？
我试着提出几点建设性意见，供参考：
1、鼓励更多人去读严肃的作品。
地摊文学正在让我们变得狭隘、缺乏同理心，继续读下去，情况只会更糟。
华莱士·斯泰格那的《斯坦福大学写作课》是培养严肃作品作家的，同时也是给“读者”用来评估作者的好工具。当然，他也建议写作者本身要读严肃作品，这样才能创作出严肃作品，如果一个人每天只看热搜、只看八卦，怎么可能写出真正有见地的东西？
当然，我可以预测，在热搜满天飞的时代，这些严肃作品，不太会有机会上热搜，但是只有多读这些东西，你才能真正理解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人是怎样，并为你自己的人生困惑找到答案。
在铺天盖地的网络地摊文学里，你是找不到真相的，只有各种情绪，以及各种潜意识深处的黑暗。
2、鼓励更多人学习批判性思维。
后真相的时代，不同人可以从不同角度去理解一件事，自然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故步自封地坚持一种框架看问题，才是可怕的。
然而，在地摊文学中，你看不到任何批判性思维的东西，反而他们大部分的观点和论据都会成为批判性思维的靶子。
不信？那就邀请你来学习。从你自己做起，不做被地摊文学控制的“机器人”。
3、创作是需要学习的，不是谁都能写的。
自媒体时代，人人都是写手，都可以成为都美竹的帮手，或者帮凶。
然而，华莱士·斯泰格那的《斯坦福大学写作课》明确透露了一点，写作这件事，本身是需要学习的，是需要训练的，这里的训练不仅包括技巧，更主要的是操守，是底线。
然而，现在各大平台给这些创作者、自媒体发布者以基本培训吗？没有。
即便有，也是培训他们，怎么才能在这些平台赚钱，赚更多的钱。
这样的话，他们不成为地摊文学的作者才怪！
4、要尽快推出“吴亦凡法案”。
吴亦凡的演艺生命可能就此结束了，在某种程度上他是这种“地摊文学”泛化的牺牲品。
吴亦凡的支持者也好，反对者也罢，现在真正需要做的是呼吁推出“吴亦凡法案”，或者说是规范网络创作法案，对于这种胡编乱造、添油加醋、以获取流量为目的的“地摊文学”要予以有效打击，不能就此结束。
事实上，在吴亦凡事件之前，已经发生过许许多多类似的事情，只是其间的舆情没有如此公开地揭示过，很多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故事是编出来的，又是多少个写作班子在创作、引导的结果罢了。当然，即便后来穿帮了，好像也没有人追责，这恐怕也是导致问题愈演愈烈的另一个原因。
因此，请大家一起呼吁，尽快结束“地摊文学”大行其道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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