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3亿人，牺牲3千人：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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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跟大家聊一部有关疫情的电影。这部电影既不是2011年上映的美国电影《传染病》，也不是2013年上映的韩国电影《流感》。

而是，1995年上映的美国电影《极度恐慌》（英文名：OUTBREAK）。尽管，上面提到的两部电影我都看过。

但，还是《极度恐慌》给我的震撼最大，印象最深，启迪最远。

介绍一下电影（也可以说是剧透）。

1967年7月，非洲扎伊尔地区莫塔巴山谷的雇佣军营地里出现了一种致命性非常强的病毒。人类在感染这种病毒的初期，症状与流行性感冒相似。两三天以后，全身就会出现红斑，不久变成脓包，然后很快溃烂，流出血液和脓水，最终死亡。

为了防止这种病毒蔓延，当时还是低阶军医的比利和他的上司麦克林决定用燃烧弹把莫塔巴山谷的营地夷为平地。并且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秘密用这种病毒研制出了抗毒血清。

本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镜头一转到了当下的1995年，还是非洲扎伊尔地区莫塔巴山谷，只是这次不是军营，而是一处村庄——也出现了类似28年前的那种病毒。

为了掩盖他们之前所犯下的过错和研制抗毒血清的秘密，此时已是将军的比尔派遣电影男主山姆•丹尼尔上校要赶在世卫组织之前带队前往莫塔巴调查。

随着丹尼尔团队调查的推进，比尔和麦克林之前的秘密也逐渐浮出水面。

另一边，在加利福利亚州圣荷西港动物检疫中心工作的金博为了赚钱，走私了一只从扎伊尔偷猎来的白面猴——这只猴子是通过韩国塔果号（Tae Kuk）货船运到圣荷西港的。

金博在运送这只猴子前往鲁迪宠物店的过程中，被猴子吐了一脸口水。由于店主鲁迪上次从金博那儿收的猴子都没卖出，因此这次也没打算要这只白面猴。只是不幸的是，鲁迪被猴子挠伤了。

金博无奈，只得把猴子在附近的森林里放生了，随后就乘坐飞机前往波士顿与他的女友艾丽丝约会。在机场会面的时候，金博病发，她的女友也被送往医院救治。不久，金博死亡。

与此同时，之前被挠伤的宠物店主鲁迪也出现了严重的症状。而且，在给鲁迪进行红白血球化验的医生亨利由于不小心，也被感染了。

只是他不清楚病毒的致命性和传染性，因此在感染后前往加利福利亚的松湾电影院看电影。最终，他在电影院病倒，并因咳嗽把病毒传染给了和他一同看电影的所有观众。

至此，相信你也知道了，病毒已经慢慢在松湾镇彻底传开了。所幸的是，波士顿那边只是出现了金博和艾丽丝两例。

前面提到，丹尼尔的调查，已经威胁到了比尔和麦克林两位大Boss。为了继续掩盖秘密，他们打算把丹尼尔调离。但你能猜到的，丹尼尔团队与比尔，尤其是麦克林开始了斗智斗勇的精彩故事。

也是在他们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电影有几幕特别引人深思。我们可以看到，在面对两难的情况下，美国人是如何抉择的。这里面也是一样掺杂了人性、制度、文化、权谋、利益等，其真实，其精彩，丝毫让人不觉得这只是在说美国。

不过最令我沉思的，是在白宫参谋长联席会议上，当麦克林将军，既是比尔和丹尼尔的上司，也是电影中最大的反派，在介绍完变异后传染性和致命性更强的莫塔巴病毒在48小时后就会蔓延至全美后，建议用威力仅次于原子弹的燃烧弹轰炸松湾镇时，一位应该是非常高阶的官员说：

“这本《美国宪法》我从头读到尾，我在里面没有找到可以烧死2600个美国公民的说法。但是有几处确实提到了，‘no person shall bedeprived of life, liberty or property without due process(无正当程序，不得剥夺公民的生命、自由和财产)’。”

尽管最后，这次会议还是决定用燃烧弹轰炸松湾镇，理由就是为了保护全美和全球的人类。是不是感觉有些讽刺？

当然，电影后面发现上面提到的白面猴携带了病毒抗体，只要用它的血液制成抗毒血清，就能拯救所有人。

所以，这部电影也可以说是有着“大团圆”式的结局。

不过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没有抗毒血清，那该怎么办呢？能不能牺牲这2600多人，拯救全美2.6亿人（美国1995年时的全国总人口数）甚至全球的人类？

这个问题本质和著名的“电车难题”一样，而“电车难题”令我思考良久。我个人以为，以人类目前的智慧，解决这类问题，只有三种办法。

第一种，就是通过公权力强制牺牲某一小部分人，去拯救另一绝大部分人。这是一种功利主义价值观，在现实中经常出现，也遭受了很多思想家的批评。具体可以看看哈佛大学桑德尔教授的《公正》课程，相信你会收获良多。

第二种，就是这些处于困境中的人，他们自身有着非常高的觉悟，愿意为了拯救苍生而自愿选择牺牲。像历史上，那些仁人志士都是这类人。这是一种佛教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价值观，也是一种非常高的境界。

第三种，就是不加干涉，任由事态发展。未来的发展谁也说不清，毕竟病毒把人类搞死了，它自己也活不成了，这不符合生物发展的规律，因此说不定病毒在变异的过程中会变得毒性越来越低，最终可能选择与人类共存。并且，人类也会研制特效药来对抗这种病毒。尽管这个过程会有一些人失去生命，但这是一个随机的过程，它最公平也最自然。

应该说，《极度恐慌》这部电影就是在第一种价值观和第三种价值观里抉择。电影虽不乏改进的地方，但总体来说剧情还是很紧凑，说理也很透彻，剧中人物辩论的过程，就是人性展现的过程。

尤其是那一句“无正当程序，不得剥夺公民的生命、自由和财产”，深入人心且深受认可。我想，这可能也是美国电影、文化风靡全球的原因。尽管最后美国政府的选择令他被啪啪打脸，并且美国现在似乎越来越差劲，但正确的价值观，不能因人而非、因人而废。

最后，希望这篇文章能引起你一些思考，也欢迎你留言与我交流讨论，谢谢大家！

作者简介

鉴心斋主人，一个不似90后的90后。关注我，为你传递最辛辣的社会评论，分享最真实的职场故事。欢迎留言、点赞和转发。近10年来，累计写下百万字。专业经济学，关注职场和文学，还有一点热心思考身边的世界。创过业，打过工，自觉一路在攀升，现实告诉我原来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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