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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五十七中,有我的温暖和记忆

2016-06-09 王玉 换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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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八十年代的兴华北街,还是一条土路。从五十七中通往陇海中路,要经过金水河的一条小桥,那时,桥两端是高高的土坡,向西通往测绘学院,向东通往郑州大学。


我的初中是在五十七中读的,路过测绘学院、体育用品厂,还路过桃源路。每到下雨天,这条路显得格外泥泞。


我们班有个女生叫冯永惠,长得跟山口百惠像极了,一样的蘑菇头,一样的笑容。初一初二,我们俩一个班,到初三分班,她被分到五班,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她家住在嵩山路淮河路的同位素研究所,放学后,一起去她家附近的菜地里摸西红柿吃。初中毕业后,她接了在国棉五厂工作的母亲的班,过了没几年,她说处了个对象,也是五厂子弟。再后来,我就没有了她的消息。


五十七中的教导主任,我们都喊她“老妖婆”,瘦瘦高高,表情严肃,对顽劣的学生颇有威慑力。我们班的学生还算老实,五班六班的学生就没那么好教导了,我们总能看到“老妖婆”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我们班的班主任叫孙世良,是教政治课的老师,脾气挺好的,同学们喜欢跟他闹,他也没怎么生气过。他夫人跟我母亲一个单位,他们有两个可爱的姑娘,老大比我们小几岁,老二那时才五六岁。


前几年,我在小区门口,看到已经进入老年的孙老师与他家大姑娘边走边说话,想上 41 36370 41 14988 0 0 3463 0 0:00:10 0:00:04 0:00:06 3463跟他打招呼,他却走远了。


借着王玉的这篇文章,我想起来了一些关于五十七中的事情。很多年前,我们先后在这所学校读书,并在若干年后,共同回忆五十七中,想来,真是奇妙。


by 小安




文:王玉 | 图: 网络


这儿不是兴华街,没有金水河畔的叮咚流水,也不是冬日飘雪的黄昏,正是炎热南美寂寞的午后。


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外的烈阳下,让一阵阵遥远而又熟悉的倦怠再次淹没了自己,心中如电如幻如梦,流去的岁月了无痕迹,而我,又跌进了时光的隧道里,一步步将自己踩回了少年——情怯依旧。


失去的岁月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记忆中闪烁着永远不可企及的幸福的光华。


那时的自己,好像是没有颜色的。初初转学的日子里,陌生的环境、多愁善感的心灵,羞涩内向的性格,让我无所适从。生命里那个本该快乐无尽的豆蔻年华,为什么竟是如此地青涩?


我的母校,郑州市第五十七中学,所有的文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或许,只因在你的面前,一切有形的都无法回报,而我也只能躲藏在这些苍白的文字的背后,想再次偷窥你旧时的容颜?翻看旧日的照片,不得不感叹似水流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景不同,不知道你是否还保留着那个篱笆深深的小院,又可曾收藏着我无数青葱岁月的往事?多少次徘徊在你的门前,却不敢轻易闯进,因为自己两手空空,羞见师长。


朗朗的书声令我想起了那些教过我、爱过我、甚至骂过我的老师。我无数次从你身旁悄悄走过,仿佛从没有到来,可是却从你那里带走了整个青葱时代无数的温暖和记忆。


那时的你,古朴幽静、绿蔓葳蕤。每到五月,火红的石榴花总会染红我明媚的心事,向街的大门总是安静地紧闭着,看门的老人和蔼而又严厉地守护着这一群群叽叽喳喳的孩子。


冬天飘雪的日子里,老师会带领着我们背着画架观察雪后的鸟雀、干枯的枝干,洁白的雪地上,深深地留下了跌跌撞撞的一行行脚印。


春日的暖风,吹醒了花枝,你的院子里欢声笑语,绿柳如烟,朗朗书声起,是谁唤醒了稚嫩的向往,播下了远行的种子?


父亲,把我交到了教导主任的手中。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位老师,后来这个被同学们戏称她为“老妖婆”的她,从此定格在了我对母校的记忆中。


黑黑的面庞、瘦瘦的身材,高挺的鼻翼、威严的眼神还有那薄薄的嘴唇,因为过于严肃和厉害,所以有学生见到她便四散奔逃。


至今,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因为这个被学生起的绰号流传太深,以至于她的真实姓名却无人知晓了。


初一二班,那扇朱红的大门,在冬日的温暖的阳光下泛着熠熠的光泽。不知道,那扇陌生的大门一旦打开,便打开了知识、友谊还有师恩的门扉,更洞开了一个少女走向世界的眼睛。


有同学热情地带我穿过杜鹃花从的小径,游览熟悉了整个校园,后来,我们成了终生的朋友。想来,只有在最单纯的年龄里,才能缔结出最纯净的友谊吧。


下课铃,是伴随着学生们的欢笑响起的。叮铃声过后,楼梯间立刻传来了噼噼啪啪的脚步声。




校门口的铁门,只有在放学时才是打开的,门外那个推着面包车的老人无论酷暑严寒都会准时地守候着这一群奔跑而去的孩子们,隔着铁栅栏,我们争先恐后地用纸币换取着面包和麻花,那份到手之后的狼吞虎咽,真是如饥似渴,幸福酣畅。


自由和美食,对于那时的我们是如此的宝贵。那种用特制的纸包装的面包,好吃到至极,现在想来还是回味悠长。


麻花是有名的天津大麻花,精致的塑料袋里,三根扭在一起的香酥可口的麻花,让人不由得在课上也要吞咽几次口水。那个物质还不算丰富的年代,想来,为什么却比现在还要幸福?


长河几度落日,人生几度秋凉?


对于母校的记忆,不知何时,早已变得模模糊糊,支离破碎。太多的岁月,已经在我的心头风化成了坚硬的石头,听觉的、视觉的、味觉的……仿佛都已木然,只剩下了些许零星的碎片。


教室门前那片挺拔的白杨,见证了我们青涩岁月的成长。每到深秋,随风飘舞的黄叶,都会勾起无无限的伤感和落寞。


少年时代的悲春伤秋,让我与古典诗词结下了不解之缘,想来,中国古典诗词最大的特点便是深深的忧愁。


我的老师,那个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个头矮矮的他,用他的博学多才和洋溢着书卷气息的气质点燃了我对文学的爱好。




六月的蔷薇花,开遍了东厅的篱笆,有一股很青翠的芳香,在校园里流淌……


那个被我们叫做“小语文”的老师,如今想来也早已人过中年了,不过留在记忆里的永远是他激情洋溢的演讲和讲授古典诗词时投入的形象,正是在老师正确的引导下,我才没有在琼瑶卿卿我我的小说里迷醉,并尝试了最初的文学创作。


无数个月下挑灯夜战,如饥似渴地背诵诗词。在那份生吞活剥的求知欲中,我将自己累得虚脱,我的欢喜、我的兴奋,是饱涨了风的帆,原来我并不寂寞,书中有那么多似曾相识的灵魂。


这种发现让我战胜了来自灵魂深处或许是每个人都有过的那些与生俱来的孤独和脆弱,并让自己渐渐地拥有了一颗丰富的内心。


多少年后,我还经常被一种叫做“友情”的温暖的感动着,无尽的人海中,我们曾相逢相聚在一起,却又聚也匆匆,散也匆匆!


就像天上飞的风筝在缘分的天空偶尔的碰撞,而后又各自单飞,我们短暂的碰撞点缀了彼此青春的绚丽,又分别成为彼此温暖的回忆。


那个大气懂事的班长,早已成为医院美丽的白衣天使,守候着无数人的健康,同时更守护这份温暖的情谊;那个在课堂上投入地画了一场场战争的帅气的男孩,也早已穿上了戎装,为人民戍守着和平和安宁。


那时的班花,更是早早地嫁为商人妇,幸福地相夫教子,美丽依旧。那个把老师气哭的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却早已改变了形象,让人刮目相看,生活事业竟风流......


青春岁月,有几多憧憬,就有几多疯狂和张扬,留下的都是无尽的美好和淡淡的惆怅。为赋新词强说愁,其实,年轻的岁月哪有什么真正的忧愁,现在想来,那时所谓的惆怅都是满满的幸福。


在那片每天上学都要经过的小树林里,我和闺蜜留下多少青春的惆怅和欢喜。那段物质贫乏的岁月,如今想来却是那么丰富和多彩。


或许我们的幸福真的无关贫富精神的愉悦才是持久真正的快乐。五分钱一根的老冰棍,冰凉可口,那个双腿残疾摇着老式冰糕车艰难行走的老人,永远地留在那段青涩美好的记忆里。


金水河畔的漫漫荒草,对我而言,再回首,已是惊梦三十年,流光易逝,翻看旧日的照片才惊觉物是人非。


慈爱而又严厉的老师、青春的烦恼和欢笑,都早已成为了远去的背景。回想起来,只有母校四月里开满梧桐花的院子,还温馨依旧。


在回忆的引导下,企图找回当年的感觉,然而终会怅然地发现,与时光一起消逝的不仅是我们的童年和青春,而且是由当年的人、树木、房屋、街道、天空组成的一个完整的世界,其中也包括我们当年的欢喜和忧愁,感觉和心情,更有我们当年的整个心灵世界。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行走在异域车水马龙的街头

热热暖暖的夏风

吹拂着我的旧长裙

蓦然回首

却是一份说不出的

温暖和惆怅


王玉:志在远方,醉心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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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作者简介

王玉,笔名Linda, 郑州人,现旅居南美里约热内卢。钟情山水,醉心文字。常有各类散文见诸报纸、网络及文学期刊。

作者授权【换读】微信平台首发

转载请清晰保留原创作者【王玉】的信息


|  以赛亚书 32 : 3 |

那能看的人,眼不再昏迷;
能听的人,耳必得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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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ohuanyuedu

我是小安。私微:anny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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