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黎拉巴 ▎宗比巴 ▎萨惹哈 ▎吉嘎力巴 ▎米那巴 ▎果阿嘎 ▎卓朗卡

白玛僧格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大手印法门始祖：萨惹哈

古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黎拉巴 ▎宗比巴 ▎萨惹哈 ▎吉嘎力巴 ▎米那巴 ▎果阿嘎 ▎卓朗卡

作者：白玛僧格

高贵的享乐主义者：黎拉巴

黎拉巴大约生活在公元9世纪后半叶，他是印度南方的一个国王。有一天，他坐在国王的獅子宝座上，看到一位从他乡而来的瑜伽士经过。国王不由生出怜悯之心，便对瑜伽士说：“你四方行脚流浪，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吧！”瑜伽士却否认说：“我并没有感到自己在受苦，相反的，我觉得您居于王位之上，吃苦受罪在所难免。”

国王甚觉诧异，便问其原因。瑜伽士解释说：“一个国王不免会担心国民的反叛，时时处于失去王位的恐惧之中，刻刻劳心于满足人民的愿望。而对于我来说，即使跳到火中，也不会被烧死；即使吃了毒药也不会被毒死。因为我获得了生命本质的教授，所以再没有老和死的痛苦。”

国王说：“我不可能像您一样，放弃我的国民，去四处行脚流浪。但是，如果可以教授我一种修行方法，让我能住在王宫中，同时也能进行禅修的话，就太好了。”瑜伽士听罢，便给了国王喜金刚的灌顶和教授，并让他进入了唯一心性的三摩地中。

从此以后，国王坐在铺着丝绸的獅子宝座上，睡在干净豪华的枕褥上，在王妃大臣们的围绕中，白天歌舞升平，夜晚宴乐嬉戏，却也能进行禅修。人们称他为黎拉巴，意思是高贵的享乐主义者。

上师的口诀教授，加上自身的努力，以及往昔的业缘三者具足，黎拉巴上师虽然没有放弃世俗的欲乐，仍然得到了解脱。他将喜金刚的教授，持续心无妄念地观修在右手的戒指上。当这些观修达到坚固，再无改变的时候，便生起圆满二次第的双运观修，生出了广大的功德成就力。从而，黎拉巴上师得到了大手印的成就，也得到了许多神通功德。

之后，黎拉巴上师利益了无量的众生，他的名声广为流传，远近闻名。最后黎拉巴上师回到卡雀空行净土。

黎拉巴

壁画 1439年江孜白居寺

这幅壁画所绘的是黎拉巴。黎拉巴身着僧衣，坐于动物皮垫之上。他右手作说法印，左手伸向一个跪在他面前的人，正为其进行加持。黎拉巴的旁边有一位空行母，手持嘎巴拉为大师送上供养。她的头顶之上有一只盛开着花朵的花瓶象征着长寿。

骑虎国王：宗比巴

宗比巴生于公元9世纪，是印度北部马加达的国王。他得到毗瓦巴上师的灌顶而入喜金刚坛城，透过精进禅修喜金刚法，体验到本尊实相、成就悟境以及神通之力。

宗比巴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国王，一直很受全国臣民拥护及爱戴。有一年，马加达来了一队乐师为国王献艺，其中一位乐师有一个12岁的女儿，长得娉婷玉立，气质不俗。国王决定纳她为妃，却遭到其父的拒绝。乐师认为，他们的种姓——首陀罗属平民阶层，不能和贵族联姻。国王再三恳求，并送上黄金，乐师这才同意将女儿嫁给国王。但这桩婚事是秘密进行的，直到12年后，才昭白天下。马加达的百姓不愿接受一个“贱族”的王妃，于是国王将王位传给王子，与王妃一起遁入山林，修行密法去了。

又一个12年过去了，马加达的国政每况愈下，百姓推选出一个代表团，去迎请老国王回国。国王与王妃以毒蛇为鞭，骑着雌虎走出山林。他拒绝再次执掌国政，他对大家说：“我已是贱族之人，怎能当国王呢？但是人死之后，就再没有种姓的分别了。如若我能在火中重生，我就可以重新执政。”

百姓依照他的意思，准备了名为可希拉的檀香木，来焚烧国王夫妇。大火烧了七天七夜仍不熄灭，蓝色莲花自火中生出，莲花之中现出喜金刚佛父佛母尊。百姓看到如此景象，对老国王信仰更加虔诚了。他们称老国王为宗比巴，意即宗比之王、贱族之王。

宗比巴告诉他的臣民：“假如你们有与我一样的能力，我就重新掌政！”大家都说这根本无法做到。宗比巴说：“权力如此微渺，我宁可去佛法的国度，也不愿再涉人间的政权。”说罢，便与他的佛母回到了空行净土。

宗比巴

布本设色唐卡 18世纪西藏

这幅唐卡所绘的是宗比巴。宗比巴拥抱着明妃，骑在一只雌虎背上；左手持一个甘露钵，右手中有一条绿色的蛇，传说宗比巴就是用这条毒蛇来作鞭子驱策身下的猛虎。明妃的手中也持一只甘露钵，将其递到宗比巴面前。唐卡的右下角有一片缩小的树林，暗示出宗比巴生活的地方。左下角则是绿色的山石，石间花草丛生，旁边站着两只孔雀。宗比巴的身后是一片湖泊，湖中泛着涟漪，有鸭子在水中游动。上方的白云中坐着的是身披虹光的蓝身度母。整幅唐卡色彩搭配技巧运用得非常娴熟，看上去十分漂亮。

大手印法门始祖：萨惹哈

萨惹哈生活于公元8世纪后半叶，出身婆罗门。关于他的出生地，各种史籍说法不一，有说是南印度的毗达巴哈，有说是东印度的拉吉大，也有说是欧提毗舍国。

萨惹哈是印度史上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对印度佛教产生过深远影响。根据经典记载，释迦牟尼佛涅槃以前，受到请求，把他最核心的教法流传下来。他在印度南方的维婆达，将法传给了聚结的菩萨。佛陀预言这些教法将会在印度由五位伟大的大成就者文殊菩萨、观世音菩萨、萨惹哈、龙树菩萨以及夏瓦日巴传授开来。

数百年以后，预言中的前两位分别化身为罗卓仁千与苏卡那他上师。萨惹哈从此二者处领受了大手印教法，并将之传授给他伟大的弟子龙树菩萨及夏瓦日巴，又递传至噶举派的印度远祖帝洛巴、那洛巴等人，由密勒日巴的师父玛尔巴传至西藏。萨惹哈也成为大手印法门的始祖。

萨惹哈刚开始时是婆罗门教的瑜伽士，人称大婆罗门。童年时期，萨惹哈就精通吠陀和十八学处，还有八大观察等。他的周围经常有500名婆罗门的儿子围绕，他教授他们一些具有特殊法力的密语。后来他渐信佛教，经常白天遵守婆罗门规范，夜里学修佛法。

有一天，金刚瑜伽母化作一个卖酒女人，来到萨惹哈身边。胜义智慧变幻成甘露美酒，她打开她的酒桶，请求萨惹哈接受她的供养。此刻，分别念从萨惹哈心里消失了。他从酒桶里舀起一勺美酒，缓缓饮尽。

萨惹哈喝酒的消息传遍全城，众婆罗门人聚在一起，将此事上报国王。他们认为，萨惹哈身为25000人的城市领主，却做出喝酒这种破坏婆罗门教规的事，罪无可恕。众人一致要求国王把萨惹哈逐出婆罗门。

但萨惹哈的地位并非等闲，是不可能被随意驱逐的。

萨惹哈

布本设色唐卡 19世纪西藏

这幅唐卡所绘的是萨惹哈。萨惹哈鹤发白髯，双手执一支红色的箭，坐在一张兽皮垫上。他的身边有两位女弟子或空行母，一个正在用嘎巴拉为萨惹哈奉上供养，一个则安静地坐在一边。萨惹哈的身后有一座小山，山边盛开着美丽的曼陀罗花。唐卡的上方，在虹光之中的是站立的观音菩萨。

三位大成就者

布本设色唐卡 18世纪西藏

这幅唐卡所绘的是萨惹哈、宗比巴和拉瓦巴三位大成就者。位于唐卡上方的是萨惹哈，他双手执一支箭，白面长须，坐于一张动物皮垫之上，他的身边盛开着美丽的曼陀罗花。唐卡右下角为拥抱明妃骑在虎背上的大成就者宗比巴，左下角在山洞之中修行的大成就者可能是拉瓦巴。

国王便到萨惹哈处求证饮酒一事，萨惹哈否认了此事。他将众婆罗门聚集起来，准备了滚烫的酥油，对他们说：“若是我喝了酒，我的手会被这酥油烧掉，否则我的手就不会因此受伤。”说着，他便把手伸入酥油之中，结果他的手竟真的毫发无伤。但众婆罗门仍然认定萨惹哈喝酒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萨惹哈又拿来融化的滚烫铜汁，喝了下肚。结果他又通过了考验，并没有因此而受伤。

如此这般，萨惹哈又通过了几番考验，最终国王不得不宣布，像萨惹哈这样拥有巨大威力的人，如果他想喝酒，就让他喝吧。

后来，萨惹哈离开婆罗门，在中印度的亲教师罗睺罗贤座前出家为僧，并取了与亲教师相同的名字罗睺罗贤。他学通大、小乘诸经论，并成为那烂陀寺的一个声名鹊起的亲教师。当时正是大乘佛教十分兴盛的时代，他广转F轮，开示妙智，功勋卓越，信者趋之若鹜。

其后，萨惹哈受空行母感召，向阿阇梨毗苏迦巴求密法，获得灌顶及教授。他娶了一名15岁的女子为妻，二人一同到人烟稀少处修行。有一次，萨惹哈告诉妻子说想吃咖喱萝卜酱，但妻子做好回来时，他已入三摩地中，这一待就12年。萨惹哈起身之后，问妻子说：“咖喱萝卜酱做好了没有？”妻子答：“你在三摩地中12年来未曾起身，现在是春天，哪里去弄咖喱萝卜酱？”萨惹哈要到山上去禅修，妻子便说：“寂静无声的地方并非真正的寂静，心中没有妄念分别的寂静才是真正的寂静。你在三摩地中住了12年，却还有对萝卜酱的细微分别。这种分别不能断除的话，即使住到山顶之上，又有什么用呢？”萨惹哈听罢，觉得妻子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便摒除分别心与执著妄念，专注禅修。

萨惹哈（局部图）

局部图为萨惹哈。传说中萨惹哈曾是一个制箭师，所以唐卡中的萨惹哈通常都是以执箭的形象出现。在其他一些唐卡中，箭还用来象征萨惹哈的传承。

密集嗔恚金刚

布本设色唐卡 18世纪故宫博物院

这幅唐卡的主尊为密集嗔恚金刚，身蓝色，三面六臂，拥抱明妃，结跏趺坐于莲花宝座之上。上方左侧为八十四大成就者之一的萨惹哈，右侧为龙树菩萨。下方为吉祥六臂大黑天护法。密集金刚是密宗无上瑜伽部父续的主要本尊，其形象随密法的流传而日趋丰富。

萨惹哈来到南方一个叫马绕哈匝的地方，遇见了一位空行瑜伽母，一个箭工之女。每天，她把弯曲的木头做成笔直的箭矢，无论怎样凹凸，经她的制作，都能变成笔直锋利、威力无比的利箭。通过箭女的指示，萨惹哈豁然开悟，通达了心的本性，现见了法界实相。他带着箭女周游四方，自己也开始制作弓箭，他的智慧愈加增上。因此被人称为萨惹哈，即箭矢之意。在描述萨惹哈的许多壁画和唐卡中，他的形象大都是手持弓箭，也是这个原因。

因为萨惹哈曾是守持净戒的大比丘，又做过亲教师，所以人们不能理解他做箭工的行为，他们抱着看戏的心情到萨惹哈的箭坊，对他讥讽挖苦。

萨惹哈一边做箭，一边唱出一支又一支金刚道歌。人们听了道歌，都汗毛竖立，亲见圣谛，无不为之折服。于是，应国王和民众的请求，萨惹哈唱出了庶民、妃子、国王三种道情歌，分别开示佛之变化身、受用身和法身。萨惹哈多数的教法都以道歌的形式传授，所以这种教法也被保存下来。噶举派历代传承皆视其为一种殊胜的开示方法。

萨惹哈的后半生，大都在印度南方吉祥山传授密法。因他而证悟大手印的大德成千上万，他的声名遍布十方，在利益无量众生之后，萨惹哈与妻子共同去往空行净土。

萨惹哈的论著很多，翻译成藏文的有《道情歌集》、《身业藏不坏金刚歌》、《语业藏文殊金刚歌》、《意业藏无生金刚歌》、《身语意大手印修法》、《密咒二十颂》、《自加持次第》等。

萨惹哈

壁画 1439年江孜白居寺

这幅壁画所绘的是萨惹哈。萨惹哈双手执箭，坐在饰有兽皮的宝座之上，腰间缠着一条瑜伽带。他面带兴奋之色，看着跪在身边的妻子。他的妻子身着短衣短裤，右手中拿着一个小萝卜递给萨惹哈。壁画的上方是一位空行瑜伽母。萨惹哈修行12年后向妻子要萝卜酱吃，妻子因此告诉他还有对萝卜酱的分别妄念。这就是壁画中出现小萝卜的缘由。

丧妻的大成就者：吉嘎力巴

吉嘎力巴出生在印度中部玛嘎都拉国的堪卡利巴。他与妻子都出身平民，是首陀罗的种性。二人恩爱有加，过着祥和安乐，只羨鸳鸯不羨仙的日子，从没想过解脱的法门。

不幸的是，人有旦夕祸福，吉嘎力巴的妻子突然去世，令他黯然神伤，悲恸欲绝。在安葬妻子的墓地，吉嘎力巴抱着妻子的尸体恸哭不已，无论如何割舍不下。恰逢果阿嘎大师经过坟场，看到吉嘎力巴，就问他为何如此悲痛。吉嘎力巴据实以告，说他失去了爱人，幸福便随她而去，世人再无人比他更为不幸。

果阿嘎听完吉嘎力巴的话后说：“有生必有死，有聚就有散。诸行无常，轮回无非就是痛苦。生在轮回的众生，无人不苦。你应该去修持解脱这轮回之苦的佛法，而不是在这坟场之中守着这冰凉的尸体。这样守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吉嘎力巴向上师请求解脱轮回之苦的方法，果阿嘎大师为他灌顶，传他殊胜的密续，并释义无我执的本质。吉嘎力巴又向上师请教禅修的方法。上师告诉他说：“你要舍弃对亡妻的执著，应以无我为妻，沉浸于非空非乐之中，依此而禅修。”

于是吉嘎力巴入于禅定。6年后，他对亡妻的执著分别化于乐空无二的境界中，不再把她看做血肉之躯。吉嘎力巴心中杂念净除，本性得以显露，得到了证悟。人们称他为吉嘎力巴，意即失去恋人的鳏夫。

得到成就之后的吉嘎力巴，声名远播，在自己的故乡马嘎都拉国阐扬佛法，广度无量无边的众生。之后，他即身前往卡雀空行净土。

吉嘎力巴

壁画 1439年江孜白居寺

这幅壁画所绘的是吉嘎力巴。吉嘎力巴头戴骨制饰物，身着短裤，左臂之上绕有一条红色的披肩。他的身边有一名女子，可能是他的妻子。女子手持一只嘎巴拉，为吉嘎力巴奉上甘露，她的头上有红色的光轮，上方为一只空着的长寿瓶。二人做出跳舞的姿势，说明吉嘎力巴对妻子不能割舍的感情。

鱼腹中修行12年：米那巴

米那巴是印度东部马卡日的一个渔民。他以三个名字闻名于世：米那巴、多杰夏以及阿金巴多。米那巴得到的是世俗悉地成就，但是后来又在道地上渐次进升，即身前往法界空行净土。

当米那巴还是渔夫的时候，一天，他用棉做线，以肉为饵，钓到了一条大鱼，没想到由于鱼太大了，他不仅没能把鱼拉上船，反而被鱼拖下了海。大鱼一口就将他吞了下肚。

此时，乌玛女神正向梵天王恳求法教。梵天王让她在海中建起一个密坛，然后在此密坛传法给她。天妃进到密坛闻法，不多久竟睡着了。而那条吞下米那巴的大鱼恰好游至密坛边，身处大鱼腹中仍未死去的米那巴清楚地听到梵天王的法音。梵天王一边传法一边询问说：“这个密法你明白了吗？”鱼腹中的米那巴就回答：“明白了！？”

等到梵天王传法圆满时，乌玛女神也从梦中醒转，要梵天王为她继续传法。梵天王表示他传法已完！乌玛女神告诉梵天王，她在传法中途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全部听完。梵天王便以神通力观察，才知道刚才回答他的是处于鱼腹之中的米那巴。梵天王于是认定米那巴才是他真正有缘的弟子。于是，米那巴在鱼腹中接受了梵天王的灌顶教授，并继续在鱼腹中修行禅定。

之后有一天，西达巴力的一个渔夫捕获了腹中装有米那巴的这条大鱼。他觉得大鱼异常沉重，认为鱼腹之中必是藏有什么奇珍异宝。于是他剖开鱼腹，却不想其中竟藏了一个人。惊奇之余，米那巴向渔夫讲述了他被大鱼吞掉的经历。众人略一推算，米那巴竟在鱼腹中呆了12年之久。于是，人们就称呼他为米那巴，意即鱼成就者。

米那巴

壁画 1439年江孜白居寺

这幅壁画所绘的是米那巴。米那巴瘦骨嶙峋，腰上缠着一条瑜伽带，眼睛盯着手中的嘎巴拉。他的身周环绕着三条大鱼。一位空行母站在他的身边。传说米那巴原是一名渔夫，曾被一条大鱼吞入腹中，在那里一待就是12年。壁画中三鱼环绕的景象象征的正是米那巴处身鱼腹之中的经历。

牛的守护者：果阿嘎

果阿嘎是10世纪时，生活在印度东部的一个牧童。果阿嘎亦即牛的守护者之意。他从小弃世修行，以种种瑜伽神力闻名于世。在印度，他的许多传说和神异事迹被广为流传。

果阿嘎与大乘佛教金刚乘有着密切的关系，他著述颇丰，多以哈塔瑜伽命名，最重要的著作《果阿嘎·沙塔卡》仍有译本流存于今。

牛的守护者：果阿嘎

在果阿嘎还是一个小牧童的时候，他碰到了米那巴上师。上师让他去照顾一个被砍掉了手脚的年轻王子，也就是后来的大成就者卓朗卡。果阿嘎悉心照料这个不幸的王子12年后，有一天，当他和往常一样，来到那有鹫鹰盘旋的大树下，给王子送饭菜时，却发现王子被砍去的手脚又回来了。原来这是他得了米那巴上师的教授，修行得来的结果。

果阿嘎回到米那巴上师处，把王子的情况告诉了他。米那巴上师非常高兴，给予他灌顶和教授。经过精进修持，果阿嘎得到了大手印的证悟。

这时，米那巴告诉果阿嘎说：“在你让一千万众生得到解脱之前，不要想成佛。”因此他就给予所有人灌顶。上师又对他说：“你不应该给所有人灌顶，只有对你发出祈求的人，你才应该给他灌顶。对于那些没有信心和缺乏智慧的人，给他灌顶是不适宜的。”

从此以后，果阿嘎利益了无数弟子，使他们获得解脱，他的名声也随之传遍四方。

被继母迫害的王子：卓朗卡

卓朗卡是印度东部一个王国的王子，他得到了永久寿命的成就，故被人尊称为卓朗卡。

在卓朗卡12岁之时，他的母亲离开了人世。他的父王又娶了一名异国女子为妻。由于王子生得相貌庄严，俊逸不凡，招致继母对他暗生情愫。但王子纤尘不染，拒绝了继母的求爱。继母恼羞成怒，她撕烂锦衣，散开云鬓，把身上弄得血迹斑斑，污蔑王子做下禽兽之事。国王怒不可遏，下令杀死王子。

两名刽子手将王子押到森林中，却不愿杀死他。他们把王子的四肢砍掉，将他放在一棵鹫鹰盘旋的大树下后，就回去复命了。这时，米那巴大师来到树下，给予王子灌顶和宝瓶气的教授，并让还是牧童的果阿嘎照料他。

卓朗卡

壁画 1439年江孜白居寺

这幅壁画所绘的是卓朗卡。卓朗卡身着瑜伽士的服装，腰间有一条瑜伽带。他的发间插着一排小花，颈上戴着首饰，珠链交叉挂于胸前。他的左手之中拿着一个烛台。一个空行母手持嘎巴拉，为他奉上甘露。与其他大成就者不同的是，卓朗卡颈上的首饰为金色，这说明他本是王子的高贵身份。

12年后的一天，一群商人从他身边经过。卓朗卡在树下开口询问，商人谎称自己是卖木炭的。但卓朗卡解读他们的心就像看碗中之物一般容易，他说道：“既然如此，就如你们所愿。”

第二天拂晓，当商人们赶到繁闹的市场上，惊讶地发现所有的货物都变成了木炭。他们想起了树下之人说过的话，便又急匆匆沿原路折返，恳求卓朗卡的宽恕。卓朗卡答应了商人们的要求，那一袋袋木炭便恢复如初，变回原本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