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春节战“疫” || 战“疫”特别报道
2020年,记忆从春节开始深刻。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计划与节奏,五湖四海沸腾不已。
对于大数人而言,这无疑是一个难忘的春节,有很多人待在家里被憋坏,有很多人无法与家人团聚,有很多人失去发声的权利;民众惶惶不可终日,也众志成城。
如同一个万花筒,疫情下的国度装置着无数个故事,照射出人性众生相。
作为万花筒中的几个碎片,无冕财经的伙伴们,有酸、有甜、有苦也有辣地度过了疫情中的2020年春节,你呢?
本文由无冕财经(wumiancaijing)原创首发
作者:无冕财经团队
编辑:程昱
设计:甄开心
实习生:蔡旖忻
现在回想起来,我最早接触疫情的信息,应该算是比较早的。
时间是12月下旬的某一天中午,地点是广州珠江新城的一家餐厅,某企业的公关负责人请媒体小聚。席间,《第一财经日报》华南分社的社长、我《21世纪经济报道》期间的老同事张国良兄,一直在抱着笔记本电脑,跟我们解释说:武汉发现了疑似SARS的病例,他们派了记者去医院,是最早抢先发布信息的媒体(之一),所以,他要盯着这事儿,指导记者编辑、审稿发稿。
同桌都是媒体人,对这样的状态很是理解。于是我们吃我们的,任由国良兄工作优先。我还宽慰他说:没空聊天没关系,都经历过SARS和汶川大地震,知道新闻人这时候该做什么。
吃过饭也就几乎忘记了这事,只是回办公室跟同事、回家跟媳妇提了一下。然后就进入常规节奏,1月份来临,带着团队提前准备好放假前、放假后的发布内容,中间还带团队唱K团建一番,之后赶在1月19日(腊月二十五)停工放假。
问题是,放假后,疫情的信息日渐凸显了起来。
从工作群的记录看,放假两天后的1月21日,我就开始了分享“财新实习生北京采访医院被抓”之类的信息,之后,先是“8人传谣”被训诫,后是钟南山院士奔赴武汉,再之后,则是武汉宣布紧急状态,北京宣布紧急措施,进而自己生活的广州,也宣布了政府号令。
新闻人的职业敏感性,对自己是还是有帮助的。
时间推演到了腊月二十七的时候,我的警惕性已经充分调动——当天,媳妇有做义工的惯例,要去广州闹市区参与例行的奉粥,我严厉禁止未果,就改为劝诫:去看看,自己确保要戴口罩,如果队友都没意识到的话,去劝大家先戴口罩、后撤散!
之后逛花市买花,戴了口罩;
之后备年饭买菜,戴了口罩,一切从简;
同步将信息传递给山东老家的人:“年初二开始的串亲戚,就不要去了!”
年初一给团队发完红包,随即附上祝词:“辛弃疾,霍去病,康有为~大家注意防范疫情,新年快乐!”
也就是说,无冕财经团队的应急状态,从大年初一开始。年初二,再度提醒疫情、在家防疫,同时考虑延长假期;年初四,根据广东省政府的通知,再次调整放假方案,将开工后的一个星期变更为在线办公。
疫情严重,对媒体人来讲就是发令枪。到了年初四,不能再等了,与其刷朋友圈干着急生闷气,不如带着团队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无冕财经的小伙伴,良知大大滴好,在线率100%,响应率100%,包括兼职同事和实习生。无冕财经当天就启动了疫情报道,编文章、拿授权、做图表、搞发布,统计下来,1月19日-2月2日的公司法定放假期间,无冕财经实际上只有大年三十、年初二、年初三三天空白,其余时间都在坚持微信公众号发布。
如今,疫情还在不断演进,每天有太多令人焦虑、疑惑、愤懑、悲恸、振奋的消息;如今,无冕财经的在线战“疫”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星期,我们不想灌鸡汤、不想传谣言,我们不想喊口号、不想蹭流量,我们只是知道,我们微小的个体与正在发生的国难,休戚与共地联系在一起。
所以,我们才做了今天的策划,把我们团队的每个小伙伴的春节经历,呈现到读者面前。我们自己不评价自己的表现如何,我们只想与我们的读者同命运、共呼吸。
▲无冕财经创始人王玉德。
最后,把疫情中我收获的两句话分享给大家——
一句是,“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该只有一种声音。”说话的是最早发现疫情、“谣言八君子”之一李文亮医生,他已经于2月7日夜间不幸离世。
第二句是,“不要温驯的进入那个良夜,要咆哮、对着光明的消泯咆哮。”这是电影《星际穿越》的台词,引用自狄兰·托马斯的诗句。
祝愿大家安康吉祥。
——无冕财经创始人王玉德
“我们不添乱。”
今年春节,我们一家人早就计划好不回湖北老家。公司1月20日就放假了,我还想着假期比较长,有时间带孩子多出门晒晒太阳了。假期头两天,我们都在外面溜达,手机也看得少。
1月18日开始,晚上刷微信群时,发现突然多了不少有关病毒的消息。我记得当时看到一个武汉协和医院的内部文件,是防控病毒的,还转给在武汉的孩子姑姑,提醒她和家人注意。但直至钟南山站出来说病毒人传人之前,我和周围的很多普通人,都没太当回事。
▲陈涧。
我老家离武汉有两百多公里,平时来往武汉的人也不少,传染风险肯定存在。家里除了爸妈、哥嫂外,还有不少亲戚。开始几天,我只能多劝说老人家尽量待在家里。大年三十那天通电话,我妈说,我跟你爸不出去,年纪大了染上也没多大事,但确实怕传染其他人。这些天,我除了担心外,只能暗自祈祷家乡的亲朋们都能保护好自己。
病毒风险的盖子被揭开后,高中的微信聊天群里,我们身在外地的,还半开玩笑半严肃地劝武汉的同学别乱跑。现在想来,其实非常残忍。武汉正式封城前的那个夜里,多少人连夜离开。恐慌之下,我的几个同学都是全家留在武汉,有同学说,我们不走,我们不添乱。
直到现在,有人在群里照常聊天,有人偶尔表露焦虑。他们和其他几百万武汉人一起,仍在继续坚守,等着阴霾散去的那一天。
——陈涧
在抗击这场疫情的战斗中,河南采取的诸如道路封锁、村头广播等一一系列硬核做法也得到了很多网友的认可,一改往日被黑的体质。虽然有些做法并不值得推崇,但是处于疫情防护的需求确实有必要,对于河南这种人口和外出务工大省来说,一旦疫情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疫情,在这个稍显“漫长”的假期里,平日里与父母交流较少的自己,与二老多了一些沟通的话题。
▲葛瑞。
相比自己的紧张,面对这场疫情父母显得更加淡定从容,平日里他们让我少熬夜、少喝酒的叮嘱,现在变成了自己让他们外出戴口罩的督促。在回忆起2003年的非典时期,父亲讲道我们这儿倒没有因为病情而导致死亡的案例,反而有人因为防护过度,道听途说吃了很多药材去世。
我的家乡——河南东部的一座小城,曾是淮海战役的主战场。陈毅元帅曾说过:“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目前全国范围内面临的这场疫情,也定会在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将其战胜。
——葛瑞
·岳阳
还没来得及拥抱久别的家乡,眼前的景象就已经换了一个模样。
春节的热闹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隔离,街道冷清,只有少数行人匆匆走过。
家乡与武汉只相隔一座长江大桥,心系武汉的同时也需格外防范新冠肺炎的侵袭。
家中长辈一致认为特殊时期,可以暂停往年春节期间的走亲访友和打牌聚会的惯例,也很快习惯了出门带上口罩。
朋友聚会改成线上群聊,许多女生说今年安排了“做指甲,种睫毛,烫发”过年三件套,宅在家也没人看;原本在网红对称日“2020年2月2日”加班替新人办理结婚登记服务的民政局,鉴于疫情情况决定取消。
▲黄琪鑫。
基层干部带着口罩,拿着喇叭,挨家挨户的喊着“恰(吃)了困,困了恰,病毒拿我冒办法”、“千安全,万安全,呆在屋里最安全”。
在家乡也还是免不了经历抢购潮。消毒液、口罩被卖脱销,甚至在2月1日的清晨,各大药房的门口也排起了长龙,人们都来买双黄连口服液。
由于和湖北接壤,通向湖北的道路已经设卡,许多乡镇人民也自行阻断道路,避免人员往来。
这个春节无不无聊呢?家乡的人民已经无暇顾及,只期望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疫情赶紧结束。
——黄琪鑫
·衡阳
我是临时决定2月2日从湖南衡阳返穗的,乘坐晚上9:05分的高铁。因为疫情的原因,先前买好的车票都可以全额退款。
车厢里乘客不多,我乘坐的那一节也就十个人左右,牢记父母叮嘱,特意找了一个旁边没有人的位子坐下来。
列车提前6分钟抵达广州南,11点左右。因为车厢空调温度开得高,脸上泛起潮红,出站时还在想一会量体温会不会受影响,哪知出站口并没有测量体温的工作人员,应该是下班了,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张可心。
因为想着一线城市口罩供应量应该会比其他城市恢复的快,只带了三个口罩过来,剩下的十个左右都留给父母了,这还是过年期间父亲单独找熟人医生溢价购买的。
疫情刚爆发时劝父亲戴口罩,父亲极大不情愿。有一回出门买菜没戴口罩,父亲说街上人不多,但因为自己没带口罩都刻意疏远,并示以“注目礼”。于是后来也就老老实实带上了。只是因为口罩不够用,不得不反复使用,以及减少外出时间。
回来广州,本想着要是能买到富余口罩,或许还能再寄回去点,但情况并不乐观。从App小程序预约秒没,到托朋友买的偏薄且无包装,看到网上无数关于韩国、日本及土耳其等进口口罩货源不靠谱等帖子以后,也只能乖乖呆在家里,并定时提醒父母重复使用数次的口罩该换了。
剩下的就是做好自己,不恐慌,不瞎闹,以及坚信春天一定会到来。
——张可心
江西和湖北离得近,但我刚回去的20、21号,市面上没任何反应:人们不戴口罩去菜市场,露天市场也像往年一样卖活鸡、活鸭、甚至有卖狗肉的。
钟南山院士出来讲话后,口罩马上就抢不到了,之前说好的上门拜年都改成了电话。有个亲戚原定正月初六在南昌某酒店摆婚宴,到年29那天也取消了,估计要推迟到五、六月后。
除了刚回去那天去乡下赶了个集,在江西的每一天,我几乎都宅在家里,没见过亲戚,也出门极少,毫无年味。
▲Crystal J。
年后当地出现了几个确诊案例,基本都是在武汉务工春节返乡的人员,家基本在农村,没症状前天天走亲访友,刹时感觉形势很严峻。我们家迅速把年纪大的老人家转移去了物资储备丰厚不用出门买菜的二哥家,然后我回广州,沿途所见所有人都戴上了口罩,前后对比很大。
本来按公司通知我可以推迟回程的,记挂着家里两只猫咪,出门前并没有给它们备下足够多的粮食,所以还按原计划回来了。在此要呼吁一下,世卫组织和国家卫健委专家都证实宠物和人类不会交叉感染冠状病毒,请大家善待自己的毛孩子,抢猫和摔猫这样的闹剧不要再有了。
——Crystal J
本来我和妈妈的计划是年初二坐飞机回山东姥姥家,可以去摘草莓,给亲人拜年,放鞭炮、滑雪,跟姥姥学包饺子,和舅舅打火锅、吃烤串。但是,由于新型冠状病毒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妈妈忙着退机票,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了一晚上才打通。我在想我是不是吃不到巧克力和糖果了,因为妈妈把它们都寄到山东了,我的心情由开心变得失落。
我和妈妈天天闷在家里打扫卫生。我帮妈妈把消毒水洒在地上,妈妈就拿拖把拖地,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每次外出回家时都要我洗手。
▲冰冰家小公主。
楼下的店都关门了,外面人人都戴口罩,药店买口罩的人排起了一条长龙,真是“一罩难求”啊。
森艺树的老师给每位小朋友都送了两个口罩到楼下,我好感动呀!妈妈每天都给我烹饪美食,我最爱妈妈做凉拌鸡丝和肉丸汤,每次都吃一大碗饭。妈妈说:“多吃饭可以提高身体的免疫力,抵抗病毒。”
每天还可以吃各种各样的零食,结果我胖了三斤,妈妈还给我起了个外号“胖三斤”。
我和这个春节假期的约会就要结束了,希望疫情赶快过去,那样就可以和小朋友在户外尽情地玩耍了,也希望下一个春节假期的到来。
——冰冰家小公主
·广州
“当年‘非典’时也没有戴口罩,但这一次,是真的觉得情况严峻。”爸爸看着电视的每天疫情报道感叹道。
“逛花市还是算了吧。”1月20日确认了疫情存在人传人现象后,不一会我就在同学群里收到信息。平日里持续到年三十凌晨的花市,今年在疫情的恐惧中,只开到下午2、3点就早早闭市。
因为疫情,今年的我们不仅少了“逛花市”这一过年的余兴节目,就连家庭聚会也统统取消了。远在他乡的亲人们,纷纷通过视频的方式进行“云拜年”,并在家庭的微信群中实时分享疫情的最新情况。
▲胡慧茵。
大约从1月24日开始,我和家人就一直留守家中,除了偶尔到菜市场买所需的肉菜。在广州也传出疫情后,不仅各家药店的口罩售罄,就连菜市场也陷入了“疯抢”。年初二那天,我跟母亲戴着口罩到菜市场采购,才发现,很多摊档早已被“清空”,各类肉菜疯狂涨价,就连鸡蛋也成了限购品。有街坊感叹,仿佛一夜回到了上世纪60年代的困难时期。
接连下来的这几天,大街上依然是人迹罕至。“我过几天再回来,快递你先帮我收着,你也多喝点维C增强免疫力。”因为突发疫情,身在沈阳的朋友还没能回到广州。虽然抢购口罩失败,但她在听取了各类亲戚群、朋友群的推荐之后,还是通过网购囤了不少“物资”,诸如维生素C泡腾片、抗病毒口服液等,说是这样更能让她安心。
——胡慧茵
1月22日(年二十八),地铁上已经比较多人开始佩戴口罩,但是安检人员并未佩戴口罩。
1月23日(年二十九),晚上在外吃饭还是比较多人聚餐,餐馆生意还挺好。
1月24日(年三十),提倡市民避免外出尽量待在家,我们外出开始自己开车,取消了春节的团拜,也取消了餐馆订单。
▲苏欣然。
1月27日(年初三),有传闻说广州会封城,在微信上已经看到天河区的某些商场已经开始商品清空。我们去了海珠区的沙园市场,市场不停的广播:“我们接到通知现在物资很充足,大家理性购物不要疯抢!”街面上的人都佩戴了口罩。蔬菜价格也要十多块一斤,而排骨价格则贵到六十多块一斤。
1月28日(年初四),地铁、公交开始测量体温。
酒店行业也开始了疫情的防控,春节上下班都要测量体温,年初三起所有对外的餐饮停业,仅留对客房的散点服务。其客流量从1月24日开始递减。
——苏欣然
也许是日益增多的坏消息和足不出户的生活增加了无助感和不安全感,这种焦虑无处发泄逐渐转移到亲子矛盾上爆发出来。空间的不自由和时间的太自由重叠,可以让鸡毛蒜皮掀起腥风血雨。
排名第一位的矛盾是 “如何正确对待微信传闻”,信息流通的自由和独立思想的自由让亲情再次面临考验,谣言层出不穷,相比17年前的非典疫情,今天的智能手机增加了信息量却不能给人增加理性。
▲斯曼。
疫情当前,封城封村封小区,眼看身不自由,于是囤积哄抢口罩肉菜,唯有心最自由,可是我们逃避心的自由,我们人云亦云害怕孤立放弃独立,刷屏转发互相提醒找寻集体和认同。
也许正如佛洛姆在《逃避自由》中所述,需要坚信一种“积极的自由”,即在自由之中而又不觉孤独,有批判精神但并不疑虑重重,独立但又是人类的有机组成部分。我想,疫情让我们暂时失去物理上的身体自由,但若能宅出自由新高度,进入“积极的自由”,也能有助于战胜疫情以及疫情创伤后遗吧!
——斯曼
·汕头
作为2020年应届毕业生,感触颇多。据我所知,因为实习的需要,这次寒假本来很多同学会选择在学校度过,或者在春节后尽快回广州实习。但是疫情爆发,学校在几天内清空了在校学生,并且规定三月份开学之前不得回校,这使得很多人不得不辞去实习工作或者申请线上实习,少部分同学会选择在广州租房来度过这段时间。
一个在学校附近租房的同学告诉我,学校现在时戒备状态不允许人员出入,包括学校所处的赤沙村昨日也已封村,在学校正门前的马路上安排了防疫检查点,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
▲蔡旖忻。
身边很多同学说,回广州找工作的计划已经延期了,本来原定节后的招聘和各种考试现在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加上封校和家里人的担心,现在基本都是在家里等消息,不过也有少数在报社工作的同学,因为报社缺人并且可以提供庇护场所,已经打算这几天前往广州继续工作了。
这次因为疫情而延长的假期估计是这么多年来经历的最长的一次假期了,估计接下来的招聘和就业形势也不容乐观,我们现在也只能是等通知,并且时刻关注网上的招聘信息。
——首席实习生蔡旖忻
“过日子,勿忘时年八节。”这是在潮汕时代传承的一句老话,但今年年初一,原有的锣鼓班巡村闹吉祥仪式被取消。紧接着是各村供村民祭拜的“老爷宫”(集中供奉神明的场所,潮汕人称神明为“老爷”)全数关闭,本来各家各户都会准备好多样祭品前往“老爷宫”祭拜,现在改为在家门前各自摆桌祭拜的仪式。各村最是热闹的、从初六开始便陆续开始的“迎老爷”,以及晚上会举行的游灯活动,也都被取消。
亲戚间的“换柑运动”也少了许多。往年春节,家里人去拜年均会带上一对大桔(即潮州柑,谐音大吉)送给主人,主人也会回赠一对,互致新年祝福。
▲陈欣苗。
虽少了些热闹,多了些冷清,但对妈妈们来说也少了些操劳,“今年一切从简,压力也少了许多。”我妈还唠着。平时最注重这些礼节和仪式的奶奶一开始还有些不愿接受,但随着后续邻里乡亲都在普及疫情的严重性,也便没有过多要求。
祭拜礼俗少了,各式年货其实还在线。大年三十,老爸牌卤鹅已经上线,老妈巧手下的各式粿品相继出炉,比如红桃粿、鼠粬粿、油粿等。这个春节,大概是窝在家安心地做一个吃货,朋友间也取消聚会,自觉“云拜年”。
▲左:红桃粿,右:鼠粬粿。
By the way,小乡村里开辟出的“网红”赏花地前一天我还去逛,后一天就听说因为怕人群聚集被处置掉了,疫情应对力度可见一斑。
——陈欣苗
·潮州
今年受新型肺炎疫情影响,我们不得不停止一切聚集性活动,上门拜年改成视频拜年,当面红包改成微信红包。政府关闭了乡下拜祭的祠堂,寺庙,取消了庙会。
高速路口,公路主干道,都有值班的民警及医护人员对过往车辆进行体温测量,排查疫情。村口设置了路障,禁止外乡人员进入。
年前约好的同学聚会只能改期,计划好的旅行计划被迫取消,聊天话题围绕着武汉的疫情,有感动,有失望,也有无奈。
▲PengYLing。
感动的是过年坚守在前线的医护人员夜以继日的付出,万千部队纷纷奔赴疫区支援,还有举国上下筹措资金物资共抗疫情。失望的是,部分政府官员的不作为,部分商家坐地起价大发国难财,以及部分从疫区回来的人不自我隔离,依然前往公共场合。
无奈的是疫情初次爆发的期间,家里大部分人都不以为意,不愿意带上口罩避免外出,也有人恶意造谣中伤他人。好在随着管控力度加大及市民的防护意识提高,造谣传谣的人少了,出行佩戴口罩的人也多了。
—— PengYLing
·湛江
今年没有聚会,家人因为一直在村里,没有像城市那样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活动,日常生活改变不大。
对于疫情,村里都在讨论,但是吧,像我叔入伙,该搞酒席还是搞了,只是规模没那么大而已,然后搞完酒席又开始宣传注意不要传播病毒。
▲甄开心。
我妈是一向不重视,村里一开始也没几个戴口罩。过后几天我回广州的时候,街上人很少,也都戴了口罩,好像都有些防护意识了。但口罩缺货,村里以前没啥需要戴口罩的,备货不多。
总体来说,在家不如在广州,村里看起来安全,但是大家不注重疫情,出门打麻将打牌的还是出门,很危险,在广州,人都躲起来了,不出门。
——甄开心
·茂名
由于新建了祠堂,村里决定各家各户一起合办今年的春节祭祀、年夜饭,尽管疫情越发严峻,年30当天,一切活动照旧。浩浩荡荡的200多人聚集,看着心里很是慌张。
村里人不当一回事,街上的医护工作者也不当一回事。去购买口罩,反被笑“大惊小怪”“不会传到这里的”,店里只有非独立包装的纱布口罩。
睡醒一觉,形势变了。
▲海棠葉。
年初一,每家每户收到村长亲自送过来的防护通知,市电视台开始播报疫情防范信息,长辈们开始意识到这非小事,取消了走访亲戚等活动不出门,再后来,特色活动“年例”被强制喊停。然而,口罩、体温枪、消毒液被一抢而空,家里仅有的几个口罩只能反复使用。
各色谣言频繁出现。一则邻近村出现2例确诊病例的消息把人吓坏了,直到听到造谣者被抓了起来。
——海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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