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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行、赵弈超 | 间接税与企业的现金股利支付——基于增值税税率改革的研究
点击封面立即订购 | 2023年
作 者 刘 行 赵弈超
内容提要 税收是企业股利政策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然而，已有研究主要考察了以股息税为代表的直接税对企业股利政策的影响，却极少有研究探讨间接税对股利政策的影响。以中国自2017年开始实施的增值税税率改革为契机，本文考察了增值税税率改革对企业股利政策的影响。研究发现，增值税税率下调改变了企业的股利政策，显著提高了企业的现金股利支付。进一步，增值税对现金股利的影响在产品市场势力较强、投资机会较少、代理问题较少以及非融资约束的企业中更加显著。最后，机制检验的结果表明，增值税税率改革由于降低了企业的增值税税负，进而通过增强盈利能力和增加自由现金流两条路径提高了现金股利支付。本文的研究丰富了税收影响企业股利政策的相关文献，也拓展了增值税影响企业财务行为的研究成果，结论对不断深化的税制改革提供了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 间接税 增值税 股利政策 现金股利 增值税税率改革
作者简介
刘行，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院长、教授，东北财经大学税务会计研究中心主任，116025；
赵弈超（通讯作者），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东北财经大学税务会计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116025。
刊 期 《财贸经济》2023年第8期
现金股利是上市公司回报投资者的重要方式之一，完善的分红制度既是上市公司履行受托责任观的重要体现，也有利于资本市场的长远健康发展。然而，长期以来，我国上市公司在股利政策方面存在诸多问题，以“重融资、轻回报”为代表的顽疾更是备受诟病。在此背景下，政策制度者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其中，税收政策便是一个重要的方向。税收会直接影响企业的现金流和收益在不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分配，预期会对企业的股利支付政策产生重要影响。基于此，税收对企业股利支付的影响吸引了业界和学界的广泛关注，而探讨税收政策对企业股利支付的影响成为了一支重要的学术文献。然而，已有研究主要考察了以股息税为代表的直接税对于企业股利政策的影响，却极少有研究探讨间接税对股利政策的影响。基于此，我们以中国于2017年开始实施的增值税减并税率和税率下调改革为背景，探讨了间接税对企业现金股利的影响。以增值税税率改革政策在不同时间、不同行业逐步实施的背景为准自然实验，本文利用双重差分法考察了增值税对企业现金股利的影响。采用中国A股上市公司2014—2020年的数据，实证结果显示，相比未受增值税税率改革政策影响的企业，受政策影响的企业显著提高了现金股利支付。进一步，增值税对现金股利的影响在产品市场势力较强、投资机会较少、代理问题较低以及非融资约束的企业中更加显著。最后，机制检验的结果表明，增值税税率改革由于降低了企业的增值税税负，进而通过增强盈利能力和增加自由现金流两条路径提高了股利支付。本文结论主要存在以下三点贡献与启示。（1）丰富了税收影响企业股利政策的相关文献，回应了经典文献的呼吁。已有关于税收与股利政策的研究主要聚焦于股息税、企业所得税等直接税，关于间接税的研究则鲜有涉及。本文以增值税税率改革政策为契机进行研究，弥补了间接税影响企业股利支付的文献缺失，同时也回应了重要学者的呼吁。（2）丰富了增值税影响企业财务行为的研究成果。已有关于增值税与企业财务行为的文献主要关注企业的固定资产投资、技术创新、劳动力需求等，还较少有研究关注企业的股利政策。本文以增值税税率改革政策为契机，探讨了增值税对企业现金股利的影响，拓展了增值税影响企业财务行为的研究文献。（3）从实践上看，本文对于政策制定者和其他资本市场参与者全面了解增值税税率改革的微观经济后果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基于本文的结论，得到如下政策启示。（1）在当前不断深化税制改革的背景下，本文的研究结论对于政策制定者不断完善间接税税制提供了依据和借鉴。本文认为，增值税税率改革不仅有助于改善企业的经营状况，还会对企业的利润分配产生积极作用，具有较为广泛的影响。因此，在税制改革中应深化增值税税率改革，不断扩大税率调整的覆盖范围，使更多企业获得减税收益。（2）本文发现以增值税为代表的间接税是影响企业股利支付的重要因素，这为完善促进分红的股利制度提供了新的思路。具体地，在投资者保护环境较弱的新兴市场中，现金股利是一项重要的保护机制。然而，现有的股利制度主要关注以股息税为代表的直接税对企业股利分配的影响。因此，未来的政策可以更多关注间接税的影响，不断完善股利制度。作者团队长期从事税务方向的教学和科研工作，并重点关注税制改革和税务会计的相关研究。本文的选题便来源于作者对于中国税制背景的了解和对税收相关文献的梳理。一方面，不同于美国等发达经济体，增值税在中国和世界上众多发展中国家占据着第一大税种的地位。因此，聚焦以增值税为代表的间接税对企业行为的影响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另一方面，通过对税收相关的文献回顾，我们发展已有文献主要探讨了直接税对企业股利支付的影响，对间接税的探讨则鲜有涉及。为此，我们尝试以增值税税率改革为背景，探讨这一问题。事实上，在本文的写作过程中，我们还关注到CAFR刚刚接受的一篇关于税务会计的综述性论文，文章呼吁未来的研究关注增值税对企业股利支付的影响，这更加坚定了我们对于本文选题的信心。在外审环节，三位审稿专家从研究动机、研究意义、理论分析、研究设计、实证结果等方面提出了诸多细致且中肯的建议，这促使我们对文章的各方面都进行了更加深入的思考与完善。经过多轮修改，文章的质量得到了较大提高。最后，特别感谢编辑部老师们的辛勤付出和高效工作，给我们机会对文章进行修改和完善，使文章得以顺利发表。在此向审稿专家和编辑部老师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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