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华等 | 生产链位置与制造企业的服务融合模式
点击封面立即订购 | 2023年
作 者 孙晓华 李佳璇 张竣喃
内容提要 在日益精细化的现代产业分工体系下，制造业与服务业深度融合是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的主要途径，也是制造业企业获取竞争新优势的重要手段。与以往研究不同，本文从生产链位置的新视角，讨论上下游制造企业的服务融合模式问题，依据服务相关性不同将服务融合模式分为嵌入式和混入式两类，提出了生产链位置影响企业服务融合模式的理论假说，进而以2007—2017年制造业上市公司微观数据为样本，对理论假说进行实证检验，结果发现：位于生产链上游的制造企业倾向于融合混入式服务，位于生产链下游的制造企业则更有动力融合嵌入式服务；通过替换服务融合衡量指标、重新测算企业生产链位置和工具变量法解决内生性问题，保证了实证结论的稳健性；机制检验表明，上游企业具备充裕的闲置资源和较高的客户集中度，促进混入式服务融合，下游企业具备丰富的技术资源和较强的协调成本降低需求，推动嵌入式服务融合；在不同生产规模、资产专用性和生命周期的制造企业之间，服务融合模式存在差异。本文不仅为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的研究提供微观证据，而且为新时代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政策启示。
关键词 生产链位置 服务融合 嵌入式服务 混入式服务
作者简介
孙晓华，大连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116024；
李佳璇，大连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116024；
张竣喃，山东大学商学院讲师，264209。
刊 期 《财贸经济》2023年第8期
“十四五”规划提出：坚持把发展经济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加快推进制造强国、质量强国建设。面对要素成本上升、科技人才竞争加剧、国际经贸规则重构等因素的影响，我国作为制造大国的传统优势正在减弱。推动制造业与服务业深度融合，有利于提高产业链供应链现代化水平，重塑制造业竞争新优势，促进我国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面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蓬勃兴起，探究制造企业服务融合的动因与路径，对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经济全球化带来生产要素的全球流动与合理配置，专业分工不断深化，从产业间分工细化到产品内分工，使得最终产品的制造分为若干个独立完成的生产工序，由生产链上下游企业间协作完成。生产链不同位置的制造企业拥有的差异化资源优势和生产条件，其对于制造企业服务融合模式的影响，成为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发展需要讨论的重要问题。基于此，本文从生产链位置的新视角，讨论其对制造企业服务融合模式的影响。以2007—2017年中国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利用2007年、2012年及2017年中国投入产出表计算出微观企业的生产链位置指标，配套上市公司财务数据库进行实证检验。本文研究发现：生产链上游的制造企业倾向于融合混入式服务，位于生产链下游的制造企业则更有动力融合嵌入式服务；通过替换服务融合衡量指标、重新测算企业生产链位置和工具变量法解决内生性问题，保证了实证结论的稳健性；机制检验表明，上游企业具备充裕的闲置资源和较高的客户集中度，促进混入式服务融合，下游企业具备丰富的技术资源和较强的协调成本降低需求，推动嵌入式服务融合；在不同生产规模、资产专用性和生命周期的制造企业之间，服务融合模式存在差异。与现有研究相比，本文的边际贡献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理论层面，首次从生产链位置的视角探讨了制造企业服务融合模式选择的理论机制，基于服务相关性的标准，将制造企业产出服务融合区分为嵌入式服务和混入式服务两大类，考察了两类企业服务融合模式受生产链位置的具体影响，丰富了制造企业服务融合驱动因素的研究，为制造企业选择适宜的服务融合路径提供理论支撑；数据处理方面，区别于以往直接使用行业层面生产链位置的衡量指标，考虑到制造企业的多产品生产特征，根据制造企业细化的主营收入构成，对行业生产链指标进行加权调整，得到微观企业更为细致的生产链位置指标，并基于上市公司数据区分混入式服务与嵌入式服务，弥补传统投入产出方法只能衡量投入服务融合水平的不足，有助于提升实证研究的科学性与准确性；实证与应用研究上，从资源优势、客户集中度和生产协调成本的角度，深入分析并检验嵌入式与混入式两类企业服务融合模式受生产链位置影响的内在机制，进而考察了制造企业服务融合对经营绩效的异质性影响，为制造企业服务融合的研究提供微观证据，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新的政策启示。基于上述发现，我们认为产品分工的细化使得生产经营方式存在差异化，在服务融合过程中，企业应综合考虑生产链上各环节的经营方式、自身的知识与技术水平、所处的市场竞争程度等因素，选择与发展战略相匹配的服务融合模式。政府作为市场经济中宏观调控的主体，必须要发挥其在推进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中的重要作用。鉴于企业发展的异质性，政府应根据企业在生产分工中形成的差异化战略实施不同政策引领。对于上游企业，政府应降低混入式服务的准入门槛，解决企业在服务融合初期的融资问题，并给予服务领域的人才支持，帮助其在新领域内获取竞争优势。对于下游企业，政府应制定相关政策鼓励其加大产品创新力度，构建核心能力，推动企业向研发、设计及提供解决方案等高级服务融合。在研究过程中，如何准确测算企业所在生产链位置、如何更加准确提出研究视角及如何清晰梳理生产链位置与服务融合模式间的理论机制等是此次论文写作过程中的重点与难点。基于审稿专家提出的诸多建设性修改意见，论文在研究视角的提出、机制的渠道检验、内生性的处理以及相关概念界定等问题上进行了细致的改进，在编辑部老师和审稿专家的耐心指导下，论文的科学性、严谨性及规范性有了较大程度的提升，此次的投稿过程让我们收获了宝贵的学术经验，对未来的学术道路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在此由衷感谢编辑部与审稿专家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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