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忍”,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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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活跃在网络上的人们,真的很容易愤怒,也很容易看不惯别人的观点,批评动辄上升到很高的层面,而且不容争辩。种种社会现象,到了一个中学生笔下,会呈现出怎样的思考?
一篇中学生作文,看了十分感叹。有不同意见?来呀!把你的文章砸过来!
《中国人的“忍”》
何欣芮
西安交通大学苏州附属中学 高三(8)
斯德哥尔摩症,指的是一种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依赖心理甚至协助加害人的现象。有人曾笑言该症起源于中国。
仔细想来,竟是一语中的。其本质是对暴虐的屈服和隐忍,这意味着人是可被驯养的。
回顾近千年历史,不禁为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吓出一身冷汗。原来,遍布历史长河,中国人都是被传统礼教制度驯养之人。
翻开名教经典,无处不写着:隐忍。
孔子说:“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是教唆我们放弃自我的展现,隐忍对人性张显的欲望。
孔子还说:“勇而无礼,则乱”。以及“功勋盖世者不赏,威略震主者危”。是教唆我们持愚守贱,隐忍万丈四射的光芒,而百姓也不同担心大长者之言不可领会,庶民们早已将其翻译为自己的语言,便是“夹着尾巴做人”,“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
至此,百姓们便是在浅显易懂的俗语中获得了待人处世的启蒙,在圣贤之言中逐渐被驯养成极能忍的“面团”。自然而然的,低眉顺眼,谨小慎微,忍气吞声便成了大贤大德。范蠡、张良深谙此理,得以善终;文仲、韩信心存侥幸,身亡族灭。
我若说,中国人的“忍”,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惯性动作,定会有人反驳。的确,中国人并非事事都忍。50年代英国传教士麦高温就发表过如此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对强权者的恶行无比宽容,对杀人无数的霸王频频赞美,却不能容忍同伴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我同样也十分疑惑,历来以温顺能忍的我们,如今为何又极易被激怒。
翻开近几年的报道,不难找到中国人的愤怒,就如同积压了几千年的闷气,在顷刻间一并发泄出来,一时难以控制。
以前几年“钓鱼岛事件”后对日产车以及日料店的打砸抢;到前年香港青年的“占中事件”;到“霍顿事件”中国网民不辞劳苦翻墙骂刷屏;甚至“中国留学生打工刷盘子”也引起了国民不满,说是对中国人的歧视。
也许是我们乖了太久,不愿只当个听话的忍气吞声的傻孩子,所以我们要愤怒,任何微小的火苗就是我们怒火中烧的理由。周遭如此躁动,仿佛唯有行为更野蛮一点,冲冠的头发竖的再高一点,脸再红一些,姿态更张狂一些,才可体现如今我们的腰板直了,尊严更值钱了。
个性被压抑了太久,因此一切个性使然的行为都是当今最高尚的行为。发表谴责不够个性,我要“打砸抢”,以德服人不够个性,我要骂的你狗血喷头”。
行文至此,才发现在中国发展历史中“忍”与“不忍”只是表面现象耳。
之所以中国人文明没有因“忍”而进步,其根本原因是对尊严的漠视。
古时的先人,为了生存,为了善始善终,不惜舍弃自我尊严,甘当二狗,无论是安禄山之流有所预谋的自装二狗,还是阮籍之流佯狂为“二狗”,或是更多黎民百姓为了苟全性命不得不为“二狗”,都是被逼无奈,时代所迫。
而如今,夺回尊严的我们,却以践踏他人尊严的方式,才炫耀自己的尊严,实则是犯了恃强凌弱的错误,若是在一个社会中,个体可以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那他自己的尊严又如何能得到保障?
因此,一个社会进步的体现之一,并非是看能忍不能忍,而是看是否每一个人的尊严都可以被保障。
(指导教师 曹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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