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中日对决的流量盛宴冷思考：狂欢的社交平台和冷静的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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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付政浩
体育大生意记者
“看了几天奥运会，奥林匹克精神没见到，抗日精神倒是给我唤醒了。”
7月29日下午，中国体操选手肖若腾微博发文，呼吁中国网友不要过度攻击运动员本身，这条微博很快收获了50万个点赞和17万条网友回复，其中的这条唤醒抗日精神的回复被网友们高高顶起并获得了5.1万个赞和407条回复。
此前在7月28日晚的体操男子全能比赛中，日本选手桥本大辉力压肖若腾夺冠。令中国网友们不满的是，肖若腾全场表现零失误，桥本大辉在在跳马、吊环项目上出现了明显失误，结果，桥本大辉却获得金牌，肖若腾遗憾摘银。赛后，中国体操队副领队叶振南解释说，肖若腾在单杠项目上得分低，是因为结束后没有向裁判示意，被多扣了0.3分。
于是，中国网友在心疼肖若腾之余，对桥本大辉和裁判各种吐槽。网友们的吐槽不仅集中在中国本土的各类社交媒体平台上，还用各种国骂和梗图把桥本大辉的Instagram直接“攻陷”。中国网友的愤怒随即引发了各国媒体的关注和议论。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大度的肖若腾主动发文，呼吁网友不要过度攻击运动员本身。
其实，被中国网友攻陷Ins等社交媒体的并非桥本大辉这一名日本选手。比桥本“待遇”更高的还有日本乒乓球女选手伊藤美诚。
此前在7月26日晚的乒乓球混双决赛中，日本组合水谷隼/伊藤美诚在大比分0-2落后的情况下最终4-3逆转中国组合许昕/刘诗雯夺得冠军，这打破了中国国乒在奥运赛场长达17年垄断金牌的传统。赛后，从小就被母亲灌输“全日本只有你能打败中国国乒”的伊藤美诚被中国网友指责庆祝动作嚣张，不仅微博、抖音、快手等中国本土的社交媒体上充斥着网友们的声讨声，而且她的Ins个人账号直接被各种“亲切”的中文问候“屠版”。
伊藤美诚的Ins被中文留言攻陷这一现象，不仅引起了日本、英国、澳大利亚、印尼、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多国媒体的报道，而且大量日本、印尼、菲律宾、马来西亚、中国台湾、中国香港的网友们纷纷留言打抱不平，认为中国网友输不起，没有奥林匹克精神。他们试图用更多的留言来盖过中国网友的声浪，双方的“屠版大战”玩得不亦乐乎。随后在7月28日的女乒单打半决赛中，伊藤美诚被孙颖莎强势横扫，这彻底引爆了中国网友在各类社交媒体上的狂欢热情。一时间，用伊藤美诚表情做成的各种梗图满屏皆是。
东京奥运会目前赛程刚过1/3，中、美、日三国不断交替称雄金牌榜。在这其中，由于中、日两国体育代表团的优势项目重合颇多，所以中日两国皆把对方视为冲击最终的金牌榜次席的头号劲敌。截止到目前，中日两国选手已在乒乓球混双、乒乓球女单、羽毛球混双、体操男团、体操男子全能、水球等多场比赛中正面对决，几乎每场都有争议，甚至连水球这种冷门项目的小组赛，就因为日本选手的一个压人游动作，便能立时引发口水大战。
毫不夸张地说，在各类社交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东京奥运会正在演变成一场全民舆论层面的“抗日”狂欢。
需要指出的是，东京奥运会是在短视频社交平台大火后的首届奥运会，各类短视频能够让网友们更直观地抓到槽点进而宣泄情绪。从奥运村开村后的“纸板床”、防疫漏洞，到奥运开幕式因为气氛冷静诡异而被调侃为“阴间开幕式”，再到中日选手对抗的各种比赛细节，甚至是各届奥运会东道主惯例性的主场待遇……网友们每抓住每一个槽点就火力全开，将其演变成全民狂欢。
正是在这种全民狂欢中，流量赚得盆钵皆满的社交媒体平台们俨然成为不容忽视的大赢家，某社媒工作人员私下暗喜：已提前完成奥运流量KPI。
当国内全民上网“抗日”、掀起流量狂欢之际，远在东京奥运村的中国体育代表团团部却对这一现象异常冷静。狂欢到了极致就是癫狂，一些极端网友连发挥不佳的中国自家球员也不放过（射击选手王璐瑶），甚至对首金得主杨倩晒耐克鞋的旧图都大肆攻讦，最终有80个微博博主被禁言90天至180天。这种全民流量狂欢非但没有给团部带来惊喜，反而让他们更加冷静和警惕，肖若腾发文呼吁网友不要对运动员进行人身攻击也是这种冷静情绪的体现。
团部，是中国体育代表团征战奥运会的“司令部”和“中军帐”，每个比赛日结束后，当日结束比赛任务和次日有比赛任务的领队往往汇集于此，和团部领导们一起进行比赛总结和备战策略研讨部署。简而言之，团部为整个体育代表团的竞赛、外联、安保、后勤、宣传提供全方位的指导和服务。就社交媒体平台上的全民“抗日”现象，有团部工作人员向体育大生意记者表达了两个层面的主张：
第一、中国体育代表团征战东京奥运会，不仅是为了取得优异成绩，同时也要借助东京奥运会的平台来向全世界展现中国的大国形象，向各国奥委会和运动员释放善意，欢迎各国积极参加200天之后的北京冬奥会。所以，我们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网络暴力。
第二、很感谢广大网友对中国体育代表团和运动员们的支持，但更希望大家把这种奥运会期间短暂的热情延续为对中国体育长期的支持和关注。希望各大媒体平台能够善用奥运会所带来的巨大流量，多为网友们做体育赛事规则的科普讲解，进而引导网友们熟悉体育、热爱体育，不要沉迷于情绪化的流量，更希望他们将奥运会期间的流量转化为实打实的体育人口，真正助力全民健身事业。
客观而言，由于中日两国之间的历史恩怨，东京奥运会演变成中国网友的“抗日”舆情大戏完全能够理解。中国人民对日本的感情之微妙，除了一衣带水的朝鲜半岛居民能稍稍体会外，很难指望事不关己的欧美媒体能够感同身受。但即便如此，这不代表可以把东京奥运会变成“抗日”辱骂浪潮，更不应该因为奥运会裁判照顾东道主的潜规则而殃及“无辜”。
随着东京奥运会赛程的深入，除了桥本大辉和伊藤美诚等和中国选手正面对抗过的日本选手的社交媒体账号惨遭“屠版”外，那些没有和中国选手比赛的日本选手，比如爆冷出局的网球大满贯选手大坂直美，以及被别国选手淘汰出局的日本乒乓球名将张本智和、石川佳纯，他（她）们在出局后均在中国的社交媒体平台上招来大规模的群嘲，甚至短暂登上各家平台的热搜榜。
最让人诧异的是，就连原本备受中国网友喜欢的一些日本演艺界人士也在东京奥运会期间惨遭辱骂。比如，很多00后喜欢的中国偶像男团INTO1，其中的日本成员力丸平日深得中国女网友们的喜爱，但就因为他在7月26日中日乒乓球混双比赛后发了一个舞蹈视频，结果被一些中国网友认为是在故意暗讽中国国乒输给日本，于是纷纷在其微博上留言声讨，要求其“滚回日本”。
一向被誉为了解中国文化、曾因拍摄中国抗疫纪录片而颇受好评的日本导演竹内亮，他的微博粉丝有465万，在7月26日晚上发布微博替中日两国选手加油：“中国队和日本队打比赛的话支持哪方？”。最近好几个记者采访我的时候问这个问题。我现在在看这个比赛思考这个问题，说真心话，完全是中日两边都100%平等地支持。谁赢谁输无所谓，主要是过程有没有意思，因为我喜欢打乒乓球。大家加油！结果被中国网友指责两面三刀、骑墙派。
另外一名日本演员古川雄辉，在微博拥有447万粉丝。他在7月26日晚的乒乓球混双比赛期间发布了一条“你在看奥运会比赛吗？”的微博，似乎想像以往一样与中国网友积极互动，结果这条微博下面迅速涌入了大量愤怒的评论，认为他在借国乒输给日本的时机故意恶心中国人。迫于压力，古川雄辉删除微博并发文道歉，但中国网友并不买账，辱骂声浪依旧一浪高过一浪。
截止到7月29日中午，古川雄辉的这条道歉微博下面已有22.5万条评论，其中点赞最多的两条文字评论分别是“这里是中国，少他妈用英语问东问西”（38万人点赞）和“滚出中国，滚回日本，滚滚滚”（16.5万人点赞）。
简而言之，正是从7月26日那一晚起，一批入驻微博的日本明星均遭到不同程度的辱骂，要求他们滚回日本。为什么一些压根与东京奥运会不沾边的日本演艺明星也会被殃及池鱼、惨遭网暴？个中原因复杂，但恐怕离不开一些骚操作的引导。无论如何，当“抗日”舆情已不满足于网暴日本选手，转而殃及这些日本演艺明星时，只能说明一件事：奥运这波抗日大戏真的让各大平台把流量赚爆了。
平台流量暴增，除了有助于推高股价和估值外，更直接的收益无外乎进一步招揽广告和品牌直播间导流。从这一意义出发，平台既是奥运舆情的推手，也是奥运舆情的最大受益者。相比之下，那些冲锋在前变现在后的KOL和鸡汤博主们或许还能喝口汤，但拼命点赞的“上头”网友们除了情绪宣泄外，还能收获什么？奥运结束后，或许对这些体育赛事的规则依旧一无所知。
放眼当今，媒介传播手段日新月异，东京奥运会无疑是快手、抖音、微视、微信短视频等各类短视频平台全面兴起后的首届奥运会，东京奥运会的信息传播手段被这些社交媒体平台彻底重塑，这也是中国网友将东京奥运会演变成“抗日”舆情大戏的主要诱因。诚然，中国网友在奥运会期间爆发出的“抗日”热情，对于各大社交平台和借势的品牌而言属于重大利好，但对于中国体育产业而言，这是好是坏呢？
2021年是“十四五”的开局之年，也是全面落实《体育强国建设纲要》的第一个五年的起步年份，开局意义重大。而东京奥运会是中国体育代表团在境外参赛规模最大的一届奥运会，也是中国在境外参赛获得小项参赛资格最多的一届奥运会，还是中国自1988年汉城奥运会后首次在亚洲邻国参加的夏季奥运会。国家体育总局、中国奥委会对这届奥运会给予诸多期许，希望用辉煌的竞技成绩来进一步助力体育强国建设。
由于中日两国体育代表团的优势项目重合颇多，双方竞争激烈也是在所难免之事，但中国体育代表团更希望东京奥运会在安全和谐友好的氛围中进行，不仅为后续的北京冬奥会做好铺垫，也能够让更多的中国网友沉下心来培养体育兴趣、了解奥运知识，早日成为中国体育人口中的一份子，助力全民健身事业更上一层楼。
每逢国际体育大赛出征前，中国奥委会都会成立中国体育代表团。中国体育代表团的人员配置规格根据赛事的级别而定，具体到奥运会，自然配备最高规格的阵容：往往由国家体育总局局长、中国奥委会主席亲自担任团长，分管竞赛等事务的副局长们担任副局长，竞体司司长担任代表团秘书长，为中国体育代表团输送队员最多的几个竞技体育大省的省体育局局长担任副秘书长，总局其余司局等职能部门的相关负责人出任团部工作人员。各运动中心、各单项体育协会一把手担任各自项目国家队的领队。
具体到本届奥运会，出发前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体育代表团总人数为777人，其中运动员431人（出发前人数），教练员、领队、科医人员等运动队工作人员307人，团部工作人员39人。国家体育总局局长、中国奥委会主席苟仲文担任团长，高志丹、杨宁、李颖川、李建明担任副团长，竞体司司长刘国永担任秘书长，上海、浙江、山东、广东四个体育大省的体育局局长担任副秘书长。
目前东京奥运会赛程已过三分之一，这也意味着奥运会第一阶段的比赛进入尾声，截止到7月29日晚，中国体育代表团已斩获15块金牌，第一阶段的表现可圈可点。本届奥运会首金被中国设计选手杨倩摘得，为中国赢得开门红，高层随即就向中国体育代表团发出首金贺电。首金意义非凡，慎重初战、打好开局是中国体育代表团的优良传统，打好开局往往能够振奋军心、鼓舞士气，传递好运，为后面出场的选手减压。
纵观历届奥运会，凡是在比赛首日顺利夺得首金，往往当届成绩会很惊艳，如1984年奥运会、1992年奥运会等多届奥运会，而凡是首金难产、开局不顺，则会导致压力互相传导，后面承担冲金任务的选手和队伍也会越来越紧张，比如1988年汉城奥运会和2016年里约。1988年汉城奥运会开幕后连续七天错失金牌，夺金点连续错失，直到第八天才拿到首金，这被媒体称为“汉城黑色七天”，最终中国体育代表团只拿到5块金牌，史称“汉城兵败”。
打好开局不仅意味着摘得首金，还意味着第一阶段的比赛要顺利拿下，历届奥运会，中国体育代表团的夺金项目多集中在奥运会前半程，所以打好开局意义重大。而本届奥运会，东道主日本和中国的优势项目颇为重合，每当对手多拿一块金牌，可能就意味着在金牌榜上的差距变成两块。而纵观历届奥运会，东道主都享有肉眼可见、潜规则默许的各种主场优势，这显然对中国而言是个不利因素。从第三个比赛日开始，预期中的中日奖牌榜之争就正式打响，预计这种激烈竞争会一直延续到奥运会闭幕。
对于日本体育代表团处处彰显的主场优势，中国网友显然早已愤怒不已，私下里，一些中国体育代表团的选手们对奥运会的一些东道主优势和奥运村过于简陋的环境也颇有微词，但中国体育代表团则尽可能地保持冷静，也希望各领队、教练团队和运动员能够理性看待此事。
比如，日前有很多媒体指责铁人三项的比赛水域水质污染严重，中国选手仲梦颖非常大度地替组委会作出澄清，表示水质检测没有问题，选手呕吐或许与气候炎热有关。在乒乓球混双比赛后，当中国网友一边倒怒骂伊藤美诚，许昕反而非常大度地对这位日本对手的比赛风格给予好评，认为其很勇敢。选手们表现出的赛场风度让团部领导很满意，也让各国媒体非常认可，认为相比于中国网友在伊藤美诚的Ins下面“屠版”，许昕无疑才是中国体育真正的代表。
相比于义愤填膺的网友们，在奥运会期间压力最大的无疑是参赛的选手、教练、领队和团部领导们。毕竟奥运会是他们苦练五年的一次大考，事关到运动员、教练员真金白银的奖金和各种福利待遇，以及协会领导、所在省市体育局领导的升迁，各方压力山大，但依然在公开场合保持着令人钦佩的胸襟格局。
即便真正有压力需要释放，往往也选择在结束一天比赛后回到团部进行总结时才能够真情流露，团部见证了中国奥运健儿太多的大喜大悲。同时，团部也是代表团领导们和各支队伍的领队、教练们一起研究比赛战略的中军帐。团部领导既要对领队、教练进行充分授权，又要从旁观者清的角度帮他们拿主意、想办法，还要从医疗、外联、宣传等各方面帮各支队伍做好战备保障工作。所以，团部往往是历届奥运会媒体们拿到最新鲜一手资讯、及时了解胜败内幕、挖掘到真正劲爆新闻的主战场。
2004年雅典奥运会，不止一家央媒开设“团部热线”专栏，记录了大量发生在团部的备战部署、隐秘大事、经典时刻和各类坊间趣事，其中不少文章都直接引用了时任国家体育总局局长、中国体育代表团团长袁伟民给各位领队们拆解比赛战略部署的原话，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至于坊间趣事，也有很多至今回忆起都很温馨的花絮，比如时任田径管理中心主任、国家体操队领队的罗超毅和刘翔师徒在奥运会住在同一公寓内，每日早上上厕所都要悄悄去外面的厕所，生怕打扰刘翔休息。而田径国家队在奥运比赛第一阶段表现不佳，很多被寄予厚望的选手发挥失常，这也让罗超毅压力甚大，虽然他在媒体面前故作轻松，但回到团部做总结时忍不住当场落泪。
压力之大让罗超毅每次去团部都有些羞于见人。但在雅典奥运会最后一个比赛日，刘翔的110米栏和邢慧娜的1万米连拿两金，罗主任一下子从地狱迈进天堂，于是，不少运动中心主任、领队都大笑着告诉前去采访的媒体们，他们亲眼看见罗主任满脸笑容凌晨两点还去敲团部的大门。
这件趣事甚至被时任篮管中心主任、篮球大领队的李元伟写进了日后的《李元伟篮坛风云路》一书，但他认为这事儿有演绎成分，但非常理解罗超毅悲喜两重天的感受。因为在雅典，中国女篮未能实现预期的保六冲四目标，而中国男篮也一度表现起伏，姚明甚至在输给西班牙后放出退出国家队的狠话，这让李元伟压力很大。在最终男篮杀入八强后，李元伟对杀入前八的功臣杜锋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感受“大喜大悲，冰火两重天！”，而杜锋的感受则是“成王败寇”。
李元伟时隔多年后仍对那种感受记忆犹新：“那段时间，女篮眼见着进不了八强，男篮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整个人就像被上紧了发条似的，觉睡不着、饭吃不下，脑袋整天昏沉沉的，两只眼睛熬得通红，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2008年北京奥运会，在主场作战，中国体育代表团团部配置人员数量远超历届，保障工作自然做到万无一失，狂揽51金也是水到渠成。在媒体报道方面，团部给媒体提供的新闻素材之丰富更是远胜以往历届。而且印象比较深刻的一点就是，因为是主场作战，天时地利人和，条件也允许，于是各省也纷纷在团部设立自己的专门联络小组，负责做运动员的赛前心理疏导工作和赛后媒体联络工作，这也让很多地方媒体得到了大量的新闻素材和珍贵的专访机会。希望北京冬奥会时能够复制这一模式。
2012年伦敦奥运会中国携北京奥运会之余威拿下38金，段世杰、蔡振华等具体负责指挥竞技的团部领导也偶尔会在赛后讲解一些团部的具体决策和备战方案，来帮助媒体印证选手的赛场表现。这些分析非常短暂精炼但足够专业，堪称干货，精准引导了媒体的采访方向，让媒体提问时能够有的放矢，避免了媒体和运动员双方的片汤话尴尬局面。
但本届奥运会，或许是因为防疫规定不能随意向团部预约采访，或许受疫情影响中国前往一线的媒体数量不如往届，或许是没有经验的新手记者偏多，抑或是媒体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社交媒体平台上，总之，这届奥运会，到目前为止，有干货的一线采访成果比较稀缺。在体育大生意记者与团部工作人员交流时，相关人士表示，希望媒体平台能够在遵守防疫要求的前提下，准备客观报道中国奥运健儿的赛场表现，同时也尽可能多向中国人民宣传各国优秀的奥运健儿的高光表现。
至于出现的社交媒体平台舆情现象，相关人士表示希望各大媒体平台能够善用奥运会所带来的巨大流量，多为网友们做体育赛事规则的科普讲解，进而引导网友们熟悉体育、热爱体育，不要沉迷于情绪化的流量，更希望他们将奥运会期间的流量转化为实打实的体育人口，为中国体育产业积蓄力量，助力全民健身事业更上一层楼，为全面建设体育强国和北京冬奥会的顺利举办而营造良好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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