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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上海书展︱李树德:《那些朋友,那些书——忆巴金》

巴金故居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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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上海书展

2019上海书展暨“书香中国”上海周将于2019年8月14日-8月20日举行。书展期间全市16个区设立100家分会场,首次在江苏、浙江、安徽、北京、天津、河北等26个省市设立50 家分会场。外埠分会场借力钟书阁、西西弗书店、上海三联书店、百新书局、晓风书屋在全国的连锁书店,走出上海,将上海书展“我爱读书,我爱生活”的理念传达到全国、分享给各地读者。150家书展分会场通过广泛深入地开展全民阅读活动,充分发挥引领人文价值,传播“风向标”平台作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引领社会阅读风尚,擦亮“书香上海”品牌。

巴金故居微信公众平台,将于书展期间,每天推出一本关于巴金或相关系列新书与活动,为上海书展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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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上海书展

巴金相关丛书推荐周


图书信息

那些朋友,那些书——忆巴金

作者:李树德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年1月


编辑推荐

本书通过记述巴金与友人们的交往经历,表达了巴金对友情的重视,歌颂了巴金与朋友的真挚感情。同时也记录了一些巴金在文学创作中的趣事,有很强的可读性。 


本书总共分为两大部分,上部分记述了巴金与索菲、巴金与“对巴金人格发展有很大帮助的人”卫惠林、巴金与被他称为“耶稣”的叶非英、巴金与吴克刚、巴金与乡土文学作家王鲁彦、巴金与“小老弟”单复、巴金与文学青年苏阿芒等人相知相识相互欣赏,甚至巴金送别他们人生最后一站的过程。表达了巴金对友情的重视,歌颂了巴金与朋友的真挚感情。


下部分记录了巴金的一部分作品和译作。介绍了巴金的创作过程及创作时面对的一些困难和趣事,解析了巴金写作中的修辞美。


作者简介

李树德


河北廊坊师范学院英语教授、中国译协专家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早年就读于天津南开中学,毕业于天津外国语大学。曾在农村工作多年,后调入高校教授英语。教学之余从事翻译和文学创作。翻译作品有《欧·亨利全集》(合作)、《助你成才》《世界名家名著赏析》《魔堡》等;有小说、随笔等发表于各地报刊。


目录

上篇

巴金与索非

对巴金人格发展有很大帮助的人

被巴金称为“耶稣”的叶非英

巴金与吴克刚

巴金与陈范予

巴金与缪崇群

巴金与乡土文学作家王鲁彦

两个理想主义者的友谊——巴金与卢剑波

文学家与科学家的友谊——巴金与朱洗

道义之交的典范——巴金与陆蠡

两星交辉更璀璨——巴金与胡愈之

巴金与“小老弟”单复

真水无香——巴金与文学青年苏阿芒

与巴金小说《灭亡》有关的三个人



下篇

也谈巴金《点滴》的版本

巴金《海行杂记》桂林版本

巴金《春天里的秋天》的“东南版”

巴金译作《秋天里的春天》版本谈

巴金的抗争:《萌芽》—《煤》—《雪》

汉英对照《巴金短篇小说选》

巴金自称不是“创作”的《利娜》

十本可爱的小书——关于《翻译小文库》

巴金编《羽书》的两则趣闻

《巴金全集》中的两个错误



试读选摘


巴金与索非

仅部分内容选摘

一九二七年二月,在寒冷的法国巴黎拉丁区的一家小旅馆里,住着一位来自中国四川的青年李尧棠。他每天照例去附近的卢森堡公园散步,晚上到学校去补习法文。其他时间就把自己关在这间充满了煤气和洋葱头味的小屋里,夜里听着从圣母院传来的沉重而悲哀的钟声。他远离故乡,远离亲人,远离那些与他有着同样“安那其主义”信仰的同志们,来到异国他乡。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寂寞,同时心底燃烧着理想和激情。为了安慰自己的孤独的心,发泄胸中的苦闷和压抑,就在练习簿上写一些类似小说的东西,不到半年的时间,一部名为《灭亡》的小说诞生了。

八月初,他把《灭亡》的全稿整理好并抄写在五个硬纸面的练习本上,加上自序和题词“献给我的哥哥”,寄给了正在上海开明书店工作的朋友索非,并且第一次使用“巴金”作为笔名。他原想用自己翻译高德曼的《近代戏剧论》的稿费来自费印行此书。索非收到《灭亡》书稿后,并未按照巴金的计划去为他自费排印,而是把它交给了正在为《小说月报》做编辑的叶圣陶。叶圣陶一见此稿,马上决定在自己主编的《小说月报》上连载,《小说月报》是一份历史悠久、行销广泛、影响巨大的文学刊物。《灭亡》的发表引起轰动,从此巴金走上了文学之路。巴金后来说,如果没有《灭亡》的发表,他恐怕也不会走上文学之路。

索非这名字初听起来有点西洋味,但这确是他的真名,他本姓周。与一般人不同,他对自己的祖宗传下来的姓,一点也不在乎。当他第一个孩子出生时,他就把祖姓“周”置之一旁,给刚出生的儿子取名“鞠躬”。他说:“我们这家人,都不必沿用祖姓了。为的是让我们的后代都能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为我们这个民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知道索非的人恐怕不多了,一些现代文学辞典,大多没有收录他的生平事迹。

巴金是通过胡愈之的介绍认识索非的,此前他们虽有接触,但没有晤面。索非生于一八九九年,比巴金大五岁,安徽绩溪人。早年从事无政府主义宣传活动,任无政府主义刊物《微明》半月刊主编。一九二五年他与真恒、健民、芾甘、惠林、一波、剑波、抱朴等人发起组织无政府主义团体“民众社”,出版《民众》半月刊,标榜民众的学术、民众的教育,“站在民众中间”,内容都是宣传无政府主义的。他还曾在北京《国风日报》任副刊编辑。一九二七年到上海,他是开明书店早期员工,主要负责印刷、出版、发行诸事,后来成为开明书店的高级职员。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巴金从法国回到上海,他与索非第一次见面。当时,巴金还没有找到住处,索非就邀请巴金暂时住在宝山路鸿兴坊七十五号上海世界语学会会所。索非除在上海开明书店工作外,还兼任上海世界语学会理事。巴金住进来后,就协助索非搞世界语宣传,编辑学会会刊《绿光》。索非还介绍巴金加入上海世界语学会,并担任上海世界语函授学校的教师。后来,巴金还当选为上海世界语学会理事、常务理事,任期到一九三二年。不久,巴金迁居宝山路宝光里十四号,与索非住在同一栋小楼里。索非结婚后,住在楼上,巴金单身住在楼下。

巴金每天过着看书、写作的生活。他不喜欢交际,不愿同陌生人打交道。许多报刊编辑常常通过索非向巴金约稿。巴金常将写好的稿件交给索非,请他带去交给别的编辑朋友。巴金写作常常通宵达旦,至天亮才搁笔去睡觉。索非则在清晨上班前,到巴金屋里的桌子上把刚写完的稿件带走。巴金在这里一直住到一九三二年一月下旬离开,一共住了三年。在这里他创作了《家》《雾》《新生》(第一稿),翻译了《秋天里的春天》等作品。 

巴金尊敬、信赖索非;索非也很欣赏巴金的创作才能,喜爱巴金的作品,索非多次协助巴金的作品出版。通过索非,巴金还结识了许多当时在上海的文化名人。是在宝光里索非家里,巴金结识了翻译家马宗融,后来又见到马的未婚妻罗世弥(罗淑),并与他们建立了终生的友谊。巴金不认识施蛰存,投给《现代》的稿子,就是通过索非转交的,在《现代》的创刊号上,刊出了巴金的小说《海底梦》。当巴金翻译完克鲁泡特金的《我的自传》,是托索非请丰子恺先生题写了书名。一九二九年巴金从世界语翻译了日本作家秋田雨雀的《骷髅的跳舞》(包括《国境之夜》《骷髅的跳舞》和《首陀罗人的喷泉》三个剧本),就是由索非推荐,于一九三〇年三月在开明书店出版;另外,巴金翻译的阿·托尔斯泰的《丹东之死》以及《巴金短篇小说》第一集和第二集,也都是由索非介绍,在开明书店出版发行的。由于索非的关系,巴金也和开明书店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他称赞开明“有两点我非常欣赏”:一是以平等的态度对待作者;二是勤勤恳恳认真出书。所以巴金一直把开明看作忠实的朋友。

索非的精明能干被国民党派往台湾分管教育的范寿康看中了。一九四六年的一天,范寿康来到索非家里,劝说索非去做他在台北的书店负责人。于是,索非告别了他曾眷恋、生活过的上海,告别了巴金等友人,赴台湾寻求发展。他先后在台北开明书店、台湾书店工作,后又开办友信书房。索非去了台湾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巴金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索非于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九日病逝于台湾,享年八十九岁。

对友人索非的帮助,巴金始终念念不忘。他们的友谊,在索非子女的身上得以延续。索非的儿子鞠躬,是一九二九年出生的,当时索非刚好在上班,是巴金把鞠躬的母亲(姚鞠馨)及时送往医院,母子得以平安。上世纪八十年代,叶永烈先生编《中国科学小品选》(三卷本)时,收入了索非的文章,并通过他在上海的女儿让他的儿子鞠躬写了一篇《我的父亲索非》的文章,收入书中。巴金得知此事,为《我的父亲索非》一文题字,使《中国科学小品选》增色不少。鞠躬是第四军医大学的教授、博导,一九九一年当选为中科院院士。二〇〇三年巴金百岁(虚岁)诞辰,鞠躬发去贺信,信里专门提到此事,表示感谢。索非还有一个女儿叫沉沦,原来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工作,她常去看望巴金,在巴金住院期间,她还给巴金做好可口的饭菜送到病房。她于一九九四年患病去世。一九九二年三月十六日,巴金在致世界语诗人石成泰的信中,再次提到索非。并对他的生平事迹作了简要的介绍。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索非在医学知识的普及方面做过很大的贡献。他曾经说过“要学医才能救国”。在开明书店工作期间,他坚持自习医学,还利用业余时间,为平民百姓医治一些常见病。为了提高民众的健康水平,他大力普及医学知识,并且身体力行,将深奥的专业医学知识,写成通俗易懂的生动故事。先后结集出版了《人体科学谈屑》《孩子们的灾难》《人与虫的博斗》等读物,另外他还出版过散文集《龙套集》等。就这些成就而言,索非是当代文学史上一位名副其实的散文家和科普作家。

1929年5月12日,巴金(后排左起第一)、索非(后排左起第三人)与上海世界语学会的负责人以及奥地利世界语者Ebner(前排左起第三人)合影。

也谈巴金《点滴》的版本

仅部分内容选摘

在龚明德先生的《有些事,要弄清楚》(内蒙古教育出版社,二〇〇九年三月)一书中,有一篇《巴金〈点滴〉的版本》的文章,专门谈巴金《点滴》一书解放前、后的几个版本,并特别就各个版本对书内文章的取舍、删减,谈了自己的看法。

《点滴》的初版是一九三五年四月开明书店印行的,到一九四九年二月开明书店印行第十一版《点滴》,巴金的这本小小的散文集,在解放前的上海,仅开明书店就印行了十一个版次。为了与解放后出版的《点滴》相区别,我们习惯上把它们称之为《点滴》的民国版本。

我手边刚好也有一册民国版的《点滴》,它是《点滴》的第八版。在书的版权页上印着“民国二十四年四月初版,民国卅五年十一月八版”,发行者是“开明书店 代表人范洗人”,“每册定价国币一元”。民国第八版的《点滴》的设计与龚明德先生手中的再版本、第十版、第十一版的设计完全相同:上下切口各有一排花纹,中间是一块竖放的长条形的框。橘黄色框内飞白出特大号的“点滴”书名。这个设计是同类书的统一设计。书的大小相当于现在的三十二开本,长十八厘米,宽十三厘米;书很薄,只有八十八个页码。全书除《序》以外,共收《生命》《海的梦》《过年》等二十一篇文章。龚明德先生对他手中的三个民国印本《点滴》(再版本,第十版,第十一版)进行了对勘,发现第十版、第十一版均删除了再版本《点滴》的最后一篇文章《读书杂记》。第十版在删除正文的同时还删除了目录中的篇名,这应该算是常规的做法,文既已删除,留题目何益。但到第十一版,目录中又恢复了这个篇名,正文却仍是被全部删除,这就有些是“存目”的做法了。从页码和行数来看,再版本《点滴》仅仅多出最后一篇《读书杂记》,共占八十三至八十八页。其他文字在版面上没动,估计在文字上也没有什么变动。

我手中的第八版没有这些删减,看来与再版本是一致的,都是二十一篇文章,八十八个页码。我们虽然没有见过其他的版本,但可以推知,《点滴》从初版到第八版,没有变化,内容是相同的。删减是从第十版(或者是第九版)才开始的。至于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变化,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这两版出版时,已经临近全国的解放,政治形势发生了变化,文章涉及的人事关系也发生了变化,这可能是主要的原因。这与解放后巴金作品删改的原因,应该是一脉相承的。

对于第八版的《点滴》还有一点要提一下,但不知它是不是这一版的独有的特色,因为在另外的三个版本中,龚先生并没有提到。那就是书内有三幅精美的插图。这三幅插图都是选来配合书名和文章题目或内容的。第一幅是在书的扉页的背面,标题为《点滴》,注明“三十年前的俄国无名画家作”,画面是一只巨大的手,提着一颗淌着鲜血的人头,天空盘旋着无数的禽鸟,鲜血已经淌成河流,背景是城垣和高耸的教堂。第二幅在第一篇文章《生命》前的插页上,标题也是《生命》,“美国H. Kent木刻”,画面居中是一个巨大的火苗,两旁是大山,火苗好像是从大山里窜出,以此为背景,衬出一个躺在石块上的人,他向天空伸出左臂,张开的手掌向上,好像在承接什么。第三幅《沉沦》,就插在文章《沉沦》的前面,“三十年前的无名画家作”,画面中央是一只飞翔着的像猫头鹰样的大鸟,它是在水面的上方飞行,画面右侧是一轮大半已经露出水面,树木掩映的初升的太阳。这三幅插图增加这本小书的文化品位。 

《回望巴金》系列

巴金:出访日记

萧乾:挚友、益友和畏友巴金

黄裳:记巴金

姜德明:与巴金闲谈

纪申:炽热的心——怀巴金

李辉:巨星巴金,光还亮着

彭新琪:巴金先生

坂井洋史:寻找巴金

周立民:闲话巴金

李树德:那些朋友,那些书——忆巴金

微信公众平台将陆续推出该系列推荐,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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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忻世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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