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 | 《仗卷走天涯：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第三辑）》

内容简介

《仗卷走天涯：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是隔年出版的系列图书，本书是第三辑。撰写此书的作者们，全都亲身参与了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主持开展的“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简称CSS）。CSS是全国概率抽样的入户问卷调查，每两年开展一次，每次有近千名督导和访问员参加，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来自社会科学领域的高校及科研院所的在校学生。他们把自己在CSS中的操作经历、调查见闻、学术反思写成文字，同时，CSS项目组的老师们对这些文字做了分类并从更宏观的视角进行了总结分析。对于已经掌握调查研究基础知识但未参与过全国大型调查的读者，通过本书可以更直观地思考并理解如何才能把课堂知识转化为实际操作；对于讲授调查研究课程的老师，可以用这本书作为辅助资料，挑选其中的篇章作为课堂案例，为学生讲解分析当前我国社会调查实际开展的经验、困难和挑战；对于更广大的社会科学爱好者，可以从任何一篇反思记录中真实地感受到：原来每一条社会调查数据的背后都饱含着汗水与努力，它反映了每位社会调查人对这个社会最质朴的关怀、期待与努力！

仗卷走天涯：

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第三辑）

邹宇春 崔岩 林红 主编;

李炜 任莉颖 田志鹏 副主编

ISBN：978-7-5228-0908-3

2022年1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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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简介

邹宇春，香港中文大学社会学系博士毕业。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发展社会学研究室主任、副研究员。2006年为美国美利坚大学（American University）社会学系访问学者。出版专著《中国城镇居民的社会资本与信任》、《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百村调研•蛛岭村卷：“三驾马车”引领脱贫》、《当代中国社会质量研究》，并在Emerald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社会学研究》、《社会》、《青年研究》、《中国青年研究》、《中国发展观察》等公开发表论文四十余篇。

目录/contents

第一篇 其望

序语

机智的督导生活

四季与CSS2021

看见

一路向南

“观”“感”世界

浮世缪结处，有人有江湖

仗卷走河北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我们应该出去看看

首战沙头，且难且行

第二篇 其闻

序语

行万里路，听八方音

遇见光，成为光

何为真实与幸福

CSS2021教会我的事

倾听大地的呐喊

奔赴山海，体悟百态

用脚丈量土地，用心体悟人生

感受祖国的时代脉搏

夏日炎情实践行

实地经一遭，思想方落地

第三篇 其问

序语

身为一名闯入者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客

四季列车

追逐社会流动的节律

禅与社会调查访问艺术

行行重行行：在路上的社会学

手执暖烛，心融冰川

为研，为现

知易行难

第四篇 其切

序语

在2021年盛夏与CSS再次相遇

CSS2021与浙江

学术与家乡的再认识

我的变形记

与CSS2021同行

CSS2021带给我不一样的夏天

仗卷行霸州

穷山距海无重数，飒沓磊落险峰行

对社会调查的认识和反思

后记

内容摘要

前言

不知不觉，这已是《仗卷走天涯：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的第三辑。所谓“仗卷走天涯”，意指手持调查问卷走遍祖国山河。每期“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hinese Social Survey，以下简称CSS）结束后，我们都会邀请所有参与调查的督导和访问员参与写作工作，请他们把自己在调查现场的经历叙写下来。没有华丽的词语，也没有晦涩的术语，只用简单的文字记录他们在调查现场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思考了什么。书中内容或显稚嫩，但饱含朝气，充满关怀，展现了社会调查者眼中的山河图景，记录了CSS共同体的建构过程。这些文字或将成为记录我国大型社会调查现场的宝贵资料之一，供后来者阅之、评之、忆之！之所以说它是“宝贵资料”，原因如下。

其一，这本书能为顺利开展全国大型入户调查提供真实的、有价值的实务参考。目前，关于“社会调查研究”的专业书有很多，但能够完全适用于大型社会调查现场的专业书籍却不多见。CSS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发起的全国概率抽样入户调查，从2005年开始筹备，2006年第一次执行，每两年开展一次，至今已有8期。CSS的执行包括抽样设计、问卷设计、督导访问员培训、现场抽样、现场访问、调查质控、清理数据、维护和发布数据等环节，内容专业，细节繁多，工作艰巨。为保证CSS的执行质量，CSS项目组编写了一系列调查执行辅导手册，包括调查手册、督导手册、CAPI系统使用手册等。在对近1000名督导和访问员进行培训的课堂上，CSS项目组老师参照手册并结合实例进行专业讲解以及模拟演练教学。这些手册基本覆盖了问卷调查专业课程的所有知识点，是问卷调查专业课程的操作版。但即便如此，由于调查现场的复杂性，这些手册仍旧无法穷尽调查现场的操作细则，只能制定操作规范，供督导、访问员们在现场应对突发状况时参考，督导和访问员们在调查现场需要根据操作规范采取应对措施。

本书便是现场实操的记录集合本。在CSS项目组老师的带领下，参与CSS项目、接受相同课堂专业知识培训、有着同样高等教育背景的几十位督导、访问员，共同撰写了本书。内容是展现调查生态和百姓生活的调查经历，有相似，更有相异。通过阅读同一位作者的记录，通过横向比较同一本书里不同作者的记录，通过纵向比较这三辑书里不同作者的记录，读者可以慢慢体会到：若要完成一个全国大型入户调查，需要注意不同地域的地理差异（比如风土人情、天气交通、饮食住宿等）和人口差异（比如督导和访问员的团队气质、社区干部的行政特点、受访者的社交气质等）。这些差异都非常考验调查团队在调查现场的操作能力，它们是调查执行的“最后一公里”。能否在遵守调查手册相关专业规范的前提下进行有效的实操，很大程度上能成就或侵蚀调查的执行质量。只有肚子里有这些调查实操的应对储备，可以在调查现场信手拈来又不违反社会调查的专业规则，才可以成为完全意义上“能够执行全国社会调查”的社会调查者！

其二，这类能够连续记录全国入户调查各地执行实况的出版物恐怕会越来越少。作为专业要求相对较高的全国概率抽样入户调查，每期CSS通过采集随机抽取的18～69岁中国公民的综合信息，可推论全国处于这个年龄段人口的家庭、工作和生活的主客观状况，及其存在的各类困难和差异化需求。同时，随着调查期数增多，各期数据合并后可完成不同问题导向的趋势研究，分析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规律和变化趋势。无论是单期的CSS数据还是合并的CSS数据，其分析结果都具有较高的可信度，能供政策决策者、专家学者以及社会大众参考使用。作为一项公益性的学术调查，CSS数据可无偿申请使用。目前，CSS数据用户主要来自党政机关、各科研院所以及全国各大高校，其数量已过万且逐年增长。可以说，CSS正在逐渐得到社会各界的认可，其数据的价值也在日益显现。但即便如此，由于概率抽样的执行难度和入户调查的拒访率都在逐渐提高，能够且愿意开展全国概率抽样入户调查的学术机构在减少，这类能够记录并反思入户调查实况的书籍或许也会随之变少。

概率抽样的执行难度大。相比于普查，概率抽样调查具有节约人力、物力、财力，且在许可误差范围内能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受访者状况的特点。若需研究全国居民的某类现象并开展有关此现象的量化分析，比如开展多种因素的原因机制分析，采用概率抽样找到受访者并开展问卷调查是较为合适的社会研究方法。但此方法的难点也众所周知，就在于其随机性的真正实现。因为一旦确定了抽样方案，每个受访者被抽中的概率就能被计算出来，此概率数据是一系列构成抽样规则的特征的集合。被抽中的受访者代表了抽中概率倒数数量的与其具有某些同样特征的个体，因此要避免在调查执行中随意更换受访者，这将破坏概率抽样的随机性原则而导致分析结果的可推论性大打折扣。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人口流动加快、建筑结构变得极为复杂、居住模式日趋多样等情况导致无论是名单抽样还是地图地址抽样，都会不同程度地遇到抽样框较难制作的问题。CSS采用多阶段分层混合抽样，在村居社区抽取家庭户时采用的是地图地址抽样，但在实际绘制村居住宅抽样框时会遇到各种抽样员（或访问员）难以判断的操作困难（比如一址多户、一户多址、嵌套户等），需要项目组的老师和督导们随时远程在线协助，提供解决方案。概率抽样的实现过程，就是抽样员（或访问员）咬牙坚持抽样规则和提供足够专业技术支持的过程。在本书中，有关概率抽样的困难多有提及，有些解决得较好，有些却解决得不够好。

入户访问难度大。在实现样本的随机性或回答因果机制上，即便是当前比较常见的网络在线调查或大数据分析，也难以完全替代概率抽样的问卷调查。问卷调查主要分为电话访问、邮寄访问、入户访问等。CSS采用的是入户访问，一是由于CSS是综合性的社会调查，涉及的研究主题较多，问卷容量较大，无法在短时间内用电话访问方式完成；二是由于CSS要通过与抽中的受访户家庭成员的互动完成受访者的抽取，邮寄问卷难以实现此目标；三是由于CSS项目组认为与受访者面对面就调查问题进行互动，通过眼神、表情、姿势、语言以及环境感知来推动访问互动的完成，能够更好地实现对调查现场的质量控制。心理学上有一个法则叫“梅拉宾法则”（也叫7/38/55定律），是指人与人的交流，仅有7%的信息通过纯粹语言的内容进行传递，38%的信息通过说话时的语调、语气、速度、声音等传递，55%的信息通过手势、表情、态度、肢体等传递。因此，在培训课程上，会就入户访问的事项和技巧进行规范，尽量确保入户访问的效用最大化以及受访者提供的回答是真实有效的。虽然优点显著，但入户调查仍是三类调查中最难操作的。正如很多作者在本书中提到的，入户调查不仅考验访问员们在调查现场的交流能力、随机应变能力、与人相处能力，更考验访问员们是否有被拒绝的勇气。这是一个陌生人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社会距离在加大，加之部分机构对社会调查的过度使用，居民对访问员入户访问的接纳度在降低。为了提高居民的信任度，督导和访问员们会通过寻求居委会、物业、社区热心居民等的引荐和背书，增加CSS在居民心中的可信度和公信力。在CSS的调查现场，有经过反复沟通后热情欢迎访问员入屋的受访者，也有无论如何沟通最终只能隔着房门完成调查的受访者，还有无法沟通、使用极其暴力的语言或行为拒绝访问的受访者。

以上两大难点不仅仅存在于CSS中，当前国内所有正在勉力开展全国概率抽样入户调查的学术机构都无法回避这样的问题。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历史的河流滔滔不绝，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使命。在尚无更好的社会调查方法来替代全国概率抽样入户调查之前，这类调查还需要有人去完善、去推动、去实施。这些正在坚持着的社会调查人，并非不知道这类调查难，而是知道难也要竭尽所能负起社会调查人应有的职责和担当。更何况，挑战就是机遇，如何解决这两大难点已成为当前社会调查学科努力发展的方向。所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CSS项目组亦如是！

感谢中国社会科学院各位领导及相关部门对CSS项目的大力支持。尤其感谢各位支持与关心CSS项目的院领导，感谢创立CSS项目的李培林研究员，感谢中国社会科学院办公厅、科研局、财务基建管理局、图书馆等部门。感谢社会学研究所诸位领导和同事对CSS项目的支持，尤其是陈光金所长和穆林霞书记，他们多次在CSS项目的关键时刻给予了坚定支持和中肯建议。感谢各个调查点的受访者、基层干部和热心居民，他们的每次接纳，都化成CSS项目前进路上的无穷动力。感谢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对本书出版的大力支持，尤其要感谢谢蕊芬、庄士龙两位老师。最后，感谢CSS2021合作机构的老师和同学们，他们所在的学校或科研院所如下（按名称音序排列）：

安徽师范大学社会调查研究中心

重庆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广东海洋大学法学院社会学系

广东金融学院社会调查中心

广西财经学院中国—东盟统计学院

河北农业大学人文学院

河北省社会科学院省情研究所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社会学系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

湖北经济学院社会学院

华东政法大学社会发展学院

吉林大学社会学系

济南大学政法学院社会学系

江南大学社会学系

江西省社会科学院社会调查事务所

兰州大学社会科学调查与数据分析中心

南昌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内蒙古医科大学卫生管理学院

宁夏六盘水善行社会服务中心

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历史与民族学院

青海师范大学法学与社会学学院

山西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上海大学数据科学与大都市研究中心

沈阳工程学院社会工作系

首都医科大学卫生管理学院

天津理工大学社会工作系

西南民族大学社会学与心理学学院

西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厦门大学嘉庚学院

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

中国海洋大学国际事务与公共管理学院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社会与民族学院

中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年岁一挥过，且唱曲三叠。愿为民安乐，策马再力竭。”

是为序！

邹宇春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

（节选自本书前言，有删减）

拓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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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lzh

编辑：lzh

审校：myx

封面：photo by Mantas Hesthaven on 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