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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来过并留下,就像这个宇宙|佩索阿去世88周年

小雅 雅众文化 2024-01-03

 

所有这些,在我心里,都是死亡和世界的悲伤,

所有这些,因为会死,才活在我的心里。


而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

 

费尔南多·佩索阿 
Fernando Pessoa 1888-1935

今天是佩索阿去世88周年,这位诗人对世界的影响非常深远。他凭一己之力构筑出一座 庞大、神秘的文学宇宙。他也许是与“宇宙”一词最有亲缘关系的诗人。


抛开他的诗歌创作,费尔南多·佩索阿的一生似乎毫无波澜:在里斯本出生,不满六岁时父去世,他只能随改嫁的母亲来到南非,在这里完成了他的中学学业,后又随家人重返故乡里斯本,考取了里斯本大学文学院。大学退学后便定居故乡,一生做一名小职员,不曾拥有过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只爱恋过一位女性,而这段恋爱也无疾而终。


“也许,永远当一个会计就是我的命运,诗歌和文学纯粹是在我头上停落一时的蝴蝶,仅仅是用它们的非凡美丽来衬托我的荒谬可笑。”


佩索阿谈论自己命运的口吻也是苦涩而自嘲的。诗歌只是他乏味枯燥人生的一点色彩,而这美丽也并非他所有。



这样平铺直叙的语言下的人生经历似乎难以穷尽这位诗人的心。


葡萄牙的里斯本,迷人的小巷与房屋层峦叠嶂,这里被人们称作可以放逐自我的城市。佩索阿也是在这片故土上,放逐了自我。一位人生经历乏善可陈的诗人却分裂出众多异名,仿若活过无数的人生。他抛开所谓的 “自我”,对存在做出最深刻的探问与回答。有文学评论家说佩索阿像惠特曼,他们表达的都是一种 “众我”,一曲多声部的交响乐,一颗“略大于宇宙”的心灵。



葡萄牙首都里斯本 放逐自我的城市

“愚蠢而庸俗的人在城市里川流不息,哦,自我,哦,生命,有何意义?”如惠特曼一般,佩索阿也在不断叩问一种现代社会下的存在哲学。惠特曼说生命的意义是我们可以奉献一首诗,佩索阿的回答则更是诗歌本身:我们活着是为了听风过耳。


佩索阿反对思考而注重感受,这使得他的诗有一种清晰与坦诚,他抛弃一切抽象的概念,不假思索地拥抱所有事物与感受本身,因为一切观念都是来自他人的。


在《那边山坡上的树丛》里他写道:“可悲的人心,把一切事物都纳入秩序,/给事物挨个画线,/把带名字的标牌挂在绝对真实的树上,/将经线和纬线绘满地球全身/而地球本身是无辜的,它比这些更翠绿更繁盛。” 在他的笔下,生活的意义不需要多么复杂、多么形而上的哲学来解释——“我觉得仅仅听听风吹也是值得出生的”。这种直接与坦诚直击本质,颠覆世俗的价值尺度,呈现了一种本真的存在、一种天然的完整,带来远大于晦涩语言与复杂比喻所有的震撼与对人心的治愈。


以下是雅众出版的四本佩索阿的诗集和散文——‍

《我将宇宙随身携带》



这本诗集收录佩索阿以异名卡埃罗写作的全部诗歌。卡埃罗被称为“自然诗人” “客观诗人”,是一个感觉主义者。他用一双真实之眼去看待世间万物,以感受把握自然。在这样一双眼睛下,思考附加的意义与概念被拂去,万物如此完整而自足地存在于每一行诗中。



《想象一朵未来的玫瑰》



这本诗集主要收录佩索阿在异名冈波斯下写作的短诗作品,也收录了几首著名长诗。比起“客观诗人”卡埃罗,冈波斯的风格更加张扬恣肆,词语在喊叫与吟唱下奔涌而出。他的感情悲观却澎湃,显示着诗人“与人性本身的无限伙伴关系”。



《宇宙重建了自身》



这本诗集将佩索阿的五个重要异名以及以本名写作的诗之代表作都囊括其中,展示了诗人抒情与沉思的交融,特别是对自我与孤独的深沉而宁静的思索——“让我独自待在房间里,陪伴我自己的巨大平静。/这是一个拙劣的宇宙。”



《不安之书》



本书是佩索阿用二十余年以不同异名创作了百余篇日记体散文随笔,是首次从葡语直译的全译本。正如书名一般,翻阅这本书,仿佛漫步于一片芜杂的精神原野,这里充满了凌乱、不安、孤独、恍惚、丰沛的感情。但对待这些心绪之时,佩索阿又展现出了一种温柔。




他已来过并留下,

就像这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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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主理人:方雨辰

执行编辑:肖苡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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