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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巴黎展出的中国纸扎丧葬用品,其实很美

Design360° Design360 2020-10-29


过去两周的中元节是否勾起了你童年记忆中烧香拜拜的场景?逢年过节祭祖祭神,不光烧香,还烧纸钱、纸屋、纸车…活着的人需要什么,就烧什么。民间通过烧纸质仿品的方式给远在天堂的祖先们送去物质享受,以此表达后辈的追思与敬意。


「PALACE PARADIS极乐天堂-台湾祭祀纸扎文化」


这些做祭祀用途的纸制品,可以叫糊纸、纸扎、扎作。这些最终化为灰烬的东西有什么讲究吗?能够仿真到什么程度呢?作为传统习俗的承载,这些有怎样的意义与特色?近日,被法国杂志评选为“巴黎10大必看展览”的「PALACE PARADIS极乐天堂-台湾祭祀纸扎文化」,使纸扎文化这种独特的民俗文化艺术回归文艺界的视野。


「PALACE PARADIS极乐天堂-台湾祭祀纸扎文化」


此次展览是在巴黎布朗利河岸美术馆Musée du Quai Branly举办的,展出了台湾扎纸手艺工作室「新兴糊纸店」和「天堂纸扎屋」的纸扎手艺作品。从这些纸扎祭品的制作技术,到纸张象征的意义,展览中探讨了这种文化传统的根源,并展现其在当代的变化,从而向这些神秘而诗意的作品致敬。



说起纸扎文化,最早可追溯至三千年前。随着时代发展,随葬和祭祀的习俗经历了种种变化,从秦始皇时代的青铜随葬品逐渐演变成了寻常百姓家祭礼常见的纸扎,被认为是人与神之间的媒介。台湾地区的纸扎在沿袭传统纸扎工艺的同时,也保有当地特色,以精致、华丽以及高品质著称。



展览从最早期的丧葬祭品灵厝、居家用品与纸扎食物开始,到与现代社会接轨的“购物天堂”专区,展出奢侈品与新科技产品的纸扎复刻品,再回归到祖先祭祀、以及免于受“饿鬼”骚扰的必行仪式,如安抚那些无人祭拜的“孤魂野鬼”的中元节(饿鬼节)。展场设有多媒体装置,呈现丧葬纸扎祭品的制作过程与火化仪式,让参观者更能深入体会丧葬纸扎习俗的深远意义。


香港纸扎人欧阳秉志的作品 | 来自于「一条」


此次《极乐天堂》的青年策展人朱利安·卢梭,是法国文化部核定的国家级策展人,曾于2018年策划了“艺术里的亚洲鬼怪展”,受到各界瞩目与欢迎,他表示台湾的纸扎工艺,其实有着深远的文化底蕴和人情妙趣,更有丰富的艺术创意,希望通过策展人独特的视角解读带有浓厚民族特色的纸扎艺术,能为法国观众带来不一样的文化体验。


欧阳秉志为黄家驹“定制”的“电吉他”和“扩音器” | 来自于「一条」


其实台湾纸扎艺术早在2016年便登上巴黎工艺设计师周,在巴黎装饰艺术博物馆展出「台湾新艺:Taiwan-Unfolding」。缘由是巴黎知名策展人Patricio Sarmiento某次来到台湾旅游,意外地发现了「新兴糊纸店」中的纸扎作品,手工细致、艺术性高,在了解是祭祀文化后,更是对纸扎工艺表示了浓厚的兴趣,“那些东西做得非常精细,却这样被烧掉。”于是他邀请台湾纸扎店家张徐沛,展出纸扎龙头、龙尾、洋楼、龙头竹骨架等作品,引起了众多海外观众的极大热情,并纷纷驻足观赏。


「冥间超市——中国火祭习俗与全球性消费狂热」


2015年在德国德累斯顿美术馆举办的「冥间超市——中国火祭习俗与全球性消费狂热」(Supermarket of the Dead: Fire Offerings in China and the Cult of Globalised Consumption)更是把所有日常生活有关的纸扎品展示出来,在门口位置摆放了一排的化宝盘和衣包,还有衣服鞋履、电子产品、家居电器、火锅、香烟,包罗万象。当中最特别的是一系列男女装纸鞋,是香港艺术家李慧娴多年来的收藏品。


「冥间超市——中国火祭习俗与全球性消费狂热」


该展览由德国的独立策展人、学者与哲学家Wolfgang Scheppe策划。受德累斯顿美术馆对早期纸质的用于焚烧祭祀的收藏品启发,他与他的研究团队决定以“火祭文化”这个主题赴中国进行调查,并在展览中呈现一部分的调查成果。其余的研究成果在其出版的一套同名画册中呈现,其中第一与第三册包括了所有研究收集而来的藏品的照片,第二册则是参与研究的学者就此主题撰写的所有论文及参考文档。


《冥间超市——中国火祭习俗与全球性消费狂热》Vol. 3: Zhizha Paper Products


时过境迁,那些长辈所忌于谈论的祭祀习俗早已拥有姓名,成为学者研究的文化现象,精致的纸扎也成为民俗艺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你是在做设计、做艺术、做策展,也许都应当时常回头看看那些流传于世的珍贵文化财富,说不定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灵感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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