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将爷
今天的文章标题，我是在一个月前想好的。每天，我都放在心里捂着。
我一直在想，到庚子年底，这块冰山，也许就能被暖心融化了。
现在，时光要从庚子年最后的尾部溜走了。然而，我心中的这座冰山，冒出海面之上的部分，仍然格外刺目；沉入海面之下的底座，仍旧特别惊心。
亲爱的朋友，我说的这座冰山，都是由雪花堆积而成的。而我们，也都是曾经活在凛冬的那片雪花。
去年3月，欧洲疫情暴发，国家在蔓延，城市在沦陷，在讲述这种疫情乱象时，这样的标题令人印象深刻：
那时，欧洲确诊人数不到30万，全球50万。
今天，我查了一下数据，全球确诊1.07亿；昨天，中国新增本土确诊病例为0！
万国至上还有人类在。
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什么口号标语。所以，对超亿的全球确诊病例，谁都不应安之若素。
事实上，全球疫情不灭，任何国家也都不宜轻言抗疫胜利。中国亦然。
更何况，海外有我万千中华儿女，或是就业，或在留学。仅在人格志后台，就有3万海外华人关注。
传统春节，有家难回。
与子同袍，虽远必念。
他们，在雪崩之前，也都是勇闯天涯的雪花呀。如今，在遥远的大陆，他们也不应成为孤岛上的冰山。
在庚子年末，我当然要理直气壮为中国抗疫取得的时代伟绩激赏点赞。
是的，我们也不能无视于这个世界上曾经勇闯天涯，却不得不被疑固成冰山的雪花。
更何况，时代的冰山，又绝不只是疫情本身。疫情之下，人心才是更大的冰山。
疫情，是一块试金石，也是一面照妖镜。
谁是金子，谁是妖怪，我早在那篇《庚子舞台的十次生死对决，迎来封神和除魔的最后印证》文章中，就做过一些梳理指代。
而今天，我仍想把金子擦亮，想让妖怪现形。
这样，雪花才能真正快乐，冰山才能真正融化。
冰山到底是怎样的隐喻，在本文第4部分，会用故事回答。
在庚子年的最后半个月，张文宏有过三次发声：
为百姓说了一句公道话——就地过年不是理所当然！
在微博上呼唤要多些耐心、勇气还有包容，还与崔大使再次于云端约酒！
再出一些金句：去年防同事，现在防自己！希望春节祥和一点，而不是疯狂一点；多陪陪家人而不是多陪陪别人。
对张文宏，我说过，不再多写，以免成扰。但有时我又想，缺少我的拆解，到底也是一种寂寞。
在我看来，对张文宏的价值文明进行有效提炼，如同张文宏发出声音一样，都是这个时代的稀缺品。
比如，上面张文宏这三句话，一是公共情怀，二是文明共识，三是落地方法。
每一句话在普通人那里入脑入心，都是自我修养一小步，时代文明一大步。
张文宏，也就是站在时代的冰山巅峰，那个不停地伸手去取光的人。
当然，像张文宏这样的人，还有太多。
庚子年尾的学者饶毅，经历了一场吊诡的学术举报失败事件，但人格风骨更加屹立于冰山之巅。
我日常的梳理工作流程，就包括汲取饶毅、颜宁、施一公、资中筠等大量知识分子最新的公共表达。
饶毅举报裴钢失败以后，他的公号刊发了一些有关知识分子人格的文章，让我振奋激励。还有颜宁在这场举报后，期待学术圈实现“自净”，那些隐秘的心思，令我忧伤悲叹。
连这些身上有光的人，都在时代的寒潮中，不得不收敛起光芒。我也不难想象，会有多少人，由快乐的雪花变成沉默的冰山。
前两天，我给人格志视频号写了一段《中国科学家最耻辱的联名信：宁可不要这个诺奖，也不要屠呦呦一人独享》。
如果你看完这个视频后，也像我内心有着刺骨疼痛，不妨转发点赞。
在屠呦呦获得诺奖之前，一群中国科学家联名向诺贝尔评奖委员会写信，不想让屠呦呦这个不是院士、只是“ 三无科学家”的人得奖。那些所谓“正统意义”的科学家，那些拿着巨额科研项目经费的“领军科学家”，那些中国科学研界的“名门正派”，因为胃里泛起了洪流般的酸水，就想着把屠呦呦从世界科学巅峰给拖下来，让她沉下去、沉下去。假如屠呦呦真的被这样的手段拉入海底，成为科学冰山下面永远也看不到光的人，人类闪耀的星空，注定会因之变得黯淡。而屠呦呦， 这个被饶毅力挺的中国科学家，救过人间太多命。世间自有公道，屠呦呦的科学之光，榨出中国所谓正统科学家灵魂肮脏。我一直希望，能把这些科学家的名字，刻在人类文明的耻辱柱上。两天前，无数人在用各种隐秘晦涩方式，纪念一位逝世一年的抗疫英雄，他虽有国家烈士的身份赋权，但闪光的名字却只能存念于人们心中，甚至要尘封于墓地的名录之上。这个世界的光当然是一直都在的，但是，这个世界也一直有遮蔽太阳的人。这个我们不应假装看不见。庚子年尾的时候，我再到网上重新打捞自己这一年写过的挡光者。武汉市中心医院原党委书记蔡莉，已彻底消失于公众视野。此时，平安落地金玉满堂的一代权媚，在面对车厘子降价消息的时候，会不会对曾经吃不起车厘子的那位已成为天上亮星的下属，抱愧忏悔？“从来无愧于心”，这种谜之自信一定属于拥有P4却能把单位搞出一堆屁事的某病毒所王所长。最近，我看到她笑靥如花，宏大叙事的空洞假面上，永远不会写着一个“双黄连之母”的真心忏悔。著名作家贾平凹的晚年，被女儿贾浅浅用一堆“屎尿屁”的诗，以及一群围着的“跪舔者”，共同书写出了一首“文二代”的耻辱之歌。这位站到冰山上的文坛怪兽，身下隐藏着最可怕的东西，不是才浅文贱，而是升学、就业、出道等一系列的权力潜规则。比如，制造中国性侵女童的“13分钟的永夜”的王振华，以“传递正能量”为推手将缪可馨变相推下楼的恶师袁灯美，制造惊天冒名顶替上大学丑闻的无赖邱印林……这些罪恶制造者，有的拥有名律师和强资本的护体，有的得到小权力虚伪无耻的保护，有的被彻底尘封，让公众的目光难以穿透。在与邪恶进行作战过程中，有太多的雪花都曾勇闯天涯，最后以失败的命运被凝固成冰山。老将也就是这样的雪花。这一年除了遭遇蔡莉背后的势力冲击，遭受四姨太之类的隐匿者攻击，还有太多不足为人道的经历。前几天，曾经批过的那名被传涉性侵的华南理工教授，表示要起诉人格志。我盘点他最近公开表态，以及相关媒体跟踪报道，此时此刻，我可以断定，此人属于婚内出轨，而且是和女大学生。这也许正是校方明确表态“现已查实，严重违背教师职业操守”的原因。在我内心，有一个基本道德判断，那就是领导与下属发生性关系、教授与学生发生性关系、在职人员与实习生发生性关系，这种垃圾就是人渣禽兽。这个世界有太多这样的暗黑者和挡光者，而且，他们身后还会站着大量支持罪恶的反智者。于是，洁白的雪花会被冰封在坚固的冰山上。于是，越来越多的雪花，已经沉没于海面之下。在我的个人阅读史上，有一类作品占据很重要的位置，那就是普利策新闻奖。其中，有大量关于社会底层的故事，永不磨灭地刻在我心上。今天，我不讲那些渔奴、弃婴、爱滋病者，以及秃鹫旁的小女孩等。我只想说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故事——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这本书，对我的性格和思想的形成，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1954年，海明威凭借《老人与海》获得了诺贝尔奖。在这前一年，也就是1953年，海明威先凭此获得普利策奖。人格志后台，有人经常会说我写的饶毅等人，是大战风车的堂吉诃德，甚至，以此来抬爱我。那么，今天，我想对大家说，我心中最爱的英雄，正是海明威小说中的老渔夫——圣地亚哥。这是一个和自己肉体灵魂、和孤独寂寞、和猎物自然、和大海鲨鱼进行搏斗的老头，这是一个倔到极致、强到可怕的硬汉，他是是草原的狮子、大海的战神、永远的强者、不屈的英雄。这个不合时宜的“怪老头”，最后拖回的，只是一具骸骨。但是，这个不向命运抵头、永不认输的斗士，这个泰然自若的悲情英雄，却成为我心中永远的偶像。让我能理解《老人与海》内涵的，正是海明威提出的那个著名的“冰山原则”。他的意思是，一个写作者，只应描写“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而水下的部分要让读者去想像补充。冰山运动之雄伟壮观，是因为他只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
时代的一片雪花，孤苦飘零无依的最后命运，就是一座冰山。把这片雪花凝固在冰山上的，并不是看不见的风，而是隐藏在时代风云中的黑手。那些被冒名顶替上大学毁掉的人生，那些被导师性侵逼上自杀绝路的人生，那些被职场权力构陷断送的人生，他们每一个生命在雪崩之前，都曾是勇闯天涯的雪花。现在，他们凝固成冰山，身体冰冷，生命沉默。甚至，沉入海底，处于永远见不到光的所在。这样的命运，还让我想到普利策奖中一篇评论的题目，叫《又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正义的脸上》。是的，庚子年尾，我前面列举的那些丑陋名字，那些逃脱惩罚的恶者，那些从烂尾新闻溜走的烂人，都是一个个打在正义脸上的响亮巴掌。我把他们和张文宏、饶毅、罗翔等人一起推到冰山上，就是想让人们看清，谁才是摘太阳的好人，谁又是踹人入水的恶人。看见海面上这样的冰山，后面的航行者才能拥有正确的方向。在这个庚子年尾，让我们一起温暖那些在雪崩之前勇闯天涯，在雪崩之后凝固成山的时代雪花吧。我写作所有的意义，也就是希望，能陪伴每一片雪花，在自己的天空里潇洒自由飞扬，然而向着自己认清的方向飞扬。ps:仅以此文，致敬庚子年为我们未来续命的英雄！公开老将私人微信号，欢迎交流：jiangyebenren 欢迎关注人格志、格志生活观的视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