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珍 | 韩国职业生涯教育保障体系及特点分析
✦李秀珍，女，徐州医科大学国际合作与交流处副教授，博士。
“职业生涯教育”是一门为个人择业作准备、帮助其树立正确的择业观与人生价值观以明确未来职业方向的课程。[1]学校通过“职业生涯教育”课程能让学生更好地认识和规划自己未来的职业方向，使学生尽早明确学习目标和专业方向；[2]从社会学角度来看，学生通过熟悉社会价值，并将这些价值融入自己的价值体系中，从而有针对性地获得与职业有关的公共教育。[3]2009年开始，韩国政府在修订的教育课程中不断强调“职业生涯教育是培养能引领未来社会发展方向的创新人才的核心课题”。为了让这些创新创业人才尽情施展梦想和才干，韩国政府将“幸福教育”定位为国家教育政策的主要抓手，提出与“职业生涯教育”相关的 “推进实现梦想和培养才能并行的学校教育”这一国政课题，将“根据学生特点量身定制的职业生涯规划”作为主要课题包含在内[4]，并出台《职业生涯教育法》等法规，为在韩国进一步拓展职业生涯教育奠定基础。
一、韩国职业生涯教育政策背景与演变过程
（一）韩国职业生涯教育政策的制定背景
教育学界将“职业生涯教育”定义为：一个让学生发现自身特点、树立正确的择业观、选择适合的职业，从而实现自我价值的教学过程。同时，它也是一个帮助学生适应职业生活并实现自我发展，由学校、家庭、社会共同组织的系统性活动。[5]随着第四次产业革命的到来，智能信息技术的发展也加速了社会的变化，培养学生符合社会需求的能力变得尤其重要。据调查预测，未来有近65%的职业将在发展的过程中消失。[6]为适应这种变化，职业生涯教育须尽快从单纯的职业推荐中摆脱出来，向个性化的人才培养转变。因此，为培养符合时代需要的人才，有必要从中小学阶段开始开展职业生涯教育，通过学校职业教育帮助学生正确认识职业，进而找到适合自己的职业。为此，现代产业社会希望学校教育能从知识传递向经验传授的教学方式过渡，从传统的灌输式教学向启发式转变。这就迫切要求学校教育深化对职业世界、前途意识、创新教育的研究。[7]
（二）韩国职业生涯教育政策的演变过程
从21世纪开始，韩国社会和政府逐渐加强对职业生涯教育的关注，学校和社区合作构建职业生涯教育体系的必要性被提上了日程。[8]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及社会的急剧变化，成年人职业的变动也随之加快。从终身教育的角度出发，学者们纷纷提出了开展职业生涯教育的必要性。韩国于2004年提出了“加强职业生涯指导方案”。从这时起，职业生涯教育在学校教育中开始受到关注。韩国政府成立了全国职业生涯指导协议会，构建了政治层面的职业生涯教育支援体系。2005年发布的《终身职业生涯开发五年计划》提出：各级教育行政部门要加强职业生涯教育工作，强调以体验为主的职业生涯教育等。针对这一计划，相关部门建立了支持职业生涯教育的体系。2006年，韩国政府根据《国家职业生涯教育资助体系建设方案》，成立了人力资源开发会下属的“国家职业生涯教育专门委员会”，这为九个政府部门共同探讨职业生涯教育提供了基础。此后，韩国教育部对于职业生涯教育政策的制定和完善，便围绕着人才队伍、基础设施、职业体验、职业生涯教育支援体系的方向开展。例如，2011年发布了《职业生涯实践性教学方案》后，开始了对职业生涯专职教师的部署工作。2013年开始将职业生涯专职教师的配置扩大到所有中学，并实行自由学期制。
2017年为适应社会变化，强化未来社会的核心力量，扩大职业生涯探索活动成为一项重要的国政课题。由此，韩国政府出台了《学生创业教育活性化方案》。到了2018年，政府还陆续颁布了《“政府-公共-民间”共同促进学生创业教育活性化方案》《“教育部-专利部门-地方教育行政部门”共同开展创业体验·发明教育活性化方案》等政策，积极推进创业体验教育，大力推行职业生涯教育。不仅如此，面向社会弱势群体的职业体验巴士、职业生涯远程视频咨询、大学职业夏令营等职业生涯体验项目也在不断增加。
韩国职业生涯教育在教育部、地方教育行政部门和各学校的合作下，正在努力建立系统的、协调的保障体系。韩国政府通过制定和修改《职业生涯教育法》（2015年）及《职业生涯教育施行令》（2018年）等法律制度，基本构筑了中小学及大学的“职业生涯教育政策支援体系”。2016年4月，韩国教育部发布《第二次职业生涯教育五年基本计划（2016—2020年）》（以下简称《基本计划》），提出加强中小学职业生涯教育的力度，扩大职业生涯教育对象，丰富职业体验活动，完善基础设施建设等要求。《基本计划》中还包括安排职业生涯专职教师，扩大自由学期制的职业体验，加大对国家职业生涯教育中心及职业生涯体验支援中心的人力与物力等资源的投入等。[9]
二、韩国职业生涯教育政策的保障体系
韩国为使学生能充分获得职业生涯学习的机会，在学校的教育课程中完善了以自我主导为前提、探索未来职业生涯的自由学期制，并开展以职业生涯课程为中心的职业生涯学期制，积极拓展中小学职业生涯教育。针对学生的职业准备，全国高中还普及了高中学分制和职业体验机构认证制等。此外，还强调专业性的职业生涯专职导师制，出现了政府主导的职业体验项目。
(一)注重体验的职业生涯学期制
韩国基础教育为应对第四次产业革命的挑战，重新编制了职业生涯课程，开展了许多与职业发展息息相关的职业生涯体验活动。例如，结合物联网开展的“企业家精神体验活动”引导学生自主创业。这种职业体验教育旨在让学生通过主动思考，提升自身的综合素质和才能，为国家经济与社会的发展作出贡献。[10]
韩国《职业生涯教育法》第13条规定：“教育厅可指定特定年级或学期，集中开展职业体验课程，实行职业生涯学期制。教育厅厅长整合学生及家长的意见，结合各学校的实际情况，提出要有选择地实行职业生涯学期制，或将职业生涯学期与自由学期结合起来。”职业生涯学期制以教育阶段的升学节点(小学5—6年级，初中3年级和高中1年级)为关键，引导学生自主探索未来的职业并制定完善的职业生涯规划。通过开设“职业体验教育课程”，为中小学生提供更为实际的职业生涯教育和职业体验机会。针对多种职业类型，各个学校在实行“职业生涯学期”的过程中，紧紧围绕“职业体验”开展相关教育课程，通过直接或间接的体验活动，最大限度地提升学生素质和才能。
韩国自2016年起全面推行自由学期制。这是从初中阶段开始的，学生在此期间可以不必再承受考试所带来的压力。在“参与型课堂”中，学生占据主导地位，自觉主动地进行学习。这类课堂从以竞争为基础的传统教育方式，转向以学生自身特点为基础主动寻找适合自身发展的自由教育方式。[11]学生可以在一个学期或两个学期内掌握所需的才能，集中探索职业需求，从而加深对高校升学和职业世界的了解。自由学期分为文化课和实践课，以多种体验活动为中心灵活开展职业教育课程。[12]上午主要围绕语文、英语、数学、科学、技术等文化课程进行教学，教学方式以讨论、实验、实习等学生主动参与的方式进行。课程评价也不再是简单的选择评价，而是持续性的观察评价、自我反省评价、执行评价等过程评价。下午主要进行职业探索活动、主题选择活动、社团活动等实践活动[13]（见表1）。
通过职业学期和自由学期的职业活动，学生可以更好地体验并找到属于自己的职业梦想和目标。而且在此制度下教师和家长可以进行充分的沟通，共同帮助孩子找到适合的职业，帮助学生了解为了实现目标所需做出的努力。虽然在实施职业学期和自由学期的过程中，有少部分的人对学习成绩下降感到不安，但是从长远角度来看，现在花费一些时间考虑梦想和未来，可以为之后的职业选择作好铺垫。
(二)量身定做的高中学分制
高中学分制是指高中生根据自身的职业生涯规划选择相应的进修科目，学分累计达到一定标准时就可毕业。相比以往一刀切的教育方式，这种根据每个学生的未来规划而量身定做的高中学分制能真正保障学生选课的权利，同时也可以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韩国计划在2021年之前启动“试点学校”项目，为高中学分制的施行奠定基础，在2022—2024年将现行教育课程进行修订使其更加符合高中学分制的要求，并以全国高中为对象引入该制度，计划从2025年开始在全国高中全面实施高中学分制。[14]比较现行的教育课程和从2025年开始全面实施的高中学分制，这两种教学模式从选择科目、进修课程、决定是否毕业等各方面都有所不同。相比而言，后者在保障学生学习质量和提升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能力上表现得更好一些（见表2）。
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须进行系统的职业生涯与学习咨询。为此，韩国把职业生涯咨询、科目选择咨询、科目进修规划咨询、学业管理咨询等有机结合起来，将“学生自主规划型课程”“线下共同教育课程”“线上共同教育课程”等多种课程模式相结合，确保学生的自主选择权。同时，学校还开设了校外课程，摆脱了“封闭式的学习环境”，向其他院校和社区提供了“跨范围的学习环境”。高中学分制推行后，学生从被动的知识跟随者转变为学习主导者；教师从传达教学内容及指导高考志愿填报的专家，转变为支持学生进行针对性学习和多样化成长、保障学习质量的职业生涯教育专家。
(三)确保教学质量的机构体验认证制
韩国根据《职业生涯教育法》的相关内容，开展了学生访问职业现场、与专业人士对话、职业体验、职业夏令营和职业生涯讲座等校内外职业生涯体验活动。体验活动分为现场职业体验型、职业参观型、学科体验型、职业夏令营型、演讲型和对话型等。学生只需向学校提出申请，就可以参与自己感兴趣的活动。
韩国教育部为确保职业体验活动的顺利进行，对提供职业体验的机构进行了严格的审查，实施教育部认证的“机构体验认证制”。这一制度的实施，将充分筛选出区域内优质多样的体验场所，确保选择的体验机构具有实际价值，并以此构建职业体验的质量管理体系。不管是中央部门、地方自治团体、公共机构、地方公共企业、学校等公共机构，还是民间团体、私人企业、个体经营者等民间机构均可申请机构认证，政府向认证机构颁发认证标志，该标志可以用于宣传认证机构的优秀职业体验项目，并提供与项目开发与企业运营相关的咨询。[15]此外，为了筛选和管理区域内的职业体验地点，更好地提供职业咨询体验项目，协助学校顺利进行职业体验，有关部门设立了“职业体验支援中心”。支援中心既要监督职业体验机构开展活动，也招募职业体验支援的志愿者，同时还运营着自己的职业体验项目。[16]
(四)强调专业性的职业生涯专职导师制
韩国根据《职业生涯教育法》规定，中小学可以自主设置“职业生涯专职导师”，指学校内专门负责升学咨询和指导的教师。韩国于2011年3月修订了教师资格验证制度，将职业生涯专职导师制作为新型教师选拔制度引入进来。2014年之前，韩国只将该类教师安排在普通中学，2016年开始扩大到小学。2018年修订的《职业生涯教育法施行令》提出，从2020年开始在特殊教育中学也安排职业生涯专职教师。从2018年韩国的职业生涯专职教师配置的百分比来看，小学为99.6%，初中为92.4%，高中为95.3%，大部分中小学都已经设有职业生涯专职教师。这表明韩国非常重视职业生涯教育。[17]
职业生涯专职教师主要是教学经验丰富的在职教师，他们必须通过进修或取得职业咨询师、职业规划师、儿童心理咨询师等相关资格证书才能获取这一资格，这样就保证了高素质的职业生涯教师团队。取得资格的职业生涯专职教师将作为领头人带领整个学校开展升学咨询活动，他们需要承担“职业生涯指导规划”课程的教学、职业体验活动的管理、职业生涯与升学的咨询、招生录取的宣传等。小学的职业生涯教育一般在实践课“我的适应性和职业生涯”单元中进行，也可以在体育课或课后活动中进行。然而，由于大部分职业体验都需要在校外场所进行，而且每个教师带领的学生数量也相对较多，因此需要考虑职业体验安全性的问题。为解决该问题，在带队者不足的情况下允许其他符合要求的专业人士进行带队，并构筑职业体验志愿者人力库。
(五)政府主导的职业体验项目
职业体验是在模拟真实的职业情境下让学生进行体验，从而增强劳动观念、优化生涯规划、提高综合素质的教育实践活动。[18]韩国政府希望通过职业体验巴士、远程视频职业咨询、地区特色体验活动、大学职业探索营等多种项目，为学生增加职业体验机会，让他们自主探索未来的职业道路。
第一，职业体验巴士。韩国为消除各地区职业体验机会的差距，投入并使用了“职业体验巴士”项目。这是以偏远地区、老城区等缺乏体验机会的中小学为对象，由体验巴士直接前往学校或接送学生赴体验处的职业生涯教育项目。在2016年全面实施自由学期制的同时，韩国开始了针对偏远地区的职业体验巴士项目，该项目总共访问了全国14个市道的1206所中小学。在基础设施不足的偏远地区，职业体验机构和职业体验项目有限，而体验巴士的出现为这些地区的学生提供了平等的学习机会。职业体验巴士最初是以中学为对象开展的，后来扩展到小学、高中、特殊学校、校外青少年机构等，帮助更多的学生体验到各种职业项目。[19]职业体验巴士的运作模式分为四种类型：接送导师到偏远学校与学生见面，为学生参与项目提供帮助；将巴士内部改造为某一特定的体验场所；学生乘车到体验机构与导师见面并参与活动；将地区附近多所学校捆绑在一起提供综合的体验项目。这种多样化的运作方式，不仅考虑了学校和个人所处的特殊情境，还扩大了学生参与的范围。在巴士访问学校之前，需要通过问卷调查了解学生未来的就业方向，并制定相应的职业体验与指导项目，以帮助学生找到适合自己的职业。
第二，远程线上职业体验。许多偏远地区学校的学生很难获得多样化的职业体验机会，可以利用远程视频技术以及提供专业人员的择业指导，缩小地区和阶层之间的机会差距。通过该制度，学生和教师均可获得多种帮助。学生不仅可以与不同领域的职业导师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还可以获得实际的就业途径和职业信息，并作好自己的职业规划。从教师的角度来看，他们不仅可以开展有趣的、有益的职业课程，还可以在学校开展职业生涯咨询与职业体验项目。[20]制定职业群，在多个领域确保远程视频职业咨询的有效开展。从选定标准来看，要尽量在多样的职业群中筛选，确保活动开展的全面性和多样性。根据职业分类邀请导师，让学生可以参与多种多样的职业体验活动。[21]另外，将远程视频职业咨询与青少年企业家体验项目结合起来，提供线上和线下联合的职业体验项目，让学生获得更深入的职业体验机会。
第三，地区特色职业体验项目。韩国根据地区条件和特点，自主开发了适合未来发展方向的多种“职业体验项目”。通过开展与全国17个省市道地区特色产业相连接的优质职业体验项目，培养符合社会发展所需要的创新性人才，强化学生的职业规划能力，精准把握职业规划方向。这些地区特色职业体验项目以当天型、住宿型、连续型、博览会型等多种方式运作。当天型是为学生提供演讲、讲座、现场体验等一天内结束的职业体验项目；住宿型是以两天一夜或三天两夜的夏令营形式开展，为学生提供更深入的职业体验；连续型是连续进行两次以上的项目，以多层次的项目形式提供职业体验机会；博览会型是为学生提供大规模的职业学习机会。[22]近年来，韩国已经逐渐认识到发展职业体验、创业教育等与职业生涯相关的教育不仅是学校的责任，还是社会各界乃至整个国家的责任。为了激活校外职业体验活动，韩国从2016年开始在各地区内逐渐增加优质的职业体验场所。截至2018年7月，韩国国内累计有33,304个职业体验场所，121,806个职业项目，其中教育部认证的职业体验机构共有2070个，包括1035个公共机构与1035个民间机构。[23]
三、韩国职业生涯教育政策的特点
从韩国职业生涯教育有关政策的实施内容来看，韩国职业生涯教育的特点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点。
(一)重组职业教育课程体系，扩大学生自主选择权
职业发展是贯穿个人一生的持续发展过程，因此早期职业经验与持续性职业教育尤为重要。我们要时刻了解不同职业的特点和变化内容，这不仅有助于我们为未来作好职业规划，同时也会促进整个社会的发展。[24]因此，职业生涯教育必须从学前教育开始贯穿整个教育过程。同时，职业生涯教育也不仅局限于学校，还要在家庭和社会中开展。[25] 2018年，韩国通过重新调整教育体系，实施职业生涯学期制、自由学期制、高中学分制等，完善了职业生涯教育的内容，促进了职业生涯教育的全面发展。韩国政府通过组织设立职业生涯教育课程协会，进一步推广以职业生涯教育为中心的教育课程。同年，发布了指导职业生涯教育发展的参考指南，将职业生涯教育课程与体验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
然而，在实际教学过程中，仅依靠教师授课与成绩考核是很难发现适合学生个体的职业方向。为此，韩国通过改善授课与评价方式，将职业体验和课堂活动有机结合，使职业体验从最初的一次性活动转变为持续性的教育过程，以此培养学生自主的职业生涯探索能力。这种职业生涯教育贯穿中小学到大学乃至成人阶段，设置了系统的、有机的教育课程（见表3）。
(二)打造职业教育体验项目，培养职业素养与能力
韩国在中小学教育内容中加入了创业文化的要素，提供了丰富的职业体验项目。最具代表性的创业体验中心是板桥创业学校面向青少年开设的创业体验教育专用空间。它通过开展创客教育、发明教育、企业家精神教育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创业体验教育，着力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人际沟通等未来所需的核心素养。
为顺利开展职业生涯教育体验项目，韩国政府利用学校和社会设施，拓展职业教育的体验空间。例如，有的学校建立了专门的职业体验空间——“无限想象室”，这是在校内设置的创意空间，让学生可以在这里发掘创意、进行实验。2016年有29所学校设置了“无限想象室”，2019年增加到136所。[26]韩国为创造新型的合作机制，摈弃了阻碍职业生涯教育发展的制度，建立了学生与职业人士互动体验职场生活的机制。例如，开展“地区特色职业体验项目”，利用各地区特色的职业体验资源，将特有的职业场所指定为创业体验中心，提供创业体验空间。
不仅如此，韩国还意识到了发展职业教育共同体的必要性，建立“职业生涯教育社区共同体”，使优质的职业生涯教育能真正落到实处。它将学校和社区连接起来，共享人力、物力资源，使社区作为职业体验教育的枢纽发挥自身作用。职业生涯教育社区共同体通过寻找社区内符合要求的体验场所，协助体验场所开展职业体验活动，通过举办座谈会、交流会等方式就社区内现存的各种案例进行讨论。此外，还开展由社区现任职业人士、家长、退休人员、大学生等组成的志愿者项目。这些志愿者的加入丰富了职业生涯教育与体验活动，他们被安排在职业体验中心，负责寻找体验场所、带领学生体验职业项目、开展职业讲座与咨询等工作。不仅如此，韩国还开设了与社区中小企业管理者相联系的“职业生涯咨询”平台。
(三)实施专业教师进修计划，提升教师职业生涯教育的专业性
韩国为保障职业生涯教育的质量，让更多具备专业资格的教师负责职业生涯教育，制订了“职业生涯专职导师制”。为此，有关教育部门实施了“职业教师进修计划”，不断扩充教师的进修途径。创业体验中心组织了教师研讨会等活动，以增强教师的企业家精神。而且部分学校构建了创业培训平台，以增强教师对创业活动的专业性知识。[27]同时，为鼓励教师自主参与职业生涯教育，还举办了“职业生涯教育实践案例研讨会”，这为完善咨询方法、支持教师组织教师研究会等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不仅如此，许多师范类院校还在教育课程中增加了“未来社会变化与职业生涯教育”科目，旨在从预备教师开始，提升教师职业生涯教育的专业性。
（因篇幅限制，详细参考文献信息见纸刊）▼往期精彩回顾▼魏小梅 | 荷兰中小学生数字素养学习框架与实施路径丁瑞常，徐如霖 | “一带一路”倡议下中新教育交流合作回顾与前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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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比较教育研究》2020年12期，若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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