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榜：杨戬》幕后还有隐藏细节！？专访赵霁导演感受不一样的故事！
wuhu专访
迟来了一个月的追光动画新作《新神榜：杨戬》，在8月终于打破了沉寂已久的动画暑期档！影片上映10天便突破3亿！久违地在全网看到了关于动画的热闹讨论，也将今年炎热夏天的枯燥乏味一挥而散。
《新神榜：杨戬》燃炸预告！
在wuhu首映礼上，随着影片的放映结束，一阵阵掌声响起。令人欣喜的是，场下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不少观众用“绝美国风盛宴”、“水墨太极图震撼无比”、“奇幻仙境充满想象”、“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被发挥得淋漓尽致”等来评价影片。导演赵霁、制片人路晞等亮相现场，与观众一同观影并互动。
从左至右为：《新神榜：杨戬》制片人路晞、《新神榜：杨戬》导演赵霁、《白蛇2：青蛇劫起》导演黄家康
据导演透露，影片从2019年年初启动开发创作，直至今年6月份全片制作完成。历时约三年半的打磨，团队才将这部具有“创新”特点的影片带给观众。
①新故事：影片讲述了因天眼受损而落魄的杨戬与救母心切的外甥沉香相遇后，舅甥两代人共赴惊心动魄的奇幻冒险之旅的故事。不同以往的是，《新神榜：杨戬》中的二郎神是一个情感内敛的人，他内心很柔软。影片这次将焦点放在了杨戬劈山救母的故事和情感上，给人以新的视角和新的故事感受。
②新制作：《新神榜：杨戬》描绘了一幅别样的国风画卷，亭台楼阁、机械、飞船等令人眼前一亮。各个朝代不同风格的古建筑的神奇融合呈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奇幻世界。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之美的“洛神赋飞天舞”在片中的呈现效果极为震撼；“水墨太极图大战”的片段也最令人心潮澎湃！
融入了“新故事”和“新制作”的“新神榜”注定要打破常规！由此这部电影也给观众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
何为“新神榜”？为何选择了杨戬作为新神榜的第二部主角？导演心中的杨戬是怎样的？沉香、婉罗、申公豹的角色定位有何新颖思考？“新制作”背后的技术突破都有哪些？剧本阶段经历了怎样的更迭？追光动画新作又有哪些新亮点？
熟悉wuhu的朋友都知道，追光动画也是我们的老朋友，每逢新作上映，我们都会邀请他们来聊一聊电影的幕后。本期wuhu专访，我们就邀请到了《新神榜：杨戬》导演赵霁，与他聊一聊追光动画深度的创新背后都付出了哪些努力，听赵导讲述不一样的杨戬。（文末还有惊喜福利等着大家！）
赵霁
代表作品 | 《白蛇：缘起》《新神榜：哪吒重生》《新神榜：杨戬》
拥有9年电影创作方面工作经验，曾参与《一代宗师》《武侠》《雪花秘扇》《功夫梦》等国内外多部电影的剪辑工作。曾就读于中国传媒大学及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追光动画长片《小门神》《阿唐奇遇》《猫与桃花源》的剪辑师及后期总监。2019年执导的动画电影《白蛇：缘起》荣获第32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美术片提名，第16届中国动漫金龙奖最佳动画长片奖银奖。2021年执导的动画电影《新神榜：哪吒重生》入围2020年法国昂西国际动画电影节“WIP”单元。
WUHU Exclusive Interview
wuhu专访第358期
嘉宾 | 赵霁
采编 | 新桥别亦
#他的心里藏着对母亲深沉的思念#
Q1
影片作为“新神榜”系列的第二部（第一部是由您执导的《新神榜：哪吒重生》），当初为什么选了杨戬？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新神榜呢，可否给一个解答？您心中的杨戬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赵霁：
整个新神榜是有一整个比较完整的设定，这个设定我们通过两部影片已经有非常完善的展现了。两个时间点，两个时空。但最终走向，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大家觉得有很多东西可以挖掘，还在不断冒出新想法。
我们首先做了哪吒，他的故事是所有神话中最特别的，所以让他打头阵，故事当中融入了面具人，也就是孙悟空。第二个做的就是杨戬。
这三位基本上就是神话故事里最强战力的三人，我们要做传统文化的当代创新，躲不开这三个人物的命题。
哪吒、孙悟空、杨戬
但我们做杨戬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传说里不一样的东西。在神话的流传演变、演绎的过程中，我们能看到“杨戬”和“二郎神”在演绎过程中，成为同一个角色的不同名字，然后又看到二郎神和华山二郎合而为一，于是出现了杨戬变成反派，镇压华山三圣母杨婵，导致沉香劈山救母的民间传说。
而在杨戬单人的传说里，包括了“劈山救母”和“担山赶日”两个和创世神话相关的主题。中国的神话传说不是定死的，而是由后人的各种创作再发掘，不断地发生改变和融合。我甚至看过一个资料，杨戬、哪吒、敖丙甚至有亲戚关系。
所以我们就很大胆的决定，以“劈山救母”为故事的主题，来讲杨戬和沉香的故事，并加入杨戬的师父玉鼎真人和其他角色。随着我们的案头工作逐渐展开，越来越多的资料摆在面前，杨戬的形象开始变得丰富。他是非常厉害的战神，肉身成圣，他为了拯救母亲劈开了桃山，他还有好兄弟、哮天犬等。
但所有的故事里，没有人去做他劈山救母的故事和情感。正如观众们在电影开头看见的杨戬那样，一个情感不太外露，处事淡然的杨戬逐渐成型。他活了很久，见过了很多事情，得到过一些，也失去过很多。妈妈，妹妹，还有他没有见过的父亲，他的心里藏着对母亲深沉的思念，和他对于正道的坚持。
Q2
影片对于“劈山救母”这个经典的神话故事，可以说做了一个全新的解读，特别是将杨戬与沉香故事通过这个角度串联起来，导演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故事的构思和灵感吗？在杨戬身上，贯穿着本作怎样的主题表达呢？
赵霁：
神的故事离人很远，一如上述所言，杨戬高高在上，大家爱戴他，敬重他，却从来不了解他的另一面。片中“劈山救母”的故事就希望能做出来杨戬的另一面，他肉身成圣之前，也是人，他的人性会是怎样的，在人性和神性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会如何去选择。
但如果我们在原著里做文章的话，其实很难，所以我们加入了沉香的部分。沉香就像是杨戬的镜面，杨戬在自己亲历了一次劈山救母之后，再次看见自己的外甥也像从前的他一样，要去劈山救母，可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们家的女人去镇山，为什么总要让他们牺牲？
我们做故事的时候希望观众能和我们一起代入到这些疑问当中，然后去思考事件的本质是什么，古代的这些传说中包含了怎样朴素的情感，以及我们在看过这样的故事之后，我们又应当如何去做。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主题表达，可能是在回望过去的经典文本之后，去思考有些问题在当下，在现代，这个问题是否发生了变化，我们又应该去努力争取什么。
我们不希望给一个刻板的答案放在电影里，我们希望大家看完之后有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他即使落魄但依然“君子正其衣冠”#
Q3
影片对于杨戬设定其实是有点颠覆的，木屐、白袍、三尖两刃刀头冠，无不透露出杨戬的落魄与潇洒。不少观众都赞叹“大银幕上的杨戬实在太帅”，连脸上的雀斑、衣服角都是帅的，杨戬是一开始就这么帅的吗？中间有没有做哪些调整？可以分享一下杨戬的角色设计幕后吗？
赵霁：
杨戬从各个古代传说小说演义里都是帅的。不管你去查什么资料，这个人就是帅，哈哈，所以我们开始做的时候，就往帅这个角度做，但是我们赋予了他的帅以一种氛围感（氛围感是现在大家常用的词），我们当时想的就是要气质出尘，有一些仙气，但又要有几分闲适，毕竟天下没有他打不过的神仙。
为了找这种气质，我们调了挺多版吧，太多了，各种各样的造型服饰，我们都试过。他的白袍其实是蓝染的工艺，他身上的蓝是我们去敦煌采风的时候发现的颜色，虽然设定上电影里的杨戬相比巅峰时期是落魄了，但是他依然是“君子正其衣冠”这么一个人。
Q4
影片中的沉香，和舅舅杨戬是不一样的类型，漂浮空中的惊艳飞天舞让观众对婉罗这个角色留下了深刻印象，身上自带的那种神秘朦胧感属实独特；申公豹并非豹子，而是携坐骑白额虎登场，又颠覆了观众们的过往认知。导演和团队对他们的角色设计又有着哪些幕后思考呢？可以展开介绍一下申公豹当时的设定过程吗？
赵霁：
沉香的设定是一个青少年，比较消瘦，比较孤僻、叛逆的一个小孩的感觉。他很聪明，但因为常年寄人篱下，所以戒备心比较强。我们把他衣服设计成有野性和有战斗性的感觉，比如他经常处于埋伏的状态，我们希望让他看起来融于环境里不被发现，这也比较符合他孤僻的性格。
婉罗的身份设定本身就是一个舞者，加上我们在去了敦煌以后，也受到了敦煌文化强烈的震撼，于是下决心用现代的技术手段去呈现敦煌飞天舞，就有了片中这场戏。
而片中这首《洛神赋》的歌词提取自曹植的《洛神赋》，抒发的是无限的悲伤怅惘之情，对应片中婉罗对于重要之人的思念。婉罗的发饰我们参考了魏晋时期的金步摇，同样款式的步摇在一些古代的画家，比如顾恺之的画里也经常出现，是一个比较典型的魏晋时代的发饰。
其实小说里申公豹就不是豹子。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们对于神话传说都是有再创作的部分，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每一个创作者再创作都有自己的新想法。
看小说的观众就会知道这次的申公豹形象，我们反而是比对着小说原文里做的，白额虎是他的法宝，只是他整个人的气质上，因为也过去一千多年了，我们就对照着竹林七贤的刘伶来做，他的台词里也有刘伶的《酒德颂》。
他是个不得志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不得志就用酒来抒发胸中块垒。但这个人也会有感情，当他看到沉香，无依无靠，无人可托，一门心思想要救出母亲，他也从沉香身上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他有一点存在主义的虚无，他也有内心的热切，对沉香的倾囊相授。
Q5
“洛神赋飞天舞”这场戏在电影院大银幕上看如临仙境，实在是太惊艳了，看得出团队对传统诗歌文化和敦煌飞天壁画有着细致的研究。这场戏在动画制作上，还有着许多创新和亮点，导演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幕后制作过程吗？
赵霁：
我们去敦煌采风的时候受到了巨大的震撼，那种美难以言喻，给了我们特别多灵感。我们当时就想，无论如何，都想用动画的方式，做一次最美的飞天舞，但飞天舞真的很难。之前见过有舞蹈团队在水下去完成，那个也很美。但是在空中的没有人做过。
我们找了北舞的老师过来给我们排舞，她们也只能在地面帮我们完成部分动作的参考。但飞起来应该是什么样？我们没有人飞过啊。但我们的设定里有一个混元气，这个气应该是一个可以托举起来的东西，它和人的肌肉发力不一样，地面上我们要用肌肉对抗地心引力，但是混元气可以把人托起来的话，所有舞蹈动作都是“顺气而为”，做动作就好，随着气的多少，人上升下降旋转。
但这个要给动画师说，就太难了，所以最后我们是拿着手办，几个人一起模拟整场戏要出场的仙女们所处的空间位置变换，做的定点定位。做好了人物的定位和动作参考后，再去做服装在空中的变换。
做哪吒的时候，最后混天绫破碎飘下来，当时我说，希望每一片碎片都有灵魂，这次做服饰飘带的时候，有混元气托着，在气当中起舞，那飘带就不能被地心引力拉走，要有一定的浮力。总之这场戏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Q6
“水墨太极图大战”这场戏震撼至极！诸方势力的元神大战看得人心潮澎湃，杨戬的“九转玄功”更是行云流水。导演可以和我们介绍下这场戏的制作幕后吗？大场面是如何制作和设计的，比如申公豹和增长天王还有沉香的三人混战“元神”和真人的交替搏斗，这些设计幕后都可以分享一下吗？制作上又遇到了哪些困难呢？
赵霁：
元神的设计有个逻辑性，在《新神榜：哪吒重生》中就已经出现元神了。
元神也是道教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能不能把元神练到出窍，这是衡量道行的标准。还有元神是不是可以独立行动，比如在你不动的时候去帮你完成一件事，这也是衡量道行的标准。
杨戬的天眼瞎了，所以他的元神无法出来，他的法力无法实战，但是天眼睁开的时候，他的元神甚至可以独立于他直接行动。
沉香的元神就设计了三种，第一种是跟着申公豹用邪术炼出来的绿色元神，这个是不完整的元神，只有半身，第二种是获得了宝莲灯的法力之后，半身的金色元神，第三种就是杨戬教过他九转玄功之后修炼出的完成版全身元神。
元神的难度基本都在巨大的渲染量上。
但对于整部影片来说，有很多有挑战的难点，比如蓬莱这种大型城市、婉罗的飞天舞，最难的还是太极图。
Q7
哈哈，说到太极图，影片呈现出的“立体式水墨画”相当惊艳，这是将新技术与传统文化很好的一种结合体现形式，相较于之前青蛇部分展现的水墨片段，这次电影在水墨动画的技术和表现上有什么创新和突破吗？
赵霁：
《封神演义》里面说过太极图，是太上老君的镇道至宝，是非常顶级非常厉害的法宝。原文描写得非常虚，拥有平定地水火风之威、转化阴阳五行之力、分理天道玄机之功、包罗大千万象之能等。至于太极图长什么样，它有什么功能，怎么用，根本不知道。
我后来就想太极图有一个概念，可以把人或东西包裹在里面化为乌有，这个感觉特别像中国的水墨画，你把一滴墨滴到一个池子里，墨一点点就散掉了，我觉得这挺有意思，有没有可能把太极图法宝的空间完全变成水墨？但这个事在三维动画、CG动画里面非常难，它不像二维直接画就完了。
最后，我们把三维的桥做了大幅度的扭曲动作。在太极图水墨画中，还有一层东西是宣纸一样的质感，我们的做法是在环境层，比如在地面石头上面加了一层这种宣纸的感觉，在不同的角度下都能感受到传统水墨画的质感。
Q8
再聊聊影片里的更多美术部分，我们看到了各具特色的仙岛、飞船，以及敦煌、阐教元素等，感受到了古风仙境的东方之美，导演和美术团队可以分享一下美术设计思路吗？包括下乡采风，这些灵感来自哪里，背后都下了哪些功夫？
赵霁：
我们去了秦川地区，包括敦煌、陕西历史博物馆等。同时也找了大量资料，美术风格参考的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因为图片资料很少，所以只能从一些文物和文字性的资料中取材，融入到电影里。
杨戬的定位是落魄神仙，虽然是比较闲云野鹤的状态，但他曾经是战神，所以质感上我们还是比较讲究的，白袍的质感是比较昂贵的丝绸。
我们还设计了一些云纹，杨戬本身来自金霞洞，那是一片仙境，仙气飘飘的云和雾很多，我们做云纹和他的出身有一些呼应的感觉，并且云纹有一种不羁的感觉，符合杨戬的性格；同时云纹也是魏晋时期一个比较典型的图案，综合考虑我们选用了云纹。
杨戬的铠甲，我们参考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铠甲，但杨戬毕竟是神话角色，所以我们把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铠甲作为基础，再加上一些我们设计的神界元素，融合其中。
再比如在金霞洞的设计，洞上有非常古老的、已经玉化的树，质感是经过反复调整才确定的，足足打磨了12个月；蓬莱镜头的单帧渲染时长要48个小时，整部影片平均每一帧要渲染17个小时；《新神榜：杨戬》的渲染总量比《白蛇2：青蛇劫起》多了20%，突破了追光自己原有的渲染记录！
#过往的神话传说有新的理解#
Q9
为了建立杨戬与师父玉鼎真人立场对立的过程，有一段场景碎片化处理的画面（杨戬在各场景中切换），古风水墨特效华丽且精美。在故事情节推动方面，对于这段画面处理和剧情表达，导演您是怎么考虑的呢？
赵霁：
玉鼎真人在我们最初的设计上是一个个子矮小，给人反差感很大的丑角，后面团队在反复推敲中还是决定呈现出庄重的长者造型，这也利于后面的剧情往下延展。
在最后杨戬和玉鼎真人立场对立的这一幕，是太极图的法力展现，太极图将人困在其中，会让人陷入自己的回忆和幻觉中。在剧情上就是杨戬回忆起自己的痛苦经历，不愿意回想的时刻，重要的人生时刻，像万花筒，让人产生幻觉。但是这个法术被杨戬识破了，所以他是唯一一个打算跳脱出太极图，利用玄鸟之力打破太极图幻象的。
在观看的感受上，可以理解为，观众跟随杨戬一起去看，过去的杨戬都发生过什么事，再结合着杨戬发现了真相，以及看破幻象之后，杨戬意识的一些具象化的展现。这也是这次我们设计的比较意识流的一种表现形式，和以往的设计都有所不同。
Q10
此前，在大众认知上申公豹一向是反派形象，而在电影里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中他又让人觉得是可靠前辈形象。这显然让申公豹的形象又因此多了一种解读，导演您是怎么想到要如此刻画的呢？
赵霁：
以往看过的故事，申公豹都是配角，没有人来写他为什么要这样选择，申公豹有自己的英雄气概和抱负，上一次就没能施展开，后来又遭到了不公的待遇，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局限性，他也希望能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看到自己的遭遇。我们选择把申公豹做得更复杂一些，这样会和现实中的情况比较像，人性的复杂度，事情的不同角度的“真相”，最终去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
Q11
影片处处透露出颠覆的情节，给大家展现了一个不一样的“新神榜”世界。哮天犬的人间体“萌系”特点、三圣母被压华山的原因、沉香与申公豹的师徒关系等情节都让人耳目一新。您和团队是如何理解并做出了这样的故事改编，可以为观众解读一下吗？剧本阶段经历了怎样的版本更迭？
赵霁：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点，对于过往的神话传说，在新的时代，有新的理解，我们就是想要创造一个新世界。
可改编的角度非常多，我们也推翻重来过很多遍，直到最后，我们决定聚焦到两代人劈山救母的关联上，聚焦到亲情上，既能满足故事创新的需求，也能让故事有更深厚的情感传递。
#《长安三万里》是大唐诗人群像#
Q12
从2021年的《新神榜：哪吒重生》到今年的《新神榜：杨戬》，您和团队有哪些变化吗？在这期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一下吗？
赵霁：
有变化，都是正常情况。趣事大概就是，我们做杨戬的时候，把李云祥的建模拿出来一看，我以为是粗模，结果是最终版，但和杨戬的建模相比，杨戬精致了太多倍了...
Q13
很多观众都说追光动画是“细节控”，可以分享一些观众们难以发现的，那些你们精心设计的“小彩蛋”吗？
赵霁：
彩蛋很多，有宝青坊主的招工广告；还有“周毅解梦”；八仙在蓬莱开了一家海鲜馆；长信宫灯就是蓬莱的交通信号灯，欢迎大家走进电影院亲自去看看。
Q14
影片最后预告了追光动画的下一部作品：《长安三万里》，可以为我们介绍一下吗？“新神榜”系列接下来还有哪些让观众们期待的点呢？
赵霁：
《长安三万里》是大唐诗人群像，李白是主角之一，后续可以期待，但现在还要保密。新神榜系列续作应该正在做前期的案头准备工作了。
感谢赵霁导演的精彩分享。
怎么把中国神话在现代赋予更丰富的内涵，今天的《新神榜：杨戬》给中国动画做了一个积极正向的探索。两部“新神榜”的背后，是追光动画在这个时代做出的独特创新与回答。正如赵导所说：“不希望给一个刻板的答案放在电影里，希望大家看完之后有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wuhu观察到，“新神榜”系列的重点始终在于其核心所表达的故事创新。这支动画界的精英团队在积极地表达他们基于现代社会的艺术想法，将所思所想注入影片赋予其人文灵魂。
至于“新神榜”续作的故事方向是怎样？导演还补充到后面可能会有新的系列，新的英雄，也有可能做哪吒或者杨戬的续集。
在《新神榜：杨戬》的结尾还放出了两个暗含重要信息的彩蛋。其一便是《新神榜：哪吒重生》中的李云祥和孙悟空共同亮相，李云祥问“你打不过杨戬啊？”，大圣回答到“嗨，那就是一故事！”再结合赵导在上文中提到的“新神榜”离不开的三位人物，wuhu大胆猜测下一部很有可能将讲述大圣的故事。
其二便是追光动画即将登场的下一个系列——新文化系列新作《长安三万里》。彩蛋中，时春季夜间，风清月朗，黄鹤楼耸立于长江之畔。忽闻吟诗声起，正是李白的七言绝句《黄鹤楼闻笛》。
据悉，该片由追光动画新导演谢君伟、邹靖共同执导，故事背景为安史之乱爆发后数年，吐蕃大军攻打西南。大唐节度使高适交战不利，长安岌岌可危。困守孤城的高适向监军太监回忆起自己与李白的一生往事。这部“新文化”下大唐诗人们的故事，预计2023年暑期上映！
从《小门神》《阿唐奇遇》《猫与桃花源》，到《白蛇：缘起》《新神榜：哪吒重生》《白蛇2：青蛇劫起》，再到追光动画的第7部动画长片《新神榜：杨戬》。wuhu见证了追光动画的成长和发展之路。相信追光动画的三大创作系列：新传说、新神榜、新文化，在未来可以成为中国动画新的经典之作。
wuhu福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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