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萨钦哲仁波切:《普贤上师言教》 口传(文字整理) 【一】
巴珠仁波切所著的《普贤上师言教》,是一部超时空的口诀教授,对于所有不同根器的弟子们而言,不论他们是否为学者,它都是直指教法中心的一部巨著。
—— 宗萨钦哲仁波切
仁波切很高兴能够给大家介绍,巴珠仁波切的这部大作 —— 中文翻成《普贤上师言教》。
在座大概许多人都知道,这是一部关于加行很详细的教授。让大家知道,仁波切是会在这次教授里面把这部《普贤上师言教》的口传的全部都讲完。
因为这一本书本身非常详尽,非常深奥,所以仁波切说他只能依照时间许可的范围内,取出其中的精要部分跟大家讲解。
为什么这次宗萨钦哲仁波切要讲这本书,有两个理由。
第一个也是主要的理由是,在藏传佛教有个教授的传统是‘口传’——‘笼’(音)。但很不幸,口传的这个传承,在这个时代里正在慢慢慢慢的消亡之中。像我们这些现代人,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
仁波切为了维系这个口传的传统,所以这次想要把《普贤上师言教》整本的口传传给各位。
“口传为什么那么重要呢?”因为佛教徒都是跟随一种正确的见地,这种正确的见地就是告诉我们:因、缘、结果。这种正确的见地是佛教徒所跟从的。
我们所谓的修道,实际上就是要创造一种‘因’和‘缘’,以致让你得到‘成佛的结果’。
‘因、缘、结果’为什么可以运作,产生力量?因为它们互相之间是有相当的关系在;这就是为什么‘因缘’和‘结果’之间有正确的关系是那么的重要,也就是我们中国说“结上正确的缘”是那么重要。(正确的因,有正确的缘,就有正确的果)
就算你今天煮熟枚鸡蛋,也必须关系到正确的‘因’和‘缘’,如果在煮蛋的时候,因和缘都没有具足,没有联系在一起,那你煮的这枚鸡蛋的结果就不是你所期望的。所以结的这个缘,实际上是需要投资我们的时间,我们精力的。所以当仁波切口传这整本书给你的时候,实际上你就是结了与这本书、这个教法的创始者的因缘。
尤其是这本《普贤上师言教》,因为它是由吉美嘉威纽固在他的上师吉美林巴的授意下,写下来的。
然后,吉美嘉威纽固有两位最主要的学生,其中一位是巴珠仁波切。当然,后来巴珠仁波切又把他老师的教授完完整整的写下来。
如果你了解藏文的话,这个《普贤上师言教》的原文实际上是用非常美妙的地方方言写的。虽然在那个时代没有mp4,没有现代这些录音装置,但是任何一个人,你读了这本书,你实际上可以当作是亲自从当时的大师口里听到他们教授。
在间接上来说,因为吉美林巴教授的来源,是来自他的老师龙钦巴。所以这个联系,可以让你最终追溯到、联系到普贤王如来。
当然这本书的书名《普贤上师言教》可以有很多种解释的办法,其实一个最实际的解释的办法是这本书的作者巴珠仁波切指出来的,说“这本书的内容全部都是我的老师吉美嘉威纽固他亲口讲的。”
这本书或这个教授是从吉美林巴传给他的学生——吉美嘉威纽固,然后——再传给巴珠仁波切——然后,巴珠仁波切传给他的弟子——然后传到宗萨钦哲仁波切的一些老师;比如说顶果钦哲仁波切、敦珠仁波切、纽珠堪布(音)、邬金活佛(音)——然后再传给仁波切。现在又由仁波切的口中传到你的耳朵里。
仁波切这次教授的形式是:他知道什么,想起什么就会讲,其他的时候就听他口传。
这本书的名字,最前面其实是“大圆满的什么什么”的意思,所以如果你问“仁波切这次是叫大圆满吗?” 仁波切会非常肯定的说“是,我是在教大圆满”。‘大圆满’就像是‘眼球’一样,如果你捏在手中,这东西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如果你放回它原来的地方,它就会让你看到很多很多东西,多到你根本没有办法处理的程度。
‘大圆满’同时又是绝对简单的东西;其实不只‘大圆满’,任何佛陀任何胜义谛的教授,都是绝对简单的。因为它是这么极端简单,以致我们一旦想要去描述它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简单’给摧毁了;有点像我们中国道家说的“名可名,非常名”
这个是超越‘一切的思想’、‘一切的言语’、‘一切的文字’的真相。
仁波切他认为在印度,在中国,任何有关‘胜义谛’的东西都是非常非常简单的。这个不只佛教才这样。仁波切说因为他是佛教徒,所以下面讲的可能有点佛教徒先入为主的观念:
像大圆满这种的教授,虽然本身非常非常之简单,但却对‘复杂’完全敞开自己;并不会说“因为‘大圆满’是简单的”所以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孤立起来。大圆满是会完美的把‘简单’和‘复杂’调和在一起,展现出来。
也许你会听过藏文说的‘嘛贡桑杰’——不需要修持而证得佛果。这种讲法对于还没有准备好的人来说就会误以为“那我什么也不用修嘛”,如果你执着‘什么都不做’就能成佛,那你就把自己封闭起来、孤立起来了。而这种‘自我封闭和孤立’其实是蛮不舒服的。
这种‘封闭和孤立’基本像是坐牢一样:把自己锁在一个“什么都不做”的概念里头,钥匙又是自己吞掉,而且这是唯一的一条钥匙。所以你整个人就困在这种封闭和孤立的状况里面。这种情况你没有办法真正的享受它——因为你很想从这个状况中跑出来。而唯一能跑出来的办法你只好上大号,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钥匙(笑声),那样子做其实是蛮复杂的。
仁波切讲这些,是因为他知道有很多人非常珍爱大圆满的这些字句,这些大圆满的概念。
在某个层面上说,仁波切蛮喜欢大家对大圆满的这种态度,蛮赞赏大家能够被大圆满“什么都不做”吸引。
如果你偶尔的被“什么都不做”吸引一下,这是一回事;但是你真正的能够把“什么都不做”这种见地,运用在生活中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时刻,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我们有非常强大的‘习惯’‘串习’“一定要做什么”。所以我们第一个需要得到的心态是“我不想再做什么了”;否则的话,大圆满的见地就好像可供你娱乐的佛教哲学书籍一样,偶尔拿出来看一看,给你哲学娱乐上的答案和满足感后,又把它放回书架上。
这种哲学上的答案会给你满足的感觉。但是这种因为某个答案而满意的感觉,并不表示你已经改变了;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只不过你感觉满意了。这种所谓的‘道’一点用都没有。所以你最先要发展出“什么都不要做”
为了要做到这点,你要对习惯“想要做什么”的状态生起出离心;因此,你必须要看到纠缠“想要做什么”的这种‘习惯状态’有什么过错?过错是什么?
如果我们把前面所讲的精髓总结的话,你可以说《普贤上师言教》实际上是非常有系统的,用一步一步、非常实际的方法,来教你对第一个“想要做什么”的‘习惯状态’产生“非常不舒服、非常厌倦”的感觉;从而真正渴望“什么都不做”的状态。
为了大家要听好这次口传和教授,依照书本仁波切要提醒各位两个发心。
关于发心,都必须要非常广大的。这个很大,是真正的大,是那种大到你想象不到的广大。基本上就像是你计划建造直通月亮的‘天梯’那样广大,一般人是不可能想到要发这种大心的。
对一般人来说广大的发心就像:能够征服世界,或者‘脸书’上有一百万个粉丝、或者较比尔盖茨还富有七倍,而这些计划相对于‘天梯’就显得渺小多了。但虽然这些计划很小,如果想要达成,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实际上我们多半人只希望有个不错的家庭,银行里有点存款,即便是这种更小的目标,有时候也不容易做到。
对于佛教徒来说,我们所谓发心非常非常的大,这个就是发菩提心。就是希望我们认识的,不认识的众生都能够解脱。
实际上,就算你想让你家里的某一个人一直变得更好更快乐,为此你投入了五十年的时间和精力,但都没办法做到;哪怕是“为一个人”也做不到。而我们发心不只是想让他快乐,我是想让他成佛,并且是他以外的每一众生都是。这种发心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任何我们做的事情,你来听一个教授,你点一盏灯,你供花,所有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希望一切众生能够解脱”这个目的而做。
如果你问仁波切“我想那么大的发心,又有什么用处呢?大概是为了修自私心吧。”
当然,这的确是‘修心’的一个方便法门。但‘发心’其实还比‘只是修心’这层面大得多:正因为你有这种很大的发心,所以已开始使得你逐渐慢慢的‘习惯’这种‘无量的、没有边际的空性’
我们考虑一下‘一切众生’,这个‘一切’是什么意思?对某些人来说,所有就是‘三个’,或者‘一个’就是所有,或者对某些人来说‘成百上千’还不够。所以广大无量的发心对所以大乘行者来说是很重要的。
发心除了“广大的”这一部分,巴珠仁波切还说到三种殊胜:
你做任何事情,尤其是做了善行,第一个,做的时候要有菩提心,基本上是“希望能让一切众生能够解脱”当你在做这个善行,譬如你在听教授;你要时时的提醒自己所做的善行有‘空性层面’;至少能提醒自己“无论你做的善行是什么,它都是如梦如幻,像‘海市蜃楼’一样。”
这种提醒非常重要,几乎像是做善行的‘防毒机制’一样。
我们生活中其实有很多的挑战,比如当别人踩到我们的脚趾头,或有人妨碍我们修持的时候,我们因此生气;但你有这种‘防毒机制’,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那不愉快的事就不太容易形成为你的挑战,至少你不会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夸大’,把自己弄得越来越火。
还有很多时候,我们在做“好的事情”,其实是在增加了我们自己的骄慢——因为我们总觉得说“做这件事,是出于我的好心,是出于我的慈悲”,这实际上已经在增加我们的傲慢而毫不自觉。
如果你能忆念说:“即或我是在用最好的发心来做一件事情,但在胜义谛里面,这些都是幻象。”那么会打扰到你状况的就会少很多。
最后,为了增加‘发菩提心心’和‘忆念空性’的功德,做‘回向’。
不管怎么说,这是第一个发心。就是三种殊胜。
第二种发心,是金刚乘的发心。
也许你会说“这种‘让一切众生都成佛’的工作,真的是大的不得了的工作,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完成呢?生命那么短促,我们又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家里那么多开支要付”——我们现在生活在以消费为导向的社会里面,它整个设计、安排都是非常强势地诱惑你、鼓励你不停的需求、不停的花费。
所以想到这些,我们就会很沮丧“不用妄谈众生如何解脱了,我们自己该怎么解脱呀!”
这时,金刚乘的发心就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发挥作用了。
这就是我们说的两种广大,前面的是大乘发心的广大,现在讲的是金刚乘方便的广大。
这个也是修持我们自己态度的方式。
这种对治自己的态度就是:“不管你知不知道、不管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自己本性都是佛。”
具备这种态度非常重要。因为不管你现在多么的糟糕,多么的情绪化,多么的烦恼。只要你有这种态度,就立刻打开成佛的可能。
而给你教授的这个人,是跟普贤王如来无二无别的。你现在身处的地方也不是平庸的地方,而是所有持明所在的地方。我们如果具备上面的这种态度,依照金刚乘的讲法:你把给予教授的人看成普贤王如来;你把接受教法的人,包括自己,看成都是各种各样的持明;接受教法的这个地方,实际上就是本尊的坛城。以这种态度,即或你只闻到法其中的一个字,这个字就能够除掉你百万生的业障。
因此我们应该这样想:我们现在接受这个口传,经过这个传承的各个持明,最终联系到普贤王如来。然后我们坐直,听这个口传的声音,如果在听的时候想到什么事情,产生什么思想;比如“昨天做了什么事,今晚要做什么”你都应该只是看着这个思想,既不要丢掉,也不要加油添醋。
我们就用这种态度来听这个口传。
如果你真的很认真的寻找解脱的话,这一点仁波切想要特别的强调。因为我们很多时候并不是真的想要去追寻解脱。
很多时候,你如果真正的往自己内心深处去看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们所追寻的实际上是一种满足;或者是某一种让你比较舒坦的状态。
假如你继续检查我们所追求的这种‘满足’、这种‘舒坦’,你就会发现这样的状态本身是很短暂的,不会持久。也许方法各有不同,但基本上我们都很在意我们这一生“活得怎么样”,或在轮回中有怎样的生活。
要真正的‘不在乎’我们这一生的生活,或在轮回的生活;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我们都有一种习惯,总觉得“这一生或轮回的生活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你仔细想一想就会知道:“为什么别人赞赏我们会是那么的重要?”我们连“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的”都忘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别人的赞赏’一点用都没有,不能拿来吃、不能储存在银行、又不能换成钞票。
我们其实都已经忘记“到底是怎样养成‘这种习惯’的?”但却很难把这种习惯去掉。就像英文的谚语——“你很难教一条老狗学习新把戏”
所以我们要经常的问问自己,思考一下:“我们真的想成佛吗?”
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佛,那你就得开始学习:让‘修道’不被任何事情所干扰、打扰、阻碍。
在《普贤上师言教》前面部分就有各种各样听教授的忠告:用怎样的态度、方式来听教授是不对的,是错的。
在这些不正确的态度里面,比如你不仔细听、或听到的时候没有记下来等等,而其中最大的过错其实是你心里面“先有很多的染污”
所以即使你只是来听一个教授,你也不能抱着以下的态度来听:“听了这个教授我会变得更有学问”,“变成这方面的专家”,“收集到更多有用资料”等等。
你要避免以‘增加知识’的态度来听教授,即或你来听教授是以‘增加知识’的态度,也是为了“要帮助一切众生得到解脱”这个目的。在这个目的之下‘收集’并希望能够‘运用’。
因此,这个教法本身,或这个偈颂写得怎么样,或这个老师讲得怎么样,这些东西对于一个真正想解脱的人来说,都不是那么的重要,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如果你是为了‘增加知识’来听,这种态度本身就是一个受了染污的容器;你所听到的教授,实际上就好像“把甘露倒在一个非常脏的容器里面。”
所以当你以“希望成为一个这方面的学者”的态度来听教授,很多烦恼就非常容易的侵占你、干扰你、影响你,尤其是‘骄慢’和‘嫉妒’这两种烦恼。
因为从开始你的视角就是错的,所以你就会看到这个教授本身有很多错误;同时你也会以自己的程度和别人来比较,而一比较就很容易产生嫉妒。
因此听教授本身也有有正确的发心。
“比较正确的态度,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这种态度佛在《华严经》里面有讲过:“接受教授的时候,自己要认为自己是个病人。”
当你去找医生看病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我好的很”,你是不会以这种骄慢的态度来看医生的;如果你以“我没事我好的很”的态度来看医生,你是完全没有目的的。
接受教授你基本的态度是:“我生病了”,“我很衰弱”,“站也站不好”,“自己没法控制自己”;然后认为“佛法是药,老师是医生。”听教授的时候,一定要有这样子的态度。
我们用这种态度继续来听口传。
(视频被剪切)
如果我们真的是在追寻,真的是非常渴望成佛的话,你就得“把心转向佛法”。要这样做,我们首先得感谢我们‘身为人类’的状态。这并不是说“只要你身为人类,你就已经是一个修习佛法非常好的法器。”
成为法器,‘身为人类’你必须还要一些特质。
就像这书里面讲的,有一次密勒日巴碰到一些猎人,结果他就跟猎人们讲“我原来以为,得到人生是非常殊胜难得的事情,不过看到你们之后,我想大概不是这个样子”
当然,对于成为‘法器’的特质,存在着一些不同的看法;但是如果你有这种特质,你就真的不能浪费自己身为人类的生命。
可能我们没有,就像巴珠仁波切在这本书里面所讲的:“我们真的要好好的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种特质”
关于这种特质,有好几种方式去看他:
其中一个是你对于轮回,真的有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这个实际上是一个很重要的特质。
举个例子,在印度首都德里的街头,有很多流浪者和乞丐,他们实际上活得都非常痛苦。
当你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试着去做她三岁弟弟或妹妹的妈妈,你的心都要碎了。没有地方住,在交通非常繁忙的车阵里面到处去乞讨,希望别人能施舍她们一块两块钱。
任何人看到这种情景,都会说她们的出离心真的非常彻底。(笑声)
但是,她们没出离心。她们非常非常忙碌着“怎么样弄到下一顿饭”,不管是去乞讨、去偷、去骗,她们总要把下一顿饭给弄到。
她们当然是痛苦,可是她们对这样的生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们非常的忙碌在想“下一顿饭怎样来。”但在同一个城市里,一个非常非常富裕的家族,姓名就不说了;这个印度家族真的是非常有钱,印度的有钱人真的可以是非常有钱。
这种有钱家族的儿女都是读最好的学校,最好的大学的。
最近,这个有钱家族的儿女到仁波切那里,然后对仁波切讲:他们对这种生活真的是厌恶到极点。而他们的家长觉得“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当他们的家长发现,他们的孩子最近老是跑到仁波切那里,所以他们就想贿赂仁波切。他们很聪明的问:“仁波切你的寺庙有什么需要呀?”(笑声)
实际上这个富裕家族,他们希望仁波切真正做的——是跟他们的儿女说“回去好好工作吧,最重要的是早点成家立室。”而在仁波切看来,这对富裕家族的儿女,实际上具备了殊胜人生非常重要的一个特质——他们有了一切,但不要它们。仁波切听人家说,这个家族别的不说,光仆人就有六十个。
这种觉得“这一切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感觉,虽然对解脱来说很重要,但是如果你站在一个物质的、消费经济的立场上看的话,你大概会说:“这对兄妹真的是一点都不懂感谢和欣赏他们的生活,这两个人简直是疯了。”
这种觉得“这些东西其实都不太对”的想法,对佛法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特质。有这种特质的人,就会把他们的心和耳朵对佛法打开。
如果你把这本书仔细的看一下,你就会发现:一个具备胜妙或殊胜人生的人,就是具备某一种财富,这种财富并不只是我们平常说的“你没有生在畜生道”,“没有生在三恶道”,“各种器官都很正常,可以听、可以看、可以理解”等等;更重要是你心里真正具备一种‘悲哀’,我们说‘对轮回感到悲哀’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特质。
对此我们真的要问一下自己“我有吗?”如果你真的是“有”这个特质,那你是“经常有这种想法,还是偶然有一下;早上有,晚上就没有了。”
仁波切说今天早上大家都来了,所以今天早上大家都会有一点。(笑声)
因为大家今天早上所听的这些:‘既没有办法变得更富有’,‘也没有办法变得更有力量’,‘也不会让你到外面交到更多的朋友’;总之不会为你增加轮回的荣耀;尤其是听《普贤上师言教》这种教授。
因为如果仁波切今天是在教‘财神’的法,你为什么要来?是出于对‘轮回的悲哀’?这不一定。如果是在教‘咕噜咕列’,你为什么要来?这个也不一定。所以今天仁波切教的是加行,而这个所谓‘加行’实际上是一个坏消息,接着一个坏消息。这样子你还来听,那就表示一些什么了——这种觉得“轮回的荣耀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所以“想探求其他的方法、其他的道路”这种想法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你如果有的话,你就要好好的培养它。
这种想法实际上是一种‘沮丧’,但是这是一种非常好的、非常重要的沮丧,这种是你需要好好去培养的沮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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