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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巍蒙:鸟,落在电网上/它张开翅膀/飞走还是落地?

米诺Mino Mstudio 2020-09-02

M'room Art  project

▲孔巍蒙个人项目《界限的边缘》开幕现场视频

孔巍蒙个人项目《界限的边缘》集绘画、装置、戏剧、音乐等多种媒介,并邀请戏剧导演、艺术家好友、舞者和音乐人参与其中。10月26日在“M的房间”开幕约四十分钟的表演,带给观众一场丰富的视听语言体验。


关于“界限的边缘”的讨论,我想更多指向的应该是精神层面。孔巍蒙从自身经历和审美经验出发,以“愚人船”的故事作引,以戏剧和行为方式,假设了一场精神内部病变的发生。整个项目在表演过程中,并没有我们在常识中以为的夸张和暴躁,反而是缓慢的行为,细微的变化。参与表演的艺术家们,也都加入各自最日常的行为,它们看起来是如此正常,但仔细体会的时候,在动作的重复和角色扮演中,其实是否已经转向了不易觉察的非常态表现?


这便是有趣的地方。界限通常是模糊的,从来没有明显的边缘划分。诸如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有某些方面的偏执、软瘾症、怪僻等等,是否可以列为精神病理的表现?正常与非正常的判断是怎样的?又好象我们的臆想:“鸟,落在电网上/它张开翅膀/飞走还是落地?”自由与非自由,发生场景的转化,似乎都在转念之间。


项目筹备时间很漫长,我想这也是艺术家孔巍蒙对于这个命题长期的思考。这个思考并不局限于命题本身,在项目现场我们看到他的绘画创作因此而开启了新的尝试,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方式。


所有的实验并不是为了最终结果,在过程中一样会产生迷惘或不解。有幸的是,所有参与项目的艺术家们也获得了新的感知,并非全然是对孔巍蒙个人项目的认可,而是从中得到自己的体验,并带来思考。


以下收集了部分艺术家和观众对于项目的认知,有助于没到现场的观众了解这个项目,也可以扫码关注我在一直播平台的账号“M演播室”观看直播回放。


米诺Mino   2018-11


▲项目海报


▲舞蹈及行为表演者席琳


柯鲁(戏剧导演,参与项目的表演指导和灯光导演):上下、左右、前后、里外……,到底,是站在地上,还是天空之下?到底,是在他的左边还是你的右边?到底,是从画的前面看还是后面?到底,是在我的脑子里,还是在你的头脑之外?界限的边缘,到底是谁划出了边界?真是有意思的课题。


席琳(编剧、舞者,参与项目的舞蹈及行为表演):舞踏是二战后在日本产生的后现代舞蹈形式,它看起来丑陋、扭曲、僵硬,与传统意义上的舞蹈之美背道而驰,然而这恰是舞踏的理念,绕到月球光亮的背面,不就是黑暗的坑洞吗?可谁也无法否认,这一部分也仍然是月球。舞踏的核心理念与“界限的边缘”概念不谋而合。人的疯狂、不堪、丑陋固然距离主流的审美相当遥远,同样不可否认,这些也是人人与生俱来的污渍。污渍里面,有没有意义,有没有美呢?在孔导这出好戏里面,在我看来,提出的也是这个问题,感谢孔导,使我有幸能够参与其中。


薛染(音乐人,参与项目的音乐部分):在这场近40分钟充满仪式感的作品里,孔巍蒙通过各种艺术媒介以及有限空间内众多艺术家的自由表达,凝炼了肢体和意识间催眠般自我怀疑的絮语,暴烈与梦幻交织,似乎是为我们的日常不曾表露隐藏于心的种种念头和欲望举行的一场仪式,而我们,终将与自己的热忱、迷恋和恶魔达成和解。




▲开幕现场剧照


刘智峰(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M房间的界限与边缘》 

大多数的艺术都需要有一个载体,M房间即是一个空间载体。

大多数的艺术都需要有一个角度,孔导是此次活动的角度。

我是以进入孔导的视角点而进入角色的。

我的角色无以言表,行为/动作本身即是一种信息传达。

观看与表演在空间与时间上并不一定精确交合,但总有某一时刻形成交流的边界与融合。

艺术这词本身具有综合性,M房间中既有绘画、装置、雕塑、灯光、音乐、最后与表演形成一个整体。

边界的边缘与边缘的边界在诸多方面或许是无法确定的,当不同的边缘相交时所形成的事先不确定的结果也许会给人意外的效果。

所有的事物都在不停的变化中,边缘也在不停的变化中……


刘新歌(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漫步在天马行空的荒诞的空间里,张开着想象与惊奇。在老孔营造的精神世界里我充满酒意。我的每个手势动作都是对生命如常的呼应,一圈,一圈,又缓慢地在自设的节奏里步履蹒跚。界限的边缘有很多未知的可能,而意义生发在无意义当中。


田彦文(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部分):

写在《界限的边缘》表演现场:一面镜子斜插在放满清水的盆里。我僵硬地绕着它缓缓的转着,一圈两圈三圈……一束光直射下来,穿透水面直达盆底。镜面的反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我蹲下把脸慢慢的靠近他,浸入水中,

脖子

肩膀

躯干

大腿

小腿

双脚

深蓝色的水中漂浮着无数白色水母,我抬起头看到一束光照射在它们中间,我与万千水母迎着光缓缓上升,浮出水面,幻化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彩虹,在空中漂荡……


马建刚(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老孔的这个项目在米诺的房间实现了,像是一个飘荡的魂灵,在被日常的琐碎和无聊们严重的涂炭后,找到了一处充分表达的落脚,终于把深埋在内心的记忆之火一一引燃,在看似无望的边界,留出了一个弯曲的彼岸,发出清脆干净的动静儿,真棒!

 





▲彩排现场


周源(艺术家,参与项目的摄像行为表演):参与孔巍蒙老师《界限的边缘》戏剧部分的摄像表演,扮演幽灵的角色,全身黑衣蒙面手持摄像机,以第一视角和上帝视角俯瞰,游走在每个表演者之间,从黑暗中穿行,镜头跟随着每个人的动作游移,近距离拍摄每个表演者的表情与动作的细节,感受他们内心的情绪,动作看似平静简单,实际蕴含了巨大的能量。


王五龙(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孔巍蒙有天约大家去他的工作室看他拍回来的影像,虽只是短短十几分钟就时间,却深深地吸引了我,接下来他说需要大家参与这个项目来帮他完成现场的实现。可能就是由于他前期准备的方案的成熟性,才给了大家有信心参与并在现场活动中就主题思想完成自我表达的结果。


《界限的边缘》是实验性的,也是发自巍蒙内心深处的一次呐喊,他所完成的对于现实社会的某些层面的关注与关心,通过了我们自己的认知所完成的抽象的艺术表达,会很长时间的停留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里,并掀起波澜。我的体会是反思自己在当下的生存环境下社会发展的关系。虽在独立中,却不能缺少的对于生存空间的感知和融入。我们如能得到更多观者的关注,也正是说明了孔巍蒙的作品主题思想与现实生活本身是贴近的。只希望个人的参与能够融入到主题里。在昏暗的环境里为大家带来一首温暖的歌。


马宁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参与到孔老师的此次的项目执行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想保持好的逻辑和理智去参与其中。刚开始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缺乏足够的艺术感觉来与在场参与创作的每一个人产生更多的共鸣。然而在项目最终结束的时候我才发现从最初开始的那一刻起我就与在场的每一位师友之间的距离和界限都已经发生变化……作为整个活动中唯一的反面的、黑暗的符号,我感受到了坏、邪恶、强迫、死亡这些决绝的行动并不是单纯且一如继往的表象,它具有更多的含义。而这一切能量的前进方向是无法逃避的。


吉一玮(艺术家,参与项目的实时报道及表演):作为观看者,最大的迷思也许在于,你永远不知道看不到的地方正在发生什么。而通过正在直播的一方小小屏幕,万千人看到的也只能是镜头所及的范围,对于此外的空间,则如那时熄灯的房间里腾起的烟雾一样氤氲。我想,对未知领域的体验使我们获得意义;而为人的存在留下记忆,则永远是义无返顾的。




▲工作照及户外小憩


马俊(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老孔威猛,既有初心童趣,又有艺术理想,真诚并有感染力,浑身散发着艺术家的魔力,眼神专注坚定。某天把我们几个“装”成员叫到工作室谈他的项目方案,饭后缺氧,昏昏沉沉。当第一个镜头出现时惊着了我,把我唤醒,我是个靠体验直觉画画和生活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老孔挖到了宝贝。是他自已最独立和专情的发掘,生活即是无尽的宝藏,是富矿?贫矿?看境界,情怀,态度,方法。他用悲天悯人的情怀触碰和发现了一个我们不熟悉甚至规避的话题和一群人。出演时,我是专注的,放空一切杂念,完全吸纳的状态。


老孔靠真诚执着把大伙从严寒中拉拢到M空间,把生活热情的小火苗给每个麻木扭曲冷漠的人们点燃了,空间内是情感,艺术,思想,生命的火花在碰撞,引燃,爆发。此刻老孔充满魅力,神性,把大家带到了一个老孔划定的场域和情境。个体的差异很大,给每个参展人和观众带来了一场,魔幻的,充满哲思智慧,有一丝沉重,又满怀希望的不可界定的视觉和情感的盛宴。反正我是对老孔刮目相看,更期待他把这个宝藏越挖越深,越做越大,没有界限,更没有边界,充满大智慧,大情怀,所谓"大道无形“是也!


赵静(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活动是在一个幽闭空间,或者说是一个有限的空间里进行。我能感受到放大这个词,因为各种穿梭(演员和气息),在凝固的土壤里增加了静穆的活力,我的感觉被放大,或者说被无限放大,以现有的“有限”立体的推筑出一个多层的无限。层层叠叠环绕上升。存在很多种声音,在对话,这个多层的环绕的立体空间,充满了丰富性,就像一个大城市一样,一个独立存在的有自己名称的一座城。对,就是一座城。


龙哥的执着在于胸前的罐子,我的执着在于龙哥,他抱的是一个圆,我和龙哥也是一个圆。我紧紧的跟着龙哥,先是慢慢的,带有窥探心里的跟着,到大胆的近距离的跟着,再到最后的爆发,依着想把龙哥抢过来的心里去使力。我的眼里没有其他,只有我追逐的他,他的眼里不知道还有什么,但我看到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罐子。我可以一起来守护他的罐子,以至于不知道这个守护的意义,这种苦恋也好,我执也好,或者是没有自我的无意义的轨迹行踪也好,都是我想表达的,在爆发前都是压抑的,隐忍的,小小的,弱弱的,不存在的.......当自我感觉到无望时,转化为强大的,暴力的,正面的,主动的,有能动性的,但只是一会会的清醒,一会会的看到自我,哪怕是失智,其实到最后,我心里是唱起歌的......这个过程可以是一会,一天,一年或者一生,那这些时间的单位又有什么区别呢?在我眼里,它们都是一样的。

        



▲参与行为表演的艺术家们拍摄的肖像及合影


钟山(艺术家,参与项目的行为表演):致孔巍蒙 ——路总是要有人走的,有的人抬着头走,有的人低着头走,抬着头低着头都未必看得清路的指向,但一定得有人去走,那条路才能出得来。老孔走自己的路,让不是老孔的人说去吧……


林青(艺术家,参与项目的剧照拍摄):艺术家是一种竭力发掘和追求并努力满足自己愿望的人,也许那些愿望是隐秘的、难以捕捉或无法表述的,所以他们会用各种怪诞,有时甚至是惊世骇俗的举动来展现自己。有时我会把我对他们的观察和解读记录下来,但我知道那反映的八成不是他们的愿望而是我的那一部分。   


陈余(艺术家,观众):孔哥做了一个作品《界限的边界》,很遗憾我因有事没能参与其中,做为好友,我观看了开幕前一天的彩排。

艺术是一门探索人的感知世界的学问。唯物主义认为,无论你是否活着,世界都在那儿 。唯心主义认为,世界因你活着而存在。主观唯心认为你看到世界,世界就存在,没看到就不存在。

M的房间,孔哥在黑暗的屋子里,运用乐器,强光和烟雾,以及一群穿着隔离服的人,通过肢体语言,制造出一个怪异的场景,这是孔哥通过艺术形式对认知的探索,是孔哥自我意识的再现,意识是对自己思考的一种思考的能力。

错过了开幕现场,但之后看了视频,我有一个感触,如果有人看着我,而我不知道,我肯定是不会受到他的影响。当我感知到了他在看我,我便立马受到影响,也就是说是我先感知到了他的存在,他才存在于我的世界。但人的思维之外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我的感受不一定是孔哥需要的答案,但这个感受是诚实的。


伊春年(影视公司负责人,观众):这个视频不好看懂。编导孔巍蒙老师是影视与美术兼得的艺术家,他将影视中的光与影,悬疑和神秘结合,也似行为艺术。演员全是业余的,是一些艺术家表演的一类人的精神状态方面的艺术。行走在边缘,或痴或疯,是一种表现形式的探索。仅供观赏时参考。


▲开幕现场


界限的边缘 The Edge of Boundaries

 

浩渺深邃坠满了蓝水晶、紫水晶、粉晶、尖晶石、石榴石、电气石、锆石、摩根石、青金石、碧玺……的夜空,就像一个硕大无朋的玻璃罩严丝合缝的扣在大地上。站在这里用力的呼吸并极目远眺,四周是蔓延到地平线的建筑垃圾。而这黑色的垃圾中,一座孤独的小房子自由、漂逸地立在那里,她的窗子里有灯光,名字叫“M的房间”。


我将于2018年10月26日在这个房子里做一个活动,活动的名称是“界限的边缘”。


 “愚人船”是文艺复兴时期出现的奇异图景,这种奇异的“醉舟”沿着平静的莱茵河和佛拉芒运河巡游,载着那些神经错乱的乘客从一个城镇航行到另一个城镇。航行将这些乘客交给水手,以确保他们不在城墙下徘徊,确保他们将远走他方,成为背井离乡的囚徒。在水上,任何人都只能听天由命,每一次出航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疯子们乘上“愚人船”是为了到另一个世界去,当他们下船时,他们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他们被搁置于里外之间,对于里边是外边,对于外边是里边。


前一段时间看了一篇文章,探讨的是如果人被分子、离子、原子不停的分裂下去实际就是一股能量,而作为社会人、边缘人、大脑生病的人也就都是一束能量。


今年7月,我进入了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是一群不能自由活动的人,在他们生活的区域里,在长长的走廊墙壁上,呈现出惊人的图案和文字:常年累月斑驳深刻的痕迹、充满情绪经历和味道的污渍、只有在侧面利用走廊尽头窗外阳光的照射才能看到的密密麻麻的书写……让我看到了人最初的能量之光。这些使人可以成为英雄、天才、创造者、幻想者、平庸的人、丑恶的人的能量让我思考那条划分界限的边缘线到底应该划在那里。


孔巍蒙 2018-10


孔巍蒙


1993年毕业,2000年来到北京进行绘画创作,早期作品用波普、童年创痛、游戏情绪解构宏大严肃的现实叙事,栗宪庭先生说他是“卡通成年人”。中期作品被意大利评论家里瓦先生评价为后现代美学与当代新巴洛克之间有趣的创作者。


新创作中,孔巍蒙在语言上进行更多实验和创作,同时参与了电影,实验戏剧,社会活动等多种形式与语言、材料的实践,在线性发展积累之上,他重新遭遇内部世界与外面世界结合与矛盾的短暂的不确定性,这个新时期是多重语言混搭的模糊地带,也是新元素的又一个起点。


孔巍蒙个人项目《界限的边缘》


开幕:2018.10.26  晚6点半


展期:2018.10.26—2018.11.04


地址:北京市朝阳区崔各庄黑桥中心艺术幼儿园M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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