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那个常带着儿子出去“混”的纽约老妈顾月华：在生活的不断惊喜中优雅老去

做公众号里的《纽约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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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也是一种肯定

文字｜Sunny

编辑｜渡十娘 

仿佛是一夜之间，我的朋友圈似乎都在谈论这对住在纽约的上海母子。一句“今天，老妈又带我出去混了”让我们这些做子女的艳羡不已。

乘着寒假去纽约旅行，我决定也要跟着顾姐姐混一混。

第一次见到顾月华大姐和她的儿子，演员孙思瀚时，有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感觉。只是对于她约我来一家家具店吃饭有点疑惑。但心里被那句“老妈带我来的地方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深深洗脑。即使再狐疑，依然笃信，“老妈”推荐的地方是绝对不会令人失望的。

果然，电梯一路登上楼顶，才“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来这是RH旗下的一家屋顶餐厅，餐厅好像世外桃源，就餐者不乏俊男美女，一时之间，“秀色可餐”此刻仿佛不再是一个形容词了。

视频拍多了，总有读者误认她是某著名歌唱家。顾姐姐为此不断解释，不胜烦恼。

顾姐姐会不会唱歌我不知道，但会画画写字是肯定的！而且不是随便画画写写的样子，是真的高水准的输出。（阅读链接：顾月华专栏：#岁月如酒）

令我惊讶的是，顾姐姐不仅精力旺盛，而且始终保持着与时代同步的学习精神。前两年她策划並与团队一起完成了网上三十集极光文学讲座，一位又一位名家被她们邀请到线上与文学爱好者们相聚畅聊。每次大家讲（听）完都意犹未尽，顾姐姐还会连夜编辑整理让无法赶上直播的网友们也不至于错过文学的盛宴。一期又一期，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极光”与你准时相约，不见不散。在疫情的困境中，这些灵魂的对话仿佛就是一道极光闪现，不知照亮了多少人阴霾密布的心里。

我很后悔当时因为惧怕“渡十娘”还不够成熟就没有接受顾姐姐的邀请，相聚时，當她再三夸赞《渡十娘》这近四年来的坚持给大家所带来的精神享受时，我亦深受鼓舞。确实，作为在海外的码字人，我们抛开了很多的东西：金钱、名利，甚至曲意的讨好，甚至为了直抒胸臆还要冒着被禁言的风险。但无论如何，我们只一路沿着初心，努力去做一个“公众号里的《纽约客》”。

说起“纽约客”，自然免不了要讨教母子两的视频为何一下爆火？作为资深演员的孙思瀚首先功不可没。自编自导自摄自演之外，竟然还发掘出了老妈这个超级“演员”。她本色出演，总是带着克制的微笑，偶尔几句吴侬软语，令人沁入心脾般的妥帖。

在纽约住了几十年的顾姐姐，可以说是个纽约通了。要不她怎么能牵着儿子的手带着他混到东来混到西呢。我们也透过他们的脚步他们的视线，不仅重新来看“纽约”这个城市，更重要的，是我们期待看到更多华裔在美国的真实状况。

如果说一部“北京人在纽约”揭开了这一代留学生漂洋过海的生活，孙家母子的视频则给我们揭开了“王启明们的今天”。刘欢的那句“千万里我找寻着你”是他们年轻时阻挡不了的寻梦步伐。而今天，这个步伐化作年过八十的老太太与已入中年的儿子缓缓行走在大街小巷的背影。每次看到视频结尾处他们手牵手慢慢走远心里总是有一股暖流莫名涌起。

顾姐姐常说，【我来美国其实不是为了面包，人类存在的尊严、对弱势群体的同情照顾，对法治的尊重、对人道的坚持、对正义的当仁不让……，也许它们是我要的“面包”，公平地分食面包也许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仅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每年中国新年，她都会恭恭敬敬装上一个一个红包，然后发放给纽约街头的流浪汉。有时候有人在街边睡着了，她会轻轻放入他们怀中，想象着一会儿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仿佛孩子们醒来看到圣诞老人送来了礼物一样的开心。（阅读延伸：中国红包）

作为文人，老太太其实是个善感的人。去年，风雨同舟五十八个春秋的老伴，艺术大师孙林老先生作古了。有段时间，看到顾姐姐每周都会数着先生离去的日子，总是隔着屏幕都会替她心痛。一个拥抱的符号难以表达那种疼惜，但也算一种遥远的默默陪伴吧。没想到，儿子思瀚从上海空降来纽约陪伴老妈，边走边拍竟然一下爆火了。当然也让老太太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中有了一丝慰藉。（阅读延伸：等一個來吃麵的人）

她坦言，短视频的拍摄让她又有了新的生活动力。

很多人说，最爱跟着顾姐姐踏足纽约的点点滴滴，她对生活品质近乎苛刻的追求，让我们这些观众也有福了。更多人则感叹：本来以为自己很熟悉纽约的，没想到以前去的是个假纽约啊。

【假】当然不至于，但只是我们这些游客也好居民也罢，都没有顾姐姐那样对待生活精细而敏锐的发现。比如当下我们坐在四层楼的家具店顶上，饭店定义为rooftop，室内用玻璃“罩”了起来，室外还有俯瞰纽约城区的无敌景致。一般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个表面奢华的家具店楼上，竟然还有这样别有洞天的去处。

随着越来越多的粉丝叫着催更，这也令到他们不惜花钱（吃饭换装都是自己买单哦，没有金主令他们更能创作自由），花时间（所有视频都是母子两一人一个手机拍摄后由思瀚撰稿配音剪辑）来制作出一个又一个精彩纷呈的小视频：既不炫富也不卖惨，而是平平常常的都市生活，远离城市的喧嚣，去发现一道又一道“美食”，不仅满足了味蕾，也让眼睛吃冰激凌。一个又一个画廊，博物馆，跟着他们的足迹，我们把纽约好好又打量了一番。

最近大家都在爆炒日本女性主义者上野千鹤子与北大女生的对话。有人戏谑，那是一个大脑与三个子宫的对话。虽然刻薄，却也不无道理。

其实中国女性何尝没有上野教授那样的胸襟？从远古一点的李清照，柳如是，到近代的萧红，张爱玲......我们迈着三寸金莲一步一步走向现代文明，华裔女性从来没有在世界文明的潮流中被淹没过。

想想顾姐姐这一代人，经历了WG，又被改革的春风吹到美国重新开始“洋插队”，人生起起伏伏数十载，唯独不变的，是热爱生活的初心与行善世间的激情。（延伸阅读：跨半世纪疑案：你是如何逃离郑州的？）

人们表面上看的是纽约的光怪陆离，骨子里又何尝不是为她豁然坦荡的生活态度所感染呢？尤其这些年来我们追逐金钱的脚步总是越来越快，灵魂也越来越赶不上日新月异的物质需求了。唯独这母子两慢慢牵手而行的画面，才是回到我们思考生命本质的层面：他们并不是炫耀任何的奢侈，很多时候，在路边分享一个面包，在小店要几样家乡小吃都是他们镜头下的日常。他们更让人感到无法企及的奢求，就是那种慢慢走的心态，小确信的惊喜，以及其乐融融的亲情。

后记：当你老了，你会如何来安排好你的生活呢？顾月华母子两的小视频让我们这些一天天迈入暮年的女性看到了欣喜与温暖：无论是处在婚姻中还是选择单身，无论是儿孙缠绕还是膝下孤单，我们都会好好过好我们自己的光阴。我们会像顾姐姐那样，让岁月的印迹在笑容中隐去；让生活的过往每一分都成为踏出去最稳健的脚步。永远保持善良，保持好奇，保持与时代节奏的契合....

女性主义不是要强过谁，只是要“强”过昨天的自己而已。拥有选择的勇气和能力并为每一份选择负责，就是“女性主义”最大的pow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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