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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对话 | 隋建国:30年走了一条巨大的弯路

保持理性观看的 在艺App 2020-09-01



我原来以为雕塑是关于空间的,后来才终于明白时间是空间的根本,
是雕塑的根本。

 在艺·对话  隋建国
(点击观看完整对话视频)

 

将二十年的创作所得融汇于一场展览中,对于艺术家是一种回顾,对于观者是一种瞻仰。“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不久前于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落下帷幕,在这场展览中,艺术家将二十年的创作历程进行了梳理,与此同时将自己关于雕塑、关于社会、关于人生的思考进程一并呈现。他“五十而知天命”,顿悟了雕塑是关于时间的艺术;他大胆接受新生事物,尝试3D技术与雕塑的结合;他从闭上眼到睁开眼,“放纵”身体去进行创作……


“体系”之于隋建国意义深远,策展人崔灿灿如是说:“隋老师是非常理性的,他所有的工作其实都不是抒情的,而是一个链条,这个链条环环相扣,缺少任何一部分都不行。他的创作就像中国传统建筑中的榫卯结构,你可以看到体系与体系之间的搭建关系。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现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我想知道年轻人

怎么看我的工作


在艺:您之前就有做30年回顾展的一个计划,今年年初是在深圳OCAT做了一个十年的,这一次在民生美术馆是二十年的,您最近为什么又开始想做回顾展?

隋建国:我原来是准备做一个30年或者是40年的回顾,但是等到2018年年底了,发现深圳OCAT那边的场馆没有按计划建好,那就是说不可能一次展出那么多作品。所以就改成了十年的展览,其实在计划深圳的时候也已经同时在计划北京的展览了,不过我跟策展人想如果北京的展览是原封不动把深圳搬过来就太没挑战了,所以干脆再往前来一个十年,而且这十年正好也能显示为什么到2008年我开始做盲人肖像了,其实它有一个曲曲折折的摸索的过程,另外2008年以来跟3D打印也开始有一些内在的联系,所以还得有一个内在的线索。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在艺:这一次好像布展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您每次布展都是坚持要自己来现场吗?

隋建国:对,我是现场派。我就是要周旭君馆长给我租了旅馆,就住在旁边,每天早上进来,晚上回去睡觉。

在艺:了解一个艺术家的话这种比较全面的回顾展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式,大型的回顾展对艺术家本人会意味着一些什么?

隋建国:它是有好几种效果,一个是你可以听别人的反映。另外一个就是你在梳理、陈列的过程中,也会让艺术家重新看待自己这几年是怎么工作过来的。还有一个就是你得找个策展人啊,为什么我要找崔灿灿,因为他年轻,我希望看看年轻人他是怎么看我之前的工作的。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介入社会,

跟社会发生关系


在艺:中山装是您一个比较突出的个人符号的呈现?

隋建国:其实这是一个社会的符号,但是社会符号以前用形象写实雕塑来表达的时候,一般是用现实主义的方式。我这个是用了现实的、写实的手段,但是他是一种新的表达方式,所以我觉得这应该算是后现代吧,当时尝试觉得挺新鲜的。

在艺:这个应该算是您在社会符号上面提炼出来的第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个人符号,也是您包括这个展厅里面另外一些线索最初的起点跟核心,也是带给您更多其他社会的影响力或者经济效益的一系列作品。

隋建国:在中国它叫得响,因为它是关系到每个中国人的。从老一代到我们这一代,其实现在中山装又开始时髦了,所以甚至更年轻的一代都和它有关,它是现代中国的文化符号

《彩虹衣钵》是05年为旧金山做的,《让世界更美好》是2003年为巴黎做的,“中国制造”算是一个主题吧,到了大概04、05年大家才发现,哎哟中国制造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现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隋建国,《中国制造》,霓虹灯,长2000cm,2005


在艺:明确地对应到一个时代的,包括社会经济背景的一些内容所以还是有一些现实主义的意味在其中。

隋建国:这些作品就是跟现实相关,按照最时髦的说法这叫“介入艺术”,介入社会,其实不管是什么作品,他总是或多或少地跟社会发生关系

隋建国,《衣纹研究--马克思在中国13#》,玻璃钢喷漆,雕塑,1998

在艺:您的作品我觉得阶段性是比较明确的,比如说2006年、2007年之前可能是更偏现代主义的,然后到1997年到2008年这段时间是把观念、古典、波普这些全都试过一次之后,从2008年开始《盲人肖像》,您怎么看这些不同的阶段?

隋建国:我1980年代做艺术的时候正好开始寻根文化,另外同时因为改革开放,西方的现代艺术、现代文化全进来了,这对我们那一代人形成了巨大的冲击。你会觉得人家干得这么好,于是你还真就想回去找自己的根。另外整个中国社会也有各种变化,这些历史社会事件对艺术家的成长都有巨大的影响

它们不是一个形式游戏,我以前觉得艺术就是形式创新,看谁聪明,看谁有什么点子做就可以了。到了1989年我才觉得它是跟艺术家的生命是分不开的,它是生命经验的一个结晶。这样我才从自我入手,首先是1989年的经验,然后到1997年,其实是对我自身社会主义经验的反省,和中山装、衣纹研究、包括学院这个系统,它们是怎样为整个中国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服务的,这都是当时我在做作品时思考的一些问题。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国际著名建筑师库哈斯和朱锫参观展览,“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现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雕塑是关于时间的


隋建国:当观念艺术进来中国,它很解放,完全没有障碍,所有人都想试一试是个什么滋味,也做了好多实验,而且1990年到2000年左右也是中国整个社会经济、政治变化最厉害的时间段,艺术也是最活跃的。


到了2006年,我50岁了,一下子觉得时间不够了,如果还玩来玩去,实验这个、实验那个,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呀?也是因为意识到没时间了,同时也突然间发现其实时间就是空间的根本,时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既然是空间的根本,它就是雕塑的根本。一般人只是以为雕塑它关系到一个物质的广沿,多宽、多长、空间的问题,可是其实所有的空间都是建立在时间的基础上,包括一个人的生命。到了那时我才发现通过时间才可以做雕塑,这样慢慢地就真是把时间、空间集中到身体上来,身体是根本

所以我现在觉得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时间的形状》。

在艺:是您后面所有作品的一个核心。

隋建国:核心和轴心。

在艺:开始从处理空间到处理时间这样的一个转变。

隋建国:对,我原来以为雕塑是关于空间的,从那儿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了,其实雕塑是关于时间的。

隋建国,《时间的形状》,2006-2018


在艺:从1986年来北京开始创作,一直到现在30多年其实是完整地经历了整个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过程,您怎么看待这些年的一些变化?

隋建国:我觉得我走了一个巨大的弯路,本来我可以直接到这儿,结果走了30年才到这儿,当然这30年也不白走,因为你走了弯路,你的经验跟直道就不一样,也可能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直道。不过就是我从这儿弯,有的人从那儿弯,总之可能没有直道,没有直路,都是弯路。

隋建国,《衣钵》,240×160×130cm,玻璃钢,1997年


在艺:我们看到1997年的《衣钵》后面的一些系列,其实对应的也是消费主义,因为这个时候中国艺术市场也开始了,市场的这些内容对您有什么样的影响?

隋建国:它是我跟现代工业结合的经验,因为我16岁就进了工厂,工厂是生产销售一体的一个系统,有一个特别详细的现代分工。我16岁就接触到这种现代文化,它对于我的教育比现代艺术给我的教育要深多了,或者说现代艺术对我的教育是表面上的,但这个教育是根本的,我要靠它生存的,靠它来挣工资。

这个东西让我相信整个现代产业、现代经济系统的道理。所以我也特别愿意做一些合作分工,既然我是一个艺术家,我就找一个画廊,让他做他的销售、宣传工作,我就来做我生产的工作,各管一片,把工作做好。

隋建国,《偏离17.5°装置》,铸铁,120×120×120cm,2007



闭上眼就不计较了

在艺:我记得您好像有一段时间是想要把雕塑怎么样做得不像雕塑。

隋建国:也不是,我就是觉得视觉太灵活了,能不能离开视觉,甚至是用身体、用触觉来表现雕塑。真正的雕塑是你能摸到的东西,眼睛能看到的很多绘画、照片,其实只是符号,你用手摸是摸不到的。你如果闭上眼这些东西全都不存在,但是雕塑是永远存在的,闭上眼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全部都是雕塑。

2006年我就开始面对时间了。因为人的生命是会消失的,也正因为能消失,所以这个时间变得特别重要。当时我在工作室挖泥窖的时候挖出一个头骨来,我把它铸成铅放到展厅门口,然后我觉得还不行,就干脆把整个骷髅架放大了10倍,这也是第一次把全部骨骼放在一起展览。

隋建国,《无常》,综合材料,2009


雕塑家真正的能力是要用作品来组织空间,我从50岁开始一年做一个铁的立方体放在这儿,一下子这个空间就有意思了。五十而知天命,真知天命,老祖宗太厉害了。现在我发现,我原来以为我们在新时代、新人类、新技术一定跟前人不一样,我现在突然间发现有一些东西你还真是脱不出前人那些说法来,真是奇怪。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现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这次有一批小稿,一共1400多件,其实是我挑出来的,大概只占所有的1/5或者1/6。它们都是我闭着眼捏的,2008年一闭眼就捏上了,然后就再往下捏,想办法睁开眼,你知道睁开眼怎么睁吗?因为是我闭着眼乱捏的,好多偶然的东西就都会出来。但我要是一旦睁开眼,我就想去改它,就想能不能把它做得更好,就会有好多计较,但是闭上眼就不计较了。

隋建国,《盲人肖像》,泥及综合材料,2008


从闭着眼到睁开眼,这是第一个睁开眼的,怎么睁?就弄一团泥一拳打下去,在泥里边你看不见,拿出来把石膏浇进去,之后你才能看懂,原来他在泥里边是这样的。还有一脚踹下去的、手在里边乱画的,过程中别看它就行。

在艺:但是它们还是整体有一个越来越小的趋势。

隋建国:对,这一点是我真正把它们摆到一起的时候我才发现的,其实我是做完一批就装到箱子里了,一直到17年我才第一次把它们拿出来,结果吓我一跳,不知道谁在冥冥之中在告诉我,应该越捏越小,因为你捏得越小它就慢慢地向身体的内部来进化。

在艺:您对自己无意识的训练,其实也越来越准确。

隋建国:其实是放纵身体,让它自己去工作。
  


艺术家岳敏君、向京、姜杰参观展览,“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现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用理性来选择感性,

用“意识”为

“无意识”开路


在艺:您会是偏感性多于偏理性的艺术家吗?

隋建国:我相信身体又是感性又是理性的,我就是用理性来选择感性。你说理性吧,它很偶然,你说偶然我还抓住了它,也很难说它是理性还是感性,但是我觉得身体本身在工作,这个是最感性的。

在艺:可能也是不可控的。

隋建国:对,等于我是有意识地去让无意识来工作。用“意识”为“无意识”开路。

隋建国,《风城恐龙》,钢板焊接喷漆,540cm,2009

在艺:您一直在提到老庄,其实从整体的雕塑体系上来说,是不是您在实验过西方当代雕塑这种语言之后一种对传统的回归?

隋建国:我觉得是撞上的。其实我是从上大学开始学雕塑,一直是沿着罗丹这个路子过来的,但其实我最早也学过中国画,那你说我这个身体里到底是中国的东西多还是西方的东西多?我觉得分不清,有的时候它们会相遇,有的时候会撞到一起,其实不断地有各种意外。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睁开眼过程中的

“中间”变成了

“结果”


隋建国:这些其实就是怎么睁开眼的过程,作为一个雕塑家,运用3D技术,当然还是有很多很古老的技术可以跟3D技术结合起来,这都是为了睁开眼而做的事,无论拿脚踹、拿拳击手套打、乱画之类的,都是为了睁开眼还能作出作品来。那种从空中往下掉,掉下来以后泥就变成这个样了,我把它叫《重力》系列,还有往地上摔的。实验了好多,因为当时也不觉得这个会是作品,只是过后觉得把它留下来,至少证明我真是做了各种实验。就是“中间”是最后的结果,因为有了“中间”才觉得这个事大概成立了。

在艺:其实雕塑艺术家一定程度上还是一个挺依赖体力的工作。

隋建国:依赖身体,另外就是他还要依赖身体作用的那个对象,不管是泥还是石膏,还是金属,你得跟它产生作用,我觉得就是肉跟肉,泥是自然的肉,我这个肉也是自然的肉。

隋建国,《肉身成道》,7m18s,2012


在艺:所以有时候您会不会觉得还挺幸运能够遇上3D技术然后能延长您来做雕塑的这种触角?

隋建国:对,我真是这么想的,我想要是没有3D,我这个干干也就那样了。要是2008年没有人跟我说“老隋现在有一种技术叫3D技术。能扫描,能用电脑放大,你这里边所有手的手纹全部都能出来。”我才开始去找这个3D技术,否则我可能做一个《盲人肖像》就算了,就是知道这种技术后一下子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又一下子看到老祖宗那块墨,一下子就止不住了,非得往前不可了。
 

 隋建国,《3D的面孔》



3D技术迟早

要改变雕塑


在艺:您对3D这个技术其实拥抱得还蛮早的,很多雕塑艺术家有可能会比较排斥,觉得这个会不会是对自己创作的一种侵犯?

隋建国:3D技术迟早要改变雕塑,这是谁都挡不住的,单说它对雕塑的影响,它一定比对摄影、对绘画的影响要大,而且由于3D技术,人对物质世界的认识都会改变。

在艺:所以其实科技包括对艺术也好,对人类的一个改变其实可能不只是这种简单的技术层面的。

隋建国:对,它不只是工具层面的,比如说手机,它现在是我们的一个外挂器官,我们有肝、有肺、有心脏,它都有作用,而手机就是挂在外边的一个器官,但是这个器官它居然是跟云连在一起的,它既是我的器官,也是所有人的器官。你有了这个器官就不一样了,你的整个能量,整个时空全都变了。

到了最后我才明白,其实一开始闭着眼,是因为我不想把这团泥当做一个对象,因为你观察一个东西就表明你是把它当做一个自己之外的对象来看待,当你蒙上眼睛的时候,因为你没看见它,所以它不是你的一个对象,是你内部的一个东西,它跟你的身体在一起,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隋建国,《云中花园-手迹-甘瑙德玛》,光敏树脂,3D打印,H600cm,2011-2017

在艺:《云中花园》这个作品还挺诗意的。

隋建国:它不光是诗意,因为我们现在好多文件其实都在“云”上,它们本身是存在“云”里边的,要用的时候每次从云盘上下载下来然后去打印,我就是想它在“云”里边是什么样呢?

如果进去看的话,它在里边怎么呆着,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它是一连串的数字串。每一个作品就是一组数字,但是它是怎样在空间中分布,这是我在这儿想的。所以我就把它想在云中,如果云就是一个宇宙的话,它肯定得有花园,这不就是里边一朵朵的花嘛,或者是里边的植物。

在艺:对应到传统的园林里边来也可以。

隋建国:对,他是一个数字的花园,他一定是数字组成。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所有的偶然

都是必然


在艺:您说的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3D技术的出现也是一种未知的必然。

隋建国:算我幸运,碰上了3D技术。正好我又是一个雕塑家,要不是雕塑家,可能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次展览中有人工放大的作品,比如2008年第一个《盲人肖像》就是运用古罗马人的“套圈放大”的技术。此外也有用3D技术放大的。大概是2014年,我找到了能做这么精密技术的厂家,首先把它打印出来,然后慢慢地把它拼起来,然后等到铸造出来已经2017年了,于是当年就在佩斯北京、佩斯香港做了展览。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展览场,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2019


在艺:所以它其实还是没有办法一次成型这么大?

隋建国:没有,它会有接缝,这就是3D机器的局限性,但我都把接缝藏起来了。那个上面每一片就是机器的容量,到近处来看都出来三角面了,其实就是扫描扫到文件特别大,你要是不停地放大的话,就像照片会放出像素来一样,它这就是把3D的像素给放出来了。这可能也是一种软件的一种最基本的东西吧,但是所有的3D全是这个,不管哪种软件,你只要放大了,一定是出来这个三角形。这是工作当中的偶然发现,其实好多都是偶然发现,抓住它,然后就可以往下去寻找。

在艺:所以其实某种程度上,您那边从自然其实走到3D也是非自然的另外一种极限。

隋建国:我现在不知道3D是不是可能就是在讲的上帝的语言、造物主的语言,不知道,要往下找找看看。

在艺:接下来您的创作会不会更多地交给3D技术?

隋建国:我一方面是要看我的身体还能干什么,认识自己,自己控制不了的这个东西;另一方面是3D的技术它也是一个我控制不了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想去认识它,看着它还能干些什么,或者是我的身体还能干些什么,好多事要干。

隋建国,《运动的张力》,钢结构、钢管、钢球等,2009



隋建国

1956年生于山东青岛,现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曾担任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系主任一职多年。

作为国际舞台上最具影响力的雕塑艺术家之一,隋建国在自己三十多年的艺术实践中对创作观念、作品形式、媒介选择、处理方法、时空经验等多个方面都有所理解和认识。

隋建国曾多次参加国际艺术群展,其中近期的有第九届上海双年展、第四届广州双年展、第九届巴腾贝格雕塑双年展、罗丹百年大展等,个展曾在旧金山亚洲美术馆、大英博物馆、纽约中央公园、OCAT(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纽约PACE画廊等重要艺术机构举行。

2016年发起北京隋建国艺术基金会,并于同年联合中央美院雕塑系和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组成《现当代雕塑理论译丛》编委会,并于2016年至今每年在北京中央美院举行翻译新书发布与相关国际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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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刘霞

文字:刘霞

编辑:周怡

图片提供: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在艺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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