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热”还在持续吗？硬核数据解析赵无极千万级作品晋级之路
今年是赵无极逝世的十周年，金秋，赵无极的热风再次兴起。
一方面，是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9月杭州举办的“大道无极——赵无极百年回顾特展”，中国迄今最大规模的赵无极回顾展，共呈现129件油画以及超过200件水墨、水彩、版画、瓷绘和文献等分六个板块系统梳理赵无极在不同时期的艺术探索。
大道无极——赵无极百年回顾特展展览现场
另一方面是市场对于赵无极的年末压轴。11月28日，佳士得香港秋拍“二十及二十一世纪艺术晚间拍卖”上拍了两件赵无极的画作，双双成交，价格分别为2457.5万港币和1731.5万港币。这使得今年诞生的赵无极千万级作品，已经达到了18件。
赵无极 无题 1956年作 油画
佳士得（香港） 2023秋拍
尺寸：100×50cm
成交价：2457.5万港币
赵无极 花 1955年作 油画
佳士得（香港） 2023秋拍
尺寸：55×46cm
成交价：1731.5万港币
纵观过去十余年的当代艺术二级市场，赵无极可谓当之无愧的中坚力量，即便在后疫情时代审慎的经济环境中，也依然发挥稳定，屡屡拍出高价作品。这股“赵无极热”，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01
十八年来持续输出千万级
2018年最为强劲
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23年12月13日，赵无极作品在二级市场共计上拍2882件，成交2206件，总成交额为125.7亿元，成交率为76.5%，成交均价约为570万元，远高于同为“留法三剑客”的吴冠中和朱德群。
吴冠中、赵无极、朱德群（从左至右）
赵无极成交价超过千万的拍品数量，达到了335件，为所有中国油画家之最，占据了总成交额的八成，均价约为3036万元；更有14件作品，冲破了亿级大关。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保利北京、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中国嘉德、北京苏富比、保利厦门、北京匡时、邦瀚斯香港、上海天衡、上海泓盛、华艺国际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2010年前，内地藏家普遍对抽象艺术不感兴趣，赵无极的高端作品关注者寥寥，年成交额基本无法超过1.5亿。
但从2010年后，赵无极的作品逐渐延伸至内地市场，价格也开始稳步拉升。也是从这一年开始，赵无极千万级作品的年度成交数，再也没有降到过个位数。
比如2011年，当代艺术市场光芒四射，但赵无极却成为了身价最高的中国在世艺术家，年度总成交额达到5.8亿，千万级作品成交额为4.3亿。
在当时，这是曾梵志、张晓刚等当红艺术家都无法企及的数字。
2013年4月，赵无极在瑞士因病逝世，关注度空前高涨，身价再度大幅提升。当年估价过千万的拍品成交率为100%，苏富比秋拍中，更有3件成交价超过五千万，千万级作品的年度成交额达到了7.6亿。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保利北京、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中国嘉德、北京苏富比、保利厦门、北京匡时、邦瀚斯香港、上海天衡、上海泓盛、华艺国际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真正的井喷式增长则出现在2018年。
当年的年总成交额达到了18.8亿元，其中有17.7亿是千万级拍品贡献的，甚至还有4件拍品成交价超过1亿元。
数据范围：2018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保利香港、Phillip富艺斯香港、佳士得上海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2018年苏富比秋拍，上拍的5件估价超千万的作品全部成交，其中《1985年6月至10月》更以5.1亿港币的天价成交，一连刷新了“赵无极世界拍卖纪录”“亚洲油画世界拍卖纪录”和“香港拍卖史上最高成交画作”三项纪录。赵无极紧随毕加索和莫奈，成为当年全球艺术品拍卖成交榜第三名。
5.1亿港币，至今仍是赵无极的个人最高拍卖纪录。
赵无极 1985年6月至10月 1985年作 油画
苏富比（香港） 2018秋拍
尺寸：280×1000cm
成交价：5.1亿港币
自2018年以后，赵无极作品的市场成交额逐年减少，今年恐将跌至2011年的水平。但有一点非常值得注意：流拍率仅有三成，且多为估价不足百万的“廉价”作品。
比如2020年，赵无极千万级作品的年成交额较2019年下降二成，但却和2018年一样，有4件作品拍出了过亿高价。
数据范围：2020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永乐拍卖、Phillip富艺斯香港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目前位列赵无极个人成交价第二名的《29.09.64》，以2.78亿港币的价格成交于佳士得香港2022年春拍。然而，这一年的千万级拍品总成交额仅为5.6亿，较前一年下降了四成。
赵无极 29.09.64 1964年作 油画
佳士得（香港） 2022春拍
尺寸：230×345cm
成交价：2.78亿港币
这些数据一定程度反映了赵无极的高端作品并非无人问津，而是市场供不应求，只要有精品上拍，买家依然会争相竞拍。
02
风潮从台湾起步
市场核心现为香港
赵无极的市场，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纪50年代的法国，勒伯、皮埃尔等几家法国画廊是其推手。70年代末80年代初，赵无极的声名传播至亚洲，他也正式进入二级市场，正处于繁荣时期的台湾艺术市场成为了他的最大支撑力量。
50年代的赵无极和第一位夫人谢景兰
从90年代后期开始，香港接棒台湾，逐渐发展为赵无极市场的核心，一直持续至今。有一个数据非常直观：在赵无极成交价过亿的14件作品中，有13件都是在香港拍出的。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保利北京、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中国嘉德、北京苏富比、保利厦门、北京匡时、邦瀚斯香港、上海天衡、上海泓盛、华艺国际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注：表格中灰色部分为赵无极所有亿元级作品中，唯一来自非香港拍行的拍品。
赵无极在香港的二级市场，主要得益于以佳士得和苏富比为首的拍卖行的大力推广。据不完全统计，2005年至今，香港各大拍行总共成交了244件赵无极的千万级作品，其中124件来自佳士得，93件来自苏富比。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保利北京、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中国嘉德、北京苏富比、保利厦门、北京匡时、邦瀚斯香港、上海天衡、上海泓盛、华艺国际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2009年以前，赵无极成交价超过千万的11件作品全部出自佳士得，可以说，佳士得独自撑起了赵无极的早期香港市场。尤其是2008年，当时正值全球性艺术品市场寒潮，但《HOMMAGE A TOU-FOU》仍在佳士得拍出了4546万港币的高价。
赵无极 HOMMAGE A TOU-FOU 1956年作 油画
佳士得（香港） 2022春拍
尺寸：195×130cm
成交价：4546万港币
苏富比则在2009年以后开始发力推广赵无极，并于2011年秋拍拍出了第一件成交价超五千万的作品《10.1.68》。自此以后，苏富比在香港年均能够成交6.9件赵无极的千万级作品，平均成交价为4556万港币，逐渐与佳士得（8.1件，3968万港币）并驾齐驱。
赵无极 10.1.68 1968年作 油画
苏富比（香港） 2011秋拍
尺寸：82×117cm
成交价：6898.8万港币
另一方面，内地市场对赵无极的关注相对于港台有一定滞后，且市场规模距离香港仍有一定差距。内地拍卖行迄今共成交了48件千万级作品，除了1件成交于2008年，其他全部成交于2010年以后。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保利北京、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中国嘉德、北京苏富比、保利厦门、北京匡时、邦瀚斯香港、上海天衡、上海泓盛、华艺国际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在本土拍行里，中国嘉德、北京保利和永乐拍卖是赵无极的主要推手。
中国嘉德自2011年起，共计在15场拍卖会中成交了18件赵无极千万级作品，成交数量为所有本土拍行最多，均价为1890万人民币；单场成绩最好的是于北京举行的2018秋拍，成交了两件作品，成交额为4853万。
北京保利曾于2008春拍，拍出了内地市场第一件赵无极千万级作品。
此后，北京保利陆续于2011秋拍（1件）、2012春拍（1件）、2018春拍（1件）、2018秋拍（1件）和2019春拍（2件）一共成交了7件千万级作品，均价为2373万；成绩最好的是2019年春拍，成交额为5865.2万。
赵无极 1.12.81 1981年作 油画
北京保利 2008秋拍尺寸：135×168cm成交价：1097.6万人民币赵无极 2.6.61 1961年作 油画
北京保利 2019春拍
尺寸：73x116cm成交价：2990万人民币永乐拍卖则分别于2020艺术品全球首拍（1件）和2021春拍（2件），共计成交过3件赵无极千万级作品。
虽然数量不多，永乐拍卖的成交均价却为所有本土拍行里最高，达到了8970万，直接原因是其在2020年拍出了内地市场目前唯一一件过亿的赵无极画作《04.01.79》。
赵无极 04.01.79 1979年作 油画
永乐拍卖 2020艺术品全球首拍
尺寸：250×260cm
成交价：1.748亿人民币
另外，香港苏富比与北京歌华美术曾于2012年合资成立了苏富比（北京）拍卖有限公司，香港佳士得则于2013年在上海获得拍卖执照，并独立开展拍卖业务。由北京苏富比和佳士得上海拍出的赵无极千万级作品，占内地所有赵无极千万级作品的25%。
佳士得上海迄今共于6场拍卖会成交了7件赵无极千万级作品，分别为分别于2014春拍、2017秋拍、2018秋拍、2019年秋拍、2022春拍（各1件）和2023佳士得上海十周年纪念拍卖会（3件）；其中战绩最好的为2019年，《银河-09.11.56》以5640万人民币落槌。
赵无极 银河-09. 11. 56 1956年作 油画
佳士得上海 2019年9月拍卖会
尺寸：162.2×114cm
成交价：5640万人民币
03
“狂草时期”最受追捧
五千万以上作品优势明显
赵无极的千万级作品几乎涉及了他的所有创作时期，但不同创作时期的市场热度差异很大，藏家的偏好较为明显。
据不完全统计，共计有146件来自“狂草时期”（1959-1972年）的作品成交价超过千万，均价达到了3465万元，两项数据均为所有时期中最高。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保利北京、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中国嘉德、北京苏富比、保利厦门、北京匡时、邦瀚斯香港、上海天衡、上海泓盛、华艺国际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1958年，赵无极在香港停留期间，对女演员陈美琴一见倾心，并很快与之结婚。不幸的是，陈美琴体弱多病且患有精神分裂，在1960年的一次甲状腺手术后，变得越来越严重，多方求医无果。1972年，不堪疾病折磨的陈美琴服药自杀，年仅41岁。
赵无极正是在这段动荡中开启了“狂草时期”，他形容自己“那十年全速前进，就像驾驶一辆高速飞驰的车”。
1964年，赵无极在巴黎工作室中
这一时期的作品结合了中国狂草书法与西方抽象主义，多以狂乱游移的细线、弥漫晕染的色彩呈现出强烈的视觉冲击。
赵无极 13.02.62 1962年作 油画
苏富比（香港） 2021春拍
尺寸：129.5×161.5cm
成交价：1.63亿港币
如果把标准提高到五千万级，“狂草时期”会呈现出更明显的优势：成交价超过五千万的拍品共有32件，有21件来自“狂草时期”，比重达到66%。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北京苏富比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注：表格中灰色部分为赵无极创作于“狂草时期”（1959-1972）的五千万至亿元级作品。
当把标准进一步提高到14件亿元级作品，会得到高度相似的结果：有9件来自“狂草时期”，比重达到64%。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北京苏富比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注：表格中灰色部分为赵无极创作于“狂草时期”（1959-1972）的亿元级作品。
毫无疑问，“狂草时期”在国内二级市场最受青睐，这一倾向也与西方市场的普遍倾向一致。但有趣之处在于，国内藏家对赵无极晚期作品的偏好远胜于欧美藏家，认为其更具东方精神和意境，更能体现出赵无极的文化和绘画境界。
1980年以后的“无境时期”，迄今共诞生了85件千万级作品，为所有时期中第二高。此时的赵无极已臻化境，好以虚实相生的风景、留白中空的构图，强调对自然和宇宙的探索。
1985年，赵无极在中国美院的绘画讲习班
赵无极创下5亿神话的巨幅《1985年6月至10月》便来自“无境时期”，它是赵无极在1985年应贝聿铭之邀，为新加坡莱佛士城特别创作的作品，画幅足长10米。此外，大气磅礴的三联作也大多绘于这一时期。
赵无极 三联作 1987-1988作 油画
佳士得（香港） 2019春拍
尺寸：200×486cm
成交价：1.78亿港币
当然，赵无极备受西方认可的“甲骨文时期”（1954-1958年）在二级市场也有不俗表现，共诞生了50件千万级作品，均价达到2945万元。
这是赵无极探索抽象主义的关键时期。他受西方艺术启发，开始将物象简化为线性符号，同时却回归传统中国文化，多样繁复的甲骨文在作品中依稀可辨。
赵无极 无题 1958作 油画
苏富比（香港） 2019春拍
尺寸：114.3×162.6cm
成交价：1.16亿港币
需要指出的是，该阶段千万级作品相对较少的重要原因，并非是作品质量不如人意，而是持续时间不长，导致作品数量本身就最少。
04
重复上拍率低+高保值率
良性循环的市场
赵无极生性温雅闲适、不徐不疾，并不高产，存世作品数量保守估计仅五六百张，平均下来，每年只画几张而已。再刨去已经被美术馆、公共机构纳入馆藏的作品以及应酬之作，其能进入二级市场的高端作品数量并不可观。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
“赵无极热”里，有多少是反复上拍的作品？市场表现又如何？
据不完全统计，有39件千万级作品属于反复上拍的拍品，平均上拍间隔时间为5年。在赵无极成交价前五名的亿级作品里，有四件都是第二次出现在拍场。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永乐拍卖、保利香港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注：表格中灰色部分为赵无极成交价TOP5作品中，唯一首次上拍的拍品。
涨幅最大的当属前文多次提到的“5亿神话”——“无境时期”的《1985年6月至10月》。这幅画曾在2005年香港佳士得拍场上，被台湾收藏家张秋墩以1804万港币拍得。他于2018年将藏品释出，拍出5.1亿港币，13年间涨了28.3倍。
“甲骨文时期”的作品《大地无形》，则以1.2亿元增值、5.2倍涨幅位列第二。
赵无极 大地无形 1956-1957作 油画
保利（香港） 2018春拍
尺寸：200.4×162.3cm
成交价：1.83亿港币
放低标准来看，逾八成反复上拍的拍品均能做到至少保值，其中有18件作品，最近一次成交的涨幅超过了50%。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永乐拍卖、保利香港、保利北京、罗芙奥台湾、Phillip富艺斯香港、中国嘉德、北京苏富比、北京匡时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注：表格中灰色部分为涨幅超过50%的赵无极千万级回流拍品。
另有6件拍品，再次上拍的成交价较之前均有不同程度下滑。
数据范围：2005-2023年内地、香港、台湾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数据（不含私洽）
样本公司：香港苏富比、佳士得香港、保利香港、北京苏富比、北京匡时、华艺国际
数据截至时间：2023年12月13日
其中，赵无极在“无境时期”创作的《抽象山水27.08.91》跌幅超过70%。
《抽象山水27.08.91》曾于2013年在北京苏富比上拍，成交价为4484万人民币。3年后，这幅画于2016保利香港春拍再次上拍，仅以1475万港币落槌。
赵无极 抽象山水27.08.91 1991年作 油画
保利（香港） 2016春拍
尺寸：161×99.5cm
成交价：1475万港币
总体而言，赵无极高端作品的反复上拍率低，普遍处于增值状态，市场尚处于良性循环。
赵无极作为东西文明互鉴的符号，已成为当代艺术界的一个独特存在，业界有观点认为，赵无极近年带动了各大拍行的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板块，堪为国内艺术市场上的“蓝筹股”，相比其他国际抽象大师的行情，其市场还没有达到顶峰，上升空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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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信息来源｜各拍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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