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毛泽东：“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258 天 

I 在《体育之研究》一文中，青年毛泽东认为，体育不仅可以“强筋骨”，而且可以“增知识”。他这样说：“近人有言曰：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此言是也。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苟野蛮其体魄矣，则文明之精神随之。”

II 此处之“野蛮”非贬义，即不是我们平常所理解的“粗鄙”或“尚未进化”之意，而是指的某种原始的、强悍的力量。所谓“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就是要在精神上日益文明，但在体魄上应保持那种原始的活力，因为我们人类文明进化的结果之一，的确是伴随着身体健康水平的某种下降的，比如眼睛的近视率的提高就是最明显的例证之一吧。毛泽东在此提出，要想使得人的精神变得真正地文明，体魄的强健反而是前提——这真是一个深刻的洞见。

III 接下来，毛泽东就以“知识”作为“文明”的代表，对此道理进一步予以阐发。他说：“夫知识之事，认识世间之事物而判断其理也，于此有须于体者焉。直观则赖乎耳目，思索则赖乎脑筋，耳目脑筋之谓体，体全而知识之事以全，故可谓间接从体育以得知识。今世百科之学，无论学校独修，总须力能胜任。力能胜任者，体之强者也；不能胜任者，其弱者也。”他从人们获取知识的途径（“直观”“思索”）讲到“体全而知识之事以全”，又从“百科之学”皆须“力能胜任”讲到非“体之强”者不能胜任之——由此证明，身体的强健对于“增知识”是多么地重要！

III 我们知道，《周易》以“离”为文明，因为离者火也，而发明火正是人类社会进化之开端也。虽然《周易》很少谈到健身对于文明以及知识提升的作用，但关于文明与刚健之德关系的论述还是不少的，比如《同人•彖》曰：“文明以健，中正而应，君子正也。” 《大有•彖》曰：“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这些内容，或可与青年毛泽东以上的言论互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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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国际易学联合会学术部副部长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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