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30】博尔赫斯的诗：为一册《易经》的译本而作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491天

I 博尔赫斯对东方文化情有独钟，这是大家知道的，比如他的那篇著名的短篇小说《两个人做梦的故事》，就是直接采自《一千零一夜》；但你是否知道，博尔赫斯对中国文化同样兴致勃勃，他甚至还接触过咱们的《易经》，并且为此还写过一首诗呢。

II 我们知道，在劳乃宣的协助下，德国汉学家卫礼贤于1924年出版了德文版《易经》，在西方影响很大。就是在由此版本转译的卡斯蒂语本《易经》上，受译者大卫·沃格尔曼的邀请，博尔赫斯写下了这首名为《为一册<易经>的译本而作》的诗。

未来之无可挽回恰如那

坚硬的昨天。没有一件事物

不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字母

写在不可破解的永恒经文里

时间是它的书卷。离家的人

早已回返。我们的生命

是未至的也是行过的路径。

无物向我们道别。无物离我们而去。

不要放弃。感化院一片黑暗，

坚实的牢笼由无尽的铁铸成，

但在你囚房里的某个转角

也许有一个疏忽，一道裂缝，

这条路像箭一样致人死命

但在那些缝隙中是神在潜藏。

III 虽然这首诗被冠名为《为一册<易经>的译本而作》，但很难说它和《易经》有多少关系。我们看费拉里和博尔赫斯的对话（见《东方、<易经>与佛教》一文，载《最后的对话（一）》P161-171，新星出版社2018年版），在谈到这首诗的创作时，博尔赫斯更多地想到的是卡莱尔、王尔德、福楼拜等人的思想。他虽然也谈到了《易经》，但他对《易经》的那些理解无疑是浅薄的，甚至是错误的。

IV 但无论如何，博尔赫斯对东方文化的向往是真诚的，尽管其作品中的东方只是他想象中的东方。不过在与费拉里的对话中，他还说过这样一句话，“让我们忘记自己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这样的境界，不是更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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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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