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ⅹ2】郭沫若是怎么论证“孔夫子是革命党”的？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764天

I 毛泽东1954年在《关于辛亥革命的评价》中曾说：“郭沫若曾经用很多材料证明，孔夫子所以成为圣人，是因为他是革命党，到处参加造反。”那郭沫若到底是在哪里，是用了哪些材料，来证明“孔夫子是革命党”的呢？如果我们读一下郭沫若《十批判书》中的《孔墨的批判》一文，大概就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II 为了探求孔墨的基本立场，在方法论上，郭沫若主张“我们最好从反对派所传的故事与批评中去看出他们相互间的关系”，“从反对派的镜子里去找寻被反对者的真影”。这样，郭沫若就在《墨子·非儒》中一连找了三个故事，即孔子在楚国推荐石乞支持白公胜，在齐国支持田成子，在鲁国则支持季孙氏的故事；郭沫若评价说：“一句话归总：孔子是袒护乱党，而墨子是反对乱党的人”，而“乱党是什么？在当时都要算是比较能代表民意的新兴势力”，上述的田成子、季孙氏和白公胜都是如此。

除此之外，郭沫若还举了《论语·阳货》中“公山弗扰以费（bì）畔，召，子欲往”“佛肸（bì xī）召，子欲往”的例子，他对此评价说：“这样袒护乱党的行径，连子路都不大高兴的，公然逃过了儒家后学的掩饰而收在了《论语》里面，实在是值得珍异的事。”

III 总之，在郭沫若看来，尽管经过了儒家后学的“粉饰”，孔子到处“劝下乱上，教臣杀君”（晏子语）应该是可能的，他的“乱党同情者”的帽子是合适的。按照郭沫若的中国历史阶段划分理论，从商周到春秋战国的发展乃是从奴隶制向封建社会的转变阶段，而在这个历史的大变动中，孔子的基本立场是“顺应着当时的社会变革的潮流的”，他认为“人的努力可以扬弃旧命而宰制新命。奴隶制时代的汤武能革命，使奴隶制崩溃了的人民也正在革命”；“孔子在大体上是一位注重实际的主张人文主义的人，他不大驰骋幻想，凡事想脚踏实地去做”；“大体上他是站在代表人民利益的方面的，他很想积极地利用文化的力量来增进人民的幸福”……（以上参见《十批判书》P73-124，东方出版社1996年版）

IV  我们知道，毛泽东晚年曾在《七律·读<封建论>，呈郭老》中明确讲“孔学名高实秕糠”“十批不是好文章”等等，但不管怎么说吧，看来在1954年做关于辛亥革命的评价时，他老人家应该还是同意郭沫若的上述观点的，也就是对孔子还是持基本肯定的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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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

中国实学研究会常务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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