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照夜白”肖运风、赵夜白印画展
开幕酒会:1月12日下午14:00
展览时间:2018年1月12日-1月16日
展览地点:成都琴台路(诗婢家美术馆)
艺术野子
艺术野史
无边风月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肖运风“谋娶”到了这样一位美貌的夫人。
去年5月16日,一则在艺术野疯狂上发布的《石不能言最可贵:他不当公务员,执意摆地摊,刻出石头记》(点击看:石不能言最可人: 他不当公务员,执意摆地摊,刻出石头记)本来是投石问路之意,没想到在狭窄的艺术圈子引起了诸多反响,甚至是非议。肖运风个子不高,年龄不大,但在访谈中坦坦率率说的一席话,我相信是得罪了一些艺术家,据说在网上骂他的人也很多。当然,很多80后、90后对篆刻一窍不通的人,也通过微博上转载的这篇文章认识了他,喜欢上他的作品。一时间,一则小众艺术报道上到几十万的阅读量,让他忽然变身一位深受80后90后文艺青年喜欢的“网红篆刻家”。
那一周,我甚至收到了很多当代艺术家私底下给我发的微信,大意是:这个娃儿的篆刻有点意思。
我仍旧记得那个酷夏的良夜,他摔伤了腿,坚持半夜把我邀到西门一个茶坝子,说要喝一次“夜茶”,他的苦恼当然有,说来说去,那些批评还是让他辗转反侧,但他那股冲劲也让我印象深刻。我想但凡是敢作敢当的艺术家,总有自己的弱点,他不知道自己的这条路到底是否走对了。
艺坛往往有很多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艺谈”,这个野路子出身的年轻篆刻人想要在圈子里立足,定是不易的。别说拿刀的,握笔的、说话的,都是最容易得罪人,也最容易伤到自己的行业。
我们那晚喝了很久的茶,然后回去都没怎么睡好。
赵夜白,话少的一个画家。关于他,我倒更读了不少他的诗文,说了一些多少难平的心绪,怀起旧来,有些静静涩涩的感觉。其实他一点都不老,只是显得满身老成,生苦、老苦的感觉倒没有,爱的别离苦、怨憎的人、嫌忌的事也无从追寻,我会直接录自他诗文里的一些故事,算是对他的一个勾勒和白描。
先说这场展览:等风来·照夜白——肖运风、赵夜白二人印画联展。
等了他大半年,这次终于等到肖运风把“网红篆刻家”的身份搬到美术馆。实实在在呈现一场有故事有噱头有热闹的作品展。也许他的作品一经亮相,就会给人以全新的冲击;“等风来”好像也是一部同名电影的名字,治愈系,一群青春气息的人,结伙搭伴寻找幸福之旅的故事——我真想起韩干卷纸本水墨的经典作《照夜白》——唐玄宗李隆基最喜欢的坐骑,图中那一紧绷着缰绳而被拴在一根粗壮柱子上的马,表明了马和柱子之间的自由与束缚、动与静的矛盾,挣脱羁绊的欲态。
来过,走过,都不是我
我一一浏览这次展览的印画作品,想起少年时对中年的慕念,又感受得到中年时对少年的凄望。我们几位,多少都还算是自己这一代的事,也到了很多事必须下个决定、照个方向、理个思路的年纪,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一睁开眼睛,周围好似都是要自己依靠的人、要自己做功的事、要狠下一口气做的决定……但好似没有自己可以依靠的人。于是,往往羁绊都成了牵挂。治印作画,成为一种良药,在印画里寻求舒展、安吉、风骨、峻峭。
羁绊人人都有,只不过被控制得好坏程度不一。等风来,吹雾霾,照夜白,甩羁绊,我想,这场展览,应该是对古雅生活方式的一种临摹,一种寻香,一种鸟淡情深的晕染。毕竟,气恒定,神常闲,一派洗尽铅华的娉婷太难得。因为难得,所以不舍。
这场展览,名正言顺,就是一场治愈系的“网红展”。
此心安
我对赵夜白的作品是喜欢的,可能内心里还是羡慕他的生活方式:
每日晨起,浇水莳花。书院一般上午没有课,自己一般也不敷色起稿,写几副书条,亦不甚见人,这近些许年,渐喜交游绝;或有山馆茶师拿茶带水来试茶评水,或有诸子过来清谈弹琴。但是往往来来多的,都是有限几个话少而会心的,一点也不影响我创作。彼此各顾各的读书写字,我不必管谁,也不非必说话不可,到了中午我也兀自自己吃自己的,不用应酬哪个,或许并不想吃也就省却。想出门就自己出去了,他们又各自泡茶自己喝。
以前小时候最怕吃饭和睡觉,近年来每日中午睡午觉。午觉后就开始东翻西检的翻阅一些书,想着手写记录所有生活琐碎,下午就开始画画,效率极低:有着严重的整饬综合症,屋子里收拾一遍,并非是要好干净,而是不停的整理归类,放到自己觉得要放的位置,但是一旦折腾个疲惫不堪,坐在画桌前,而世界刹那间安静下来,八风不动,心跳都一时而停止了。
每日画的东西非常之多,晚上一兴奋画到两三点,脱稿起白描的花卉小品一晚上可以起到过二十八幅。写的书条也不少,如母亲说的你这书法送给谁啊,全不是感伤的就是出家味道的,没地方可挂。但是奇怪的是只有写自己的诗文撰句才能够发挥的沉着痛快,倘若叫我写某首唐诗宋词,得写无数遍才有感。
画画则自己玩味的小品多,心情平静有灵感的时候千笔万笔不嫌其多,前几年眼疾尚佳时,一件丈二金荷陆续花了两年时日,零碎时间多的时候则一笔两笔不嫌其少,写坏的纸张空白处无论多大都留下来,巴掌大的手指微小的偶然也效溥王孙颦。倘若真个想办个展览或是出个书,似乎得专专特特准备一番。
这许多年,出过无数不能满意的册子;也办了不少不尽完美的展览。粗糙的日子,却是一个想活的不太粗糙的人,渐渐步入中年,也还是那个畏惧出席任何活动的那个离尘少年。
所有的人生恐堕入临古的深渊,所有的师友都觉得泥古不容易走出来;然而我何曾想走出来,古之人,无论是否真临摹都落款仿某家笔意,以为名正而言顺;大凡历代所云五百年来一人者苏赵张等,无不以古意为举;不假丹青笔,何以写远愁。创新并非难事,而古法我却深懂其美。
实际上我看本次展览策展人之一陈雯丹给我的一本赵夜白《清邻诗稿》,联想起之前著名主持人倪萍写的《姥姥语录》一书,我之前为着这书采访过倪萍,人家现在都是著名画家了,作品上拍也是经常的事,她说,用姥姥自己的话说就是“一辈子没有大幸福,小幸福一天一个”,真是动人。
赵夜白《由蜀至渝高铁上忆幼时暑假二三事临屏即席得句四首》里,他的注释也在讲姥姥:
1,外婆生前喜欢为孙辈讲秀才对句联诗的故事,尤其是在夏夜屋顶月照席时,虽她不甚识字,然皆用古文言文讲述,不懂的地方耐心重复,二十年前历历在耳,尤记得“一鸟入林压百鸟之音”之类的声音在耳盘旋。
2,外婆还爱讲鬼故事,很多都以自身经历来讲,绘声绘色,于今我都深信不疑。还喜欢讲日本、清末光绪坐龙楼之间的故事,讲着讲着就叹息流离之世。
3,夏夜有时半夜“树叶翻要变天”,外婆就会一一将我们抱下房顶到屋子里去休息,有时朦朦半醒,抱到床上又继续睡,第二天亦不大记得,觉得惊奇,外婆说“被人抱走都不知道。”
他又讲到小时候爬树,
“小时候没有爬过树,都是在下边看着,央求大家放过那些小鸟。后来一条街的小朋友都会注意不伤鸟雀,独独有个小孩抓了一只成年麻雀,我告诉他养不活,麻雀气大会绝食而死。他故意摔死在我面前一只,印象至深。”
有友朋赠父亲一只大鸟,欲杀之而食,我绝食抗议,最后父亲作罢,然其腿受伤,数日而死。
放风筝也是看着小伙伴们放,下河游泳也是看着别人游,自己不敢下水。
看着毛毛虫大青虫,如临大敌,玉米和麦子的叶子一碰到皮肤就会过敏。
四时花似锦
他讲小时候怕夏天,
小时候怕夏天,自言最讨厌夏天,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惧怕中午睡觉,在学校午睡安静得可怕,在家里母亲睡午觉,自己也不能理解,几岁时母亲一睡觉,自己就会大闹大哭。
小时候经常会说:吃饭和睡觉,是自己最喜欢的事,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吃饭,更不明白睡觉多浪费时间。
小时候喜欢烦恼万状,自己也不明白因何,闲的时候就喜欢写写画画。
母亲说水久蓄可以自有鱼,必然有荷萍,我因此在院子中挖坑浇水,还盖小棚子挡晒,小时候还专门一年级写过作文,语文老师当堂念诵。又喜欢把各种石头丢到火炉和灶火中去烧炼,外婆说久烧可以成玉。现在想起来非常有趣。
“小时候喜欢烦恼万状,自己也不明白因何,闲的时候就喜欢写写画画。”这也许是作为一个画家、一个艺人,最应该拥有的情商履历。
一句“等风来”,也算是敲开了肖运风篆刻潘多拉的盒子,摇摆之后的微醺中,那些治印之人、事、情,悄悄把人带回飘着花香茶香的坝子和良夜,迷惑人买一朵幽谷里的百合,然后放人独自走进这座古城的冬天,听任体内的气息与想法在寒冷夜空里升温,真好。
“等风来·照夜白”肖运风、赵夜白印画展
开幕酒会:1月12日下午14:00
展览时间:2018年1月12日-1月16日
展览地点:成都琴台路(诗婢家美术馆)
文:谢礼恒 摄影:陈佳乐 美编:西子
特别鸣谢:郑佳 陈雯丹 李春红 赵文溱
特别支持:1972国民耳环 八月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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