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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重华春拍/齐白石:终于画出甜滋味,纤手教侬剥荔枝

谢礼恒 艺术野疯狂 2019-04-15

艺术野子

艺术野史


四川重华2018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中国书画专场

预展时间:5月26日-6月1日  9:00-17:00

拍卖时间:6月2日  14:00

预展拍卖地址:新会展文轩美术馆      

文轩美术馆(成都市高新区新国际会展中心南侧时尚天街南口208-1-1号)


初夏时分,又到荔枝成熟时。杜牧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名句。齐白石曾三客钦州,对荔枝一见钟情,盛赞荔枝是“果中之尊”、“果中之王”。白石生前特别喜欢吃荔枝,但他的家乡是不产荔枝的。他第一次尝到荔枝是45岁时间出游至钦州,也就是他五出五归(一说是六出六归)中的四出四归途中,本文选取《齐白石自述》中的“五出五归”说法。

- - 郎静山摄 齐白石像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十二月初七,齐白石的大儿媳生了个男孩,这是他的长孙,取名秉灵,号叫近衡。因他生在家族搬新宅不到一月,故又取号移孙。《齐白石自述:画出苦滋味》里提到:邻居们看我新修了住宅,又添了一个孙子,都来祝贺说:“人兴财旺!”我的心境,确比前几年舒展得多了。

第二年,1907年,齐白石四十五岁。这一年对他来说极其重要,也是他开始画荔枝的第一年。“上年在钦州,与郭葆生(葆生即郭人漳,又字宝荪,少时与杨笃生、陈家鼎,有“湖南三杰”之称)话别,订约今年再去。”过了年,齐白石就动身了。坐轿到广西梧州,再坐轮船,转海道而往,到了钦州,郭葆生仍旧叫请齐白石教他夫人学画,兼给葆生代笔。住不多久,随同郭葆生到了肇庆。游鼎湖山,观飞瀑潭。又往高要县,游端溪,谒包公祠。钦州辖界,跟越南接壤,那年边疆不靖,兵备道士要派兵去巡逻的。齐白石趁此机会,随军到达东兴。这东兴在北仑河北岸,对面是越南的芒街,过了铁桥,到了北仑河南岸,游览越南山水。野蕉数百株,映得漫天都成碧色。他画了一张《绿天过客图》,收入《借山图卷》之内。

回到钦州,正值荔枝上市,“沿路我看了田里的荔枝树,结着累累的荔枝,倒也非常好看,从此我把荔枝也入了我的画了。曾有人拿了许多荔枝来,换了我的画去,这倒可算是一桩风雅的事。还有一位歌女,我捧过她的场,她常常剥了荔枝肉给我吃。”这是他第二次广东之行。

齐白石还作过一首纪事诗:

客里钦州旧梦痴,南门河上雨丝丝。

此生再过应无分,纤手教侬剥荔枝。

——齐白石《与友人说往事》

齐白石 大荔图

轴 设色纸本

尺寸:133.5x33.5cm

RMB:2,600,000-3,600,000

题识:过岭全无远道愁,此行曾作快心游;荔枝日食三千颗,再梦无由到广州。果实之味,以荔枝为最,因题此幅,犹及之。白石山翁。

钤印:木居士 白石翁

来源:文物商店旧藏。

画背有文物商店标签,注明货号、画题「齐白石荔枝条」,及定价「160(人民币)」。

香港苏富比书画拍卖,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图录号36

出版:《名家翰墨·齐白石》P36,香港翰墨轩出版有限公司,1991年3月1日。


后来他还在《荔枝》中题道:“余曾客肇庆,一日游鼎湖,道旁垂荔枝,欲买取,但不见主任,不可得,归来时日霞相照,其色尤鲜,幸得主人至,得啖之,知果实之味,唯荔枝最美。余尝梦游四方,独不能忘却飞泉潭下也。”

一年之后,齐白石的好友罗醒吾在广东提学使衙门任事,叫他到广州去玩一玩。当年2月间,他动身到了广州,本想小住几天,再转道去钦州,而罗醒吾则劝他多留些时日,他就在广州住下,仍以卖画刻印为生。

“那时广州人看画,喜的是‘四王’一派,求我画的人很少。惟独非常夸奖我的刀法,求我刻印的人,每天总有十来起。因此卖艺生涯,亦不落寞。”对于当时在广州的卖艺情况,齐白石还算比较满意。

而让齐白石意想不到的是,他这个从小便对政治保持距离的人,竟然这次在广州真真切切地投身了政治,并扮演了重要角色。彼时,罗醒吾参加了孙中山先生领导的同盟会,在广州做秘密革命工作。此番在广州见面,他希望齐白石帮忙做点事,替他们传递文件。齐白石想了一想,感觉这倒不是难办的事,只须机警地不露破绽,当下也就答允了。从此,革命者的秘密文件需要传递,罗醒吾都交给齐白石去办理。而齐白石则是假借卖画的名义,把活页夹杂在画件之内,传递得十分稳妥,始终没露马脚。

秋间,齐白石的父亲来信叫他回去。他在家住了没有多久,其父又叫他往钦州接四弟和长子回家,便再动身到了广东,第四次南粤行正式开启。他在广州过了年,正月又到了钦州。葆生留他住过了夏天,他才带着四弟和长子,经广州往香港。到了香港,换乘海轮,直达上海。

四次来岭南,对齐白石的艺术生命产生了巨大影响,仅就创作题材而言,他就形成了以荔枝为代表的岭南佳果系列。齐白石一共画了多少幅荔枝画?传世的又有多少?据估算,大概不超过50件。尤显珍贵。

“荔枝”也就成为其画作的主要题材之一。后因荔枝寓意大吉大利而求者甚多。齐白石画荔枝大概分三种,一是最早画的荔枝总是和树画在一起,表现佳果的自然原貌。二是把荔枝和同样有吉祥寓意的果实动物画在一起表现更广泛的美好追求和希望。三是把荔枝从树上摘下来放在篮筐里,寓意“得利”。

中国美术馆收藏了齐白石1948年作最大的一件荔枝图(作品图《荔枝树》,设色纸本,172x68.5cm)。

此次重华拍卖中国书画专场封面作品《大荔图》(133.5x33.5cm),属文物商店旧藏,画背有文物商店标签,注明货号、画题“齐白石荔枝条”,及定价“160(人民币)”字样。作品应是齐白石成熟时期画的荔枝,所用西洋红渗透力极强,颜色鲜艳多姿。题款有趣多姿:过岭全无远道愁,此行曾作快心游;荔枝日食三千颗,再梦无由到广州。果实之味,以荔枝为最,因题此幅,犹及之。白石山翁。

齐白石极擅处理这类题材。观本幅作品之画面,一树沉甸甸的鲜红荔枝,令人垂涎欲滴。果实以洋红描绘,体现出了佳果之娇红欲滴的鲜色,汁水盈盈,馥郁无比,并得果叶相衬,茂密向荣。他运用色点法来描绘荔枝表皮独特的粗糙质感,树叶明暗得当,画面右下方还有荔枝树的树干局部画出,整体构图均衡辉映,体现了他对构图极高的经营能力。

作品用笔老辣,一气呵成,构图疏密有度,用色艳而不俗。给人以洒脱、生动之感。把“日啖荔枝”后的美味,对“作岭南人”的向往,表现得淋漓尽致。其实,对于更多收藏家而言,齐白石一生“画出苦滋味”一般的生命历程,难得有“荔枝之甜”的惊鸿。

后来他居住京城创立红花墨叶画派,在他“衰年变法”里,荔枝、红果绿叶,正是他绘画的绝好素材。白石“大荔图”之“大利”,让人想到那间他闭门不出的书斋、案房,这样对荔枝的抒情和他之前说“果实之味,唯荔枝最美,且入图第一”异曲同工,他写荔枝的诗又多又好:“自叹中年何苦思,七言四句谓为诗,一朝百首多何益,辜负钦州好荔枝。”


齐白石晚年的画室也一直挂着一件荔枝,一直到去世,那张1936年画的《荔枝篮图》一直挂在齐白石画室的墙壁上。


本次2018重华春拍两件陈子庄70年代大作《荷花》、《红牡丹》抢足眼球。在陈子庄先生的作品里,如此大尺幅令人惊艳。

- - 陈子庄

著名艺术家吴凡2002年在《荷花》图上题款说,这是陈子庄先生成于病中之作,未及题款即匆匆去世,对画怀人,能不怆然。

陈寿民先生回忆,当时创作这幅图时,陈子庄在唐济民家中,无大笔,故用小笔画的荷叶。

陈子庄 荷花

轴 设色纸本

70年代作

尺寸:72x137cm

RMB:700,000-1,000,000

题识:子庄先生此幅成于病中,未及题款即匆匆去世,对画怀人,能不怆然。壬午秋,吴凡。

钤印:石壶五十五岁以后作 吴凡

出处:1.《陈子庄画集》,第23页,四川美术出版社,1996年。

2.《中国美术家作品丛书——陈子庄》,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年。


另一件《红牡丹》来头更大。此件大作,题识清晰:多宝寺在彭州丹景山之巅,悬岩断壁皆生牡丹,苍干古藤,夭矫寻丈,倒叶垂花,绚烂山谷,有丰碑书“唐时旧窠”四字,则知其事久矣。予曾到其地,故为图以记之。石壶陈子庄。

陈子庄 红牡丹

轴 设色纸本

70年代作

尺寸:72x136cm

RMB:1,600,000-2,000,000

题识:多宝寺在彭州丹景山之巅,悬岩断壁皆生牡丹,苍干古藤,天矫寻丈,倒叶垂花,绚烂山谷,有丰碑书“唐时旧窠”四字,则知其事久矣。予曾到其地,故为图以记之。石壶陈子庄。

钤印:子庄 石壶五十五岁以后作

出处:1.《陈子庄作品选》第8页,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成都。

2.《石壶画集》第54页,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87年2月第1版。

3.《百年陈子庄作品集》第123页,四川美术出版社,2014年3月第1版。

4. 《中国近现代美术经典丛书·巨擘传世—近现代中国画大家陈子庄》P58.高等教育出版社。



按照当地人的理解,陈子庄是二十世纪天彭牡丹文化的一个里程碑。那里还有一座石壶园,为纪念艺术巨匠陈子庄而建,石壶为其号,园与大千园相邻。

陈子庄和张大千一样,对天彭牡丹情有独钟,为天彭牡丹泼墨作画一百多幅,题款众多,牡丹画和这些题款,是他对牡丹的独特认识,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时代精神。有云:“吾蜀丹景有祥云青,花大如碗口,开时绚烂夺目”;“吾蜀丹景山牡丹,不在洛京之下”等等。他独具慧眼,最先发现了天彭牡丹野趣之美,诗云:

生在丹山北,垂垂野意浓。

移入庭园里,胭脂血泪红。

——《丹景山牡丹》诗

这是超前的时代声音。

笔者印象深刻的是,陈子庄多次提到这牡丹:

吾蜀丹景山产牡丹,不在洛京下,余三十年前与盲禅师到此。今写白玉盘,能得其天趣。

吾蜀天彭山中产牡丹,多从岩石间出,有墨牡丹一本,为世所罕见也,余三十年前见之,今写其意。

记得著名画家陈滞冬说过,陈子庄以他所创造的丹景山野牡丹改变了中国画家以牡丹为富贵花的一统天下的局面。

陈子庄对丹景山悬崖野趣牡丹的发现和绘画,正切合了未来中国工业化快节奏时代人们回归自然、亲近自然、厌倦城市、厌倦过度人工物品的需要潮流。他喜欢生长在丹景山悬崖、断壁、岩间牡丹的生机盎然、郁郁苍茫、自然天成。而十分厌倦移入庭院里的牡丹,庭院里的人工牡丹花,即使开成美丽的胭脂红,那也会异化成红色的“血泪”。陈子庄丹景山牡丹画,为中国开创了一个新的画牡丹时代,它已是陈子庄艺术符号。这与陆游的《天彭牡丹谱》一样,随着时间的前进,其光芒更灿烂更辉煌。

2018重华春拍中国书画专场还有众多精品上拍:

陈子庄 雨岸桃花

镜心 设色纸本

70年代作

尺寸:28.5x23cm

RMB:180,000-280,000

题识:两岸桃花,山石嶙峋,与连山道有略似处,但又别于江南也。

钤印:下里巴人

出版:《百年陈子庄—纪念陈子庄先生诞生100周年》P111,四川美术出版社2015年5月。


徐无闻 书法对联

镜心 水墨纸本

1991年作

尺寸:23x119cmx2

RMB:20,000-30,000

题识:龙行天上作雨,虎步林下生风。民强先生正书,辛未岁阳月徐无闻。

钤印:徐永年 无闻


任重 拟大千笔意

镜心 设色纸本

1999年作

尺寸:91x51cm

RMB:200,000-300,000

题识:横槊发浩唱,酾酒忆临江。武昌夏口相望,山水郁苍苍。何处舳舻千里,当日英雄一世,钦年避周郎。成败渺千古,人物费平章。纵一苇,凌万顷,泝流光,盈虚消长,如彼逝水一何长。只有清风明月,耳目取之无尽,物我足相忘。洗盏与子酌,枕藉向东方。水调歌头,隐括前赤壁赋。是帧写赤壁怀古,故实全拟大千先生笔意,并具所作题跋,以为无闲斋中一日课也,千里任重己卯姑洗中澣并记。

钤印:千里 任重之印 无闲斋


李华生 蜀山雨后

镜心 水墨纸本

1996年作

尺寸:68x68cm

RMB:40,000-60,000

题识:1996年巴人华生时居成都窄巷子。

钤印:华生


赵蕴玉 五猴图

镜心 设色纸本

1981年作

尺寸:180x96cm

RMB:100,000-200,000

题识:辛酉年作五猴图,蕴玉赵石。

钤印:赵石之印


朱佩君 荷塘锦里

轴 设色纸本

1990年作

尺寸:86.5x61cm

RMB:40,000-60,000

题识:辛酉年作五猴图,蕴玉赵石。

钤印:赵石之印

题识:成都市地方人大常委会建立十周年纪念,庚午新秋朱佩君敬贺。

钤印:茞  好留得春风无尽


冯建吴 傲骨争春

轴 设色纸本

1978年作

尺寸:69x137cm

RMB:180,000-280,000

题识:偏于雪里见精神,万萼争开接早春。取得几枝入图画,配将山石亦嶙峋。七八年十二月冯建吴写于古锦官城之浣花溪畔。曾是封山大雪,迎寒万萼争开,累我岩隈水曲镇,日相与徘徊。戊午仲冬二月再题旧句补空,建吴冯游于成都。

钤印:冯建吴 太虞 仁寿 建吴长寿

出版:《丹青墨妙》P129。

展览:《第二届八益中国书画精品展》,四川博物院2011年8月5日。


赵熙 书法

轴 水墨纸本

1920年作

尺寸:33.5x111cm

RMB:20,000-30,000

题识: 春色将人泛小舟,生辰依樣水东流。归心乱后争黄叶,遗老尊前话白头。

惜别梦同千里月,指囷风寄一篱秋。花潭似隐孤山秀,稍向杭州忆卞州。 九月十三日浣花晴泛。 燕市歌时浅得君,十年阴火大槐焚。立身不辱还天地,信使传心有见闻。 雪后方知岁寒撡,梦中同泪老亲墳。未容阮藉为疏放,老约生前赠白云。 十月初九奉似霜甘小阁。山腴先生校订,秋边情事百年中可留示子孙否, 庚申成都赵熙。

此幅尧生先生曩游成都,书赠百花潭秋泛,九月十三为尧翁 生日,霜柑阁十月初九则予生日也,故以为百年情事留示子孙。近些年, 翁病目,不能作如许行楷,亮生欲得翁笔迹,因捡奉贻,盖亮生藏之,正无异吾家子孙藏之耳,丁亥腊日清寂翁记。

钤印:尧生之书 香宋 林思进印


谢礼恒最新艺术散文集《何不怜取眼前人》(2018年5月,四川人民出版社)特别选在6月2日太古里博舍酒店九张画廊叶瑞琨个展雅芬首发。

散文集涵盖十多位四川著名书画家之访谈故事、生活雅趣。

四川重华2018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中国书画专场

预展时间:5月26日-6月1日  9:00-17:00

拍卖时间:6月2日  14:00

预展拍卖地址:新会展文轩美术馆      

文轩美术馆(成都市高新区新国际会展中心南侧时尚天街南口208-1-1号)



文:谢礼恒   美编: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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