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怜取眼前人》+《乌鸦穿过玫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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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纪录片和十个关键词，带你走进“曹斐：时代舞台”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Author UCCA
大型展览“曹斐：时代舞台”刚在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落幕。这个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最为全面的曹斐回顾展，跨越了其二十多年的创作历程，也传递出不同时期特有的信息。就让我们通过展览的纪录片和下面的十个关键词，来感受“曹斐：时代舞台”中上演的缤纷曲目。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纪录片。视频制作：ActionMedia。
01 / 南方
丨曹斐，《 “新鲜”系列：得不到的爱情》，2002，摄影。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曹斐生于广州，成长于广州——这里远离北方和中原，一向是中国最为开放和充满活力的地区，也是曹斐艺术生涯的起点。
在广州及其周边的珠三角地区的文化环境中，曹斐以多元开放而又轻松自然的方式，形成了高度个人化的创作语言：自由自在、不断生成、活跃而不稳定，同时充满实验性。那些在“曹斐：时代舞台”的展览现场出现的热带植物、灯光和大排档桌椅，也让艺术家重新拼贴出南方的世俗现实。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02 / 市井
丨曹斐，《牛奶》（静帧），2005，5:4彩色有声单频影像，18分58秒。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从早期的创作开始，曹斐就强化着艺术与日常生活的联系，以及对周遭城市生活的观察。都市在曹斐的作品中总是以混杂空间的形式出现，无论历史、建筑、高雅或通俗文化皆融合其中。
在《角色》《牛奶》等早期作品里，建筑工地、街角巷尾、城中村和新老住宅接连出现在影像之内。艺术家也不断扩展自己的视野，探索街头文化、山寨建筑与日常之下的城市生活。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03 / 潮流
丨曹斐，《嘻哈：福冈》（静帧），2005，5:4彩色有声单频影像，7分40秒。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作为“新新人类”的一代，曹斐从小深受MTV文化及外来流行文化的影响，也激发了她日后对音乐及流行文化议题的关注与研究。在“曹斐：时代舞台”中，观众可以找到20世纪末流行的广告片、卡带和影碟陈列在“Artist Room”，也能在大展厅中看到以Cosplay（角色扮演）、嘻哈舞蹈、社交游戏为媒介创作的作品，以及新近的偶像文化、人工智能、AR与VR技术……在曹斐的创作中，艺术发生的“舞台”也一直处于时代潮流的前沿。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04 / 打工人
丨曹斐，《饿狗》，2002，摄影。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在以DV拍摄的短片《狗》中，一群穿着格子花纹服饰的上班族像狗一样在现代化的办公室里爬行，与光鲜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曹斐以鲜活幽默同时充满讽刺的方式，展现了激烈竞争的工作环境及其对工作者的异化。
而在2006年的作品《谁的乌托邦》里，曹斐将目光放在了工业制造的最前线，探索了珠三角年轻工人的日常生活与梦想，也将生产线背后个体劳动者的存在与处境以鲜活的形式呈现在观众面前：带着从现实中逃逸的幻想和温情，流水线和货架成为了工人们的舞台和布景。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丨曹斐，《谁的乌托邦》（静帧），2006，5:4彩色有声单频影像，20分20秒。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05 / 虚拟
丨曹斐，《我·镜》（静帧），2007，机器电影，4:3彩色有声单频影像，28分钟。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从最初对社交网络的兴趣开始，曹斐以“中国•翠西 ”的身份开启了线上虚拟平台“第二人生”，随后建造了超级城市“人民城寨”，并投入数年时间持续运营，以此为基础创作了一系列的作品，UCCA还曾在其中认购了一座虚拟的美术馆。
在“曹斐：时代舞台”的现场，艺术家也以不同的装置和空间，电影、影像等多媒体手段，以及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的设备让观众游走于虚实之间。曹斐将自身及人们置于虚幻的时空来进行多重演绎，并展现出她对于技术快速进步的关注与思考。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摄影：Stefen Chow。
06 / 消费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在“曹斐：时代舞台”的展览现场，一辆快递车和其中播放的《卖家秀》影像组成了观众熟悉的消费场景。二层展厅中“11.11购物狂欢节”的海报更加深了这种印象，展出的作品《11.11》记录了“双11”购物节前后整个京东物流各部门超负荷运作的场景，将镜头转向人们早已习以为常的互联网购物背后的运作链条。
《11.11》来自曹斐的艺术项目《亚洲一号》。该项目的主体是一部充满未来科幻感的物流爱情故事，拍摄地点分别为京东物流位于上海和昆山的“亚洲一号”仓库及无人分拣中心。曹斐将整部影片建立在中国智能产业革命的现实背景之上，并通过三轮车、纸箱和标语为《亚洲一号》项目的展览现场勾勒出整个互联网经济强力推动下的消费情景。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摄影：Stefen Chow。
丨曹斐，《亚洲一号》（静帧），2018，单频录像，63分20秒。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07 / 雾霾
丨曹斐，《霾》（静帧），2013，16:9彩色有声高清单频影像，51分46秒。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2013年的《霾》是曹斐创作的第一部长片，影片以北京的雾霾为起点，取景于她所居住的社区，将荒诞的丧尸景观投射于日常生活的背景之上，构建出一部重叠于中国现实的魔幻情景剧——不同身份的人们在被迷雾包围的都市空间中，彼此疏远隔离，迟缓地重复着空洞乏味的日常。与此同时，环境中弥漫的霾与雾似乎也赋予了城市难得的静止时刻，让人们看清生活中的种种故障和异常。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08 / 集体记忆
丨曹斐，《新星》（静帧），2019，2.35:1彩色5.1声道有声单频高清影像，94分01秒。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2015年，曹斐以北京东北四环外的一处年老失修的电影院——红霞影剧院作为工作室，由此打开了一个尘封历史的魔盒。她围绕着红霞影剧院以及周围的社区展开了广泛调查，了解到背后的苏联援建历史、中国早期电子科技发展史和整个社区的兴衰起落，其成果是大型的研究型艺术项目“红霞”。
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期间，UCCA大展厅的东侧复制了红霞影剧院的场景，并在其中放映“红霞”项目的主体——科幻长片《新星》和纪录片《红霞》，展示一系列的文献与装置，多层次地呈现了这片社区的前世今生和不定的未来，融合现实、历史与科幻，刻画出个人乃至集体的时空遭际。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摄影：Stefen Chow。
09 / 特殊时期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新冠疫情的特殊时期也在“时代舞台”之中显现——作品《不安之岛》记录了曹斐在2020年因为疫情爆发与家人困于新加坡公寓之中的隔离经历。该作品包括一部影像以及隔离期间的一系列日常用品——消毒洗手液、面包上的日期标签，零散的摄影作品，回国的隔离证明等——共同组成。
影像展示了艺术家为孩子在客厅中央随意搭建了一个迷你“岛屿”，她的女儿饰演了岛上唯一生存的人类。曹斐从个人化的角度出发，以随意而质朴的方式记录了对这段特殊时光中的生活片段与感悟，探索隔离环境对个人、家庭以至于全人类在心理层面和物质层面的影响。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10 / 未来
丨曹斐，《新星》（静帧），2019，2.35:1彩色5.1声道有声单频高清影像，94分01秒。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未来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的作品中：在《La Town》这部定格拍摄的影片里，是用微缩人物与场景构建的末世城镇；在影片《新星》中，是糅合了未来感与怀旧感的科技城市；而在《人类几乎》中，则是人造人与未来人类博物馆……未来并不是“时代舞台”的终点或出口，而是一个反观当今时代的另类情境。艺术家在过去与未来，现实与虚幻之间诠释了非凡时代巨变中涌现出的重要时刻，以及我们现时所处的“时代舞台”。
丨“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摄影：Stefen C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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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曹斐：时代舞台 》
UCCA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编
出版社：浙江摄影出版社
出版日期：2021年5月
语言：中文
版式：200×275 mm，软皮精装，300页
定价：298
这本出版物收录了所有展出作品的高清图片、部分创作手稿以及相关的档案资料，力图以最全面和详尽的方式展示曹斐90年代至今的创作历程。
侯瀚如、刘秀仪（Venus Lau）、王洪喆、裴开瑞（Chris Berry）、杨北辰五位学者为本书贡献了原创学术文章。除此之外，本书还收录了一篇曹斐与UCCA馆长田霏宇的对谈长文，以及详尽的艺术家作品、展览与出版物年表，供感兴趣的读者以及研究者深入了解曹斐的创作。
这本图录的文字部分以侯瀚如的《最紧要好玩》开篇，这篇文章以香港歌手许冠杰的歌曲名字命名，点出了曹斐作品中的幽默感和浓郁的粤式现实主义，并且探讨了曹斐的行动主义实践，以及乌托邦和反乌托邦的创作线索。
刘秀仪的文章则更专注于对曹斐作品中流行文化元素的探讨，认为曹斐研究艺术外的文化范畴，不论是时尚、音乐、电影、游戏，但都与之保持微妙的距离，既不高高在上的批判，也不狂热地全盘接受。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助理教授王洪喆从曹斐作品中对于劳动者与工业发展的关注出发，探讨其作品中的全球化生产背景。中国电影研究专家裴开瑞教授则探讨了曹斐最新的复古科幻影片《新星》并将其与2019年上映的科幻大片《流浪地球》相比较。最后一篇文章则出自当代艺术与电影研究者杨北辰，从“末日建筑师”“末日怪物”和“末日时空旅人”三个部分，展开对于曹斐作品中关于未来与末日的主题的讨论。
书中还收录了曹斐与UCCA馆长田霏宇的长篇对谈，艺术家在访谈中提及了孩童时期的家庭影响，早期拍摄广告的经历以及许多创作的细节与回忆，内容真挚动人。此次对谈也是曹斐在曾经的工作室所在地——红霞影剧院所接受的最后一次采访。
四个章节的作品梳理
《曹斐：时代舞台》基于艺术家二十多年创作指涉的主题和地域，将展出的作品分别归入“南方游戏”“都市乐园”“车间内外”“另类实境”四个主题。每个作品都附有文字介绍，除了展示影像作品的静帧图片，也根据具体内容挑选了创作手稿、摄影剧照以及展览现场图配合一同展示，以此强调曹斐创作媒介的多元性和丰富性。
几个设计亮点
此次图录由与曹斐合作多年的设计师工作室PAY2PLAY操刀设计，全书色调以荧光绿和粉色为主，亮眼的强对比颜色搭配展现出曹斐创作中的活力感和当代性，同时通过粉色的纸张将书的文章、作品和对谈三部分做了区隔，让读者从视觉的角度更加清晰地了解书的结构。封面以PVC材质制成的护封则从曹斐的现场装置中经常出现的材质中获得灵感，选用《亚洲一号》中的充气章鱼摄影作为封面图片进一步突显了艺术家创作中的戏剧与舞台感。这本书的另一设计亮点是设计师特意配合此次展览的主题设计的一款具有时代特征的中文字体，这款字体在书的封面、篇章页以及展览现场都可看到。这款字体从广东文化、街头文化以及舞台、晚会的概念中获得灵感，既带有90年代的穿越复古感，同时也具有当代性，与曹斐的创作与此次展览的主题相契合。
关于艺术家
丨摄影：Myrzik and Jarisch
曹斐，1978年生于广州，现在北京工作及生活。曹斐是活跃于国际舞台的中国艺术家。她的作品融合社会评论、流行美学，参考超现实主义并运用纪录片拍摄手法，反映当代中国社会疾速发展的变化。曹斐曾参加过的国际双年展和三年展包括：上海双年展、莫斯科双年展、台北双年展、第15 及17 届悉尼双年展、伊斯坦布尔双年展、横滨三年展，以及第50、52 和56 届威尼斯双年展。她的作品曾在伦敦泰特美术馆、蛇形美术馆、白教堂美术馆、纽约新美术馆、古根海姆美术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巴黎东京宫、路易威登基金会等地展出。2016年曹斐在纽约MoMA PS1举办首个个展。
近期项目包括2018年香港大馆美术馆个展和杜塞尔多夫K21美术馆回顾展，以及2019年6月在蓬皮杜艺术中心举行的个展，8月APPLE和纽约新美术馆合作的增强现实艺术项目，2020年在伦敦蛇形美术馆举办个展。
曹斐于2010年获提名“Hugo Boss雨果博斯艺术奖”及“未来一代艺术奖”。2006和2016年分别获得“中国当代艺术奖CCAA”的“最佳青年艺术家”奖项及“最佳艺术家奖”。2016 年获“昆卡双年展”的“Piedra de Sal 奖”。曹斐曾担任2014年第八届柏林双年展策展人遴选委员会评委；2016年荷兰博尼范登当代艺术奖评委；2019年担任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评委，以及劳斯莱斯“缪斯”全球艺术项目艺术家遴选委员会提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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