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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校长日书千字文109——反身:改变同学要靠他们自己的经验
主体间性教育:生命的自觉(八)
人多不一定成“群”,单人一定是个体,运用于当代社会学“主体间性”解释的理论,在学校教育中可以获得广泛的共识,在充分关注每一个个体发展的基础上,学校努力实现学生与学生、学生与老师、学生与家长、学生与社会、学生与自然的和谐共振,在学校设计、学生主导的交流互动中实现学生的发展与改进。
这样的教育认识来自于“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人是关系性的存在。”不论个体以何种方式,在何种条件下生活,人并不是孤立的,人的生活是与他人有着主体间性的生活、生存关系,道德教育的目的是“成人”的,成就个体的人与成就群体中的个体人是一个整体。德育面对的当然也不是单纯的个体,而是以类主体形式存在的具有内、外在关系的人的群体。是建立在一种“我—你”关系基础上的教育方法,以人的主体间性以及内在于人的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作为根本理论依据。用涂尔干的话说:“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是所有有意识的生命的两个共存并紧密交织在一起的方面。”承认这样的综合性的观点,也就是对学校里主动、群体发展的学生的无限生命状态的尊重。
还记得达尔文的问题吗:“按照自然选择学说,一定有无数的中间类型曾经存在过,这些中间类型以微细的级进把每一群中的一切物种联结在一起,这些微细的级进就像现存变种那样,因此我们可以问:为什么我们没有在我们的周围看到这些联结的类型呢?为什么一切生物并没有混杂成不能分解的混乱状态呢?”在达尔文的意思里,是有许许多多进化中的物种存在过、消失了,留下的是今天的世界万物,包括我们人类,而且,留下来的还有智慧和秩序。
我们可以关联到人的成长,人生有一个起点,不仅仅是出生,也包括孕育的那一刻,一个新的生命就开始了;人生也有一个终点,身体的离开还是灵魂的消散,且留待学者争论。作为老师,我们关注的是:教育为了终点还是为了起点?还是为了生命过程中的某一段或某一刻?有许许多多匪夷所思的教育语言:“为四十岁做准备”、“为六十岁做准备”,甚至包括“不输在起跑线上”等等,荒唐之处在于忘记了“一个生命就是一个太极”,“一个生命是完整存在的”,“没有哪一个阶段比另外的阶段更有意义”。
有人说“真正的教育是把书本上学来的忘掉以后剩下的东西”,这是有道理的,这也是中国文化思想里的“大道无形”,也是君子形象的“油然若将可越,而终不可及者。此则君子也。”教育不一定在某个时候显现效果,但是教育的效果一定存在,这就是罗浮山国学院附属学校的教育信念。
因此,教育是在“等待”中发生的,而等待的过程就是教育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每一个学生会“读万卷书”,会“行万里路”,会获得,也会扬弃。这个过程,达尔文同样给出了三个要素:
“自然选择仅能借着轻微的、连续的、有利的变异的累积而发生作用,所以它不能产生巨大的或突然的变化;它只能按照短小的和缓慢的步骤而发生作用。”这也在揭示教育过程的缓慢累积,特别是学生的道德发展、人际认知,教育的必由之路就是在学生的缓慢发展中等待。
“自然界里的一切设计,甚至像人类的眼睛,就我们所能判断的来说,并不是绝对完全的;或者它们有些与我们的适应观念不相容,对此也不必惊奇。”这是过程的缺憾美,既然人本身的生理发育都不可能是完全的,还在漫长的人类进化史中发展,对学生的教育不也是要在缺憾中寻找美吗!
“物种在系统的悠久过程中曾经发生变化……这主要是通过对无数连续的、轻微的、有利的变异进行自然选择而实现的;并且以重要的方式借助于器官的使用和不使用的遗传效果;还有不重要的方式,即同不论过去或现在的适应性构造有关,它们的发生依赖外界条件的直接影响,也依赖我们似乎无知的自发变异。”这是过程作用的相对性,也是教育作用相对性的判断。无论如何,教育不是万能的,甚至相对于遗传作用的“智商”“体质”等,教育的力量显得不那么重要。但是,意识到这一点却是极端重要的,既然在人的成长中,教育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但一定有有力的地方,比如“情商”“性情”是教育可以帮助人来提升的。
接下来就可以结合达尔文的问答“为什么一切生物并没有混杂成不能分解的混乱状态呢?”这个问题就是对教育具有“领域完整性”、“相对预知性”、“延迟期待性”的“进化论”解答。
而我们认为,进化论对于我们启发最大的是他这样的判断:自然界是吝于重大革新而奢于微小变异的。孩子的成长在于坚守道德,坚守“先学做人”的信念,“百年树人”。
罗浮山国学院附属学校的教育即是如此,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只有经历真实过程的获得,“自然界中没有飞跃”,这不是一个悲观的判断,而是我们面对学生成长“道法自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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