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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的神童,赢在起跑线,输了后半生!

难得君 难得先生说 2019-02-20

1964年12月,我们小分队在滇西北找矿。小分队一共8人,其中4名警战士每人配备一支冲锋枪。一天,出发前,一位纳西族老乡搭我们的车去维西。那天路上积雪很大,雪下的路面坑洼不平,车子行驶一段就会被雪坞住。我们不得不经常下来推车。就在我们又一次下车推车的时候,一群褐黄色的东西慢慢向我们靠近。我们正惊疑、猜测时,纳西族老乡急喊:“快、快赶紧上车,是一群狼。”司机小王赶紧发动车,加大油门……但是很不幸,车轮只是在原地空转,根本无法前进。这时狼群已靠近汽车……大家看得清清楚楚——8只狼,个个都象小牛犊似的,肚子吊得老高。战士小吴抄起冲锋枪,纳西族老乡一手夺下小吴的抢。比较沉着地高声道:“不能开枪,枪一响,它们或钻到车底下或钻进树林,狼群会把车胎咬坏,把我们围起来,然后狼会嚎叫召集来更多的狼和我们拼命。”他接着说:“狼饿疯了,它们是在找吃的,车上可有吃的?”我们几乎同声回答:“有。”“那就扔下去给它们吃。”老乡像是下达命令。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紧张,大脑似乎已经不会思考问题。听老乡这样说,我们毫不犹豫,七手八脚把从丽江买的腊肉、火腿还有十分珍贵的鹿子干巴往下丢了一部分。狼群眼都红了,兴奋地大吼着扑向食物,大口的撕咬吞咽着,刚丢下去的东西一眨眼就被吃光了。老乡继续命令道:“再丢下去一些!”第二批大约50斤肉品又飞出了后车门,也就一袋烟的工夫,又被8只狼分食的干干净净。吃完后8只狼整齐地坐下,盯着后车门。这时,我们几人各个屏气息声,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我们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令我们从狼群中突围出去。看到这样的情形,老乡又发话道:“还有吗?一点不留地丢下,想保命就别心疼这些东西了!”此时,除了紧张、害怕还有羞愤……!作为战士,我们是有责任保护好这些物资的,哪怕牺牲自己。但是现实情况是我们的车被坞到雪地里出不来,只能被困在车里。我们的子弹是极有限的,一旦有狼群被召唤来,我们会更加束手无策。我们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迟疑片刻,谁也没有说什么,忍痛将车上所有的肉品,还有十几包饼干全都甩下车去!8只狼又是一顿大嚼。吃完了肉,它们还试探性的嗅了嗅那十几包饼干,但没有吃。这时我清楚地看到狼的肚子已经滚圆,先前暴戾凶恶的目光变得温顺。其中一只狼围着汽车转了两圈,其余7只狼没动。片刻,那只狼带着狼群朝树林钻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不一会儿,8只狼钻出松林,嘴里叼着树枝,分别放到汽车两个后轮下面。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狼的意思是想用树枝帮我们垫起轮胎,让我们的车开出雪窝。我激动地大笑起来……哈……哈……刚笑了两声,另外一个战士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他怕这突兀的笑声惊毛了狼。接着,8只狼一齐钻到车底,但见汽车两侧积雪飞扬。我眼里滚动着泪花,大呼小王:“狼帮我们扒雪呢,赶快发动车,”车启动了,但是没走两步,又打滑了。狼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先往车轮下垫树枝,然后扒雪……”。就这样,每重复一次,汽车就前进一段,大约重复了十来次。最后一次,汽车顺利地向前行了一里多地,接近了山顶。再向前就是下坡路了。这时,8只狼在车后一字排开坐着,其中一只比其他7只狼稍稍向前。老乡说:“靠前面的那只是头狼,主意都是他出的。”我们激动极了,一起给狼鼓掌,并用力地向它们挥手致意。但是这8只可爱的狼对我们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定定地望了望我们,然后,头狼在前,其余随后,缓缓朝山上走去,消失在松林中......看完不忍思考:连凶猛的狼都懂得报恩,我们是否应该反思自身?自诩为“万物灵长”的人类,我们是不是应当让这个世界充满爱?



首发 难得书院


北宋仲永,五岁成诗,邑人奇之,其诗文人皆“以钱币乞之”,然仲永二十岁后,却“泯然众人矣”!


01


公元1978年3月9日,中国科技大学组建了全国首个“少年班”,来自全国范围内的21名少年被选拔进入中科大。


在这个天才神童班里,最大的16岁,最小的仅11岁,当时的主流媒体给他们贴上“知识荒原上的少年突击队”的标签。


在这里先简述一下当年的时代背景,或许现在40岁以下的青少年对那个时代会感到些许陌生。


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亲眼见证了十年文/革对社会和个体蹂躏的人们,迫切渴望通过知识改变自身的命运,整个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少年班”倡导者李政道先生曾回忆说,“我实际的目的是要打破不重视培养基础科学人才和其他人才的局面。这个突破口就是对早慧少年进行超常规的培养。”


很显然,举办少年班,在当时的意义是“突破口”,这个目的也已得到实现。


那是一个百废待兴、充满宽容与希望年代,需要去唤醒人们对教育和科学的重视。


02


宁铂、谢彦波和干政三人进入中科大不久,就成为家喻户晓的“天才神童”。


据当时媒体的报道,宁铂2岁半时已经能够背诵30多首毛诗词,3岁时能数100个数,4岁学会400多个汉字,5岁上学,6岁开始学习《中医学概论》和使用中草药,8岁能下围棋并熟读《水浒传》。



前排左一为宁铂


最吸引众人眼光的是,因为与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方毅下过两盘围棋并获全胜,时年13岁的宁铂几乎一夜之间成为路人皆知的明星,整个中国的报纸、杂志、电视都在报道这个浑身带着传奇色彩的少年,宁铂的命运从此就聚焦在媒体那束刺眼的强光之下。


宁铂在中科大校园葡萄架下读书的照片被广泛转发,以至于那根葡萄架到后来竟成为新生和游人瞻仰的圣地;


宁铂和少年班同学指点星象的镜头,定格在那个时代无数男女老少的记忆深处……


宁铂成了一颗耀眼的明星,璀璨夺目。


如果说明星这个词多少还带有金光闪闪的商业色彩,散发着俗不可耐的铜臭气息,那么宁铂已不是世俗层面上的明星,而是成为诸如牛顿、爱因斯坦等科学巨匠的接班人。


宁铂与方毅副总理下棋


整个国家对科学的热忱,使得对宁铂的各种赞美也达到了最高峰。所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无不熟记着宁铂这个名字和他的事迹。


人们对宁铂兴趣之浓厚,已使得媒体的传播能力无法匹配,宁铂的故事甚至成为手抄本的素材。


在那个没有理性,一切都要3年超英5年赶美、全方位证明优越性的时代,狂热的人们太需要一个标杆性的人物来填充内心的空洞。


03


宁铂入学后被中科大安排攻读理论物理专业,当时这个专业最为热门。


可是宁铂并不喜欢理论物理专业。他对班主任汪惠迪说学校的系他都不喜欢。


汪惠迪据此特地写了份报告给当时的校领导,请求学校按照宁铂的兴趣爱好把他转到南京大学学习天文专业。


可是命运却给宁铂一记闪亮的耳光——中科大不愿意放走这个名人,原话是:“既来之,则安之”。


宁铂,你实在太有名了,换了谁,谁都不乐意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香馍馍从自己嘴边溜走。


宁铂与同学


宁铂,你早已经不是你自己了,你属于中科大,你属于媒体,你属于大众,你属于整个社会,唯独不属于你自己。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盛极而衰,大热必死。生命的无常,第一次将宁铂俘获。


命运陡然撤去华丽的伞盖,让宁铂在大雨下淋了个湿透。


04


无法转学的宁铂对理论物理根本没有丝毫兴趣,他很少花时间与精力做物理学科的研究,而是转向了对“星相学”的研究,把大量时间和精力花在哲学、宗教与围棋上。


本科毕业后,19岁的宁铂拒绝了研究生考试,留在中科大担任一名讲师,是全国最年轻的讲师。


接下来宁铂逐渐沉迷在气功、吃素之中,与现实生活的轨迹渐行渐远。


在接受一次媒体采访时,宁铂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是时代需要的产物。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决不会再去读少年班。而是像绝大多数普通少年一样,过着平淡庸常,却是属于自己的生活。


“在很多场合,人们要求我七步成诗。那时我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长期接受的教育又是顺从、克己复礼,因此痛苦充溢着我的内心。那些年我就是在压抑自己的个性中度过的。‘神童’剥夺了我许多应该享有的生活和娱乐的权利。”


宁铂留校任教


1998年,宁铂受邀参加央视《实话实说》栏目。据报道,在节目录制期间,宁铂频繁抢过话筒发言,语速极快,情绪激动,猛烈抨击所谓的“神童教育”。


坐在台下的很多年轻人并不认识宁铂,他们所有的表情只是对这位嘉宾的怪异行为发出阵阵哄笑。


宁铂的肺腑之言无人聆听,属于他的时代早已烟消云散。


05


也同是在这一年,就读于安徽省庐江中学的干政无意之中翻看了记录宁铂事迹的手抄本,深受鼓舞的他也考入了中科大少年班。


相比之下,干政并没有像宁铂那样成为媒体的“宠儿”。他最吸引读者注意的是在当年一本名为《神童的故事》畅销书里,有一则“干政切瓜”的故事:当时少年班的招生老师问干政,对一只西瓜横竖各切多少刀后会留下几块西瓜?——数字不断上升,12岁的干政却始终对答如流,直到招生老师惊其为天才。


和宁铂、干政一样,那一年还有一位神童谢彦波学的专业是当时中国科学界红极一时的理论物理。而且他的天赋更为明显,甚至在很多年里被周围的人半开玩笑地称为“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


尤为吸引人们目光的是,在少年班里谢彦波的年龄最小,入学时刚满11岁。在中科大流传甚广扥一个传说是,第一次走进校门时,谢彦波还在滚动一只铁环。


谢彦波


很快,谢彦波天真的微笑、算术板书的背影,也出现在媒体刊登的照片中。其后几年里,中科大的招生广告上都有他的身影,谢彦波还经常被安排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


不过,从入学开始,老师和同学们对谢彦波的担忧就从没消散过。


大家对他的担忧主要出在人际关系和心理健康这两块上。汪惠迪老师说,“他们在上学时没能养成好的心态,没有平常心。这种缺陷不是一时的,而是终生的。”


的确,很多时候,“捧杀”比“棒杀”更具有杀伤力。


这是因为前者极易被对方接受,而后者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引起对方的警觉。


在成人社会里,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由性格和实践能力等因素决定成败的世界。


除了极少数天赋异禀的人可以成为科学界、文艺界的精英外,对大多数人而言,文凭的价值主要还是体现在“敲门砖”的功能里。


踏入社会后,当分数和年龄显得不那么重要时,“情商”则与成功密切相关。而这些变化却让宁铂、谢彦波和干政等人措手不及。


1982年,谢彦波提前一年大学毕业,15岁在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跟随于渌院士读硕士,18岁又跟随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院士读博士,被看好在20岁前获得博士学位。


此时的谢彦波不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光无限,繁花似锦,烈火烹油。然而,同宁铂一样,谢彦波的人生转折才刚刚开始。


因为没有处理好和导师的关系,谢彦波没有获得博士学位,只好转而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士。


在普林斯顿大学,谢彦波跟随大名鼎鼎的菲利普·安德森教授学习。后者在1976年因为在凝聚态物理研究方面取得突破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奖。


对安德森而言,谢彦波的性格中有着令人无法容忍之处,那就是太过傲气。因为谢彦波在毕业论文的研究方向上选择了与导师对立的学派,这让安德森十分为难,博士学位自然成为了水中花、镜中月。


可执拗的谢彦波却选择了死杠,这一杠就是9年。在普林斯顿的中国同学圈子里,谢彦波与导师关系不睦已成为公开的秘密。


由卢刚事件改编的电影《暗物质》


恰好在这时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北大留学生卢刚杀死美国教授共6人,重伤1人,最后饮弹自尽的大事件。卢刚凭一把手枪,团灭了全世界在电浆研究方面最牛的科学家们,犹如地狱恶魔。


谢彦波被怀疑为潜在的危险。因为此前有传闻说他曾用手枪或菜刀威胁过安德森。


中科大一位副校长决定让谢彦波回国,他的留学生涯也就此结束。同样铩羽而归的还有干政。他与谢彦波的轨迹惊人的相似:都是在普林斯顿,都是学理论物理,都是与导师关系紧张。


回国后,学校曾表示干政可以回中科大读博士,可他拒绝了校方的美意。


在此之后,干政的精神疾病时好时坏,最终,干政被自己禁锢在了与母亲共同居住的房间里。


相比之下,谢彦波则运气好一些。他以硕士身份接受了学校近代物理系教师的工作。很快他结了婚,没有什么积蓄,分到了一套楼下总有人打牌的小房子。


在持续不断的烦恼中,这位“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用了将近10年的时间才结束了往日的梦想。


而宁铂,于2002年他38岁的时候到五台山出家为僧。一入佛门深似海,从此,晨钟暮鼓,青灯古卷。


06


从神坛上跌落下来的天才神童远不止宁铂、谢彦波和干政三人,当然,同样有在科研、商界风生水起的一代少年班天才。


从中科大开始,随即北京、上海、武汉等城市先后13所高校举办少年班,后来又陆陆续续关闭了,最后仅剩下中科大。


“少年班”的41年,也是中国教育从整体匮乏到过度焦虑的41年,这是一面镜子,不顾一切的“起跑线”上的竞争与孩子的综合素质培养,是每一个家长都需要思考的问题。


难得君,985硕士,一个三观很正的温情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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