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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前,我们在最美的年华相遇

王学孝 金台唱晚 2021-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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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前

我们在最美的年华相遇

王学孝

编者按:


有人曾说:“同窗情是一壶上好的陈年老酒,无论何时何地开启,都会让人沉醉。”


悠悠60载,绵绵同窗情。60年前,这一群怀揣着新闻理想,热血沸腾、好学上进的青年,如今已年至耄耋。时光的脚步,停留在相聚的那一刻。60年,沧桑已经写满每个人的脸庞,风霜也已经染白了每个人的双鬓,唯有不变的是那始终如一的赤诚之心。


今天“金台唱晚”微信公众号推送人民日报原记者部副主任王学孝《60年前,我们在最美的年华相遇》一文,让我们一同感受绵延60年的同窗情。

人生如梦,岁月如歌。这首歌,有欢乐的,有凄苦的,有高亢激越的,有低回萦绕的。尽管曲调高低各不同,但每个人无不唱和着走过来。怀旧之情,人皆有之。尤其学生时代的生活,同窗弦歌,共度青春,着实令人向往无限,回味终生。转瞬间,我们在复旦校园的学习生活逝去已近一个甲子,从当年的风华正茂,如旭日东升,变成如今须发斑白的耄耋老人。到了这个年龄段,春天,来自四面八方的中学老同学聚首;秋天,天南海北的大学老同学欢聚。这是人生最温馨的幸福时光。(欢迎关注金台唱晚, ID:rmrbjtcw)

“你看我是谁?叫什么名字?”忘不了1992年10月在杭州毕业后第一次聚会报到时的情景:匆匆进屋,行李还未放妥,就拉住对方的手,彼此上下左右打量着,连声地问好,就是叫不出名字,不得不“自报家门”。 “哇!”一片惊讶!感慨唏嘘,相拥相抱,抹着眼角泪水。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而是在大街上,那真会如古诗所写“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的。难怪呀,我们离开母校,分别30年了,好多同学这是第一次见面。但一经相认,也就格外的情深意切,因为虽然天各一方,却从未忘记!


同窗五载余,相别数十春,人人故事一箩筐,三天三夜说不完。共同的话题自然是同窗时期的往事,别后征途上的坎坷与奋斗。


 1957年我们高中毕业时,复旦大学新闻系报考录取比例是80:1。因为,全国只有两所大学——复旦和人大有新闻专业,每年招生总共也就百余人。复旦新闻系历史更悠久、颇有名气,我们能够被录取倍觉荣幸。记得2007年金秋庆祝入学50周年的北京聚会,有心的同学带来了当年的入学通知书,有的拿出了悉心珍藏的全班毕业合影照。这就更勾起我们对往昔的回忆。

▲青年时期的王学孝

然而毋庸讳言,在复旦度过的学生生涯并非想象的那么美好。5年时间,农村劳动锻炼用去1年,工厂办报、实习又占去1年,其余3年虽在校园,实际上也没有上多少课,大量时间被用来没完没了的开会。大会套小会,批判会、斗争会,莫名其妙的会,学生也身陷会海。上课经常受冲击,更别说课余读书了。政治运动一个接着一个。本该宁静的校园,也闹腾的沸沸扬扬。我是怀着强烈的求知欲望来到复旦的,每天挟着书本到图书馆抢座位,我大概是最积极的一个。“不读书我来大学干什么?”就这一句话,“只专不红”的帽子被扣到头上,班长职务也给撸了。我读中学时就入了党,可谓“根红苗正”,放弃工作来上大学,不过是想多读点书,有什么错!还算好,我的年级党支部委员仍给保留着。


“大块肉”是学生食堂的一道名牌菜品,一方寸大小,红烧的五花肉,香而不腻,味美又解谗。午餐隔三差五就来那么一次,特受欢迎。竟然这也成了大辩论的问题:“大块肉有没有阶级性?”一方说无:谁都爱吃。另一方说有:贫下中农吃了大块肉,干劲倍增闹革命,战天斗地多打粮;地主分子吃了大块肉,只能对贫下中农增仇恨、更反动。今天看来这样的辩题是多么荒唐可笑,但在那无不打上“阶级烙印”的年头,还真就发生了,而且是在一个高等学府里。有位学长在聚会时重提这段旧事,引来的不仅是哄堂大笑,还有苦涩的回忆。(欢迎关注金台唱晚, ID:rmrbjtcw)

让“小老头”讲讲!2007年的北京聚会上,几个人在起哄。他们指的是曾任安徽省电视台台长的吴钟谟。我们年级同学大多是1930年代出生,只有他1940年出生,确实是最小的,但也已须发斑白、岁月在脸上刻下深深皱纹。钟谟含笑向学兄学姐们深鞠一躬,说了这样一席话:我们像一只只鸟儿从窝里飞出,飞向祖国广阔天地,有的飞得高些,有的飞得低些,有的飞得远些,有的飞得近些,虽有不同,但我们都飞过了,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而且绝大部分都安全着陆了,因此能有今日的相聚。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讲得多好啊!


我们这个年级的同学,都是出生在旧社会,成长在红旗下,在我们当时稚嫩的心灵里,刻下了解放战争的烈火,见证着共和国五星红旗的冉冉升起。我们经历过太多的运动、斗争,苦难和挫折,也曾投身到改革开放的大潮之中,思想再一次获得解放,并多少享受了经济大发展带来的喜悦。我们得到了锻炼成长,从幼稚到成熟,在各自的岗位上奋勇拼搏,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我们全年级同学中获得正高职称的约有30人之多,其中的周瑞金和严介生,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评上正高职称的全国263名新闻工作者中的两个。

▲2015年,复旦大学1957级学生党支部委员在杭州相聚时拍摄“全家福”,从左至右为王学孝、史礼泉、张黎洲及其夫人、王广华。

我的学友中很有些值得一提的亮点。如陆云帆出版的《新闻采访学》,据说是“建国以来最早系统论述新闻采方规律与方法的专著之一”;壮春雨撰写的《中国电视概述》,据称是“中国第一本自成体系的电视专著”;杨忠华等创办的《康复》杂志,是改革开放后较早面世的一本真正的民办出版物,自筹资金、自收自支、自负盈亏,发行量最高达到过78.6万份;王广华曾作为中国中文专家组组长被派往朝鲜,工作了半年多,获得朝鲜国家二级友谊勋章;练性乾出任《文汇报》驻外记者期间,成功采访了美国总统里根;陈绥之长期在国外工作,默默无闻,却为国家做出很大贡献,最后捐躯在国外的工作岗位上;金玉琴曾任《宁波日报》副总编,与其他同学担任的副总编不同,她是经过考试、面试,竞聘成功而获任命的,自称是“考出来的副总编”;祁子青、苏天生、姚振发、马锡骏等,曾是或仍是杂文舞台上很活跃的作者,武汉作家协会还召开过“苏天生杂文作品研讨会”;王乃钧当了10年黑龙江省企业报协会的会长,还出任哈尔滨铁路局广告公司经理,可能是同学中较早“下海”的一个,经营得相当不错,赢利可观;李贵梁连任两届江苏省记协常务副主席……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无愧于时代,无愧于历史使命!(欢迎关注金台唱晚, ID:rmrbjtcw)

退休在家养老,对外交往是越来越少了,唯一的例外是,我们同学间的联系却越来越密切。2012年11月12日,李贵梁和王正心来到北京,接受我的邀请,与张定椿、杨惠娟、严介生三对夫妇,以及石明仪、张克良等共10位老同学,一起坐京津城际来到天津,让我做了一天的“地主”,大家玩得十分愉快。


北京同学、全年级同学的一次次聚会,我因为老妻多病无法脱身,近几年参加得少了,算起来到场的大约只有一半。不能亲临聚会,很是遗憾,介生知道我的心思,总把聚会写得详尽,并在第一时间发到我邮箱,让我与大家一起分享相聚的欢乐。


2017年是我们1957级同学入学60周年,一个甲子了,上海同学正在筹备一次更大的聚会。我与大家一样,殷切地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2016年10月,王学孝与同学前往江西婺源聚会游览留影。

最是难忘同学情。现摘转网上《老同学,一生的情缘》中的一段为拙文作结——

在美好的年华里相遇,在旖旎的时光里相伴相随,青葱的浓艳,让我们个性鲜明,语惊四座。鸿鹄的高远,让我们激情澎湃,意气风发。我们见证了彼此的奇迹,结下了一生的情缘。


岁月改变了容颜,时光流逝了浪漫,现实击碎了梦魇。但同学情谊变得更加醇厚绵远。起初只想得到一块绿荫,却收获了整片森林;只想得到一缕清风,却被整个春天拥抱。同学的情谊滋润着我们的生活,温暖着我们彼此的心。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到场的是你,我的同学;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伸手的是你,我的同学;被困惑困扰的时候,第一个听我倾诉的是你,我的同学。我们已融入彼此的生活。有了思想与思想的沟通,心与心的交流。


多年后,我们还是同学吗?不,我们现在是没有血缘的亲人。我们拥有彼此是一生的幸运!



王学孝,1957年考入复旦大学新闻系,1962年毕业分配到内蒙古电台做记者。1964年任中共中央华北局党刊《华北建设》编辑。1968年至1984年任《天津日报》记者、编辑、部主任,参与筹创《今晚报》。1984年调任人民日报驻浙江首席记者、人民日报记者部副主任兼天津记者站站长,人民日报高级记者。出版有《笔踪回眸》、《历史性跨越》、《大潮集》、《杨石先教授》、《智慧的密码》、《黑色的诱惑》等新闻文学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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