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比政治弱，但比政治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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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有没有价值？对不懂艺术的人而言，艺术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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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比政治弱，但比政治持久。政治的影响，是一波一波的，几年、几十年就过去了。而艺术，好的艺术，可以几百年、几千年地照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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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自由，指的是自由精神而非创作的胡来。艺术创作从来不是自由的，而是戴着镣铐的舞蹈，因艺术自有其内在规律，是有序、和谐的，并非无序、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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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艺、创意与艺术，是有差别的，但是常被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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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事物不需要有任何含义，因为“美”本身就是最高的含义。艺术家亦不需要从美的事物中看到什么含义，他只须看见“美”本身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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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是没有实际用处的，艺术也是属于少数人的，大部分人只喜欢有实际用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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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伟大么？不，文学只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游戏，没什么伟大的，但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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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动人的就是好作品么？不一定，要看打动的是什么人。小时代之类的作品也能打动很多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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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俗共赏是可能的么？当然，比如金庸的小说。但普鲁斯特、博尔赫斯的小说就不可能雅俗共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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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好书当坏书读，把坏书当好书读，这样的读者可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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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审美趣味主要取决于天性，而非学识。所以说“无审美力是绝症，知识学问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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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判断文章好不好的标准是：你是赞美抑或批评他的偶像；还有一种人的标准则是：你的观点是否与他的立场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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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读者觉得一篇文章好，通常只是因为这篇文章在观点或情感上使他们有所共鸣。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爱国文、愤青文、鸡汤文、励志文那么受欢迎，因为它们虽然愚蠢，却能引起多数人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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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个作者的文章，有时只需看一些句子，即可看出他可能达到什么程度。很多作者，一整篇文章下来，一个精彩的句子也没有，这属于平庸型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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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这种东西，学识再好也弥补不了。当然，光有天赋也不够，还得整体地看一个作家。但是有天赋的作者至少有潜力可以达到一个超越常人的境地，而平庸的作者再如何努力也只能做到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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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多的是自以为天才的平庸之辈。然而没有天才自认为平庸，天才都是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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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才，做天才的朋友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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