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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不背新闻,谈谈新闻史上的那些罗曼蒂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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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新闻史的过程总是无聊的,无论中外哪位传播学者,看到背诵的人名还是会眉头一紧,但真正的历史却不是一个单调的人名和年代数据,看似由时间、地点、和一连串数据组成的历史事件,背后的主角是一段段鲜活的经历。


在今天这个充满着爱情气息的520,以磕cp八卦的角度来看中新史上著名学者背后的爱情故事。



1

史量才&秋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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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湖熟街道志》记载,“史量才有3位夫人,原配夫人庞明德,第二夫人沈秋水,第三夫人史德珍。”


有一种说法:“读《申报》必及史量才,读史量才必及秋水夫人”。盘下一家知名报社,拥有资金实力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他之所以能够顺利盘下《申报》,除了英国商人美查1909年回国后,接办者经营不善,报纸发行量逐渐萎缩等原因外,最直接的经济来源与青楼相遇知音沈秋水有关。


秋水原名慧芝,是上花捐牌子的花翠琴家的最小养女,相貌秀丽明艳,智慧敏灵机巧,仪态华贵雍容,语言应对得体。史量才第一眼见到慧芝便喜欢上了。慧芝也心下思忖:这个有气度、有才学又有温情的史量才,看着养眼,想着温馨,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但慧芝养母是个贪财之人,同时还让女儿接触镇江军阀陶晋葆、泗泾人钱有石。钱有石自知没法和史量才比,加上张竹平的一番开导劝说,选择退出。但陶晋葆是慧芝的第一位客人,对她一往情深,北上革命成功后,决意兑现当初的婚娶承诺。得知慧芝在史量才那里,陶便带着武装的卫士上门要人。


随后史量才与沈慧芝过着天各一方的日子,时常鸿雁传书,诉说相思衷肠。


后来,陶晋葆涉嫌贪污被枪决,但他贪污的钱财交暂存沈秋水保管,传闻真假难辨,但史量才与秋水婚后一夜暴富,连续开设了2家钱庄、1家金铺、1家米行。在1912年,史量才耗费12万元买下了《申报》。


慧芝改名“秋水”也原于史量才,两人一次分别久后再见面,史量才说到“慧芝啊,你真是让我‘望穿秋水’”。于是,慧芝改名“秋水”,成为秋水夫人,对史量才万般属意,全力辅佐。


但一段时间后,他又有了外室,还生了个女儿,沈秋水一生也没有为史量才生儿育女,这使得她郁郁寡欢。


史量才为了补偿秋水,特地在杭州西湖边上为秋水建造了一幢雅别墅,亲书匾额“秋水山庄”。每逢节假,史量才就会来到山庄,与沈秋水切磋琴技、棋道,夫妇俩“倚楼无语理瑶琴”。后来史量才因工作繁重,患了胃病,索性搬到秋水山庄静养,每天焚香礼佛,过着宁静如水的生活。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史量才批判国民党独裁,捐款支援十九路军抗战,大力支持民主运动,还聘请、联络了鲁迅、巴金、茅盾、叶圣陶、黎烈文等进步文化人为《申报》撰写文章。史量才的言行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不安。


1934年11月13日傍晚,史量才在沈秋水等陪同下乘坐小轿车返回上海。路上,他们遭到了国民党特务的追杀,一代报业巨子就这样殒命荒野,同车的沈秋水却躲过一劫。在史量才的灵柩前,她弹起一曲包含悲痛愤恨的《广陵散》。


安葬完毕史量才后,沈秋水毅然将秋水山庄和史量才在上海的公馆捐作慈善事业。而她自己则选择一个简陋的单间,垂下窗帘,吃斋念佛,谢绝任何来客,心如止水,以度余年。



2

汤修慧&邵飘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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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 年汤修慧出生于商人之家 ,丈夫为中国近代著名的新闻记者邵飘萍。1912 年汤修慧在浙江女子师范学校读书 ,1913 年因邵飘萍在《汉江时报》上发表抨击当地政府腐败的文章,《京报》报馆被迫关闭 ,邵飘萍被捕。汤修慧得知消息后,马上四处求助 ,终在别人的帮助下将丈夫送到日本躲避灾祸。


汤修慧演绎出了一场“巾帼救须眉”的千古绝唱。汤修慧是丈夫的得力助手,协助丈夫约稿,参与编辑 ,取舍颇有见地,还经常为《妇女时报》《国民周刊》等报刊撰写评论文章 ,抨击压迫妇女等丑恶现象 ,文笔朴实生动,显示出汤修慧有较高的文学修养和见识。


汤修慧还与邵飘萍合创《新闻编译社》,邵飘萍出任社长 ,汤修慧任社长助理兼记者,她善于交际,思维敏捷 ,在“五四运动”中汤修慧走在学界的前列 ,大声呼喊“救亡图存,奋起抗争”,绝对不向帝国主义低头。 


《京报》创办之初 ,汤修慧作为一个贤内助帮助丈夫打理一些事务。在丈夫牺牲后继承丈夫的未竟事业 ,两年后又重新创办了《京报》。她经常外出寻找新闻线索 ,回到报馆构思写作 ,最后将写好的新闻稿件刊登在报纸上。汤修慧主持经营下的《京报》办的比较成功 ,这份报纸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夫妇俩的一张亮丽名片。



3

梁启超&李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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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蕙仙与《女学报》。梁启超和李蕙仙是中国近代新闻史上杰出的夫妇报人。1891 年冬 ,梁启超与李蕙仙在北京宣南永先寺西街新会会馆正式结婚。后李蕙仙协助丈夫创办了《时务报》。


由于她在创办报刊之前就已经接受过资产阶级的知识教育 ,也曾在外国留过学接受过先进的西方思想教育 ,李蕙仙的办报活动带动了一大批女性思想意识的改变,传递了新的自由、平等、民主的观点。


这反映了广大妇女要求进行解放的强烈呼声,促进了思想启蒙 ,在中国近代新闻事业史上写下了十分光彩夺目的一页。李蕙仙接受了很好的教育 ,曾参与创办《女学报》。


1899年底,梁启超应康有为之请,赴美国檀香山办理保皇会事宜。一日,檀香山一位加入保皇派的何姓侨商设家宴招待梁启超。当梁启超进入何家大院时,出来迎接的除主人外还有一年轻女子。

这位女子是侨商的女儿,叫何蕙珍,芳龄二十,从小接受西方教育,16岁便任学校教师,英文极好,因当天有西洋人参加宴会,就由她做梁启超的翻译。宾主落座时,何蕙珍紧挨着梁启超坐下,她学识广博,谈吐不凡,更令人吃惊的是,20岁的她,竟然对梁启超的所有著作信手拈来,了然于胸。


宴会结束临别时,何蕙珍直接向梁启超表白,索要照片,何蕙珍又回赠亲手织绣的两把精美小扇。从此,两人坠入情网。


梁启超对何蕙珍动了情,但于情于理,又不忍抛弃结发妻子。于是,他在1900年5月24日的一封家书中,把他和何蕙珍的偶遇情缘,以及思情之苦全部告诉了妻子李蕙仙。


李蕙仙和梁启超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在当时那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于1903年决定让梁启超把自己的丫鬟王桂荃纳为妾,后来王桂荃一连给梁启超生下了6位子女。



4

范长江&沈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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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末,范长江和邹韬奋在武汉商讨救国大计,经常出入沈钧儒家。一次,邹韬奋向沈钧儒提出欲牵范长江和沈谱的红线。


当时沈谱虽知范长江是写《中国的西北角》一文的名记者,但因自己年纪还小,学业未成,还是婉言谢绝了。1938年,沈谱在成都的金陵女子大学毕业,这时武汉失守,她只好随父来到重庆。


正巧,范长江在桂林与胡愈之等成立“国际新闻社”后,因工作关系也来到了重庆。戏剧般的重逢使二人都充满了喜悦。当时在重庆,很多人处于同在重庆工作,但都不知道对方是否是党员的状态,范沈二人也是这样。但在各级的上级周恩来、邓颖超支持下,他们还是选择了进一步交往。


1940年12月10日,沈谱和范长江在重庆良庄沈钧儒的寓所内结婚了。尽管严冬寒冷,周围暗探和特务横行,政治空气十分紧张,但二楼的屋内却春光融融,笑语盈盈。那天来了260多位朋友,新郎新娘穿着蓝布大褂,没有交换戒指,沈老为他们戴了两朵大红花,新房就设在沈老卧室的斜对面。


1941年1月皖南事变发生后,范长江改名换姓,抵达香港筹办《华商报》,开展海外的抗日救国宣传活动,夫妻二人分离。这时重庆的政治环境已日益恶劣,沈谱也屡屡受到了特务的尾随,党组织决定让她也秘密离渝去港,于是她也改名换姓飞到了长江的身边,把结婚签名簿也从重庆历尽艰辛带了出来。


这年12月,日机频频空袭,范长江将沈谱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二人却失去联系。范长江为找不到沈谱而着急,甚至都想登报找寻。一天沈谱上街买菜,偶然碰见国际新闻社同仁唐海,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范长江。二人思念颇深,在外人面前却还要装作不认识地“交谈交谈”,二人都觉得好笑。


不几天,范长江告诉沈谱,有两张去澳门的船票。他和沈谱商量,想去找邹韬奋,如果邹尚未离港,能否将沈谱这张票让给邹,因为他留在香港危险性太大。


范长江认为,沈谱可以暂住老太太家,他以后再想办法来接她。沈谱表示完全同意,觉得通过这件事发现“长江更可爱,他处处为大局着想,我应该支持。这并不等于不爱我。”幸而组织已经安排韬奋去东江,这对共产党夫妇还是可以同行去澳门,终于免去又一次的“分手”。


此后多次流离。1943年,经镇江等地,沈谱终于到了自己的家——苏北新四军根据地盱眙县,在大王庄与长江再度会聚,从此结束了走马灯式的生活。


5

邹韬奋&沈粹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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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韬奋曾有一任父母定下的婚约,二人感情不错。但两年不到,发妻病故,邹韬奋鳏居,生活孤单。1925年,他认识了沈粹缜。沈粹缜1900年出生于江苏吴县,读过7年书,善女红,在苏州女子职业中学担任美术课主任。


沈粹缜回忆说:“韬奋的感情是热烈的、专注的,对爱情也是如此,正像他后来对他毕生从事的革命文化事业一样。在第一次和我见面以后,他经常给我写信,后来几乎每周要给我写一两封信。他在爱情方面,不仅热情洋溢,而且也能体贴人,还很风趣。”1926年元旦,这对有情人在上海大东酒家举办了隆重的婚礼。


邹韬奋和沈粹缜婚后生活非常美满。邹韬奋全心倾注在工作上,沈粹缜则全力挑起相夫教子的家务重担,家庭充满融洽和睦气氛。婚后当年,邹韬奋接任《生活周刊》主编,起先他不得不以六七个笔名轮流撰写各式各样的文章。


既要握笔写文章,还要收发、看信、复信。有时因为刊物包封寄发来不及,他还要搁下笔帮助包封的工作。因此常常每天干到夜里十一二点钟,事情还干不完,只得恋恋不舍地和办公桌暂时告别。沈有一次和他说笑话:“我看你恨不得把床铺搬到办公室里面去!”


邹韬奋文章写得漂亮,日常生活却不擅长,有时沈粹缜不得不像照顾孩子一样地照顾着他。在上世纪20年代末到30年代初,市面上买东西通用铜板,一块银元可换200枚小铜板。


他只会一个个地数铜板,既慢又易出错。他出门也不会乘电车。他每日上班前,沈粹缜总是细心地包好两包铜板分放在他的两个口袋内,供他来回买车票。吃饭时,沈粹缜也是让丈夫和孩子们吃好些的饭菜,自己则拣些差的吃。


邹韬奋一生追求民主进步,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历经磨难,颠沛流离,6次流亡和一次入狱。沈粹缜始终不离不弃,默默追随邹韬奋。


1943年,邹韬奋被诊断为中耳癌,痛得一刻不得休息。在稍微平静的时候,邹韬奋却安慰沈粹缜说:“你瘦了,是我的病把你折磨瘦了。”临终前,邹韬奋在一张纸上专门为沈粹缜写了“不要怕”三个字,这是邹韬奋留给沈粹缜最后的话。



6

陈铭德&邓季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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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德是四川长寿人,1897 年生于清贫之家。他幼年丧父,小学毕业后独自离家到重庆上学,中学毕业又考入北京政法大学。上大学期间,正值五四运动,受新闻界前辈林白水、邵飘萍等影响,他选择了走新闻工作的道路,于 1923 年兼任北京《国民日报》编辑。


1924 年,陈铭德大学毕业回到四川,先后担任成都《新川报》总编辑和重庆《新中华日报》主笔。1929年9月9日,32岁的陈铭德和同乡刘正华、吴竹似在南京创办《新民报》,多年的梦想终于成真。从此,陈铭德个人的命运就和《新民报》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1931年7月,邓季惺的丈夫《新民报》创办人之一的吴竹似因患肺结核不幸去世。当时,她还带着三个孩子,丈夫的去世,无疑对邓季惺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在那一段凄风苦雨的日子里,与吴竹似一同办报的《新民报》社长陈铭德给了这位朋友的妻子友善的关怀,慢慢地,两人相爱。


1933年1月24日,陈铭德和邓季惺在北平南河沿欧美同学会礼堂举行了婚礼。婚礼采用了开会的形式,有一百多位 亲友“与会”,陈、邓二人刻了一对石印“:海枯石烂永不相忘”。


陈铭德了解妻子的才干,他邀请邓季惺和他一起办《新民报》。邓季惺起初惟恐加入《 新民报》 后会成为丈夫的附庸而不肯让步。直到1937年,邓季惺才接受陈铭德之邀,正式加盟《新民报》,担任副经理,负责经营管理和财务。


她制定严格的财务管理制度,为《新民报》走上企业化道路打下基础,她以企业家的远见为《新民报》的发展奠定物质基础,她主张的利义兼顾,见义忘利成了《新民报》在困境中发展、壮大的依靠。


邓季惺在日后《新民报》的发展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当年甚至有 以“ 百剑相随惟一盾(邓) ”来形容邓季惺对陈铭德发展《新民报》 事业的意义。在她甚为努力之下,使该报发展为5个分社,出版日、晚刊8版,成为旧中国4大报系之一。邓季惺为《新民报》在抗战胜利后的发展立下了奇功,写下了中国新闻史上光彩的一页。


这些故事,我们在教材上很难看见,说来其实也并不重要,在考场上不会考到背后野史。但这些人物传记背后的爱恨情仇,它们能帮助你,让你脑海中历史名人的形象更加立体、丰满。


 参考资料:

1.《图文:新闻才子史量才和秋水夫人往事》

2.《云间漫谈 | 《申报》与史量才和沈秋水——那些名人背后的松江记忆》

3.《新闻奇才邵飘萍与他的三位夫人》

4. 《邵飘萍夫人独挑<京报>》

5. 《邹韬奋与沈粹缜相濡以沫夫妻情》

6. 《范长江与沈谱的婚礼》

7. 《新闻人的爱情——听范长江夫人讲述他们的“倾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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