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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墨鱼正陆续将新冠疫情之前协会网站上的海外观鸟游记搬运至此,希望能给国门重开后出行的朋友们提供一些攻略参考,也欢迎大家在文末留言分享最新信息。接上一篇:非洲15天自然行(二)
非洲15天自然行(三)
——经典肯尼亚之纳瓦沙湖与纳库鲁湖不同,纳瓦沙湖(Lake Naivasha)是肯尼亚境内为数不多的淡水湖,同时也以1900m的海拔坐拥东非大裂谷里海拔最高淡水湖的称号,这就意味着——这里没有火烈鸟。但它同样是所有观鸟人憧憬的目的地,因为这里有着超过400种野生鸟类的记录。
纳瓦沙湖卫星图(来自Wikipedia)
抵达纳瓦沙湖当晚,我们入住在湖边的Elsmere Conservation Centre,因为天色较暗,没能第一时间看到纳瓦沙湖的景观。 不过饭后借着星月的光亮散步时,我们在酒店庭院中看到了“野生动物夜间出没,注意安全”的告示牌,同时遇到了拿着长棍的值班警卫。他很体贴地提醒我们注意安全,特别不能靠近河边区域,因为夜间上岸觅食的河马极具攻击性。并且还陪着我们走了一小段路,似乎在确认我们真的不会去往河边之后,才独自回到了通往河边的草坪处继续值守,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
告示牌旁边,数只斑马蹲睡在树下,住客们的路过似乎惊扰了它们,其中一只抬起头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发出呼噜呼噜的低音炮声。
当我们绕到房间后面时,竟然看到了马赛长颈鹿!夜色深沉,但从它们闪亮的眼睛判断,大约是4只,因为我们的注视而聚集到了一起,有1只还面向我们而立,似乎一有动静就会立即发起攻击。我可不想被长颈鹿踢,如果它们有起床气就更可怕,赶快离开了现场。
清晨,当我们醒来时,首先被窗外从未听过的鸟鸣声所吸引。看来,很有机会加点来福儿(lifer)。
很漂亮的地方,每栋房子2个房间,一栋栋错落有致地排开,透过玻璃门就能看到坡下的纳瓦沙湖。对,吃着早餐就能把纳瓦沙湖尽收眼底!
沿着草坪尽头的小径走向湖边,这里是乘船入湖的码头。
渔民们捕鱼的小船周围是等待的“投机者”们,当然也有不少“自力更生”觅食的水鸟,各种鹈鹕、鹭类、鸥类一圈又一圈地盘旋,有时突然飞起,有时又俯冲降落,想来湖中鱼儿不少。 我们继续在庭院中闲逛,树枝上不时就会闪现出各种鸟儿的身影。白胸森鸠、白眉歌鵖、斑鼠鸟、吼海雕、白眼黑鹟……树上还挂着织雀的巢。
从听到声音到找到它大概步行了100米,最终在靠近湖边的一棵大树上发现这家伙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叫声异常响亮,而旁边就是它的巢穴,低矮简陋的巢穴已经不足以遮拦两只已能站立的雏鸟。 也是在这个庭院中,我们看到两只东黑白疣猴!它们是旧世界猴中一种。曾经人们以为只有一种黑白疣猴,后来发现,正如被刚果河南北分开的黑猩猩和倭黑猩猩一样,黑白疣猴则分东西两支,西非的加蓬、刚果、喀麦隆等生活着西黑白疣猴,东非的乌干达、肯尼亚、埃塞俄比亚等国则有这种东黑白疣猴的分布。而它们看起来颇为率性的“白边儿”是辨识的最佳方法。值得一提的是,这两只巧遇在纳瓦沙湖旁的东黑白疣猴,也是我们在整个本趟东非之行中唯一一笔目击记录。
再往前,还有一条小径,感觉能走到庭院更深处甚至涉水入湖,但我们忍住了好奇心,因为告示牌再次出现。况且,不管有没有“湖怪”,我们也该停止前进、折返回房间收拾行李,等待向导的到来,准备坐船向真正的纳瓦沙湖中心前进了。
早上9点整,向导John将我们送到了能登船的纳瓦沙湖湖畔,这里竟也有BNB和露营地。据说,露营地都为了满足本地人周末游玩,住宿多向游客开放,条件不是特别好但价格并不便宜。在湖畔,我们见到了船夫Nicholas,一位热情的黑叔叔,简单寒暄后我们跟随他登上了蓝白色小船向湖心划去,此程重点是纳瓦沙湖著名的新月形小岛,据说那里鸟类遍布。
纳瓦沙湖不愧是东非大裂谷里的明珠,中部五湖除纳库鲁湖、纳瓦沙湖外,还有博格里亚湖(Lake Bogoria)、巴林戈湖(Lake Baringo)和艾尔曼特塔湖(Lake Elementaita),然而纳瓦沙湖则是最为著名的一个。行船其中惬意而美妙,湖水平静无波,与碧天相连蔚蓝如风。水中枯枝与鸬鹚、鱼狗组合,河马和牛椋鸟组合,湖畔大片的纸莎草丛与鸻鹬类、雁鸭类组合,宁静日光下我们也融入其中,仿佛人在画中游。
再次见到了小鸊鷉、噪鹮、埃及雁、白胸鸬鹚、西方牛背鹭、非洲白鹮等。非洲水雉,又名非洲雉鸻,后面这个名称更能体现其分类学地位。整个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有淡水湖的地方就有它们的栖息,非常嘈杂的一种涉禽,飞起来时却能秒出大长腿。
红瘤白骨顶,乍一看还以为是白骨顶,仔细看却能发现略微差别。它的额甲并没有超过头顶,加之白骨顶在肯尼亚并无分布,我们断定这是一只迁徙中的红瘤。 斑鱼狗并不是我们的新鸟种,在我国南部地区它也作为留鸟分布,不过在本趟东非行程见到它是第一次。
自从船夫发现我们认识鸟后,一路上他都在“考验”我们,这只也是被“考”的其中一种,一只黑尾塍鹬。黑尾塍鹬也不是我们的新鸟种,因为每年迁徙时节它们都会南来北往,偶尔在内陆地区也有记录。这是来到东非越冬的个体,有着比亚欧大陆东侧种群更长的迁徙路线,它要从欧洲的北部直至赤道周围的非洲东部。
牛椋鸟依靠啄食大型动物身上的寄生虫为食,它们的觅食对象除了河马,还有非洲水牛、长颈鹿、各种羚羊等。作为机会主义者的牛椋鸟,在吃掉寄生虫的同时,也会趁机通过动物伤口吸食其血液,有时发现的仅是一个小伤口,它们还会故意用喙将其撕裂,扩大创伤表面,以便获得更多血液。但由于它们对动物毛发、皮肤有着清创护理功能,始终受到大型动物喜欢,也算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长尾鸬鹚,也是一种广泛分布在撒哈拉沙漠以南,及马达加斯加群岛及其附近岛屿的常见水鸟。
船继续前行,到湖泊某处时,我们看到了一些湖中涉水行走的当地人,看来此处水并不深。这时,Nikolas询问我们是否想看吼海雕捕鱼?我们欣然同意。然后他熟练地从船舱里摸出一条罗非鱼,对着海雕晃了半天后往空中一抛,岸边枯枝上的吼海雕仿佛受到召唤一般,俯冲而下,在鱼刚刚掉进湖里之时,爪子贴近水面迅速地抓住了这条猎物,一个侧飞又回到了树上。全程距离之近、时间之短,又有冲击力,很是饱眼福。然后Nicholas问我们:“你们拍照了吗?”之间我们相互对视只顾看,忘记拍照了……
终于抵达湖中新月岛了,船夫退场,徒步向导登场。这是一位瘦瘦的专业向导,自我介绍叫James,地道的马赛人,据他介绍,他对鸟儿十分喜爱,正在写一本关于当地鸟类的书籍,所以对于纳瓦沙湖新月岛上的鸟儿他都能娓娓道来。
接着,大约步行了200米,在岛上一片泥泞平坦之处活动的我们看到了苍鹭、黄嘴鹮鹳、非洲琵鹭、彩鹮、黑胸距翅麦鸡、西黄鹡鸰,和向导James竭力推荐的叫声如银铃的黑背麦鸡。不远处还有迪氏水羚行走觅食。
上图就是黄嘴鹮鹳,此时恰逢它们的繁殖季节,大量个体在后方的大树上营建着它们的巢穴。 我们的新月岛徒步之行是从月亮的下弯钩向上弯钩步行。其间黑斑羚、格兰特瞪羚、汤姆逊瞪羚、迪氏水羚不断出现,混群现象也比较明显。
在向导的介绍下,我们看到了一棵小小的金合欢树,它们广布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尤以非洲种类最多,2010年上海世博非洲馆的图案就是它。而自然界,有生存,便有死亡。在岛上我们也看到了动物残骸。
即使非洲水牛这样的“非洲五大”也不能逃脱生老病死的命运。视力减退的老年个体会被逐出族群,而牙齿的磨损让它在生命的终结时期只能看却吃不到,最终饥饿而亡。
继续往前,我们在一排伫立的电网旁见到了非洲戴胜和本趟行程的第一组角马,又名牛羚,它们是传统意义上东非大迁徙中的主角,上万头角马过河与狮子、鳄鱼捕猎的热血抗争,年复一年地吸引着人们前来肯尼亚、坦桑尼亚观看。而我们见到的第一组角马,既没有令人亢奋的镜头,也因电网的存在缺少了自然之美,就这么突然之间“遇到了”。这些事黑尾牛羚,而相对黑尾牛羚而言的白尾牛羚,则分布地狭窄,仅出没在南非共和国,以及被其包围的莱索托和斯威士兰。
我们走在狭长的“下弯钩”的最后一部分,再次遇到了站在枯树顶端的吼海雕。
穿过这里宽阔的新月腹地,“平原”出现在眼前。入目是马赛长颈鹿、迪氏水羚、黑斑羚、斑马,三两成群在平原上觅食树叶、青草,因我们的闯入有小小惊吓而走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另一侧与湖相连,浅滩处白鹈鹕、埃及雁、非洲黄嘴鸭呆在一处,非洲琵鹭、长趾麦鸡、非洲水雉认真地觅食,白鹭也参与其中。还有一群鸻鹬类,在更远的地方借助长长的喙捕食。
新月岛的“上弯钩”并不在徒步范围内,“平原”腹地走完,我们便与James一边聊天,一边踱步往船边走去,和Nicholas会合,再次泛舟湖上。这次,我们与河马来了个近距离接触,能清晰看到它的鼻孔和皮肤纹路,炎热天气下的纳瓦沙湖,这片树荫是它们躲藏和纳凉的好地方。
一只粉红背鹈鹕突然踏水腾空而起,这是除白鹈鹕外非洲唯二的另一种鹈鹕,繁殖期时成鸟头部的飘羽是它们的一大特征。2011年我国黄河口湿地发现了一只粉红背鹈鹕,并被纳入中国鸟种记录,后经查证发现为动物园逃逸个体,因此中国并无该物种的野外分布。
纳瓦沙湖,平静而宽广,临走时来一幅水面照和几只树冠上理毛的非洲秃鹳照吧。
半天的纳瓦沙湖行程结束,虽短暂但丰富,浓缩就是精华,加新的鸟种又可以好好回味很久啦。接着,向着肯尼亚之行下一个点目的地——马赛马拉国家保护区(Masai Mara National Reserve)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