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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采访了两个在纽约的艺术家

阿改 象外 2022-05-06

👆懂不懂艺术都能看懂的 象外


Kuzma Vostrikov & Ajuan Song

Absolutely Augmented Reality

Deep Learning





跟以前做传统媒体不太一样的是,做象外让我有了更多的连接,这种连接常常让我体会到世界的小和命运的巧,并因此心存感激。


比如2019年夏天去意大利,那天我们在卢卡(Lucca)闲逛,无意间发现这个千年古镇居然有一家当代艺术博物馆,赶过去一看,前台居然是一个亚洲面孔,惊讶之下,两人第一句话都是问:Are you Chinese?


确认过眼神之后,彼此就都有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闲聊一通,我再去看展,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加个微信吧,顺便介绍了一句,说自己是做艺术媒体的。对方一听,马上就问:“你是象外的阿改吧?”


“你怎么知道?!”我心想,难道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因为你们微博这两天在发意大利的看展照片,我猜就是你。”


啊,真是……虚荣心好满足。


话说到了冬天,某天又接到另一位读者加的微信,说是从纽约回来,返程之前,在北京有一天的空档,或许可以抽空见面一叙。于是匆匆见面,匆匆聊天,素昧平生的读者——却有了同学朋友见面的熟悉感。


而对方给我推荐的两位艺术家,便是本文要介绍的宋阿娟Kuzma


宋阿娟毕业于中国安庆大学物理系,毕业后在非洲工作多年,来纽约又先后在International Center of PhotographPratt Institute学习fine art和摄影,此后举办多次个展,作品也出现在包括《Czong Institute for Contemporary Art》Korea,《Ignant’s Everything You know About Love》、《White hot》、《Femme》、《Art Review》、《Art Reveal》《ArtAscent》等杂志上。


Kuzma Vostrikov除艺术家身份外,还是一个电影制作人,作品也被广泛展览和收藏。而且,如我们在下面的访谈中也可以看到的,他的确是一个博学的人。


阿娟是理科背景出身,Kuzma也是如此——他持有莫斯科国立技术大学的工程硕士学位,可见两位都是非典型科班出身的艺术家。




Disappointment by obviousness




我没法解说或阐述他们的作品——它们看起来就很“不明觉厉”的样子。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想将想象空间留给读者,而且,相比我的臆想,我觉得还是艺术家自己的话更为直接重要一些。


所以,下面就请大家直接看访谈吧。感谢Orange Art ProjectZoe为采访、翻译和图片提供的帮助。


Ps :在纽约或美国的象外读者可以关注他们的展览和创作哟。




Ajuan Song




象外 x 宋阿娟




象外 :你毕业于物理系,后来去非洲工作,然后又去纽约读书,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宋阿娟 :去非洲是出于机缘巧合,因为我从小一直特别想去遥远的地方,所以当时根本没有考虑到安全和环境等因素。去了之后给我的震撼还是很大的。当地人对生活的乐观态度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角度来看待人生。之后来了纽约,这个城市很有意思,更加自由,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于是我做了大量的摄影尝试,并且认识了kuzma,开始了长期的合作,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这座城。



象外 :读物理系有具体分什么专业吗?这个学科背景对你现在的艺术创作有什么影响?科学/理性思维在你的日常生活和艺术创作中占多大的比重?


宋阿娟 :我的分科是应用物理,主要是理论方面的。读的时候兴趣不大,只是觉得是需要去做的事情。那段时间给我最大的收获应该是培养了我的耐心,现在看来这对以后所有的经历打下来基础,因为现在所做的一切都需要很多很多的耐心。


对于摄影来说,创意通常不太需要理性的引导,但是制作过程就会需要有大量的理性思考。 



象外 :在你的成长经历和日后的工作经历中,有什么事对你影响比较大?


宋阿娟 :记得有一则故事:小主人公一天生病了,没办法去学校,那一天他焦虑难耐,难以想象学校少了他会变成什么样;第二天当他焦虑不安地赶到学校,发现一切正常,甚至没有人意识到他昨天没在学校。读完那一刻我是很震惊的。因为我的想法完全是一样的嘛。从那之后,我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是极其渺小的。受挫的时候或者有所成就的时候,这是一剂良药,治愈我也提醒我——生活还需继续。



象外 :总体而言,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座右铭没有?什么事情或行为你是不能忍受的?


宋阿娟 :我觉得自己是比较有决心的一个人,决定的事一定会尽力去做。“聆听内心”——如果这算是座右铭的话。最不能忍受的是被要求一定要做什么、一定要怎么做。





Kuzma Nikolaevich Vostrikov




象外 x Kuzma




象外 :先请介绍一下你自己?


Kuzma :我叫库兹马·尼古拉耶维奇·沃斯特里科夫(Kuzma Nikolaevich Vostrikov)。我从小就是个令人操心的孩子。我的父母都是搞艺术的。小时候我们只吃得起通心粉,因此我努力学着去过得幸福。


父母对我说:“答应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搞艺术,好吗?”即便如此,我还是痴迷于各种灯泡、电池、电线和马达。我意识到艺术和视觉创作是伪科学。


我的父母写过诗歌,做过雕塑,拍过电影。我们的家庭档案馆藏品足有三吨之多,这就像一个家庭版的特列季亚科夫画廊——为此得建个博物馆:第一个“形而上学”博物馆。


我学的是无线电电子学,专业是相控阵天线的开发。这让我受益匪浅,因为它非常难学。但我当时不太“成熟”,为此削尖了脑袋,吃了不少苦头。这么说吧,我违背了对父母的诺言,背叛了科学。


关于纽约,“我们不在哪里,哪里就是好的”——我当时去纽约度假两周,然后决定再待两周,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回过家。



象外 :你是电影制作人,也创作其他形式的艺术,电影跟其他形式的艺术,在你内心中有高下之分吗?


Kuzma :我们都知道:如果能不写,就不写。这个主张是人们普遍认同的。回忆下和你的妻子在认识后的第一个十天:多么有新鲜感!那么十年后呢?而我们又如何对"老人"和他们的一套"故事"感到厌烦。


每个人生来就会研究某个思想,而这个思想的表现形式并不是那么重要。你回顾一下德国思想史,比如尼采、叔本华和斯宾格勒,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种特有的腔调,并且还和某种说法捆绑在了一起:


尼采——“查拉图斯特拉”;

叔本华——“世界是意志和表象”;

斯宾格勒——“西方的衰落”。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下去:


柴可夫斯基——“天鹅湖”。


由此可见,运用什么载体来工作并不重要,而是更应该在见解上下功夫,我们应当保持一颗既激情四射又敏感柔软的心,因为灵感女神总是在创作者陷入绝望和痛苦时给予无上的恩赐。


搞电影就是受刑受虐,尤其是搞独立电影;它连造型艺术都算不上。


这就是一个练习台,是偶然的社会有效性测试;因为它是毫无建树的团队工作,是谁都不需要的徒劳无益。回想一下你们那个最近上吊自杀的小伙子吧(指《大象席地而坐》的导演胡波)



象外 :看简历上说,你是一个博学的人,你自己感觉呢?如果是,你对不同领域的兴趣从哪里来的?


Kuzma :我的父亲Wilhelm Shenrok祖上是德国人,他是个精力充沛的作家、哲学家、画家,也是才华横溢的黑白绘画艺术家。是他教会了我一切,这比从他基因里传递出来的更重要。所以作为第一个游到了我母亲卵子里的小伙子,我是个鬼才但也是无赖!这些既是每天在我体内燃烧的火焰,也是为蜕变而死作准备的拓荒者的绝望。


我们很快就要出版我的小说《Just to Land in Tokyo》,也许在这本小说中你可以找到对这个问题更加详尽的答案。我们也在考虑要不要在中国出版这本书呢?



象外 :小时候对你有过比较大影响,或者你现在有比较深的印象的一件事。


Kuzma :我爷爷的手腕上戴着被称为“电子产品”的液晶表,时间的流逝显示在电子屏上。我记那时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里,而他一边读《真理报》,一边看着表上的数字“融化”。58,57,56,55,54。“这个瞬间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当时在想,“这个也是,那个也是。”


这件事对我的吸引和震撼,一辈子都不会消失。而之后这一幕在各种哲学形式里继续着,这就是和时间的对话。1987年,在我十岁生日前的一小时,我找母亲确定了自己的出生时刻,然后就开始数时间。那时候的我青涩而年轻,我才九岁…… 时间是如此奇特,你可以专注地去研究它,但是却无法改变它。



象外 :关于中国,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或者,你有什么问题问我们的中国读者吗?


Kuzma :中国一直受到欧洲文化的排挤,至今欧洲仍然不认为亚洲国家是文化进程中正式伙伴。中国人会原谅我们这些被蒙蔽的人的过错吗?


中国的大众喜欢读什么样的文学作品?禁脸书好还是不好?就像百年前资本主义模式所提议的那样,我们都在将我们的私人时间变现:每个女性都应该为了丈夫或Instagram(微信?) 保持自己所谓的完美身材,每个商人都应该让资产每年翻番,每个大学生都应该找个“体面”的工作,每个家庭都应该买一套房。


是伴随毫无意义的优越感和价值观而来的孤独与失望,像副作用一样如影随形;然而可能那位女性在在发布了一条条光鲜亮丽的Instagram(朋友圈?)之后孤独的哭泣,而那个商人阳痿的健康状况令人担忧;大学生在体面的同时妄图自杀;燃烧的爱情盖上了合同的印章,为的是不放过任何的物质好处,或是为了不被法院传唤。


像俄罗斯一样,中国也是集体主义色彩浓厚的国家。你们是如何违背自己的“基因”的?









象外 x 阿娟 & Kuzma




象外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开始了合作?合作中,你们具体是怎么分工的?


宋阿娟 :2014年我在做一个艺术家访谈的项目,于是邀请了kuzma参与,之后kuzma邀请我参与他的One Thousand Photos in Which I Have Never Been项目的二期的制作。然后有个下一个项目Just to Land in Tokyo以及近期的Absolutely Augmented Reality


其实最初并没有特别想过要怎么合作。只是有了想法,然后大家觉得挺好,可以去做,然后就开始一个接一个项目地继续了下去。合作中其实没有特别分工说谁负责哪块,所有的过程细节大家都会讨论然后共同决定,有些事需要两个人一起做,有些则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大家就会根据各自的时间和喜好来安排。






象外 :请各自评价一下彼此。


宋阿娟 :Kuzma 对艺术创意的敏感度很高,对待工作非常专注,追求完美。


Kuzma :阿娟是个天才,是一盏在风暴中照亮前路的灯塔。她个性平和,也乐于自我发展。她是我的老师,也是一个美丽的中国女人。



象外 :创作过程是怎么样的?具体如何执行?模特都是哪里找的?一件作品的创作周期大概要多久?实现起来主要的困难包括哪些?


二人 :对于Absolutely Augmented Reality (AAR) 这个项目我们第一次尝试了电影式的制作过程,因为其规模及复杂程度。我们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前期准备。当所有的基础创意结束后,kuzma绘制了大概150幅左右创意素描。然后我们进行了二度筛选至100,进而讨论细节诸如灯光,服装,妆发造型,舞台搭设等等。接下来组件了一个团队具体落实方方面面,然后统筹时间将拍摄时间浓缩在2个月。


模特大都是我们海选来的,也有一些是朋友。对于这个项目我们整个的项目周期是3年。困难最大的应该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很多创意很难在现实中重现,比如我们无法克服地球重心引力,不能让头发和身体自然的呈现在不同纬度。再来就是资金和时间的压力。这是一个相对规模比较大的项目,2个月的拍摄其实是远远不够的,现场各种故障导致各种拖延。但是整个过程是一个特别棒的经历。为我们日后更大规模的项目打下了基础。 



象外 :你们的作品是否有确定的主题?如有不同系列,可分别说一说。


Kuzma :Just to Land in Tokyo既是一个小说,也是一系列即兴讽刺数码摄影漫画。小说通过对社会和个人的冲突以及文化的冲突,来展开侨居国外的各种问题。这是一种对人到中年的总结,是一种对存在的恐慌,也是一种希望时光驻留的愿望,更是一种对实现的或未曾实现的愿望的当面分享。该项目的照片自然就成为小说的视觉广告,尽管事实上它们并不能算作小说的直接插图,它们更像是讽刺漫画。照片诱导性的概括是对主角心理倾向的注解,即他狂热地尝试着与这个冰冷的世界决斗。


Absolutely Augmented Reality (AAR)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项目,它主要依托的是每张照片中的小情节、小题材,一张照片即一句箴言。AAR是表演,是不可分割的整体,是别具一格的关于个人遭遇和往昔的电影。我们使用胶片来拍摄它,希望能通过这种拍摄方式来寻求自我的回归。就像我已经说过的那样,我们应当积累足够多的存在体验,而这些体验无法直接通过纸质载体表达,也不应该是任何“方程式”的解。




Absolutely Augmented Reality , 1/16 Finals




象外 :面对一个非艺术专业的普通观众,你们会怎么描述自己作品的风格?至少,我感觉自己很难明确描述你们的风格。


Kuzma :我们是实践人类学象征的光影存在主义者。我们将自己的这种尝试迁移到视觉语言的题材中去。现代艺术将混沌的生产变现,并试图摆脱象征而走入抽象的空虚。我们则向另一个方向进发——研究“存在”,这就是我们的风格。



象外 :在你们的创作中,什么更重要:提出问题,启发思考,引起情感共鸣,让人感动,表达美感……?换而言之,你们创作的主要出发点是什么?想要实现的理想目的是什么?


Kuzma :不管艺术研究的是哪个中间层面,艺术的对象最终是人的现象和问题。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视觉创作其实跟哲学论文一样都是研究,只是用了更易于自由发挥、即兴创作的语言“写”出来。但如果深究不同学科和艺术的表达就会发现,其对象都是类似的。



象外 :你们在合作中是否会出现文化碰撞?或者说,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文化身份为你们的创作带来什么灵感?能否举几个具体的例子?


二人 :就我们来说,我觉得如果我们来自相同的文化背景,我们可能无法在一起合作那么久。差距越大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彼此更多的空间。对对方文化的好奇让我们对更多的想法开放。我们的作品并不是中式的或者俄式的, 而的是国际性的。



象外 :作为一个艺术家,纽约这个城市对你而言,好处和坏处都有哪些?


宋阿娟 :总体来说我觉得好处偏多,比如这座不会睡觉的城市确实很有能量,这些能量会推进你不断向前进;另外这里有很多非常出色的人大家通常都很开放,会有更多的机会与这些人合作。不过这个城市有的时候让人很失望,比如人性的冷漠,肮脏的街道,你会想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于是想着你要做点什么。




Snapshot of New York




象外 :在纽约做艺术家难不难?要不要做点其他兼职来维持生活什么的?需要跟评论界或策展人搞好关系吗?在创作上有什么来自朋辈的竞争压力吗?换而言之,在纽约,一个艺术家要怎么样才能存活下去,并且在艺术上越走越远?


宋阿娟 :很多艺术家需要兼职来维持生活。但是也有很多完全以靠艺术为生的。纽约总体来说艺术氛围很浓,对于艺术家来说,竞争激烈但是同时机会也很多。重要的是需要让更多的人认识接触到你的作品,这一点如果你认识策展人当然会有更多的机会让更多的业内人士看到。走自己不同寻常的路或者拥有自己的特色,才有可能在艺术上越走越远。这一点其实也适用于各行各业。 



象外 :你怎么回答一个普通观众可能的质问:“你们做这个有什么用?”


Kuzma :艺术的功用多半是唤醒意识和自我表达。如果观众提出这样的问题,至少她/他开始思考了。这样艺术便有了一定的功用。



象外 :艺术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Kuzma :艺术是内心和这个世界的平衡点,是内在思考的延续。人类的适应能力很强,如果没有了艺术应该会有别的形式可以延续这种思考,平衡内在。



象外 :除了艺术,你受什么学科/领域/人影响较大?


宋阿娟 :哲学和文学。


Kuzma :我通常受阿娟的影响。



象外 :假如你变得非常有钱了,你会想买哪些艺术家的作品?


Kuzma :我会去购买仅仅只是技艺出色的色彩画,当今的这样的大师真的不多。



象外 :这次新冠肺炎疫情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吗?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发展?


Kuzma :俄国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幸存下来。为此有2700万平民和士兵死亡。在此期间,约有1500万中国人死亡。人们害怕的不是真正的灾祸,而是网上的新闻,我想祝大家有勇气体验真正的成年经历。



象外 :你对于自己当下的生活状态,满意和不满意的点是什么?


宋阿娟 :觉得时间不够,希望能够创造更多的作品。


Kuzma :我希望能阅读更多的书籍,也希望能在一些对我来说比较困难的领域有所成长。于我而言,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怀疑和不满足了。



象外 :最近在看的书/电影,以及印象深刻的一个梦。


宋阿娟 :安德烈·普拉东诺夫的Soul


Kuzma :我正在学习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这本书是父亲二十年前送给我的;同时,我也在听一点儿《安娜·卡列尼娜》的音频书。



象外 :其他可分享的话题。


宋阿娟  :我们近期的作品集“超越现实的现实”将会在夏天出版。欧洲6月发行,美国9月发行。希望大家届时关注。


Kuzma :欧洲有个关于小红帽的童话故事:一个小女孩必须要穿过荒无人烟的森林为外婆带去蛋糕,发现外婆被狼吃了,之后聪明的小红帽把外婆毫发无损地从狼肚子里救出来了。


我们也应当穿过森林,来到林间空地上,在当代快节奏生活的间隙喘口气。我们不应该对森林心怀恐惧。





看作品


👇



Absolutely Augmented Reality




Absolutely Augmented Reality-1




Absolutely Augmented Reality-2 




Altruism of Regret




Blow-Up with Elements of a Girl




Chapter 433




Friendship Offer Within Framework of Courtesy




From Nine to Five




Introduction to Annihilation




Just to Land in Tokyo-2




Self Confidence




Synergy of comfortable circumstances




Hometown, my love




Return in to destiny





Just to Land in Tokyo




A Dream of Reason




Four Thirty Three




In the Ocean of Saturn




Song of a Ferryman




The Boat of Loneliness





One Thousand Photos in Which I have never b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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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thousand photos in which i have never been_594-1




one thousand photos in which i have never been_629




one thousand photos in which i have never been_638




one thousand photos in which i have never been_658




one thousand photos in which i have never been_753-2





部分展览现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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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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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诡异的画还有人说可爱,艺术家本人也很意外呢

画廊公开艺术品价格,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七情六欲,善恶具足,才是我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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