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片子的鬼金,多么像一个拾荒者
鬼金
一个曾开过二十五年吊车的人
现在写作谋生
象外 x 鬼金
〇 :鬼金是笔名吧?有什么讲究吗?你觉得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
G :是笔名,区别于父母所赐的名字。也没什么特别讲究,当年喜欢惊悚小说,就有了这个名字,延续至今。我是一个相对真诚的人吧,一个偶尔说几句真话的人。不讨好,不献媚。
〇 :难忘的小时候二三事,包括与家乡的关系。
G :溺水吧。好几次差点儿溺水而亡。至于家乡,十五岁离开后,也多是恍惚的。现在生活的小城,算家乡吗?我为什么有种没有家乡的感觉。
〇 :你做过吊车司机,说说那段经历吧,好玩吗?在高空中工作是什么感觉?如果走神,会想什么问题?
G :二十五年的工厂生活,生存。是枯燥的,没啥好玩的。高空封闭是孤独的。如果走神,可能会使下面工作的工人致伤,致死。
〇 :你什么时候决定写作?受哪些人影响?最喜欢自己的哪部作品?写作对摄影又有什么影响?
G :也没有什么决定,喜欢就开始阅读,开始写。自我训练十几年。从写诗歌开始,后来写小说。直到几年前,辞职,以写作谋生。影响我的人很多,但也都恍惚,没有具体哪一个。出版的几部小说集和一个长篇都是我的孩子,没有具体偏爱。摄影也是写作,是更直接的一种表达。写作也是摄影,只是表现形式是文字而已。
〇 :你的街拍太厉害了,拍照有什么缘起吗?喜欢哪些街拍大师或普遍意义上的摄影艺术家?
G :惭愧。这个“太厉害”令我心虚。不敢当啊!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喜欢给自己留有余地。当初就是看了一些国外的摄影作品就开始拍了,大概是2015年左右。街拍的大师真多,寻找属于我的角度去汲取,去拍照。在拍照中,找到我,是的,找到我,很重要。我不知道,现在我是否找到我了。
〇 :你老说“捡片子”,为什么用这个说法?背后可见什么样的态度和立场?或“创作”的方法论?
G :是啊,“捡”啊!每天拿着小相机按快门,多么像一个拾荒者,每拍一下,都是在“捡”。是一个动词。我喜欢这个动词。记录而已,记录生也记录死。个人的经历和生命体验而已。没有方法论。在理论上,我是浅薄的。我还是喜欢感受。
〇 :你拍摄的地点大多是在辽宁本溪?一般是什么样的拍摄节奏?走多远?拍人时有心理负担吗?有什么“心得”,欢迎分享。
G :大多是在本溪。也有偶尔出去玩儿的路上拍的。在这小城,更多还是散步,事后捡一些,也没特意为了街拍而拍。有时候,回去荒野,也是为了释放自己。拍人有负担,也会被骂。被骂后,心情会低落。现在也开始和人沟通,闲聊,然后再拍。但更多时候,还是快拍快走。
〇 :能不能分享几个印象深刻的拍摄中的故事?总体来说,摄影给你带来了什么?
G :这些问题很大,一时说不好。但可以说,摄影让我更关注我所生存的世界。
〇 :典型的一天如何度过?最近在关注和思考什么问题?耳闻目睹的荒诞的一件事?
G :写作,拍照。涂鸦。无聊而单调的一天,在重复。活着本身就是重复吧。新冠三年,还有什么思考的吗?除了为生存偶尔焦虑,能思考什么呢?每一天都有荒诞的事情,不想去说。荒诞世界而已。苟活,并感到生而为人的羞耻。
〇 :最近看的书和做过的一个梦。
G :刚看完一本《撒旦诗篇》。很少做梦。倒是正在写的一篇小说犹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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