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讲的故事
作者简介:于得淼,男,山东菏泽人,在校学生,曾参加校内读书月征文中荣获一等奖。喜欢涉猎一些哲学短文,对于思想文章有些许见解,喜欢表达自我想法。高中时常读一些诗歌散文,浅有体会诗歌中的韵律、见解、思想。
假如世界是虚幻的,置身其间却又感到虚假的真实。有时候我们会不断地遐想未来或者过去,有时候我们会确定很多事情、决定什么事情,但往往不知道第一步如何去走、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人们可能在事情不定的时候逃离,但我们相信面对问题仍然是主流。过去的朋友碰到了未来的我们,他们可能说我们变了,但我们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人群对一个人的主观意识到底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大提琴拉哼着小调,深沉呼气,他坐在属于他的椅子上一遍拉一遍低声和笑,旁边有群孩子,他们央求着他讲些故事。中午的时光总是温暖的,像是一生中年轻到最旺盛时间的过渡。孩子们一脸稚气的望着年老的他,虽然他的年龄已经到了老年人,但是人们总以为他还是一个青年,因为他眼睛里面还有些飘柔肆意的柔光。
“好,孩子们,那我就讲一个吧。”他笑着看着窗外的玻璃说着。
他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白毛巾,轻试他的乐器,慢慢低语,呢喃出故事的开头。抬头看着孩子们,做一个滑稽的笑脸,于是就开始了他的遐想。
“你们猜,我叫什么?”他也一身稚气地看着孩子们。孩子们疑惑,因为只听到一些大人叫他老师、艺术家还有叫他思想家和哲学家的,对于他的名字孩子们不熟悉。他笑了笑,攥了手心,眼神放光,他没做多余的解释,就这样开始了他的故事......
议员退去了,结果已经很明显,这位战争时期的将军不适合政治。政治的复杂性和人心所向,让单纯思想还具有一丝理想主义的他变得异常疲惫。他还是想反抗无力的裁决,而裁决内容本身呢?没有人会知道,议员可能会说他的做法或者思想,尽管没有的证据存在,这种落后的国家体系逐步把他自己淘汰了。这种体制在战争年代固然不错,但在和平年代就没有符合时代的要求,这也可能是这位将军的责任,因为他没有跟进时代的潮流。尽管人们这样说,但事实真的如此么?
虽说是将军,但战争让人们忘了打了多少年,有人说他40多岁,也有人说50,甚至还有人说30岁出头。国家使用着不同的历法,世界的时间是混乱的、无秩序的,人们心里尚有时间观念,那是建立在共知的基础上,战后激烈矛盾让国家之间的间距更加的遥远。国家之间的间距就像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在之前我们相爱,因为我们在一个世界里面共处着,彼此坦诚。在之后我们相戈,因为在各种的世界待久了,反而是感觉别人错了,并不是人们感觉的不对,而没有一种潜在的共知和包容。
在一天午后,天气阴沉,他在屋子里面,拉开窗帘,屋子里这才有了一些亮。他想着,就退去吧。为什么会这样呢?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长枪与火炮不足打破国家的城门,而祸起萧墙才是令他最痛心的原因。
“那就退下吧”
他走出了属于他的位置,人们发觉他老了不少,身态还是那个身段,只是眼睛有些暗淡了。他上了一辆公交车,与其说是公交车还不如说是用马匹拉的车子,车上的人看到他感到很惊异,他们以为自己听的是传闻,并不知道这是真的。
下午的时间很长,他要回家,他不知道家在哪,他只知道家很远,是在车子的最终的站地。
车上有很多物品,这里有画架、钢琴还有一个饮料管,另外还有些书籍。虽说是一个用马力拉的车子,但是上面依旧设施全面,尽管马匹拉的劳累、拉的漫长但由于人们消费的需要不惜一切地安装的这种设施,他不知道这种设施是谁同意的谁规定的,几乎人们都认为这是合理的,但他不同意,一个人怎么反对一群人?即使真理在一个人手里也难免被一群所扭曲。
“到底是我异化了还是你们把我异化了?”
这是一种特殊。一种极其普通的还存在?人们喜欢特殊为此追求特殊,可他们逃脱不了追求特殊的普通,还是平庸的人。
既然坐车子了,就要到站。既然来了,那就安定下来吧。他对这种观念逐渐麻木,但是又更加积极地去面对问题。谁规定的他的思想?谁打他,谁骂他?谁深入思考?他产生了疑问,一种自我认知的矛盾。
车子开了,马匹嘶叫声在窗外响起。旅客逐渐都上车了,他们安定的很快,就像自然一样。绘画家支付了些许钱,他认真地不想耽误每一分钟开始他的大作。钢琴家也来了,他要开始继续练习,以便在下车后的演奏更加地生动。
“我就像个局外人”
黑夜婆娑,外面的树影和云雾已经无法辨别。已经过了很长时间,现在已经是夜晚。夜幕降临,给大地徒然披上了被子,土里的植物呢?在过分吸收白天带来的“光合作用”度过了下午昏昏的时候,现在的钢琴家奏起的乐章使他陶醉其中。他慢慢地欣赏,慢慢地看着空洞的夜,慢慢地思考,至于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年轻的时候,又或许是接下一步改如何去走,但不会知道今天他在夜里到底在想什么。沉思有益,晚上又是感性泛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会失眠,但他的心情对于熬一晚上也变得无所畏惧了。
马匹早就累了,但是依然在前行,只是动作并不熟练。肯定是老马和新马一起的缘故,绘画家说。
他紧握扶手,黑夜填给他几份寒意,手臂颤动,搀扶着像老年人的眼镜,人们说他像个巨人,现在的他眼睛虽然暗淡,但不失又给巨人添了几笔色彩。他是个受众的幸运儿,因为他的实行符合人们的价值观与利益,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群众与他无关了。“没事,我已经满足了,不是我给了人们什么,而是人们给了我什么”
他在一旁得意地做笑。安静的车房似乎开始有些了轻松。
首先开始交流的是绘画家,绘画家上去询问他一些问题,关于他是否是绘画家所认识的他,已经想听他讲述故事与建议,还建议了想为他画张画像。他推辞了好意,但是又拗不过绘画家。
“请给我们谈谈心吧,将军。”绘画家诚恳地说道。
他拗不过,于是答应了,绘画家便给他一边作画一边与他谈论。钢琴家提起来兴趣,所以他也开始弹奏起来了。当然,还有其他乘客,他们也想听,于是沉默安静,听他讲述属于他的故事。
马匹很累的,即使冷,但是依然行走,最后的重点在哪呢?到达了一座座站点,然后无休止地赶往下一个站点,既没有原因也没有目的。如果马匹也会说话的话,它们一定会相互交谈,关于我们要去哪、我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去等等类似的话题,可惜它不会,思索过后会怎么样呢?不必问后来的东西,因为假设是不存在的,不会因为臆想所产生结果,它们的行为荒诞,像是西西弗斯的神话。可惜的是,它们并不是神。
让我们把视角从马匹中移开,让他们继续去拉着,把我们视角放在车里。于是我们可以听到车子里面的声音,他滔滔不绝地在讲述着,关于他个人、思想、社会关系以及感想,绘画家一边画着时不时还回答问题与发问,至于他到底在谈论什么以及他现在的感受及其想法,抱歉,我们并不能知道,因为我们不是车子上的人。因此我们与车上的人具有一定的隔阂,至于我们是谁?或者说为什么要听这个已经无所事事了。
夜在黑中跳舞,亮在白中死亡。时间过得很快,车上的人一直很认真听,绘画家很激情地画,包括在内的钢琴家也是一样,换着一首首曲子,在高亢的时候迸进,在低沉的时候抑伤。能看出来他也讲的差不多了,他满足于这次演讲,这比他竞选的时候痛苦的多,对他而言就像年轻那样,一样有干劲,他可能积压的太久或者压抑的太久。是什么积压的太久或一直压抑浓郁的情感?人们不了解这个,他可能有难处。
是那位钢琴家吗?不,应该说是音乐家,他开始的他的演奏,眼睛的深邃的目光,手被触碰的感受所牵动,音乐家像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急切地,就像生命没有第二次那样,全心投入在黑白键组成的三角钢琴键里,谁知道音乐家内心是什么,只知道听完他的讲述变得像个孩子。音乐家像快乐的孩子,大刀阔斧地弹奏,这时候不管什么乐章规章他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抹除,他在谈论他自己的东西。外行人听不明白的,因为不懂音乐家。“干嘛管别人呢?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我弹奏经典,你们可以评价高低,但我弹奏自己,你们仍然可以评论高低,只是你们的高低已经不再重要,更像是点缀与装饰,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音乐家如是说。总之,音乐家非常高兴,他给了音乐家一种激情,而这种激情又给车上带来浓郁的氛围。
而我们的绘画家呢?能给他画完这张画像,自己很满足,也完成了生命的作品,画家很满足。不知道自己顿悟了什么,自己笑了笑,这是他带给我们的礼物,这种是对自己生命的实现。画家也很开心,因为是自己第一次尝试自己的风格,结果也证明自己是可行的。画家对自己的个性画风很看好,经过别人也不理解,但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别人证明不了什么。
看来是我们的两位艺术家要下车了,他们三个一并起了身子,他要送他们俩个,扶着铁栏杆,慢慢地送行。他们在门口闲聊几句,就散开了。艺术家回去了,而他又回到了他的座子上,路途还远,要将的故事还有没写的地方,那些是以后的故事,不急着把它们讲述给谁听,于是,这车子恢复了以往的安静。至于其他的人问他,关于艺术家他们的名字,而他告诉人们,自己是没有去询问的,他们是路人,名字是打捞不回来鱼儿的。
今夜看起来是没有睡,马上就要黎明了,曙光温柔地抚摸他的前额,后面照在墙上的影子显得格外透彻,他好像是个巨人,这让我们更加地意识到了。他为什么是个巨人,为什么我们会认为他是个巨人,这让一些人迷惑不解。对于简单的问题一般就有复杂的答案,但是对于复杂的问题,往往只有几句简单的答案。谁在祈求着答案呢?谁想深刻地认识他呢?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认识?对于种种疑问相信在人们心中早就有了定论,只是不想接受或实行罢了。
路途不管再遥远,结果总是要到来的。沉寂在车灯下的人群逐渐散去,天空渐渐下起来小雨。而他呢?车子停下了,他也要下站了。举起了随身戴的黑帽,并像个绅士一样戴在头上。他看起来很兴奋,甚至走起路来带着小调哼唱起来,路边不认识他的说他像个怪人,街坊的旧朋友,看到他来了,却说他也变了。他的农夫朋友、瓦匠工人、铁匠朋友凑过来寒暄几句,并且邀请吃酒。年路岁月的过迁,他们一块说他没走出家乡的时候,他们大概还记得他是个牧羊人。对,没错,一位儿时和他一起牧羊的朋友说到。他肯定他之前是这份职业,但也不管这么多了,喝酒饮酒痛快已经变成了现在的主题曲。他们唱啊、跳啊、闹啊,到了晚上还不消停,以至于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没有醒。
孩子们眼里的老爷爷讲完了故事,自己像喝醉了一般反复擦着大提琴,嘴角里酒窝恬淡,孩子们些许顿悟。或许是孩子们没有出声,他还在回味之中,大提琴顺势拉了小曲,仿佛在酿造沉积。到了下午时光,玻璃透过的光一束照射在琴弦上,这好像是一生中最充沛的时光。低下头与孩子们轻轻和谈、佐茶谈笑,这世界对于他来说,充满了温和,他明白这温和是经历出来的,这样更让他感到真实。
人们可能会记得他曾经是谁,但是他的名字是他的,人们所记得的是他的部分而不是全部,当他死亡或消失时候,人们会记得他的名字,那时候的他才是真实的他。至于部分的人事是社会分工所得到的,不管怎么样人们能够记得你的人生当中的一部分,这样也不必为此丢失了部分而痛苦或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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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 ✎ 蒋浩天
本期编辑 ✎冬眠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