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与思考（12）| 略论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世界意义

编者按：2019 年5 月19 日，中共中央宣传部理论局与生态环境部宣传教育司、生态环境部环境与经济政策研究中心在京联合举办了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研讨会。与会专家、代表重点围绕“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 理论阐释”“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 贡献突破”“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 政策实践”三个主题进行了观点阐释和实践经验分享。

为进一步促进形成学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浓厚氛围，进一步推动在全社会牢固树立生态文明理念。近日，我们将陆续转发系列学习文章，欢迎品读。

2018年5月18日，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正式确立。如何在全球视野下认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意义和价值？主要有以下六方面：

一、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确立标志着中国从思想上和理论上站在了世界可持续发展事业的前列

对理论工作者来说，认识和分析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有一个很重要的使命，就是要推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国际传播。想要向世界讲好中国的生态环境故事，就必须把我们的思想观点学理化，而不是政治化。只有把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这个博大精深的思想学理化之后，才能使它更好地走向世界，造福于人类。

《联合国人类环境宣言》《里约环境与发展宣言》《21世纪议程》《约翰内斯堡可持续发展宣言》和《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等国际文件代表着当代国际社会理解人与自然之间和环境与发展之间关系的最大共识和思想高峰。站在全球维度就可以发现，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诞生标志着中国从思想和理论上站在了世界可持续发展事业的前列。

1.从“我们只有一个地球”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转变

20世纪70年代，“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是1972年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召开的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提出的响亮口号，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也多次提到这句话。“我们只有一个地球”重点是从生态学的角度提出的，生态学的一个基本常识就是地球的环境系统具有整体性。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地球是一个整体，各部分是不能分割的。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则是超越了环境层面，直接与政治、经济、社会等层面相连，是作为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有机组成部分提出的，是理念上的重大突破，充分反映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巨大贡献。“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已经超越国界，成为创造所有人幸福生活的人类共同理想。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其中第五个内容是关于建立美丽清洁的世界，就反映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之中。

2.从“就环境谈环境”转向“跳出环境谈环境”的趋势来看

全球环境治理进程从20世纪70年代至今，经历了从“就环境谈环境”和“跳出环境谈环境”两个阶段。所列举的文献也呈现出从“就环境谈环境”到“跳出环境谈环境”这个大趋势，国际社会逐渐从经济、社会、政治等更广泛的视角讨论环境与发展问题。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集中反映了这一大趋势。

习近平总书记把环境问题看成是重大的社会问题、政治问题和经济问题。事实上，习近平总书记还将环境问题视为重大的国家安全问题。习近平总书记的总体国家安全观涵盖了政治安全、军事安全、国土安全、经济安全、科技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资源安全、信息安全、生态安全和核安全共11类安全。在11类国家安全里，有3大安全直接与环境有关，即生态安全、资源安全、核安全。由此可见，习近平总书记是从更加广泛的视角来理解环境问题的。

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将塑造全新的国际环境秩序

众所周知，传统的国际环境秩序是建立在发达国家将其环境成本外部化，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污染这一基础之上的。污染转嫁有两种方式：一种就像“垃圾风波”，一些发达国家出于处理成本高等因素考虑，常年向发展中国家输出各类垃圾，尤其是塑料垃圾。另一种是产业污染的转移，通过产业上的国际分工，发达国家占据了产业链的高端部分，把那些相对来说污染高、能耗大、利润低的低端产业转移给了发展中国家。这是污染转嫁中较为突出的一种间接的方式。所以，当前发达国家的可持续性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发展中国家不可持续性基础之上的。这是一种不平等的国际环境秩序。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明确指出，中国在发展的过程中，绝不走发达国家老路，而是千方百计内部化自己的环境成本，与发展中国家共同实现可持续发展。毫无疑问，这将彻底改写国际环境秩序的基本规则，塑造公平正义的国际环境秩序。

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中指出，“我们要坚持开放、绿色、廉洁理念，不搞封闭排他的小圈子，把绿色作为底色，推动绿色基础设施建设、绿色投资、绿色金融，保护好我们赖以生存的共同家园”，“在共建‘一带一路’过程中，要始终从发展的视角看问题，将可持续发展理念融入项目选择、实施、管理的方方面面。我们要致力于加强国际发展合作，为发展中国家营造更多发展机遇和空间，帮助他们摆脱贫困，实现可持续发展。为此，我们同各方共建‘一带一路’可持续城市联盟、绿色发展国际联盟，制定《‘一带一路’绿色投资原则》，发起‘关爱儿童、共享发展，促进可持续发展目标实现’合作倡议。我们启动共建‘一带一路’生态环保大数据服务平台，将继续实施绿色丝路使者计划，并同有关国家一道，实施‘一带一路’应对气候变化南南合作计划”。这些表述比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的讲话更加具体，充分表明我们要改变传统的合作模式，中国要内部化自己的环境成本，不把污染转移出去。它将颠覆性地改写过去国际环境秩序的基本原则，塑造一个全新的、公平正义的国际环境秩序。

三、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将为国际社会应对全球环境治理赤字，避免“金德尔伯格陷阱”发挥关键作用

“金德尔伯格陷阱”(Kindleberger's Trap)是2017年1月由美国政治学家约瑟夫·奈在欧洲新闻网发表的文章里提出的，迅速引起学术界和媒体的关注。该陷阱论逆向思考，告诫美国人：中国崛起以后的动向可能不是“示强”，而是“示弱”，即不愿承担目前美国无力负责的重要国际公共产品的供给，从而使世界陷入领导力空缺、危机四起的险境。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他强调，当前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突出。在这种情况下，全球环境气候风险加剧，全球环境治理赤字严重。2019年3月13日，在肯尼亚内罗毕举行的第四届联合国环境大会上，联合国环境署发布重磅报告———第六期《全球环境展望》(GEO6)。报告指出，自1997年以来，世界环境状况总体仍在恶化。

面对这种挑战，中国应该怎么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旗帜鲜明、坚定不移地强调，我们要成为全球生态文明建设重要的参与者、贡献者、引领者。这三者之中，做参与者和贡献者是相对容易的，但是做引领者是很难的，这是一个质的飞跃，要求上一个更高的台阶。虽然这对我们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是我们依然义无反顾地扛起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引领者的大旗，努力提供公共产品，积极为解决全球环境问题提出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习近平总书记在《求是》2019年第3期上发表的署名文章《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迈上新台阶》指出：我国已成为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参与者、贡献者、引领者，主张加快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共建清洁美丽的世界。要深度参与全球环境治理，增强我国在全球环境治理体系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积极引导国际秩序变革方向，形成世界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解决方案。要坚持环境友好，引导应对气候变化国际合作。要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让生态文明的理念和实践造福沿线各国人民。这充分说明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将为全球环境治理发挥关键作用。

四、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使中国成为全球气候治理体系的中流砥柱

美国总统特朗普于2017年6月1日宣布美国将退出《巴黎协定》，自即日起停止执行协定，也不再承担协定给美国带来的沉重的财政和经济负担，包括停止继续付款。2017年8月4日，美国国务院发表声明称，美国当天已向联合国正式提交退出协定的意向书。美国宣布退出《巴黎协定》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既不利于美国，也不利于全球气候治理。特朗普政府宣布退出使美国几乎无望完成其减排目标，《巴黎协定》的履约前景因此更不确定。美国的退出也表明全球领导力格局将发生进一步更迭或分化，同时也为中国发挥更大领导力提供了机会。

美国在退出《巴黎协定》的同时还采取“全政府对华战略”，对中国进行围堵。在今年3月份的第四届联合国环境大会上就能明显体会到这种趋势。对此，我们要充分重视。当然，中国在应对气候变化、追求高质量的绿色发展的态度和行动是有目共睹的。

习近平总书记在推动《巴黎协定》达成的过程当中，反复跟很多国家领导人讲，应对气候变化不是别人让我们做的事情，而是中国人自己就要做的事情，这是我们追求可持续的绿色发展的内在要求，没有《巴黎协定》中国也会做，有了《巴黎协定》中国也会按着自己的承诺和内在的要求继续践行绿色发展。任何别的国家的态度都不影响中国的行动。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表示，我们坚定履行《巴黎协定》承诺，将发挥负责任大国的作用和影响力，与其他国家一道推动全球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只要我们应对得当，这将极大彰显中国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和影响，中国在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方面将再上新台阶，甚至成为中国引领全球治理的转折点。

五、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丰富了中国“贡献论”的内涵

中国可以为世界干什么?这是世界之问。中国发展起来后会如何使用其力量?中国人在问这个问题，世界更在问这个问题。如何处理中国与世界的关系?这是中国面对的一个重大时代课题。近代以来，中国历代国家领导人都强调，中国应对人类有较大文明的贡献。1924年孙中山先生曾经说过：“中国如果强盛起来，我们不但是要恢复民族的地位，还要对于世界负一个大责任”。1956年，毛泽东同志在纪念孙中山先生诞辰90周年时指出：“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同志也指出，“中国要对人类做出比较多一点的贡献”。江泽民同志则指出：“中国作为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历史悠久的国家，应该对人类有较大贡献。中国人民所以要进行百年不屈不挠的斗争，所以要实行一次又一次的伟大变革、实现国家的繁荣富强，所以要加强民族团结、完成祖国统一大业，所以要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归根到底就是为了一个目标：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争取对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胡锦涛同志指出：“到二〇二〇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实现之时，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和发展中社会主义大国，将成为对外更加开放、更加具有亲和力、为人类文明作出更大贡献的国家”。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将中国“为世界和平发展作出更大贡献”视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一部分，强调“我们要实现的中国梦，不仅造福中国人民，而且造福各国人民”。习近平总书记还首创“世界命运共同体”的崇高理念，倡导“合作共赢”的战略思想，展示中国与“世界共同发展、共同繁荣”的战略思维。

由上可见，“对人类有较大的贡献”是中华民族崇高的价值追求和光荣梦想。习近平总书记在《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迈上新台阶》一文中指出：“生态文明建设关乎人类未来，建设绿色家园是人类的共同梦想，保护生态环境、应对气候变化需要世界各国同舟共济、共同努力，任何一国都无法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共建清洁美丽的世界”。其中“共建美丽清洁的世界”提法丰富了中国“对人类有较大的贡献”的内涵。这个内涵是过去从来没有的，过去都是从促进和平、增加就业、促进世界经济和贸易增长、提供更多基础设施等角度提出对世界多做贡献，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首次从生态角度提出中国要为美丽世界的建设提供国际公共产品，进一步丰富了中国的贡献论，这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很重要的一个国际贡献。

六、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对发展中国家的示范意义重大

下面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揭示发展阶段与环境污染之间关系的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图(图1)。这是许多联合国报告给出的结论，最上面是发达国家走过的路，中间是冷战结束后发展中国家走的路，最下面的虚线，则是中国走的路，可以看出这是一条最平滑的倒U字形曲线图，这也恰恰印证了中国目前正在做的事情和取得的成绩。

图1 发展阶段与环境污染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讲，我们绝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发达国家的老路。那么，发展中国家如果不走老路应该怎么走?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取得的显著成效。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进入了认识最深、力度最大、举措最实、推进最快，也是成效最好的时期。这就是中国为发展中国家展示的新型发展道路，中国在兼顾发展与保护方面，为发展中国家走绿色、低碳、循环的发展道路提供了有益的示范，对维护世界生态安全至关重要。

综上，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具有重要的世界意义，需要深入学习和总结，并在此基础上做好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国际传播，与世界分享全球可持续发展的“中国方案”是未来中国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键议程之一。

对于广大从事理论研究的学者来说，如何促进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国际化传播，大有可为。同时，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国内和国际传播的不同背景条件，只有把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高度学理化，才能在国际上有效推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传播。

来源：《环境与可持续发展》杂志、中国环境战略与政策 

作者：张海滨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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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徐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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