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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谣摇滚圈的聚会理由,是「姐姐」想不到的简单

许静 Figure 2022-06-25

这是Figure的第253支 ▼ 原创视频



都说娱乐是个圈,其实它更像是门派林立的江湖,有财雄势大的乱世枭杰制定规则,华山论剑;也有超然物外的绝顶高手独走天涯,自成一家。

 

走在当下娱乐圈风口浪尖的,无疑是一群「老」姐姐们——她们如杨门女将般披挂上阵,与一众少男少女选秀节目正面交锋,收割流量,霸占热搜……背后却是娱乐资本几乎无路可退的救市手段。

 

而在修罗场的另一面,尽管小众、「不出圈」已经成为摘不掉的标签,但状态稳定的民谣、摇滚音乐人,多年以来广种薄收,凭借音乐平台的口碑传播、Live house积攒的拥趸和音乐节的逐年升温,也终于能恰得一碗饱饭了。直至去年,一档《乐队的夏天》,甚至还在某个更大范围的同温层里引爆了几支乐队的流量,让一向习惯了「圈地自萌」的真·民谣粉开始暗搓搓地欲拒还迎:「不要碰我的宝藏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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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场旷日持久的疫情,让这个圈子十年的努力几乎归零。与因密闭空间而迟迟不能重开的电影院一样,全国的Live house几乎全部停业,人群聚集的音乐节同样一再延期。几乎以演出作为唯一收入来源的独立音乐人们,在这轮经济寒冬中几乎捱得最惨,但似乎无人发声。原因?也许是他们从玩音乐那天开始,穷日子已经过习惯了。

 

没有现场演出的日子里,他们倒也没有闲着,各种直播、视频甚至电商平台的线上演出跑一轮之外,不少乐队还在这个夏天推出了新歌、新专。改名为寸铁的腰乐队,淘宝发售新专辑《近人可读》,3000张18分钟内被一抢而空,没有守到新专的粉丝甚至重新「定义」了成语「手无寸铁」:形容零点准时登录淘宝却没有抢到寸铁的新专辑。多年后重聚的达达乐队,从去年传出参加第二季《乐队的夏天》的消息就备受瞩目,在「乐夏2」第一次录制期间,他们真的以一首《再·见》刷屏归来;总也上不了头条的汪峰,并没有改变出专辑的节奏,取名《2020》也是暗含着用严肃音乐记录时代的野心。

 

除了困境之中坚守主业的精神,圈内大咖们私底下的相互「走动」,也频频引发圈外的好奇心。先是4月谷雨时节,老狼用朋友圈接龙的方式发起了一场成本最低、速度最快的中国版One World In Home线上演出,30多个小时征集到超过100条小视频,集齐数十年的乐坛大佬的积极参与,让人惊叹「狼哥的朋友圈」真是神一般的存在……


 

到了6月初,南京一家吉他琴行开业,民谣圈的半壁江山「趁机」直接线下聚会庆祝了:老狼、周云蓬、万晓利、叶蓓、丁薇、小河、张玮玮、刘堃、贰佰、马頔、宋冬野、臧鸿飞、苏阳、邵夷贝、李亮辰……加上乐器行老板和他的团队,如果放在2018年,绝对是抢票抢破头的音乐节梦幻阵容。而这些人自掏腰包跑到南京,却只是为了吃顿好酒席……

 


这场酒聚的前几天,六一儿童节,上海也有一场音乐人的小聚会,阵容同样可观:小河、周云蓬、万晓利、黄绮珊、斯斯与帆、安娜伊思·马田、陆晨、彩虹合唱团。他们聚会的理由更加简单,做一场儿童节线上直播,为小河的「寻谣计划」上海站友情站台——没错,就是Figure与小河团队已经合作三年,但上海站格外命运多舛,还意外卷入脱口秀界年度第一官司的「寻谣计划」(《关于池子和小河的一些话》)。

 

在疫情前景尚未明朗的3月下旬,小河就决然带着团队从北京开赴上海——只比原计划的时间晚了几天,但「寻谣」初期的难度却是几何级的增加。

 

幸运的是,小河得到了上海本土音乐代表人物、顶马乐队(顶楼的马戏团)原主唱陆晨的大力相助。作为「寻谣上海站」的代言人,陆晨不仅承担了主持的工作,还重回音乐人的角色,直接参与寻找老上海童谣的过程。


右一 陆晨

 

在上海这个超级大都会,「寻谣计划」似乎离不开时髦的气氛:寻谣的场景增加了东方明珠塔和星巴克,年过六旬的老先生提及童年的音乐经历是跟着母亲学钢琴,92岁的老爷爷对老歌的回忆停留在粤语版的《上海滩》……


 

但小河感受更深的却是一年比一年强烈的时间紧迫感:「我们在找老人的同时,很多老人会跟我们说:你们早来就好了,刚走一个老人90多岁,他记得很多。经常会听到老人这么说,就会觉得这真的好像是最后一遭了。」

 

受疫情影响,今年的「寻谣上海站」似乎格外艰难。但是另一方面,这项充满人文情怀的公共音乐项目,经过前两年的满头苦干与价值传播,已经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和尊重,上海站甚至得到了地方政府的扶持和直播平台的合作推广。

 

在私人领域,小河音乐圈的好友们从前两年频繁义务转发,到今年越来越多人直接参与线上、线下演出——且都是友情支持——除了前文提到的六一小聚会,今年3月14日第一场启动直播中,老狼、钟立风跨刀相助;6月14日上海站首场线下演出,刚从南京归来的张玮玮又从大理赶赴上海,为小河的乐队担任手风琴伴奏;6月21日的第二场线下演出,痛仰乐队主唱高虎作为飞行嘉宾空降现场,让来听「儿歌」的路人热情爆棚,以至于造成误解,惹来了警察叔叔……

 

痛仰乐队主唱 高虎


正如陆晨的顶马乐队曾被视为上海摇滚乐的代表,在国内独立音乐野蛮生长的日子里,以地域性为标志的音乐人一直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武汉的生命之饼、西安的黑撒乐队、兰州的低苦艾、东北的二手玫瑰……都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各自家乡的城市名片。当「寻谣计划」走进这些音乐人的城市,回溯地方音乐传统,寻根民间童谣文化成为小河与这些音乐同行快速融合的共同目标。继民谣圈、摇滚圈之后,中国的独立音乐人,以小河为核心发起人,正在形成一个新的「童谣圈」。


「寻谣」进入第三年,作为灵魂人物的小河一直在寻找的过程中思考和感受,而日渐扩大的影响力和感染力,让他领悟到「童谣」在音乐以外的意义:「我们终于发现童谣就是一个媒介, 用音乐行为来做人跟人之间的连接。这个连接在今天变得自然,不让人觉得违和或者是尴尬。」

 

作为「寻谣计划」上海站的主办方之一和纪录片团队,Figure完整地记录了今年这个众星云集的「寻谣」过程,并将制作一支觉有特别意义的纪录长片。关于音乐人的故事,Figure已经拍了很多。越是靠近他们,越会被这个圈子里的人深深吸引。


 

刚刚在京东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场线上演唱会的崔健,2000年初曾经友情客串过张艺谋导演电影《我的父亲母亲》,在片中饰演一位因政治错误被开除的小学音乐教师。给学生们上最后一课时,崔健借片中人之口说了一段话:「孩子们,希望你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音乐。人生道路上将会有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只要有音乐在,你们的灵魂就不会寂寞。」

 

也许,这就是小河和他的朋友们为「寻谣」不计回报的原因:需要音乐的不仅孩子们,每个人都需要音乐。

 

除了文中记录小河团队上海寻谣过程的这支短片,寻谣上海站纪录片也将于近期发布。这部云集了众多音乐人的童谣故事,希望能成为2020年最温暖的一部音乐作品。



2018年,著名民谣歌手、音乐制作人小河发起「胡同童谣」活动,在北京寻找会唱童谣的老人,对童谣进行挖掘和新编,重现了一批在时光隧道中业已蒙尘被逐渐遗忘的童谣作品。


Figure作为独家纪录片团队,记录了「胡同童谣」北京站(2018)、杭州站(2019)的全部过程。2020年,上海站继续……这或许会成为另一个走遍中国334个地级市的音乐项目。

 


撰稿   许   静

编辑   张   悦
校对   张   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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