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 | 后备箱里的男孩绝处逢生，他说：“救我的是个疯子！”
主播：宋婷婷
大家好，这里是知音真实故事编辑部。
一个大家眼中痴傻的疯子，却舍命从人贩子手里解救下一个孩子，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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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真实故事
十岁那年暑假，父母忙于工作，我被送到乡下的爷爷奶奶身边。
那是一个炎热的早晨，爷爷奶奶做好饭，匆匆吃了几口就收拾农具下地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屋里。
我初来乍到，在这村子里还没认识新的小伙伴，人生地不熟加上天气又热，就只能躺在屋里的炕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吱呀”一声，原本关着的大门突然开了一条缝。我警惕地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支起身子朝门口望去。
门口什么也没有，但我不放心，下了床，顺手抄起放在床边的扫帚，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我把门拉开一点，伸出半个脑袋，向外看去。
半张人脸突然贴上来，我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鼓起勇气慢慢抬起头，眯着眼睛向上方瞧去。
只见眼前是个看起来约摸有十八九岁的姐姐，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满是缝补却洗得干干净净的旧红裙，怀中抱着个破布娃娃，布娃娃虽然旧，却没有一丝污渍。
这个姐姐看起来极为瘦弱，长得倒挺秀气，一双大眼睛清澄透亮，格外好看。
此刻的她，眼珠子正滴溜溜地转着，盯着我上下打量。
坐在地上的我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瞅着，顿觉很是狼狈。我赶忙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我还没开口，她先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好嘛，明明是她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现在却反客为主地质问我。
我将手中的扫帚一横，指向她，“你是不是想进我家偷东西！”
她耳朵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拼命摆手，“我、我没、没，不是……”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拼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突然，我瞧见她不停摇晃手中握着一把钥匙，上面缠着红色的布条，这不是我奶奶的钥匙吗？
我一把扔了手中的扫帚，将钥匙夺过来。“好你个小偷，竟敢偷我家的钥匙。”我使劲一推，她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眼见对方弱不禁风，我胆子大了起来，弯腰拿起旁边的小石槽就想砸她，她害怕了，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爷爷奶奶回家后，我将这件事说了，奶奶说：“哎呀，瞧我这记性，又把钥匙忘门上了。妞儿就住我们隔壁，好几次我忘了拔钥匙，都是她帮我收着的。”
奶奶顿了顿，又说：“不过，她这里不太正常，”奶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还是少招惹她，去跟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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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我就认识了村里的几个小伙伴，每天和他们疯玩，日子不再无聊。
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来我家玩，说我家隔壁住着个疯子，总在门口晃悠，他们害怕。
他们口中的疯子就是妞儿。
我倒不怕她，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反而有些怕我。每次见到我，她总是对我咧嘴一笑，有些胆怯，又有些讨好。
一天傍晚，我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等着去地里的爷爷奶奶回家做饭。一个红色的身影慢慢朝我走来。
走到跟前，一只握紧了的拳头畏畏缩缩地伸到了我面前。我心头一紧，难不成，妞儿还想打我，报那天我推她摔倒的仇？
“你想干嘛……”话刚出口，就见那原本紧握的手忽然摊开来，手心放着的是被她握得皱巴巴的小半块雪白的馒头。我仰头看向妞儿，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错愕，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
“你吃。”
“我不吃。”我推开了她横在我面前的手。
“天黑了，该吃晚饭了。”她不死心，将手里的馒头递到了我嘴边，使了些劲，想把馒头往我嘴里塞。我条件反射地一挥手，打掉了她递过来的馒头。
妞儿望着落在地上沾满灰尘的馒头发了会儿呆，弯腰将馒头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张开嘴就准备咬下去。
我连忙拦住她，将那脏兮兮的馒头抢了过来。“脏死了，你还吃。”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她饿了。
“自己没吃东西还拿给我吃，傻瓜。”我招呼她进了厨房。“这是中午的剩菜剩饭，你会做吗？”
见有吃的，妞儿倒也不客气，将手里的破布娃娃往我怀中一塞，转身就忙活开了。她生好火，把剩饭剩菜全部倒进锅里，一会儿功夫就做出一锅热腾腾的大杂烩。
她盛了一碗放在桌上，叫我快吃，然后她又盛了一碗，端起就走了。
我提着个破布娃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愣了半天，嘴里憋出几个字来，“嘿，真没礼貌，连声谢谢都没有。”
奶奶从地里回来，见我在摆弄那个娃娃，问：“咦，妞儿的宝贝怎么在你这里？”
“她自己落下的。一个破布娃娃，怎么还成宝贝了？”我低头细看那个娃娃，其实除了因为时间太久有些破损外，针脚缝得还是很精细的，尤其是布娃娃微微向上扬起的嘴角，很是生动。
“这布娃娃可是妞儿亲手做给她孩子的。”
我不由得有些好奇，“她有孩子？怎么从没见过？”
奶奶叹了口气，“可惜啊，孩子掉河里没了，妞儿也疯了……哎，不说了，赶紧吃饭吧。赶明儿记得把布娃娃还给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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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来到隔壁家门口，站在门口犹豫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拍了拍院门。
妞儿见到我很高兴，不等我说话，就拉着我进了屋。
我四处打量，这屋子不大，家具摆设简单，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但所有东西都归置得干净整齐。
“你喝。”妞儿端了杯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口，嘴里立刻弥漫着甜丝丝的味儿。
我有些惊喜，“水是甜的！”
妞儿告诉我，她加了一点白糖，“小宝喜欢喝，喝了就笑，小宝开心，我开心。”
“小宝是谁？”
“小宝是我的孩子啊。”
我猜，奶奶说的溺亡的那个孩子就是小宝。
我忽然想起今天来找她的正事，放下手中的杯子，将那个布娃娃递到她面前，“奶奶说这是你的宝贝，还你。”
妞儿并没有接过布娃娃，而是拽着我来到一个大箱子前。她打开箱子，“你看，这些都是我给小宝做的。”
那是满满一箱子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些小孩的衣服。“这些都是你做的？”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妞儿。
妞儿打开了话匣子，向我一个个展示着她的杰作：这是她缝制的布老虎和小熊，那是她用纸折的风车和小兔子……
她的语言有些混乱，但我还是大致听明白了，小宝很喜欢她亲手做的玩具，所以她给小宝做了很多玩具，而我手里的布娃娃正是小宝最喜欢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要。”我执意把布娃娃还给她。
妞儿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只有你愿意听我说话，这个就送给你了。”她的眼神特别温柔，和小时候妈妈看我时一样。
我回家后没有多久，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我坐在院门口的屋檐下看着洒落的雨水，还有淋着雨往家里跑的人。突然，一声声焦急的喊声传进我耳朵里，“小宝，小宝，下雨了，该回家了。”
一个红色的身影急匆匆从我家门口经过。是妞儿，可是小宝不是死了吗？她为什么还叫他回家？
妞儿没有打伞。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拿起伞，追了出去。
转了个弯，在村里小卖部前的棚子下，我看到妞儿正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不停地唤着小宝，那个小孩在她的怀里不停地哭喊挣扎。
“小宝，别哭，妈妈带你回家。”妞儿将额头轻柔地抵在那小孩的脸上，小心翼翼地哄着。
旁边小孩的家人反应过来后，上前一把将小孩从妞儿怀中扯了出来，护在身后，“疯子，赶紧走，这不是你的小宝！”
妞儿还想去抢那小孩，我急中生智，大声叫道：“小宝在我家呢，你跟我回去，就能见着小宝啦。”
妞儿回头看看那小孩，又看看我，最后朝我走来。我连忙把伞高高举起，替她遮雨。她接过伞，问道：“小宝在你家？”我赶紧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等下到家见不到小宝，我要怎么跟她解释。可走到我家门口，妞儿却忽然喃喃低语起来：“我的小宝没了，没了。”
说完，她径直朝自己家走去。没了伞，雨顿时淋了我一身，我赶紧跑回屋。
奶奶见我头发打湿了，连忙拿毛巾给我擦干，一边擦一边责怪我下雨还乱跑，要我以后别跟着妞儿一块儿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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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有好多天都没见到妞儿。
一天午后，我和几个小伙伴约好去河边游泳。炎炎夏日，最好的消暑纳凉方式非游泳莫属了。
刚走到河边，就看到妞儿头顶一片荷叶，正坐在河边发呆。我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吸引了她的目光。
见我们朝河边走，她猛地起身，向我们迎面跑来。她一边跑还一边挥动双手，嘴里不停地叫嚷着“走，走”。
我们大家虽然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只停顿了一下，就绕开她继续朝河边走去。
没想到，妞儿突然蹲下身捡起石头朝我们扔过来，她动作敏捷，一块接一块地扔，石头全部落在我们前方。飞舞的石头阻止了我们向前的脚步。
“你干什么！再扔石头我叫我爸爸来揍你！”虎子跳了出来。他虽然是我们几个中年龄最小的，但是他爸爸是村里的杀猪匠，他从小就跟着他爸爸在屠宰厂肉摊混，自然胆子大些。
没想到妞儿竟然搬起一块很大的石头，高高举起，一步步艰难地走到我们跟前，拦住我们的去路。这阵状看来是誓死不肯让我们过去了。
小伙伴们都被她的惊人之举吓住了，呆在原地不敢动。
虎子果然虎，他一点都不怕，还上前使劲推了妞儿一把，“疯子，走开！”
妞儿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待她站稳，又向前挪了两步，重新挡在了虎子面前。
眼看两人就要起冲突，我赶忙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前些天总下雨，河水涨了不少，听我爷爷说，河里有不少泡得又肿又烂的漂子浮了起来，怪膈应人的，我们还是别去游泳了吧。”
我一通连哄带劝，终于打消了小伙伴们下河游泳的念头。
离开时，我回头看了看妞儿，她依然举着大石头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有泪水在打转。
我很想跟她说点什么，却被小伙伴们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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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一个早晨，我还在睡梦中，突然有人在外面把大门拍得啪啪作响。
爷爷开了门，村支书急吼吼地冲进来，要爷爷和奶奶赶紧跟他走。他喘着粗气说：“我把妞儿拉回来了，你们二老是看着她长大的，现如今她成了这样，又没有家属，您二位帮忙拿个主意吧。”
我迷迷糊糊跟在奶奶身后，只觉得村支书脸色酱紫，声音沙哑，一副很累很热的模样。
爷爷奶奶被村支书的一席话弄得一头雾水，奶奶开口问道：“妞儿怎么了？”
“死了！被车撞死了！”
一瞬间，爷爷奶奶和我仿佛都被这话给封印了，呆站在原地，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村支书领着我们出了门，门外的路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他们中间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车上躺着个盖了白布的人，鲜血从白布里渗出来，显得刺目且凄凉。
爷爷走上前，想要掀开白布。村支书抢先一步拦在了爷爷面前，“人被车拖得不像样子，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爷爷点了点头，慢慢掀开了白布。
“嘶……”在场的人不由得都深吸了一口气。妞儿安安静静地躺着，胸口和双腿被车拖行得没一块好肉，血肉模糊，还粘着许多碎石和泥沙，膝盖和脚背有的地方被磨得透出了骨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妞儿已面目全非。奶奶一把捂住我的眼睛，嘴里喃喃说着：“可怜的妞儿。”
与此同时，很多声音也传入我的耳朵：“搞成这样，多半是又犯了疯病。”“是啊，肯定是她自己发疯跑去追车子才会被撞的。”“这个疯子死了也好，大家总算是解脱了。”
我扯下奶奶的手，看向周围的人。他们神情冷漠，嘴里时不时吐出不中听的话语。
那一刻，我瞪着他们，心中觉得喘不过气来。
“要我说，那个司机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疯子。”说这话的是虎子的爸爸，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握着拳头冲了过去，一拳砸在他的身上。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这丫头发什么疯，难不成被那疯子传染了疯病？”
人群里有人发出笑声，对我也指指点点。
我气疯了，想都没想，一口咬在虎子爸爸的胳膊上，这一口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虎子爸爸疼得嚎叫起来，另一只手狠狠打在我背上。
我不知怎么了，似乎感觉不到背上的疼，犹如发了疯般死死咬住他不松口。直到我嘴里布满了血腥味，爷爷奶奶才费力地将我拉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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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际，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警车停稳后，车上率先下来两名民警，然后一个熟悉的小身影从车上跑了下来，是虎子。他扫视了一圈，朝他爸爸扑了过去。
“爸爸！”
“你个小兔崽子，大早上跑哪儿野去了，怎么是警察送你回来的？”虎子爸爸一巴掌拍在虎子的背上，虎子将头一缩，埋在他爸爸怀里一个劲地哭。
一旁的警察责备起虎子爸爸来：“你还好意思打他，你是怎么当家长的，你的孩子差点就被人贩子拐走了，多亏有个女孩看见了，一路跟着，他这才能平安回来。”
“什么？被人贩子拐了？女孩，哪个女孩？”虎子爸爸显然被吓到了，有点语无伦次。
“那个女孩你儿子认识。”
虎子从爸爸怀里伸出脑袋，抽抽搭搭地说：“是疯子，不，是妞儿姐姐救了我。”
在虎子断断续续的叙述和警察的补充下，我们终于搞清楚了当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一大早，虎子的爸妈就出摊卖肉去了，留虎子一人在家。平时虎子野惯了，总是村里村外到处跑，从没出过事儿，所以他父母也不担心。
可是那天，村里来了人贩子，一男一女两口子伪装成问路的，然后趁虎子不注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拽上车，丢在了后备箱。
警察推测，当时天色尚早，没什么人，只有妞儿在外溜达，正好碰见了。妞儿跟着车跑，但是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个轮子。好在前一天刚下过雨，村里有些地方路面泥泞，轮胎上沾了不少泥巴。所以，妞儿很可能是一路顺着轮胎印找到了那辆车。
据虎子说，车开了一段后停了下来，两个人贩子都下车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后备箱开了，他看到了妞儿。因为被绑得严严实实，嘴巴上也贴了胶布，他只能不停地扭动身体，示意妞儿救他。
妞儿伸出手胡乱扯起绑在虎子身上的绳子来，不想这时人贩子回来了。人贩子一脚踹倒了妞儿，又连着在她身上蹬了好几脚。他们见妞儿被打倒在在地，赶紧关上后备箱，开车上路，想溜之大吉。
因为慌乱，他们没有关严后备箱，倒在地上的妞儿爬了过去，伸出手死死地拽住了后备箱，再也没有松开过。
就这样，车子拖着妞儿开了一路，车后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由浅及深的血印。
最后，是路人发现了车子后面拖着个人，报了警，虎子才得救。
一位警察动容地说：“那个女孩真的是搭上性命救了你儿子，我们到现场后，她只剩一口气了，还是没松开抓着后备箱的手，直到听到我们说，是来救孩子的，她这才松开手，合了眼。”
虎子的爸爸沉默了，围观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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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爷爷奶奶牵头，全村人一起为妞儿操办了后事，将她和父母还有小宝葬在了一处。
下葬那天，虎子的爸爸拽着虎子，朝着妞儿的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我问奶奶，妞儿救虎子的时候，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犯着糊涂，她是不是错把虎子当成了小宝，才会舍命去救他。
奶奶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跟我讲了妞儿的过往——
妞儿十六七岁时出落得亭亭玉立，喜欢她的人多得是，可她偏偏喜欢上来村里支教的一名老师。
也难怪妞儿喜欢那个城里来的男老师，他长得白净好看，说起话来又斯文，和她在村里见到过的粗犷小伙都不一样。
妞儿和男老师悄悄地交往，瞒着村里所有人，连妞儿的父母都不知道。因为男老师说自己是来教书的，如果让大家知道两人谈起了恋爱会说闲话。
男老师许诺妞儿，支教结束回城后就会来找妞儿的父母提亲，把妞儿接到城里去。单纯的妞儿信了。
空口白话的承诺本就不可信，结果可想而知，男老师支教结束回了城，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开始，妞儿沉默地等待着，后来她肚子越来越大，瞒不住了，家里人这才知道他俩的事。
妞儿的父母没办法，只得找人帮忙去联系男老师。一打听才知道，男老师早在城里结婚有老婆了。
没出嫁的姑娘大了肚子，这样的事儿换作哪家父母都接受不了。妞儿的父母一气之下让她选择要么打掉孩子，赶紧找个人嫁出去，要么断绝关系，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家。
妞儿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咬牙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在村里一个姐姐的帮助下，到小镇上安顿下来。
妞儿不死心，曾经跑去城里找男老师，可没多久就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在城里发生了什么，妞儿绝口不提。
从那之后，妞儿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里沉默寡言，一个人挺着日渐变大的肚子，靠帮人干零活赚点钱，生下了小宝。
那时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妞儿却把小宝养得白白胖胖。有了小宝，妞儿的脸上渐渐又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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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两岁那年，一个夏日的午后，妞儿出门有点事，因为时间不长，她见小宝睡着了，就反锁门出去了。可等她回到家，只看见大门上忘记拔出的钥匙，小宝却没了踪影。
妞儿慌了神，转身就往外跑，顶着毒日头到处找小宝。她一遍一遍呼唤着小宝的名字，找了一处又一处，终于在小镇边缘的一条小河里找到了小宝，可惜他早已断了气。
派出所经过调查，最终抓到了罪魁祸首——一个小偷。
原来，那天妞儿出门后忘记拔下大门上的钥匙，被那个小偷看见了，他本打算进屋偷东西，但见着独自在家的小宝后心生歹意，觉得这娃娃可比其他东西都值钱，于是就将熟睡的小宝抱走了。
大热天的正午，外面几乎没人，谁也没看到小宝被偷了。小偷抱着小宝一路飞奔，跑到小镇边界处的河边时，他到河边的树下休息，顺便方便一下。
没想到，小宝醒了，小偷也没留神，小宝跌进涨水的河里淹死了。
虽然小偷被抓了，可妞儿的小宝却再也回不来了。妞儿伤心欲绝，她的父母于心不忍，将她接回了家。
小宝的死对妞儿打击太大，她变得有些神志不清，每天总是精神恍惚地在村里游荡，一看见别人家的小孩就会冲过去抱起来，叫着小宝的名字。
更糟的是，一年多后，妞儿的父母遭遇车祸双双身亡，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奶奶说完，叹了口气，“如今，妞儿也走了，他们一家也算是团圆了。”
夏天快结束时，爸爸来接我，我回城了，带走了那个妞儿亲手做的布娃娃。
布娃娃放在我的房间，混在其他漂亮簇新的玩偶里有些违和。好多次，妈妈整理房间，想把它扔了，我都不肯。
妈妈笑我爱捡破烂，还笑我小小年纪就有了强迫症，每次离家锁门，总是要叮嘱他们把钥匙拔下来，还会使劲推一下门，确认门关好了。
不管妈妈如何笑话我，这习惯我从没改过。直到长大成人，我有了自己的家，装修时我特意选用了电子密码锁，从此，再也不用担心锁门时忘记拔钥匙了。
而那个奶奶没有回答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疑问，在我当了妈妈后，也终于有了答案。
多年前那个夏日的清晨，妞儿是疯子，更是母亲。
本文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作者 | 小气包
编辑 | 飞鸟与鱼
排版 | 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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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婷婷和你聊聊生活中的那些事，那些人，那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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