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35岁的进步青年,决定不伺候领导了
这是知音真实故事的第 1255个故事
主播:宋婷婷
我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乖巧,懂事,考试拿第一名。参加工作以后,我也最为勤恳,最为努力。
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有晋升机会,唯独我到三十多岁还只是一个“干活儿的”。直到有一天,领导喝醉了酒,才讲出真相。
01
我是村里小孩的榜样,乡亲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本科考上了省内一所重点大学,研究生去了北京一所知名大学。
读研期间,我开始准备考公,大大小小的考试能参加的都参加了,无奈没一个考上的。我学的是一个比较冷门的理工科专业,只能报考不限专业的职位,竞争压力太大。
毕业后,我去了北京一家小公司,每天三小时的通勤耗尽我的精力,生活越来越累。女朋友耿娟一直劝我回乡。我俩是在学校的老乡会认识的,耿娟毕业后回家乡一所中学当老师。
我何尝不想回乡。在那个北方小城,人们对“编制”有一种偏执的热衷。对于我,回乡除了进入体制内,其他选择都显得不那么体面。我以前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以后也必须是。
一个休息日,我加完班,睡了个午觉,醒来已到晚上。看着窗外夜色,不知道几点,心里突然害怕,心想就算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种生活就像在大海里游泳,看不到边,越游越累,但不游就会淹死。我想要摆脱这种生活。
2014年6月,我终于回乡,进了本地一家大型企业。且不管体面与否,我漂泊三年后,终于稳定下来了。
我被安排到办公室写材料。对待领导交代的每一件事,我都尽心尽力做到最好,每天加班到很晚,像一个奔跑的豹子,又像一个埋头的老黄牛。
三个月后,办公室主任老周私下把我叫去。
“小高,到单位三个月了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老周慢慢问道。
“就是感觉不会的太多,还在学习。”我不知道老周的目的,小心拿捏着措辞。
老周笑了笑:“你学历高,又能吃苦,是难得的人才。”
我不好意思,嘴上一直说:“哪里,都是领导教得好。”
“响鼓还需重锤,个人要想进步得快,必须扛大旗挑重担。”老周舒展了一下身子,“集团派下来一位新总经理,这几天公司正在商量秘书的人选,我想推荐你,你个人有什么想法吗?”
消息有点突然,但我知道这是个机会:“能给总经理当秘书我肯定愿意,但我刚进单位,怕经验不足。”
“哎……”老周打断了我,“有时候经验不一定是个好东西,尤其是秘书这个工作,要根据所服务的领导时刻调整。”
我轻声“嗯”了一下,不说话了。
老周又笑了:“行,那我知道了。”
李总经理初到单位那天下午,跟我在总经理办公室见过一面,简单交谈了几句。
退出办公室后,我在脑海里反复推敲刚才的谈话,心中忐忑,生怕有什么地方不得体。
不久,老周给我来电话,说:“李总对你很满意,你新办公室安排在他隔壁。”
我长舒一口气,觉得背后被插上了一对翅膀。
自那以后,我常去老周办公室坐坐,听他传授一些心得。
老周告诉我,提拔要趁早,越早越好,职场上不存在大器晚成,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我听着觉得有点心急,但这“过来人的话”又不得不信。
“三十五当不上部门主管,四十五就当不上副总。”老周又说。
给总经理当秘书,我工作压力很大,思想压力也很大。这件事只能干好,如果总经理把我换掉,那几乎向全公司的人表明,我工作能力不行。
我更忙了,总有写不完的材料,对接不完的事项。就算手头没什么事儿,李总不走,我也不走。周末是几乎没休息过,更不敢安排任何私事,也许领导会突然来一个电话。
我像是一个上满发条的玩具车子,一直神经紧绷,不知道休息。哪怕是结婚,也没敢多歇口气。2015年初,我和耿娟结婚,只敢休两天假,一天举行婚礼,一天跟耿娟回门。
战战兢兢度过三年,2018年5月李总要高升的消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李总还没有对我的职务有任何安排呢。
当天给李总汇报完工作,我停了一会儿。
“还有事儿啊小高?”李总问道。
“那什么。”我脸憋得通红,但话是必须说出来,不说没机会了,“总经理,如果有机会,我也是想进步的。”
我的脸更红了,话出口就变了味道。这么直白地要职位,我心里有点鄙视自己,不知道李总是不是也这么看我。
李总“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呷了一口茶:“你的事儿我惦记着呢,你个人是很优秀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也是没的说,等有机会能帮忙肯定帮忙。”
“总经理您费心了。”说完我出了李总办公室,心情冰到了极点,李总的话太官方,一官方就代表距离,有距离就没戏了。
伺候了李总三年,到头来还是算不上“自己人”。我越想越气,还说什么“等有机会能帮忙肯定帮忙”,总经理提拔个人还需要什么机会?
一周后,老周又来找到我。
“李总要走的事儿你听说了吧?”老周问道。
“嗯。”我心里还有气呢。
老周看出我的心思:“你也别多想,你还年轻路还长,以后机会多着呢。”
“已经不年轻了。”我此时32岁,在单位不算小年轻,单位很多比我小的都已经提拔了。
“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灰心,最怕的就是遇到点挫折就止步不前,走下去总会柳暗花明的。”老周接着又说,“据说新总经理的人选已经定了。”
“那我回原部门去吧。”我说。
老周拍拍我的肩膀:“你先别急,你对这块工作熟,我的意思是想让你接着给新总经理当秘书。”
“啊?”我心情很复杂,这个平台确实锻炼人,接触的人和事儿多;但新总经理会把老总经理的秘书当“自己人”吗?
“放心吧,新总经理这次一定提拔你。”老周很有信心。
思前想后,我最终同意了。
02
李总升迁不到一个月,新总经理老聂上任了。老聂岁数大,在总部干了多年中层,不出意外这个位置是他的最后一站。
跟李总雷厉风行的风格不同,老聂性子温,啥事儿也不着急。有时下班,老聂见我没走,会劝我早点回家。我感觉跟老聂在一起很舒服,没那么大压力。
一次集团通知开会,我记错了时间,导致老聂迟到。我心中懊悔,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事后老聂并没有发脾气,只是说以后多注意。这件事还是给我带来不小的打击,我不允许自己有一丝“污点”,生怕老聂嘴上不说,心中生隙,不再用我。
恰巧在这时候,一个发小找到我,说他跟我所在的公司有业务往来,但最近合作不愉快,被公司告了。发小想让我帮忙走动走动,不说继续合作,能撤诉就好。
我有点为难,管业务的那几个部门可不好走动。本想拒绝,但碍于面子应承了下来。思来想去,这事儿兴许只能求老聂。
之后有一天,老聂有事走得晚,看到我还没走。
“怎么还不走?”老聂问我。
“这就走了。”
“不用专门等着我,需要你的话我会提前说的。”老聂看了看表,“还没吃饭吧?走,咱俩去吃点东西吧。”
老聂带我去了一家川菜小馆:“别看馆子小,味道很地道,辣,过瘾。”
我一边附和着,一边给老聂涮洗杯子和盘子。
“少喝点?”老聂笑着说。
“好呀。”我看了一眼柜台,“我出去买瓶酒吧。”
“不用。”老聂摆摆手,起身去拿一瓶二锅头,“就这个,挺好。”
一瓶酒快喝完,我心情激动起来,感觉成了老聂的“自己人”。
我借着酒劲儿,打算说说发小那件事儿。
“聂总,我敬您一杯。”我碰完杯,慢慢地说,“聂总,其实有件事儿,我真不好意思开口,但是除了您,我真不知道跟谁说。”
“你说,你大大方方说。”老聂说。
“唉,就是我老家一个表弟,以前跟咱们公司有合作,但因为一些不愉快被咱们业务部门告了。”我随即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你亲表弟?”老聂问道。
“亲表弟。”我点点头。
“明天我跟底下讲一声。”老聂笑着说。
第二天醒来,看见发小跟我发微信,麻烦已经解决了。
头疼得厉害,心里悔得更厉害。喝点酒,怎么就办了这么件事,为一个多年没见的发小,欠下聂总经理一个人情。
我无精打采地过了几天,下班时在单位门口被人叫住,转头一看是那发小。没给我思考时间,发小就把我拽进旁边一辆车里。
“你干啥?”我问道。
“跟我走。”发小开玩笑,“我还能把你卖了?”
车子开进一家高档酒店,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我一下车,几个人争相过来握我的手,恭敬地向我问好。
“这是啥意思?”我有些懵懂。
“咱们先上去吧。”发小一脸谄媚地笑。
酒店包厢的灯光很亮,我被请到主座。时常跟总经理出入这类高档酒店,参加过不少高档饭局,可我从未当过主角,有点无所适从。
几杯酒下肚,我脑袋有些晕,身体轻飘飘的,不适感逐渐消退,竟有些享受。被一群人捧着的感觉,很容易上瘾。
03
匆忙混乱中,又过了三年。到2021年春节,我和耿娟的女儿团团,已经上幼儿园了。
耿娟跟我抱怨,团团的幼儿园有些不正规,想换一个。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一次耿娟发现团团大拇指划了个小口子,血渍洇在了衣领上,问老师竟毫不知情。
耿娟感觉老师的责任心不够,对孩子不够关心。一旦有这种想法,就愈发挑剔,这个学就必须转了。我以为妻子一时脑热,嘴上应下来不去管,过几天就能支应过去,谁知她是认真的。
我问了几家幼儿园,公立的没名额进不去,好的私立幼儿园又太贵。能接收团团的幼儿园,要么硬件不好,要么师资力量不行。
我想到一个同学,这同学跟我同属一个集团,不过对方是在做教育的分公司,那分公司底下有一所很好的幼儿园。对方能不能帮得上忙,我心中没底,但为了孩子,终究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老同学,什么指示?”我同学常爱开玩笑。
“哪敢有指示,有个事儿想请示一下。”我说。
“啥事儿?”
“你们那个幼儿园还能进吗?”
“谁要上?”
“我闺女,对现在的幼儿园不太满意,想换一个。”
“这样啊,我帮你问问吧。”
我挂掉电话,舒了一口气。
这天是我35岁生日,不少人在这年纪可能要被裁员,我虽然不至于被裁,可事业偏离规划太远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烦恼,像是雾气一样包裹着我。
电话突然响了,是总经理老聂,要我去谈话。我的心悬了起来,老聂的语气过于平稳严肃,不同于以往的轻快。
我走进总经理办公室,老聂抬手指了指沙发,随后起身坐到我旁边。简单闲扯了两句,我如坐针毡,不知接下来正题是什么。
“你也知道,我58岁了,今年我可能就退二线了。”老聂拍了拍我肩膀,“你的事儿我一直想着呢,几个业务部门只有一个副总准备退的,我跟他谈过话了,他同意现在把副总的职位腾出来,你过去。”
“聂总……”我眼里含了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几年尽心尽力,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别的不用多说。”老聂笑着摆了摆手。
临近下班,我收到耿娟的微信:团团给你选的生日蛋糕,她说让你早点回来。
我高高兴兴下班,准备回家跟老婆孩子庆祝,刚下楼就收到同学的消息:这是幼儿园靳院长电话,你的事儿我跟她说了,应该可以,你跟她详谈。
我紧紧握住手机,好像那团雾气散开,所有的烦恼消失了,整个人生都顺了。
翌日上午十点,我拨通靳院长电话,心中盘算着等团团转学的事情敲定,好好请同学吃个饭。
“您好,是靳院长吗?”我心中忐忑,不由地将手机贴紧耳朵。
“谁呀?”
“是窦总让我联系您的,孩子想转去咱们幼儿园。”我尽量放低姿态。
“现在都是满员,没名额。”
我心里咯噔一下:“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拜访一下您。”
“不用过来,没用,现在确实没名额,等有名额了再通知你。”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我又焦躁起来,马上找出同学的电话号码,叹了口气没拨出去,靳院长不买他的账,再找他也不顶用。
往后几天,我又找了些人,但之后都没信儿。我想还是自己地位不够,等过些日子提副总,事儿就容易办了。
过两天,老聂从集团开会回来,我拿着几个文件找他签字。
“今天不签字了。”老聂说。
“啊?怎么了?”
“刚开完会,到站了,比预想中快。”老聂靠在椅子上,“你的事儿还没来得及上会,不过我已经跟主管人事的交代了。”
老聂突然退休,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去找人事主管,对方开始推三阻四,先说没空缺的位置,又说要等新总经理来定。
我没被提拔,团团也只能转去一家私立幼儿园。
04
年底,老周本想让我继续服务新来的总经理,但这次我怎么也不干了,退回原部门当小兵。
我对晋升不再抱希望,对很多事情失去兴趣,像是一下子老了,耿娟不止一次问我,怎么有点驼背了。
回原部门并不顺利,直属领导老周总想把手头的活打包似的塞给我,这让我很抵触。费力不讨好的活儿,全到了我这儿,老周常说:“你是服务过两任总经理的人,水平高,办事我放心。”
转年大年初一,我喝多了,头疼得厉害。外面万家灯火,但很安静,突然一只烟花在空中绽放,我的脸映在窗户上,显得很疲惫。明明是高兴的日子,可我心里只有“一事无成”四个字。
过完年,部门跟外单位有一次联动,老周组织了一次饭局,我本不想参加,去了也是端茶倒水伺候人,无趣。是老周硬拉着我去了。
“高飞?”坐在主座的那人看着我,是外单位一个中层。
“啊?”我看向他,脸一下红了。
这人有些发福,但我认出来是一个初中同学。我学习好,这人学习不行,每天求我给他讲题,怎么讲也学不会。
我上学时看不上他,经常吼他,叫他动动脑子。有时讲题讲得心烦,还揶揄他是猪脑子。这人后来去当兵,最后转业到了地方。
“啊?你们认识呀?那这关系就更近了。”老周看向我,“小高,赶紧的,倒酒啊。”
我没动。
老周有些尴尬,仍笑着说:“你干啥呢,倒酒啊。”最后三个字提高了声调。
那人站起来,拿着酒瓶:“咱们之间不论那个,弟兄们之间都一样。”作势要给老周倒酒。
老周马上夺过酒瓶,把对方摁到椅子上:“您坐您坐,今天是我们请您,再说了,下面的工作还需要您的指导,让您倒酒,那我们不是失大礼了。”说完给对方倒了酒,并狠狠瞪我一眼。
大家最后醉得不像样子,说话也没个度了。
那初中同学问老周:“小高学历挺高,你们怎么不提拔他呀?”
老周嘻嘻地笑,说:“提拔了他,谁干活呀?”说完大笑起来。
“可以提个副的嘛。”初中同学又说。
“跟了两任总经理都没被提拔,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他现在还没上道儿呢。”老周又说。
我也醉了,在一边嘲笑自己:“我这种人啊,只能在下面。”
不久,公司要举行一次大会,老周揽下了主办的任务。功是老周来领,但活儿是我去干,这次会议所需资料都是我准备的,忙得两天两夜没回家。
开大会时,我在台下,一边抵抗困意,一边听老周致开幕辞。
忽然,手机震了,是耿娟。
我摁掉电话,发微信过去:在开会,怎么了?
耿娟回复我:老师刚打电话说团团在学校一直吐,我在路上了。
“我散会了过去。”我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团团打小身子弱,周围有谁感冒发烧,她肯定会受影响。
老周作为主办人,正在台上致开幕辞,谁知讲话到一半,话筒没声音了。
“小高,过来看看。”老周小声说。
我过去捣鼓了半天,还是不行。
“怎么搞的,不知道提前把这些工作做好?”老周抱怨道。
我一下来了气,我只负责准备资料,不是会场场务。但当着那么多人,我只好压着火。
这时,耿娟又来了消息:团团身体很烫,还是吐,怀疑是食物中毒。
我回复:先带孩子去医院,我马上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发微信,你要是弄不好,赶紧去找工作人员。”老周催促道。
“我有事儿,先走了。”我脑子里只剩下女儿,着急忙慌往外走。
老周追上来:“我说让你去找工作人员,你没听到吗?”
“我说我有事要先走,你没听到吗?”我继续走着。
老周一愣,看到台下那么多人:“开会呢,开会,知不知道你是干啥吃的?”
我拎起一张椅子,朝身后砸去:“我开你大爷。”随即直奔医院而去。
05
当天下午,团团退烧,不再呕吐,医生说无大碍,休息两天就好。
折腾一天,晚上耿娟和团团很早睡去。我失眠了,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估计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件事了。
风言风语肯定传开了,大家会怎么看我呢?
想着想着,我反而放宽了心。风言风语也好,异样眼光也罢,这些东西像狂风暴雨一样无法控制,任它来吧。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做了早饭才叫醒妻子和女儿。
耿娟看着丰盛的早餐,笑着问:“今天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今天特轻松。”我笑着说。
我准时来到单位,准备迎接一场狂风暴雨。被约谈,被处分,甚至被开除,这些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然而,约谈、处分、开除并没有到来,一切平平静静。
半个小时后老周来了,头上缠着一小块纱布。我感到不安,心想可能是昨天砸椅子伤了他。
枯坐了一上午,没有工作来打扰,也没有人找我麻烦,闲得忐忑不安。
快中午的时候,老周过来了,脸上带着笑。“小高呀,昨天可能是我说话的方式有问题,产生了一些误会。”他说。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单就昨天的事儿,怎么也不该是老周来道歉。
老周接着说:“听说孩子昨天食物中毒了,没事吧?”
“没事了。”面对一番关切,我不得不挤出三个字来敷衍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老周连连点头,“家里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就说话。”说完又拍拍我肩膀,走了。
我愣愣站在原地,过一会儿忽然忍不住发笑,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下午下班前,我给耿娟发消息:要不晚上吃火锅?
“好呀。”妻子回复说。
我下班后,风风火火去菜市场。老早就听说过哪家羊肉好,哪家韭菜花最正宗,可我现在才去尝试。不再去想那些累人的事儿,生活忽然有意思起来了。
夜里吃火锅,妻子问我,有没有因为昨天的事儿受处分。我往锅里下羊肉,笑着说:“他们处分了我,谁去干活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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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老断
编辑 | 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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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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